诚招天下客 一个人安身立命之本;在我看来是一个“诚”字。 人常说“巧诈不如拙诚”,这是无数代人们智慧与经验的积淀,与之相反的 是林彪之流的“不说假话办不成大事。”结果他办成的“大事”,最终是折戟沉 沙,魂断异国。 政治家讲究权术谋略,为了利益可以朝秦暮楚,朝三暮四,这是许多人看不 起政治的一个朴素的道德评价,殊不知真正的大政治家,无论对事业,对人民、 对自己的民族,都怀有一腔热血满腹忠诚的,否则只能算小政客。 汉光武帝刘秀很讲究推心置腹的艺术,这使得他能在乱世中打下一片汉家基 业,不说别的,就凭对老友严子陵的态度,那种礼遇和真诚,就很感人。严子陵 若放在大明皇帝朱元璋的时代,注定要被腰斩灭族的。 所以京剧传统戏《上天台》写刘秀诛杀功臣到丧心病狂的地步,最后自己一 个“僵尸倒”吓死的情节,放在朱元璋身上极稳妥,这是戏曲移花接木的特例。 我怀疑是剧作家一种无可奈何的影射——写明朝挨得太近,搁在汉代则没人找你 的麻烦,至少免了清代豪门贵人的对号入座。刘秀不免冤枉。 政治是如此,商业何尝不是这样?近来专买假货索赔的“刁民”王海,被一 家企业投人身保险100 万元,王海的出现,是对不讲商业道德现象的挑战,是被 假货与欺诈行为逼出来的英雄,他同时也开始了以生命为冒险的历程,古往今来 的商业,虽不乏“无商不奸”的说法,“奸”又常常伴一个“诈”字,可是您别 忘了还有一句商业用语:诚招天下客!这也同样是经商的规律,若再加上“童叟 无欺”的店规,便知道商业领域的道德规范,从古至今是有自己的原则与尺度的。 因此王海现象的讨论,说到底是社会道德的讨论,是公民意识的讨论,也是 消费者向奸诈欺骗行为的大声讨。 若干年后再说王海,当然是在法规法纪健全之后再说王海,可能会体味出一 种巨大的悲凉意蕴来,一个民族振兴、国家富强,若以牺牲某一阶段的道德传统 为代价,不是无奈又是什么?人穷志短,马瘦毛长。 也有穷且益坚、操守坚定的人;也有威武不淫、富贵不屈的人;更有诚实地 做人、诚恳地经商、诚挚地著文者。他们对人类的未来充满希望,对社会的发展 抱着热情,一心一意尽职尽力地实践着、奉献着,孔繁森、李润五、张鸣歧,不 正是这样可歌可泣的诚动天地、诚感万人的志士么! 以真诚换取真诚,是人世间最有价值的一种“交易”。或曰:将心比心。 诚招天下客,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