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正式“私定”了终身,但一切却仍旧沿着原先的轨迹,慢慢地过着。 贪吃兰依然打着为欧阳弟弟“寻找初恋情人”的幌子,正大光明地收受礼品 糕点之类。但总算她还有一点点良心,收下礼品糕点的同时,不忘顺手告诫痴心 的小美女们一番:欧阳弟弟已痛下决心——大学毕业之前不准备交女朋友了。 听清楚了,她明白地告诉她们了哦。所以,再有痴心不死的美眉主动上钩、 送她吃喝,怨不得她的哟!反正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嘛! 几番抗议无效后,欧阳弟弟开始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不屑再理会那些 痴心的美女。 于是,日子便这么一天天的过下去。转眼,四个春秋已过。 细雨飘飘的落梅时节,修炼多年的孙大圣们终于逃脱了学业的五指山,开开 心心地脱下了学生袍,正式踏上了现实社会的成人取经之路。 难哉?险哉?乐哉! 写毕业论文、照毕业合影,进公司实习,频繁应聘、卖力推销自己。一番风 雨之后,同窗好友们忍泪挥手、各奔前程去了。 “喂,你到底决定去哪家公司呀?”问话,一如四年前的“你要读哪所大学? 到底决定了没?” 夜深静无声,终于熬完修炼、逃脱五指山的欧阳于兰正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却依然有人不解风情,不肯放她去逍遥梦中游。 呜,她不知道啦!毕业实习的那家公司对她很满意,已正式地邀她加盟;她 上人才超市小试牛刀,也已接到了数家公司的面试通知单;学校的教授甚至也要 她留校。何去何从呢?她拿不定主意啦! 所以,不要再间她好不好嘛? “不要给我装睡。”大手三两下就挖出埋在枕下的贪睡兰,轻轻地拍打了一 番,逼她清醒地面对现实。 “你私闯民宅!”她控诉地指着他,“没有经过屋主的同意,你怎么能正大 光明地踏进我的地盘来!” “我是你男朋友。”他瞪了她一眼,正大光明地坐在她床边。欧阳姑娘的这 间蜗居,这几年他哪日不来此一游呀?现在才要告诉他“私闯民宅”,为时已晚 了四年了。 四年,足够让青涩冷漠的少年长大成人,虽然他未经风雨历练,但也已展露 出青年的翩翩风采来。 反观这株白痴的兰花,却没有一点点的变化。四年,时间似乎并未在她身上 辗过,并未留下年轮的辙印。二十三岁的成年女子,偏偏还好像十三岁的邻家女 孩一般,耍赖贪吃、爱玩成性。唉,长不大的小孩! 但偏偏这样的小孩却迷了他的眼,让他的心动无法停息,让她的痴恋一日深 过一日。这一生,注定他要跟着她、逃不出她的魔掌了。 无可奈何,心甘情愿。 男朋友?她还是如以往一般,皱了皱鼻子。 “好了,快点告诉我,你准备进哪家公司。”他非常坚持。 “我不知道。”她可怜地扁扁嘴,“呜,这一次我承认比不过你了,我输得 好惨!” 现实社会,真的很现实。这年头,不管你是否身怀绝技,只要是容貌出众、 性别为男的同胞,就是市场上受宠的天之骄子,而普普通通、又身为女儿身的可 怜的红颜们,就职的范围则少了许多,限制也多了好几筐。 昔日打成平手的冤家对头,而今一入社会,胜负瞬间即可分出。呜,她输得 好不甘心。呜,她好眼红他的炙手可热!呜……虽然她也能轻松地找到自己喜欢 的工作职位,但她就是看不顺眼这势利的社会嘛!呜…… “算我败给你了好不好?”他没好气地弹了自怜自艾的丫头一记,“多大的 人了,还玩不腻这一套!” “我就是喜欢嘛,你看不惯就走人啦……”她再用力地“呜呜”了几声,挑 衅地睨着他。大门就近在眼前,很方便的。 “白痴兰!”他用力地推她,“躺里面一点儿!” “干吗?我这是单人床,很窄的!”挤不下长腿长脚的他啦! “谁让你这么胖!”他理也不理她的抗议,依然大方地霸占了她一半的床位, 用同她一样的姿势仰面躺着,与她共享着同一个枕头。 “你又在骂我!”她哪里胖啦?她只是有一点点丰满而已,“我的体重还在 正常范围内的!” “是。你是减一分则瘦,增一分则肥!”他哼了一声,大手抓起她的肉手摇 一摇,“只见骨头不见肉嘛!” “啊,你在嘲笑我!”她顺势扯过他的手来,示威地亮一亮自己白晃晃的尖 牙。 “有本事你再给我留一排牙印呀!”好事成双也不错。 “你以为我是狗呀?”这个人!一点儿也不懂甜言蜜语,他怎么追女朋友的? “我知道你是牛!”还是一头小犟牛,固执、倔强得让人没有办法,“一头 二十三岁的小母牛!” “你不知道女人的年龄不可以提吗?”呜,竟然戳她的痛脚! “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才二十三岁,又不是三十二岁,怕什么?”反正她也 已幸运地捕获了他的心,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了。 “你还说?”这样子像人家的男朋友吗?“你到底懂不懂风花雪月呀?” “拜你所赐,我到哪里学习风花雪月去?”他又不是情场浪子,哪懂得拈花 惹草之术?!说来,两个人明明是男女朋友,七年同窗、七年楼上楼下。近两千 个时日的日夜相伴,却只拉过手!呜,他才是该哭一哭的那个人吧? “喂,咱们约好上学期间不谈恋爱的。”这又不能只怪她一个人。 “那现在呢?”他侧过身,目光熠熠。终于熬完漫长的四年了,不是吗? “我决定报考研究生。”嘻,她偏不如他意。 “休想!”他立刻凶神恶煞了起来,“你休想逃避!” “有什么好逃避的?”她笑眯眯地问,“毕业了又能怎样?不是学生了又能 ……唔。”惨遭灭口,还是用唇,只是不再和四年前那草草的一“吻”一样了。 四目依然互瞪,胶合的唇瓣却增了激情、添了热切。 他、他、他又在做什么? “你就不能闭上眼吗?”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丝的害羞、一点点的懊恼和一些 些的无力。 “我为什么要闭上眼?”呜,咬得她好痛!“喂!你到底懂不懂得什么是‘ 吻’!” “我又从没练习过!到哪里了解去!”这女人比他还凶,竟然胆敢咬破他的 嘴唇! “一点也不温柔!”她哼了他一声。 “简直太凶悍了!”他也还了她一声嗤。 然后,两个人用手紧紧捂住自己隐隐生疼的嘴巴,瞪大双眸、狠狠地互瞪对 方。 静……静默……默无声息…… 而后,两个比眼睛大的男生女生忍不住开始哈哈大笑。太好玩了!他们正式 的第一吻耶!简直太好笑了! “还笑!”他长叹了一声,用力揉了揉她半长的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解 风情的笨女人!” “你又好到哪里去?”她笑不可抑地抱紧肚子,“刚才那叫做‘吻’吗?你 是不是没吃晚饭呀?” “你难道不是吗?”她还不是一样?! “好了好了,休战休战!”她无力地挥一挥手,结束战事,“这一回合咱们 平手吧。” 真是乌龙的初吻啊!哇哈哈—— “再笑!”望着那红艳艳的唇瓣,他又蠢蠢欲动了,“快点告诉我,你究竟 要去哪家公司上班!”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也不知道啦!”平凡的小百姓如她,根本没什么雄心 壮志,只想安安静静地度日。 “想不想再跟我斗上一回?”他挑眉。 “什么?”他们日日斗、天天斗,还不厌呀? “和我进同一家公司,比一比自己的能耐,看谁升迁得快!”战斗的渴望熊 熊地燃烧起来。 “唔——”好像很有趣。 “你的答案!”有什么好想的! “那你要进哪家公司?” “除了欧阳集团,我有别的选择吗?”他白她一眼,没什么好脸色。拜他的 爹娘事业越做越大所赐,他这个惟一的继承人是无法置身其外、逍遥自在的。 “也是哦。”她至少与这位欧阳弟弟相处了七年,自然也见过几次来去匆匆 的欧阳爸妈。人家欧阳爸妈可是很有名气的实干家、企业家哟,他们的欧阳集团 也算得上是著名的大企业了。 “如何?要不要和我一起?”他问,也只是出于礼貌而已。反正不管这株白 痴兰同不同意,他都会拉她一起下水的。 “人家看得上我吗?”要经验没经验,要能力没能力——不,她就算再有能 力,也只是才出校门的雏鸟耶!根本没法和那些社会精英们去争的。 “只要你看得上人家。”他弹弹她的额头,“选择权在咱们手里。” “可是我听说你家爹娘用人很严格、很挑剔的。” “你管他挑不挑!”她是谁?她是哪一个?她是从不胆怯的欧阳于兰哎!再 说了,她还是他早已内定的“老婆兰”。爹娘对未来的儿媳,还有什么挑的? “人家非硕士博士不要!你说挑不挑?”大企业大集团嘛,自然要摆摆架子。 “一句话。去,还是不去?”铁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缓缓晃过。 “去!当然去!”开玩笑,她又不想成为人肉沙包,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好。抽空和我一起去报到吧!”他满意地收回了拳头。‘ “喂,那咱 们去了做什么?经理?总经理?”好像很威风喔! “理你个头啦!”他白了她一眼,“不要妄想一步登天好不好?”做人要脚 踏实地,一步一步来。 “那不会是让我去扫厕所吧?”现在满大街的高学历、高能力,竞争很残酷 的。 “如果你喜欢就去!”他快受不了她的白痴了,“是先从基层的小职员做起 啦!” 爹娘早和他谈过了。当然他的最终目标是登上集团决策者的位子,但现在, 他必须一步一步地由最基层开始做起,逐步了解整个集团的运作和其它的方方面 面。等他有了足够的能力,才可以慢慢接手整个集团的操控权。 时间,没有几年是不行的。漫漫的长路,他自然要抓一个同伴。而获此殊荣 者,自然也是非宝贝兰莫属喽。 相同地,他也和爹娘谈到了他未来的另一半,因为他一辈子只想拥有这株 “老婆兰”。爹娘见过他这位冤家后,很通情理地通过了。 于是乎,现在他惟一要做的,就是蛊惑这株白痴单纯兰,将她哄进自家公司, 同他共迎挑战。而与她再次斗法,也是他极为渴望的。能幸运地找到一位一辈子 的同伴兼对手冤家,这份幸运,不是人人可以撞得到的。 而他,是非常幸运的那一个。 “好吧!”她一昂头,很是傲气,“那我就试试!” 他望着她不服输的模样,忍不住想——吻她。 “喂!”偏偏有人不肯合作,“不要啦!你咬得我好痛的!”她用双手紧紧 地捂住唇,不肯就范。 “练一练不就好了?”他用力地抓下她的双手,“咱们只是从没机会练习过 而已!来,现在我们开始练习!” “哪有这样子……唔。”再次惨遭消音,同样地,还是用唇。 哎,少年,青年,成年。 哎,高中,大学,而今终于毕业。 他,终于可以谈恋爱了! 目标:自然是结婚—— 初闯社会的菜鸟。 该碰的挫折、该遭的罪、该撞的墙、该经历的现实、该认识的社会,他们一 一开始经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他们愈挫愈勇、愈走愈顺的两年之后,他 们终于成功地在人才济济的大企业中站稳了脚跟。 欧阳川而今荣任欧阳集团企划部的副经理。欧阳于兰则因豪爽开朗、善于言 谈而升到了销售部经理一职,如鱼得水地周旋于众客户之间。 哈哈,两年的你踢我打,她略胜一筹哟!每日下班,她都会得意地拍拍手下 败将的背,哼哼几句: “欧阳弟弟,今日你升没升职呀?”啊,好爽! 周旋了七天,她好不容易率领一帮手下又拿下了一张大订单,绝对有理由咧 开大嘴巴以得意一下。 “喂,欧阳弟弟,今日你升没升职呀?” “闪一边去!”反手甩开背上的毛手,欧阳川利眼一瞪,“笑!笑!小心风 大闪了舌头!”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可恶兰! “喂喂!”欧阳姑娘扁一扁嘴,朝旁边一起等电梯的同事们呜呜低泣,“我 关心他耶!他怎么这样子对我!呜……” “行了啦!”同部门的小张也白了她一眼,“你明明是在示威好不好?人家 欧阳经理肚量大、不同你一般见识,你还假哭什么!” 这一对工作上争得很厉害的“欧阳冤家”,每日下班都会这么吵上一段。他 们这些公司同事早看得麻木了。工作一整天,累都累死了,谁还有闲情逸致来膛 这混水呀? “呜……小张……你是不是见他长得一表人材,所以要背弃你家的主子大人?” 她的手下耶!哼,胆敢投靠敌营,死定了! “亲爱的经理大人。”小张抓住身边的某一个人,“我的男朋友在这里,麻 烦你不要挑拨我们的关系好不好?”这宝贝兰,非要弄得别人跳脚她才开心! “再说了,您从不乘坐电梯的,今日却同咱们一起等电梯……”不是纯粹地想挑 衅人家还是什么? “呜……”她被揪到小辫子了。 “行了,快走!”欧阳川推她一把,将呜呜假哭的小骗子推进楼梯间,免得 丢人现眼。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套! “你不要推我啦!”她穿的是高跟鞋呢。 “那你能不能爬得快一点?”他叹口气,索性弯腰背起她、顺着楼梯往下走, “你不是五岁、十五岁,而是二十五岁!所以可不可以请你收起你幼稚的怕死心 理来,成熟一点儿?” 他曾问过她,为什么不肯乘坐电梯?结果她的回答让他顿时想吐血:害怕电 梯突然出故障、害怕她会掉下去! 超级怕死兰!但玩起过山车来,她却恋恋不舍,真拿她没办法! “啊,你又提我的芳龄!”她用力地打他的脑袋,“女人的年龄是不可以提 的,你难道不晓得呀?”呜,她二十有五了,算是老姑娘了耶!想起来就好心痛! “你想害我们一起滚下去呀!”打得那么用力,这个暴力兰!幸亏这楼梯从 来没人走——除了超级怕死兰以及超级无辜的他之外。否则,这情景若被别人看 到了,哪一个会信?在公司里时时争、时时斗的欧阳冤家可以是眼前的这个样子 吗?欧阳川背着欧阳于兰走楼梯?!天下红雨呀? 但是,不把私人感情带进公司——这是他们约定好了的。 “今晚咱们吃什么?”周末呢,可以好好地享受一顿烛光晚餐了耶! “清汤挂面。”他小心地迈步下楼。 “不会吧?”她大叫,震得楼梯间一阵轰鸣回响。 “为什么不会?”他不屑地哼一声。每天在公司里累得像条狗的人又不止她 一个,但每日下班后,还要煮饭侍奉懒人兰的可怜人却只有他一个!他有权偶尔 罢一次工。 “我要打电话给欧阳爸妈,说他们的乖儿子欺负我。”欧阳爸妈很疼她的, 是她绝对的靠山。 “你尽管打。反正爸妈现在鞭长莫及。”不好意思,他家爹娘大人正在国外 公干兼游玩,没空理会他们这一对冤家。 “呜……可我不要吃挂面嘛!”早已被喂刁的嘴巴咽不下凑凑合合的饭菜。 “那你自己动手呀!”她又不是不会做饭,“不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吗?” 那就自立更生去好了!少来烦他。 “欧阳川,你想不想和我来场法式深吻呀?”甜甜的娇柔细语轻轻地吹进他 的耳洞。 他的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呼,好险!他的脚下还有三层楼要走! “想不想呀?”偏有人不知危险,兀自玩得开心。 “不想!”他恶声恶气地说,“你再玩,玩掉你的小命可不要怪我!”硬的 不行,来软的啦? “呜,你这样子对你的女朋友呀?”这叫什么恋爱现在进行时嘛?他一点儿 也不体贴她! “这样子对你已经够大发慈悲了!”他重重地将她放下地,活动一下有些酸 痛的肩背。 “喂,还有两层楼……呵呵,我自己走,我自己走。”对着凶神恶煞的一张 黑脸,她有点怕怕。 “奸人兰!”他弹她脑袋一记,率先往下继续走。 “谁奸啦?”她嘟嘟嘴,跟在他身后。 “奸人自然是奸人兰。”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转进地下停车室,晃一晃手中 的车钥匙,“今天轮到你开。”纯蓝色的普通轿车,是他们共同贷款买下的。 “是,遵命。”她勾过车钥匙,有一点不甘不愿,“我命苦,得当大老爷的 司机,呜……” “少玩了,快点回家!”他快累死了。天晓得命苦之人到底是哪一个!他刚 刚背她走了十二层楼耶! “我要吃清水丸子。”她可怜兮兮地回头。 “专心开车!”他瘫在后座中,吼了她一句。 “呜……”眼中含着泪,她转过头去专心开车,“我是不是一点魅力都没有 呀?”他竟然拒绝她的主动献吻……呜…… “你没有魅力?”他怪笑一声,不敢苟同,“你已经将一个大男人捏在手掌 心里了,还没魅力?”这些年,他任劳任怨的,几乎像是她身边的一条狗了,她 还嫌不威风呀?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吻?” “第一,因为它有附加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吻了之后,他就要去 料理一顿丰盛的晚餐,去流血流汗、贡献劳动力了,“第二,我不想玩火。”她 的红唇,对他的诱惑力越来越大,总想吻上去一生一世也不放开,而且……他发 现自己越来越缺少自制力,深恐一个闪失,便把持不住地吃了……她。 他是一个很老式、很传统的男人。就算明知这一生他与她会是丈夫与妻子, 但,一切甜蜜,他要小心保留到洞房花烛夜。爱,要有尊重,要有责任。 “八股老书生!”她趁着红灯,回头嫣然一笑。 嫣然一笑百媚生,他顿时口干舌燥,心跳如鼓。哦,这个妖女兰! “咱们结婚吧!”他痛下决心。 “不要。”她回绝得干干脆脆。 “你已经赢我了,不是吗?”两年前,他就败在了她的手下。 “可我还没赢那位天仙女呀!”当初两人进欧阳集团时,还有一位漂亮女孩 是同期进入的。 “刘芳华?”欧阳川摇摇头,“你打败她是迟早的事。”当初,刘芳华是挟 着经济管理MBA 的金牌闯进欧阳集团的,自然受到了上层的重视,远胜于他们这 些小职员所受到的待遇。 “反正我一天不打败她,我一天不谈婚论嫁!”哼,学历比她高又怎么啦? 工作经验比她多又怎么啦?现在是她顶头上司又怎么啦?别忘了,她是谁?她是 哪一个?她是勇往直前、永不服输的欧阳于兰耶!天底下,没有她欧阳于兰办不 到的事! 嘻嘻,当然有一点她是赢不了刘家天仙的。就是年龄嘛!刘家天仙大她整整 两个春秋哟。 “服了你……”欧阳川摇头叹气。他这未来的“老婆兰”与人斗上瘾了。原 先事事只与他比,现在却舍弃了他、同别人斗上了架。他的心里实在有一丝丝的 不是味道。她的注意力,应该完全放在他身上才对! “你不懂,这是女人家的战争。”她回头白他一眼。笨人!人家刘家天仙看 上你了耶!事关名誉,事关所有物的拥有权,不分个高下,是不会罢休的。 竞争,不限于工作。而今,两个女人争夺的,是同一个男人。 一个攻,一个守。 于是,硝烟四起。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