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总部指的是擎宇财团的总部大楼,他们柯家早已富过三代,主力为金融财经, 柯启堂顶着留美硕士学位回来,继承家族企业之后又拓展许多。柯家人作风低调、 不喜铺张,在报纸上除了财经版很少上其它版面,也算少见的豪门清流吧。 结婚以来,李辰瑜自认对丈夫有一定的了解,不过都是些表面了解,例如他的 生活习惯、饮食喜好等,基本上他是个内敛而沈静的男人,只有在性爱方面比较激 烈,她始终看不穿他真实的想法。不过她对此也没有意见,这辈子她欠他的,就是 用身体去偿还,为他持家、暖床、生孩子,但她的心仍属于自己。 她不会让他有挑剔的理由,她会扮演好柯太太的角色,这是她一生的责任,如 此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司机先生的声音传来。“太太,我们已经到了喔!” “喔,好。”不能再出神了,她警告自己,在丈夫面前必须认真伺候,即使她 心中想着另一个男人…… “我来了。”走进办公室,李辰瑜主动把门反锁,既然无法抵抗,至少不要招 惹观众。 “嗯。”柯启堂点个头,视线从计算机屏幕转开,对妻子命令:“过来。” 看来今天是要吃开胃菜了,于是她放下手中提袋,默默走到他面前。不管天冷 或天热,她一年到头都穿裙子,因为他随时可能想要,穿裤子不好脱,事后也不通 风,她没有别的对象可比较,不知道丈夫算正常或异常,只能说他需求量颇大的。 柯启堂一伸手就把她抱到大腿上,让她背靠着他而坐,他低头吻住她的颈子, 双手上下交攻,一出手尽是致命点。她浑身一僵,坦白说他是个不错的情人,通常 都能给她带来快乐,只是她不像他那样收放自如,需要多点时间进入状况。 “你不饿吗?”身为妻子,她不该让丈夫挨饿,希望他先吃饭再吃她。 “饿。”他声音低哑。 她知道自己白问了,从他脱下她内裤的动作,他显然是某种饿法,急得很。 她曾偷偷想过,不知道他有没有别的女人?可能性应该很低,因为婚后他们不 曾分开过,有时他要南下或出国,她就得跟着他去当花瓶,之前她两次生产、坐月 子,他就跟着她睡医院,无论如何都要抱她入眠,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应该不是 要监视她吧? “怎么不叫?”他咬住她的耳朵问。 喔对,差点忘了,她的丈夫喜欢听她叫,可能是男人的征服欲,总爱欣赏女人 投降的模样。有时她觉得自己像个妓女,在合法的状况下伺候她唯一的金主,幸好 他不是个坏金主,在欢爱的过程中,他唯一缺点就是不分时间地点,却不曾对她粗 暴或伤害过。 当他的舌尖划过她耳廓,她不由自主的低吟。“嗯……” 这倒不是演戏,他向来颇有技巧,只是她难免害羞,大白天的在办公室办这种 事,明知不会有人胆敢来打扰,但总跟在自家卧房不一样。 过了好一阵子,她缓缓站起身,腿软得差点没跌倒。“我去清理一下。” 她走向他专用的休息室,里面有床、衣柜、厨房和洗手间,她和丈夫也曾在里 面“休息”,但男人天生就是爱尝鲜,那张床并没有常被使用,反而是各个角落常 受光顾。 她拿了条毛巾沾水给自己擦拭,又对镜整理一下仪容,才拿了半湿的毛巾走出 来,因为他还坐在沙发上等她伺候,每次都是这样,千金大少爷! 在他的皮带和拉炼之间、腹部和双腿之间,有他的也有她的痕迹,她就像个女 仆替他清理干净,感觉到他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赶紧替他穿好裤子,当真不能再 乱来了。 柯启堂仍在闭目养神,等她收拾好一切,又得伺候他用餐,虽然不到喂食的地 步,但就是不能不管他。 “这些菜还合胃口吗?” “可以。”在这种小事上他不会挑三拣四,她的细心周到都快把他惯坏了。 “对了,下个礼拜六晚上,我朋友结婚,我要去吃喜酒。”说来可怜,她虽有 行动自由,却必须向他报备行程,这是两人的默契,或该说是他的规矩,她到哪儿 都需由司机接送,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谁?男的女的?” “是一个学长,很久没联络了,一些老同学也会去,我想顺便去见见大家。” 柯启堂脸色稍有不悦,但还是点了个头,他当然没有专制到不准她见朋友,但 长期以来的不安定感,让他患得患失,甚至有点神经质。 “还有,我想去烫个头发,你说好吗?”对于自己的外表改变,她觉得有必要 征询他的意见,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的私人财产,她欠他的不只是金钱,更是天大的 恩情,他救了她一家人,无论他要她怎么做,她都会乖乖听话。 他皱起眉,不是很喜欢这主意,她这头长发这么美,直直的不是很清爽?女人 大多爱美、爱变花样,他倒也不想太过霸道,淡淡问:“会剪短吗?” “不会,我只想修一下发尾,但是烫起来以后,头发看起来会变短一些。” “不要染发,也别烫得太夸张。”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