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隔着衣服,他的手在她光滑白皙的肌肤上蠕动,控制着她的呼吸、脉动,催快 她心跳的频率,存心挑起她的热情。 情窦初开的年纪,这种十八限的情景只在电视上看过,她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 己身上,夏哥哥竟在这种地方,对她做出这种令她羞愧要死又心脏快停的事。 「夏哥哥……」 「嗯?」他的唇舌,细细吮吻她露在外头的每一吋肌肤。要他盖章,可以,先 盖唇印,从她的耳垂沿着脖子一路往下盖到她的胸口。 「你……在上班。」 「我是老板。」意思就是老子现在做什么,谁都管不着! 「可是我要上课……」 「妳不要我签字了?」 「要……」 「再说一次。」 「要……」 「再说一次。」他的吮吻加重,诱惑她说着令男人热血澎湃的呢喃吟语。 「我要盖章啦!」她羞愤地抗议,在发觉他的目的后,禁不住捶打他。 怎么这样嘛~~这分明是借机勒索,乘机敲诈,趁火打劫,可是……她也觉得 自己够大胆的,竟就这样任他如此放肆。 虽然还没结婚,但……没关系吧,反正她会嫁给他的,除非他不再要她,否则 她不会拒绝他。 对夏哥哥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中,已由青梅竹马的兄妹之情转成了对异性的恋 情,喜欢他的逗弄和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当他对她使坏时,虽然招架无力地想逃, 但内心总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 她蜷坐在他腿上,益发显得自己的娇小,她的世界已被困在他双臂的天地里, 陷入他撒下的情网而不可自拔,但犹豫的心还在不断地拔河…… 晚上的亲热她还可以忍受,因为多了一层黑夜的笼罩,可以隐藏她颊上的潮红, 以及被吻肿的双唇,但现在是白天,她的娇羞和情牵意动在他的撩拨下,根本无所 遁形。 她身上的衣服虽完好如初,但里头的春光可被他搅得凌乱不已,不知所措加上 紧张,她无辜羞怯的大眼睛已溢满水光,但他还不放过她,明明眼中一片爱怜,嘴 角却扬着坏坏的笑,他是天使和恶魔的综合体,罪恶之手完全没停止逗弄的打算。 她好怕、好怕,却又不敢抵抗,只能任身子在他的触摸下无力地抖颤,敏感处 在他多次的探访下,已渐火热,热情烧到了心口处。 男女之间的亲密,她听同学说过,在电视看过,但都及不上亲身体验的震撼教 育来得真实。 夏儒绅的身心与她一样灼烫,只是他必须忍,在浅尝她身子的同时,保持着理 智。 他用他的舌舔着她干燥的唇瓣,几经润泽后,撬开她生涩紧闭的唇,逼她接受 成人式的缠绵。 这个孺子不可教也的小家伙,吻这么多次了,技巧还是如此笨拙,但他就爱她 这一点,欣赏她白皙的玉肤在他的触摸吮吻下生热,少女的青涩在他的耐心教导下, 女人的自觉逐渐苏醒。 如此大胆的轻薄,对小家伙而言,的确是刺激过大了点,他承认自己对她有点 坏,但这也是因为他太爱她了,才无法接受她的迟钝和不开窍。 不能掌控她的心,只好先掌控她的身体,要不是事先答应了唐家两老,在她满 二十岁前不碰她,他早就彻头彻尾地吃了她,才不是浅尝即止而已。现在想来,他 很后悔答应了这个承诺,以至于日夜承受拥有她,却不能真正碰她的煎熬。 唐宝橙的呼吸乱了调,被夏哥哥摸过的地方都好难受,如同被火纹了身一般难 耐,她压抑不住这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感觉。 这时候的夏哥哥完全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他的手虽然在欺负她,但他的神情却 出奇的严肃,凝神望着她的那对俊眸专注而认真,彷佛要看入她的灵魂深处,但嘴 角的笑意又如此邪气,完全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非要盯着她每一个瞋怨羞赧的表情, 惹得她胀红脸,含泪咿呜才罢休。 此时门突地被打开,中断他了的「好事」。 进门的是沙亦臣,他的身分在夏氏集团是个谜,没人晓得他与夏儒绅之间是什 么关系,但他在夏氏集团的各企业部门里却来去自如,即使是直通顶楼总裁办公室 的直达电梯,他也拥有专属的密码。 沙亦臣一进门,看见总裁「在忙」,却视若无睹,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这 是你要的名单。」走上前,把一张迷你光盘递到夏儒绅面前。 「包括幕后合作对象?」夏儒绅竟也立刻与他讨论了起来,完全没有因为自己 的「兽行」而感到任何不自在,彷佛这跟吃饭一般再自然不过了。 「当然,有多少人、多少回扣、时间地点、合作内容,全都如你所要求的一个 不漏。」 「是东营集团搞的鬼?」 「不只,香港那边也有插手。」 「原来他们搞上香港皇龙了,以为联合起来就可以搞垮我?没这么容易。」 两个男人在讨论商业机密时,唐宝橙始终僵硬如蜡像,因为她的人还坐在夏哥 哥的怀里,虽然没有衣冠不整,但夏哥哥的两只手,可都还在她的衣服里面「休息」。 本来以为有人来,夏哥哥会放过她。岂知,他不但不松手,甚至在察觉她有溜 走的意图时,缩紧了搂住她的力道。 她脸皮薄如纸,小脸几乎快低到胸口,不敢抬起头看任何人,深怕灼烫嫣红的 双颊会让沙亦臣发现夏哥哥对她所做的事,那她会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活埋了。 她心下怨起夏哥哥来,为何他可以一面正经八百地跟人讨论公事,一面又脸不红气 不喘地对她毛手毛脚,极尽色情之能事。 时间缓慢地走着,每一分每一秒突然变得漫长,当讨论终于告一段落时,她感 觉到沙亦臣的视线终于落在她脸上。 她心虚地抬起脸来,咧出尴尬的微笑。 沙亦臣沉吟地打量她一会儿,那冷酷粗犷的俊容,忽尔咧开了笑容,露出一排 洁白的牙齿。「夏嫂子订婚后越来越红光满面,可喜可贺哩。」 老实说,这人一脸胡渣,不笑的时候就有点可怖了,笑的时候像是黄鼠狼给鸡 拜年,令人不发毛都不行。 「哈哈,没啦,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关系……」事实上,她的红光满面是因为裙 下那只手。「既然你们要讨论公事,那我——」 「不必,我们讨论完了。」夏儒绅微笑的眼神显示着他根本不打算放了她,一 本正经的模样与他私底下的行为完全是南辕北辙。 她一向晓得,从小到大,夏哥哥人前人后就是两面人,人前的他是个品学兼优 的高材生,人后他的霸道任性和狂傲,在她面前发挥得淋漓尽致,现在也不例外。 沙亦臣很识趣地说:「东西送到,那么我告辞了。」 「慢走。」 临走时,沙亦臣状似不经心地说:「你的品味依然很独特,连一颗水煮蛋都在 收藏,真是神奇。」 「什么?」夏儒绅面露疑惑,并顺着沙亦臣手指的方向往他的收藏柜瞧去。 愣住! 他沉默地瞪着,那价值三百万的蛋壳雕花艺术品,全世界只有三颗,因为蛋中 有蛋,它的珍贵在于双重的雕花,而且它的雕镂技巧至今仍是一个秘密,但现在那 颗雕花蛋竟然变成一颗普通的水煮蛋。想到之前那小家伙背对着他欣赏收藏品时, 原来在忙这个…… 有人很心虚地低头,连假装都不会,僵硬的身子泄漏了她是罪魁祸首。 夏儒绅一双冷眼盯着怀中忐忑不安的小家伙,唇瓣逸出了浅笑。「是的,那颗 水煮蛋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沙亦臣虽然不是个艺术鉴赏家,但他还真搞不明白一颗煮熟 的蛋到底有何收藏价值,但这不重要,他懒得再探询。 「我走了。」沙亦臣走向门口,忽然想到什么,转过头来。「对了,祝你们交 媾愉快。」他亮出一排白闪闪的牙齿,举手行了个礼。 轰! 唐宝橙整个人有如被雷给打到,劈得她满面通红,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原来 人家早就知道了。 天哪!让她死了吧! 沙亦臣退出办公室,当他走出来时,司英理也刚好迎面而来,看样子,司英理 准备进办公室找夏儒绅。 「他人呢?」司英理问,他以为夏儒绅在开会,却没有,所以找到这儿来。 夏总裁的办公室也是他司英理平常躲避媒体、休闲一下的最佳去处,因为这儿 门禁森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来,当然是找夏儒绅消遣一下。 沙亦臣丢给他一句话。「发情中,没空。」 司英理顿住,有些诧异。「她在?」 沙亦臣耸耸肩,表示没错。 司英理眼底浮现看好戏的狡狯,面容却闪着圣洁的光辉。 「嗯,那我得劝劝他,不可调戏良家妇女,尤其是未满十八岁的处女。」说完, 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直样,闯进办公室去。 沙亦臣淡淡地瞟了眼,摇头呿道:「又一只禽兽。」 厚厚的云层将烈火包在柔软的白色棉絮里,为炎热的午后带来些许沁凉。 星期假日,唐宝橙睡了个午觉,在夏家,她过得实在太舒服了,茶来张口,饭 来伸手,三餐有人侍奉,家事有人伺候,舒服得快成为废人了。 太闲也是会闷出病的,所以今日她一反星期假日赖床的习惯,比平常还要早起, 换了件休闲服,便下楼去找人玩。 当她坐电梯来到一楼,门一开,突然感到屋里气氛异常沉重。 她好奇地站在门口张望,看见夏妈妈和一些仆人在客厅,脸色很难看。 「大家早安。」她上前打招呼,谁知她一开口,所有人震惊地猛然抬起头,恍 若这时才注意到她的出现,脸上除了沉重,还多了慌乱。 「妳怎么这么早起?」 「快!再去睡再去睡!」 「睡到太阳下山也没关系!」 这番话听得她一愣,夏家长辈们总爱找她说说话,听她逗他们开心,星期假日 更是希望她能多陪陪他们,每次起床,菲佣总会说爷爷或是夏爸爸夏妈妈想她,要 她一起床就到楼下去聊聊。 她今天特地起了个早,怎么这会儿夏妈妈他们却迫不及待要她再去当睡美人, 活似她这时的清醒是不得了的坏事,一个个要她再去赖床。 「没关系,我睡饱了,爷爷和夏爸爸呢?」平常这时候会看到他们才对。 宝橙除了跟夏妈妈问好,当然也没漏掉一些在夏家资深的佣人,她从不把他们 当佣人,每个都是她真心喜爱的长辈。 只不过他们一个个活似见鬼的表情,令她好生纳闷。当她走到客厅中央时,总 算注意其中一张沙发还坐了一个人,因为适才这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没发现到。 宝橙好奇地望过去,刚好也迎上对方好奇的目光。 这一照面可不得了,她从没见过如此可爱美丽的女孩,那一张比搪瓷娃娃还要 晶莹剔透的脸蛋,有着西方人的白皙,又黑又亮的翦水大眼如两池碧波荡漾的湖水, 秀挺的鼻,樱桃似的嘴,配上波浪的大鬈发,活生生是个西方娃娃,不论谁见了, 都会忍不住惊呼一声。 「哇!妳好可爱!」 咚咚咚——唐宝橙已经跑到人家面前,睁着心形的大眼睛,猛盯着人家。从小, 她最爱的玩具就是洋娃娃,十七岁了,爱洋娃娃的喜好还存留着,所以见到活生生 的洋娃娃,当然更乐不可支地要上前认识人家。 洋娃娃搧一搧长长的眼睫毛,偏着头打量唐宝橙,直截了当地问:「妳就是唐 宝橙?」 「耶?妳知道我名字啊?」她开心地笑着。 对方点头。「我在美国听过妳的名字。」 「咦?真的!」她的名字何时红到阿美利加去了?稀奇耶! 美女洋娃娃又点了个头,她虽然漂亮得完美无瑕,但那一双慧黠的大眼儿,可 埋藏了许多人世的悲怨和惨无人道的画面,若仔细看,会发现湛黑的眼瞳里含了抹 淡淡的哀愁。 「啊?妳有心事吗?」宝橙纳闷地问。 洋娃娃眼中瞬间闪过诧异,惊疑这个女孩竟然一眼就看出她掩藏的心绪,不禁 重新打量她,沉默着没有回复她的问题。 在一旁始终干著急的夏家长辈们,本来是不打算让宝橙和这个女孩见面的,因 为连他们都没想到这女孩会远渡重洋找来台湾,他们当然不能让宝橙知道这件事, 一方面是私心,二方面是心疼,他们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是夏家的快乐天使— —宝橙的眼泪。 「妳怎么不说话呀?对了,还没问妳叫什么名字呢?」 洋娃娃瞧了眼四周一双双恐惧忧心的目光,看来他们很害怕她和唐宝橙接触, 嘴角忽地泛起一抹令人醉心的浅笑。 「我叫翡湘蓝。」 哇~~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唐宝橙张成O字形的嘴,虽未说出口,但丰富的表情已经传达了赞美。 「妳好妳好,湘蓝。」宝橙笑嘻嘻地说。 洋娃娃绽露绝美的甜笑,如天籁般的美声悠扬悦耳地自我介绍着。「我是儒绅 在美国的未婚妻。」 宝橙盯着翡湘蓝许久许久,彷佛对方刚才说的话,现在才传到她的耳朵里。 「未婚妻?」 「是的。」 「什么时候订婚的?」 「去年三月。」 「在哪?」 「我和儒绅是在意大利托斯卡尼一所庄园里举行订婚仪式的,我们是两情相悦, 瞧,我还有照片呢,要不要看呀?」 唐宝橙怔怔地瞪着翡湘蓝秀给她的订婚照——在青草蓝空下,花团锦簇间,一 对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神仙也羡的璧人,端着酒杯向客人们致敬,男主角正是她 的夏哥哥,他的目光落在身旁的女人脸上,眼神如此专注而执着,就像那天在办公 室,当他逗她时,同样认真而凝注的眼神。 原来……能让他露出这种眼神的女人不只她一个,既然在美国已有未婚妻,又 为何执着于跟她订婚? 唐宝橙感到心口缺了一块,看着照片,她没有哭,也没有生气,正确的说法是, 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生气,太多的复杂情绪冲击着她简单的心思,在她单纯的世界 里,还装不下大人的深沈与虚伪。 夏哥哥既然有了如花似玉的未婚妻,为何还跟她订婚?难道从头到尾只为了信 守承诺吗? 她转过头,望向夏妈妈,很希望可以从夏妈妈那儿听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但她 瞧见了他们脸上的同情和担忧,并且无话可说,所以这是真的。 明明该伤心的,她却笑了出来,带笑的眼底早填满了空洞。 她这人最不会骂人或吵架了,何况人家比她早订婚,还是两情相悦,比她这个 被骗去参加珠宝展,糊里胡涂拐去当未婚妻的笨女孩正统多了,她连质问人家的资 格都没有。 何况翡湘蓝那纯洁无邪的模样,彷佛是个不沾尘世的精灵,教人怎舍得说出任 何可能伤害她的话。 「儒绅常提到妳喔,他说在台湾有一位很可爱的青梅竹马玩伴,他有事没事就 喜欢逗逗她,所以我才会知道妳,好高兴可以见到妳呢!对了,儒绅什么时候会回 来?」 夏母终于开口。「儒绅晚点才会回来。」她对身旁的仆人开口:「帮翡小姐准 备一间客房。」她没叫对方的名,并安排对方住在客房,就表示得很清楚,她是站 在宝橙这边的。 但是宝橙却无法让夏妈妈这么做,真正该住客房的是她自己才对,所以她叫住 仆人。「不用了,我带她去她的房间。」 「宝橙——」 「没关系。」她朝夏妈妈露出一个没事的微笑,表明自己不在意,本来嘛,说 她是夏哥哥的未婚妻,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人家夏哥哥都没认真了,其它人认真也 没用。 说穿了,她不过是夏哥哥的玩具而已,从小到大,他就摆明了以逗弄和欺负她 为乐,现在也一样。 她的笑容令夏母为之一愣,宝橙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哭闹,这一点也不像那个 喜怒哀乐都率真显现在脸上,心事一目了然的宝橙,她的过分冷静,反而令夏母有 不好的预感。 呆望着宝橙,瞧她竟牵起翡湘蓝的手,平和地招待人家,夏母更是心急如焚。 儿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做妈的当然一清二楚,儿子虽然冷酷无情,但独钟情于单 纯毫无心机的女孩,但是当见到这位清纯绝美如天使的翡小姐时,让做母亲的她信 心都动摇了。 她晓得儿子在外头受欢迎,也知道这个儿子有时在商场上打滚,为了达到目的 会跟外头的女人逢场作戏,夏家的男人都是这样,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宝橙 不同,这孩子太单纯了。 现在可好了,需要夏家男人时,一个都不在,儿子玩出火了,还跟人家订婚! 当姓翡的女孩出现时,她便急于吩咐佣人去把儿子找回来问个清楚,若真是儿子一 时花心,打算私底下把这个麻烦给解决掉,谁知宝橙会突然出现,乱了她的步调。 「还联络不到他吗?」夏母焦急地问向来报的管家,儿子手机没开,只能从他 的机要秘书那儿询问。 「陈秘书说大少爷正在开罗参与一个重要的会商,严禁任何打扰。」 「打扰!」夏母咬牙切齿地吩咐:「叫陈秘书转告他,如果他不在乎未来老婆 跑了,就叫他环游世界八十天再回来,反正倒贴他的宝贝女人多的是,不差家里这 个宝!」 「好,我马上再打。」从没见夫人发过这么大脾气的管家,忙又拿起电话拨号。 夏母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倘若宝橙当不了夏家的媳妇,她就跟儿子断绝母子关 系,真是气死了!回想适才宝橙反常的态度,令她一阵忧心,当一个人受到极大的 打击,却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异常冷静时,若非不在意,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了,这可是很严重的事,但愿这只是她的多虑,但愿! 唐宝橙将正统未婚妻带到夏哥哥的房间安置,告诉菲佣这位翡湘蓝小姐才是「 太太」之后,她便收拾行李,从八楼搬到一楼的客房去。 当只剩下她一人独处时,浑身的力量恍若从她的身躯抽离了,她姥缩在阴暗的 角落,只想躲进黑暗处。 她摸摸脸颊,皱起眉头。奇怪,怎么湿了?夏哥哥这人有多可恶,她又不是不 知道,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被他惹哭、吓哭、欺负哭,不过当她哭成泪人儿时, 最后总被他搂在怀里连哄带骗地破涕为笑。 再摸摸心口,她闭上眼感觉,心会痛哩,好似被什么给掐住了,越是想忽略它, 越是紧揪着万分难受,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滴湿了她的衣裳。 原来,她是这么喜爱夏哥哥,不管他如何欺负她,她都不曾像这回如此心碎难 过,止不住地低声啜泣。 她告诉自己,哭完这回就该长大了,从今以后,她发誓再也不任由他欺负了, 再也不……绝不……Never ……死也不……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