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与海恋鸥一道看过金县长并共进午餐后,因金县长的病情恶化也因海恋鸥反映 的交通局局长胡炳辉受贿的情况;李枫的眉头一直无法舒展。回到办公室,又仔细 地看了看海恋鸥整理出的材料,真的有些忿愤难平了。 查了一个已死的唐滔受贿60多万,又双规了存在问题的公安局长耿东生,在耿 东生的问题还没彻底查清之前,又有一个交通局的局长需要查处,这临江县的干部 之中,到底还有多少个有问题的而又没浮出水面呢? 正在李枫陷入沉思的时间,王新琪走进来说高书记来了!李枫一听,急急地道 :“快请他进来!” 走进来的高吟一身的汗水,但却洋溢着一脸的喜悦,拿起李枫的茶杯,咕咕喝 了一气,放下道:“耿东生那小子的80多万赃款,全查收了!” 李枫道:“这么顺利?” 高吟道:“怎么?嫌没有影视片中的那种惊险曲折,或是嫌没有你曾经有过的 那种炮火连天?” 李枫一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办事的效率真高!” 高吟道:“嫌高,那我以后低着点就是了——小王,别愣在一旁笑,帮我泡袋 方便面吧,我可是空着肚子作战的!” 李枫道:“这么说,耿东生全供了!” 高吟道:“不供不行呀,李书记,我看,可以正式逮捕耿东生了,投进看守所 里,要安全一些!” 李枫道:“这些具体的事,你就看着办吧!” 王新琪道:“高书记,这可是一块五一袋的,你给我钱!” 高吟一刮王新琪的鼻子道:“小气鬼,当心你出嫁那天,高叔叔我一个子贺礼 也不送你!” 李枫道:“新琪,去买一箱回来;我签字,报销!吃了你多少袋,你扣下去好 了。” 王新淇道:“李书记,我见高书记有功,跟他开个玩笑嘛,你们却当真!” 李枫上笑道:“我也是跟你开个玩笑的!老高呀,在这一个上午,又出了一个 新情况啊!” 高吟吞下一口方便面,问道:“什么新情况?” 李枫把材料递给了高吟道:“你一边吃一边看吧!” 看着看着,高吟就僵住了筷子,看罢,放下筷子道:“我早就觉得他胡炳辉有 问题,只是没人举报,现在,有物证,又有这么多人证,李书记,我看可以通知法 院配合一下,立即对他实行双规!” 李枫道:“高吟,胡炳辉与范天策是连襟啊,这件事,是不是与范天策打声招 呼?” 高吟道:“李书记,在这种事上,按规定,作为亲戚,应该避嫌吧?” 李枫道:“也是这个理呀!好,高吟,立刻就去把这件事落实好!” 高吟道:“李书记,我想,只要你的正气清廉让大家看清楚了,临江县局级干 部中存在的问题,就会有人继续揭发上报的!在你没到任的日子,金县长染病,群 龙无首啊,唐滔主持工作的一段时间里,专横独断民怨连天,干部们呢,也都忍气 吞声相互观望!现在好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李枫是一颗金光灿烂的太阳,完全有 能力驱散掉临江这块一直阴霆无晴的天!” 王新琪拍手高兴地道:“高书记,平日里您的话少,没想到您一兴奋,口才这 么好,刚才这段话,真的像是在朗诵早就写好的讲演稿呢!” 李枫道:“小王,你不知道,高吟在上高中时,就发表过诗歌和散文咧!” 高吟一笑道:“那么点往事,不值一提!李书记,我去了!” 李枫提醒道:“上次双规耿东生,是先斩后奏,这回,先把相关的手续办妥。” 高吟道:“放心,我会办得既规范又原财。” 送出高吟,李枫高兴地唱道:“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歌词,一脸的笑替代了平 日间一脸的严肃!王新琪见了,也洋溢着青春的笑说道:“李书记,我还从没见您 像今天下午这样高兴过!” 李枫道:“人生一世,原本值得高兴的事,就不多啊!” 王新琪道:“李书记,我可以为您制造出一件高兴的事。” 李枫道:“什么事?” 王新琪道:“李书记,我妈妈说,在那场战争中,您受了伤,而且,伤后,妈 妈说,她就知道您这辈子无法享受女人!所以,您没有恋爱,更没有结婚,没有儿 女,自然也没有享受过被人叫一声爸爸的幸福与快乐!现在,我就叫您几声爸爸好 么——爸爸,爸爸!” 王新琪是流着泪说这段话的,也是流着泪喊出“爸爸”的,李华润着双眼把王 新琪搂进怀里道:“孩子,好孩子,你妈妈何必要把这些旧事告诉你们这些孩子啊!” 王新琪道:“妈妈说,等再过些年,你们都离休了,她就嫁给您,其实,我的 心愿是,现在,您就娶了我妈妈!” 李枫拍拍王新琪的后背道:“好了,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谈私事,去要个电话, 让范天策到我这来一下。” 王新琪立刻阴转晴地一笑道:“是,李书记!” 别墅外的夜很热但很寂静,别墅内的夜很凉却得热烈!大厅里,迪斯科的音乐 高亢悦耳,何力培被花闪花光拥在中间,疯狂地跳着,不是姐姐花闪挺颤的胸部蹭 到何力培的胸膛之上,便是妹妹花光超大幅度摆动的臀部触到何力培的屁股上。一 曲下来,虽说中央空调调得温度很低,但他们三人却都是汗流满面了。 喘着粗气,也喘着美人相伴的喜悦,何力培喝了一口冷饮,说道:“我看,就 跳到这儿吧!” 花闪道:“行啊,我也觉得有些累的!” 花光道:“你们嫌累,就先歇着,何总,有脱衣舞的舞曲吗?我给你们表演一 回脱衣舞!” 何力培道:“真遗憾,这别墅里,什么舞曲都有,惟独没有脱衣舞的舞曲。” 花光道:“那就放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吧,我同样可以表演脱衣舞的!” 花闪道:“别再制造噪音了,再说,你那光屁股的样子,姐姐打小时候就瞧够 了!” 花光道:“姐姐,就别提小时候的事嘛,再说,就是不跳了,坐下聊天,也得 先洗掉这一身臭汗吧?所以,我提议,咱们一块去冲澡!” 花闪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何总,您看呢!” 何力培道:“我有个习惯,那就是在出远门前,不和任何一个女人一起洗澡。” 花光道:“何总,对呀,现在不是和一个女人,而是和两个女人呀,没错吧?” 言罢,不由分说,和姐姐花闪一起,拉着何力培就进了浴洗间。 花光道:“何总,您刚才说要出远门,是去哪儿呢?” 何力培道:“去省城,或者去北京,还定不准。” 花光道:“是旅游?” 何力培道:“我哪有旅游的闲心,是去承接工程。” 花闪道:“喂,你们是聊天还是冲澡呀?给,毛巾,浴液,香皂!” 花光道:“姐,我先洗吧,然后,好上楼给你们取干净的衣服呀!” 何力培道:“对,花光,你先洗!从小到大,也该你嘛,当初,要是在这浴洗 间,多安装两个喷头就好了!” 花闪道:“其实,三个人同时洗澡的事,也是百年不遇的嘛,一个喷头,不少。” 冲完澡穿好衣服,重新回到客厅坐下,按说,精神应该不错心情应该不错的, 特别是有如花的一对美人陪在身边,似乎更有理由兴高采烈才对。可是,何力培没 有,相反,看上去却是显得有些压抑。 花闪是理解何力培此刻的心情的,因此,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不言 不语,花光就不知细情了,不停地叽叽喳喳,像一支鸣啭不停的喜雀,何力培为了 不让花光没趣,时不时地为她圆上几句话,客厅偌大的空间里,总算还能荡漾着话 语的气息。 何力培向花闪招招手又向花光招招手,示意她俩坐到自己的身边来,当她俩坐 拢他的时候,何力培的双手分别搂住她们的肩头,道:“这一夜,没想到这么巧! 花闪,花光,有你们姐妹俩在我临行前的夜晚,双双陪伴,我想这次出门,会很顺 利。” 花光道:“何总,亏您还是个大男人呢,出门,算什么呢,有必要把心情搞得 如此沉重吗?啊——是不是这一趟,要很久?” 何力培道:“是呀,可能会很久很久!” 花光道:“再久,总超不过两个月吧?两个月后,还不是能见面的!” 花闪道:“何总,我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能让您更开心一些,但请您放心,我会 把您嘱托的所有事情,做好。” 何力培道:“我放心你,可有些不放心花光啊!花光社会阅历太浅,虽说当了 镇长,但以后的路,并不一定就好走。” 花光道:“哎呀——我说你们,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道别,干吗搞得跟要永别似 的,再这样下去,我的心情也会沉重起来!好了——我看,什么也别说了,上楼睡 觉去!” 花闪道:“也是,哟——都十一点了,也该睡了!” 花光诡秘地一笑道:“姐,今晚,这个觉,怎么睡?” 花闪道:“多此一问,当然是在楼上的房间里睡。” 花光道:“姐,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嘛!” 花闪道:“就你心眼儿活——何总,你决定吧,怎么……怎么休息?” 何力培一笑道:“用你刚才的话说,自然是躺在床上休息呀!” 一阵笑过,姐妹二人一边一个拥着何力培向楼上走去…… 与胡炳辉耗了整整一个夜晚,在天亮后,胡炳辉总算交待了修临江大道时,收 受了投标及获标者 30 万元贿赂款,其中有五万,以年度奖的名义分给了五个副局, 剩下的25万,在家里衣柜下的夹层里藏着。 听完了胡炳辉的坦白交待,高吟感叹地道:“老胡,要是昨天下午一见面,你 就如此坦白,多好!也就不用咱们都受一夜的罪了!为官这么多年,你应该明白的, 党的政策从来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这件事上,算你主动交待,如果还有什么 问题,就希望你也不要心存侥幸,还是主动说出来的好!” 胡炳辉道:“我上任局长的位置不长,我经手的,也只有这么一次较大的工程 呀!高书记,若是再查出我还有其他的问题,我甘愿受到法律的制裁。” 高吟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好了,熬了一夜,你也 该打个盹!上午,我还要去向李书记汇报工作的。你呢,也好好想想,反思反思, 争取宽大处理。”回到家里,冲了个澡,吃了两碗妻子做的疙瘩汤,眼睛虽说红着, 但精神却是很足地直奔县委办公楼。 走在路上,高吟的手机响起来,一接,是前往胡炳辉家搜查的小罗打的,说那 25万现金,一分不少地全在胡炳辉所说唤衣柜底层夹板中找到了! 这个消息,令高吟更加没了睡意,兴冲冲跨进了王新琪的办公室,喊道:“李 书记,早上好呀!” 王新琪从李枫的办公室走出来道:“是高书记呀,李书记还没来呢!” 高吟道:“真没想到,县委书记上班,也有晚来的时候!连一个办公室文员都 到了的,他还不到!” 王新淇道:“高书记,您看时间了吗?现在才刚刚七点四十,离上班时间,还 差20分钟!” 高吟一看表,道:“呵——是我来早了,小王,我到李书记的办公室里等他, 行吗?” 王新琪道:“我能说不行么,请吧!” 高吟走了进去,往沙发上一靠,没出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乡,鼾声很响!王新 淇轻轻推门一瞧,轻轻地“哇”了一声,知道高吟睡得很香,把泡好的茶又拿回自 己的办公桌上,自言自语地道:“睡着了,好,这一杯好茶呀,我喝!” 正要喝,李枫走进来道:“小王,挺会享受的嘛,一上班,先喝茶——耶,什 么声音?” 王新琪道:“高书记的鼾声!刚进去两分钟,就睡着了!” 李枫看看表,道:“就再让他睡会儿吧,他可能又是一夜没合眼!对了,上班 后,通知一下范天策,上午九点,开一个县委常委会,地点嘛,楼上会议室。” 李枫的话音一落,回过身,才看到了王新棋身边站着一个人。王新琪对身边的 人道:“他就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李枫。” 来人道:“李书记,您好啊,我是玉笛镇党委书记方全准,昨天接到秘书办的 电话,说是您要接见我,我呢也正想来向您汇报一下有关玉笛镇近来的情况。” 李枫道:“坐下谈吧!玉笛的近况,据反映,镇容镇貌有了很大的改观,得了 个全县第一,成绩不小嘛!方全准,我想见你,主要是想当面核对一件事。你们镇 新上任不久的镇长是个漂亮的大姑娘吧?有人反映,你对她有过非礼,这事是真的 吗?” 方全准道:“李书记,这件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讲明白的,我有过 错,这我承认,可是,李书记,这个花光,我已经调查清楚,她在大学毕业后分配 工作前,一直在市里的一家娱乐场所干着三陪小姐!” 李枫道:“方全准,你有什么依据?” 方全准道:“说实话,自唐副县长亲自把花光送回玉笛,我就看出她和唐副县 长的关系不一般,起先,唐副县长力举她进镇办当秘书,后又力提她当镇长!而且, 为了获得镇长候选人的资格,花光捐资30万,赢得民心,又用姿色诱我上勾,以便 尽力让她成为镇长候选人。自唐副县长出了车祸,受贿60余万曝光后,我就派玉笛 镇派出所所长私下去调查花光,一查,就查出了她回五笛前,在市里的一家娱乐场 所当过数十天的三陪小姐,后来,又被县建筑公司老板何力培包住一个星期,并带 回临江。从此后的实情分析,何力培又将她推进了唐滔的怀抱,并一举赢得唐滔的 喜爱。” 李枫道:“这些事,都有调查记录吗?” 方全准道:“都有!但何力培带她回临江之后的,没有。不过,只要找何力培 查问一下,真相也就大白了。” 李枫道:“这么说,你与花光之间的风流事,起因是她?” 方全准道:“表面上看,虽是如此,但我知道,李书记,我骨子里也有腐化堕 落的一面,所以,我甘心接受任何处分!” 李枫道:“现在谈处分你的问题还早,先回去吧,认真工作,等我们查清了问 题再说!” 方全准一走,高吟从里边走出来道:“李书记,您来上班了,应该叫醒我呀!” 李枫道:“不叫,你不也醒了?都听到了吧,唐滔这个家伙,临死还留下个不 干不净的屁股!” 高吟道:“是啊,方全准搞女人的事,我早接到了几起群众的举报,只是近些 日子,重要的事太多,没顾得上他!李书记,胡炳辉受贿的事,经过一夜奋战,也 结了!” 李枫道:“赃款追缴出来了?” 高吟道:“是呀,又一个25万元!” 李枫道:“看来,海恋鸥她和另几个副局长的判断非常准确呀——上午九点, 咱们开个常委会,制定下一步的工作计划,总结一下近阶段的工作成效,更主要的, 是议议换届选举这件大事。” 高吟道:“玉笛镇有关花光的事,何力培是个关键人物,是不是尽快见见他? ‘李枫道:”对——小王,给县建筑公司打个电话,找何力培!“ 高吟道:“李书记,这种事,似乎打电话有点不牢靠,还是等开完会,我亲自 去找何力培面谈吧。” 李枫道:“也好——咱俩先到会议室去,虽说人不多,但那儿空间大,比在我 的办公室凉快。” 王新琪心道:“看来,我得准备几瓶开水了。” 王新琪在会议室里为每一位与会者沏上茶水,回到办公自就见公安局的副局长 齐福寿一脸汗水也一脸严肃地快步走来,见了王新琪,开门见山地问道:“李书记 在吗?” 王新琪道:“不在” 齐福寿道:“知道高书记在哪儿吗?” 王新棋道:“都在楼上开常委会,齐副局长,有什么事吗?” 齐福寿道:“我找两位书记有重要的事,能不能烦你上楼通报一下?” 王新棋道:“齐副局长,再重要的事,也没有县委的常委会重巴?请喝茶,等 吧。” 齐福寿道:“看情况,也只好等一等了。” 足足等了近三个小时,都快12点了,李枫才回到办公室,一见齐福寿歪在沙发 上睡着了,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来一个,睡一个!” 王新琪道:“他都等三个小时了,说是找您和高书记,有重要的事!” 李枫道:“小王,那你快去叫高吟——老齐,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同时找两位 书记呢?” 齐福寿揉揉眼睛,站起来道:“李书记,事情的确很重要,您先看看这些照片, 我把门关上。” 言罢,从皮包里摸出十几张照片来,递给李枫。李枫一看,气得重重地丢到办 公桌上道:“真是气死人了!” 齐福寿道:“李书记,还有这张光碟,活生生录下了他怎样实施强奸的!” 听到了敲门声,李枫问道:“谁呀?” 王新琪道:“是我,还有高书记!” 李枫打开了门,道:“老高你进来!小王,在外边看好,在我没通知你前,谁 也不许进来!” 王新琪说了一声“是”,心道:八成这个齐福寿副局长,还真有什么重要情况! 高吟一进门,看到李枫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很重大的事。果然,见到了桌子 上的十几张照片,便明白了事关范天策。看看李枫,又看看齐福寿,高吟说道: “说说,这些照片是怎么来的吧。” 齐福寿道:“看过这盘光碟后,凭我曾在公安技术科的工作经验判断,这些照 片,是在这盘光碟的播放过程中,用高级照像机从电视屏幕上拍下来的。” 李枫道:“说说是怎么得到这些照片和光碟的。” 齐福寿道:“昨夜,两名干警捣毁了一个盗窃团伙的老窝李园小区25号楼的一 间地下室,搜查时,搜查出来这些东西的,并且,根据其中的一名嫌疑人交待,照 片和光碟,以及高档照相机DVD 等物,都是从同楼803 室盗窃出来的。当事的两名 干警一看照片上的男人是范秘书长,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及时将照片和光碟上交给 我,根据我的吩咐,连夜查清了803 室的户主名字叫花闪,是县建筑公司的老总助 理。” 李枫道:“这么看来,范天策近些天来总是显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原来是 有如此要命的尾巴被人揪着呀!” 高吟道:“齐副局长,那个叫花闪的人,布控了吗?” 齐福寿道:“当时,我就安排了警力,只不过,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接到她 回家或者是到公司的信息。” 高吟道:“这么说,事主还不知道自己家里已经被盗——老齐,你分析过没有 ;一个姑娘家拥有范天策如此的东西,有什么作用?” 齐福寿道:“我推测,事主花闪可能是在为她的老板何力培做事。” 李枫道:“在这件事上,也牵连上了何力培?看来,这个何力培,我们是得会 会他了。” 高吟道:“是啊一眼下,事主花闪是最要紧的人物,也许,她所知道的要比何 力培具体,因为她可能是直接的当事人。” 齐福寿道:“两位书记要不要看一看这盘光碟?” 李枫道:“看不看,反正都知道了范天策的生活作风存在严重的问题!走吧, 去吃饭,老齐,这些物证,我看,还是你先保管吧,在问题没有搞清楚前,没必要 张扬!” 把何力培一直送到市里,再开车回临江,差不多要24点了。在楼下停好车,回 到家里,才发现了家里有了被盗的迹象,于是,花闪立刻紧张起来,什么也不找, 只找那些照片和光盘,结果,跟她料想的一样,没有找到,便下意识地认定,是范 天策派人干的。 本来是想回家稍事休息的,一看家里乱糟糟的样子,也没心思收拾,心想,干 脆到公司办公室去,给范天策打个电话再说。 其实,花闪一进家门,齐福寿、李枫、高吟等就得到了监控人的报告,进了公 司大门洞样得到了报告。 花闪走进何力培的办公室,在老板椅上转了两转,收敛了脸上的笑,立刻打起 电话来,一通,花闪道:“是秘书长吗?好啊,像你这么聪明的人,为何也干蠢事 呢?要知道,你派人搜走了我家里的那些照片和光盘,别的地方我就没有吗?” 范天策道:“花小姐,你说什么?天啦,不是我!我再笨,也会知道你还留有 一手,我怎么会派人到你家里去偷呢!” 花闪道:“这么说,是另有其人?果真如此的话,秘书长,咱们就各自珍重吧!” 花闪挂了电话,又急急忙忙地给何力培打手机,通后,花闪道:“何总,您在 哪?我们的计划怕是要落空呀!” 何力培道:“有话慢慢说别急?” 花闪道:“我的家被盗了,那些照片和光盘,都被人拿走了!而且,不是范无 策干的!” 何力培道:“花闪,别急,这事迟早会查到你,你就一五一十地交待吧,只是 先不要说明我的去向,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就会在异国的土地上了!而你,只要交 待清楚,把责任往我身上一推,保你没事!” 花闪道:“那范天策呢?” 何力培道:“他的官运到头了,顾不得他了!” 花闪刚要再说什么,就见有人闯进了办公室,迅疾地挂了电话道:你们都是什 么人,进总经理的办公室,也不打声招呼! 齐福寿一亮工作证道:“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齐福寿,这位是县委书记李枫, 这位是纪检书记高吟,敢问小姐就是建筑公司总经理何力培的助手花闪小姐吧?” 花闪听罢,立刻一脸地笑道:“原来是三位贵客呀,快请坐!” 等李枫高吟坐下,齐福寿关上门,说道:“花小姐,请坐,今天,怎么没见你 们何老板呢?” 花闪道:“他到市里去谈一个项目去了,一早去的。” 齐福寿道:“你的家被盗了,知道吗?” 花闪道:“知道,一个小时前刚知道的,还没来得及报案呢。” 齐福寿把照片和光盘一下子丢到了花闪的面前,大声问道:“说说这些东西怎 么来的,又是干什么用的?” 花闪吓了一跳,又摇摇头道:“这些东西,不是我的,不是!” 高吟道:“花闪,我们早已作过技术鉴定,这些照片上的指纹,经过调档核对, 是你的!你还敢说不是你的东西?要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 高吟板着面孔的一顿训斥,让花闪真的害怕极了,想起刚才何力培的一席话, 哭道:“我说,我坦白,我说……” 听完花闪的交待,高吟问道:“这么说,范无策同意了与钱旺的交易也同意了 与你们的交易?” 花闪道:“是的。” 高吟突然站起来,冷冷地道:“花闪,你还有问题没有说清!” 花闪道:“是我知道的,是我作的,我全都说了啊!” 高吟道:“何力培一直与唐滔走得最近,他们之间的事,你怎么只字不提?因 为他们之间,牵涉到一个女人——花光——你的妹妹!” 花闪道:“他们之间的事,我真的很少打听的!” 齐福寿道:“现在不说,想到审诉室再说,也行呢——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公 安局!” 立刻有两名身穿制服的干警冲了进来,花闪哭道:“我说,还是让我在这儿说 吧……” 本来在知道胡炳辉被双规后,心情就很压抑,再接到花闪打来的那些要命的照 片和光盘被盗的电话,范天策突然感到了五雷轰顶的恐惧!在他看来,一个多月的 努力和梦想,差不多就要破灭!在这个关键的县长竟选前夕,如果那些照片中的一 张落在了高吟的手里或是李枫的手里,范天策明白,那无疑就等于宣判了自己为官 之路已到尽头。 关在办公室里,不怎么抽烟的范天策也悄然地吞云吐雾起来,他想到过主动地 到李书记面前交待,但是,交待了这一问题不也就等于交出了将来的县长之位及现 在的秘书长之位吗? 一向自命不凡足智多谋的范天策,在这一刻却觉得自己的智慧十分地贫乏,无 论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能让自己解脱的方法!摁灭烟,他的思绪最后还是定格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上。一作好了如此走一步说一步的打算,范天策便决定完成 妻妹沙的请求,去见见胡炳辉。这是因为自胡炳辉一天前没回家。家里又被纪检和 法院的人搜走25万现金后,南娜就知道男人胡炳辉被双规了!作为直系家属,南娜 是绝对见不到的,所以才在上午来找了一回范天策,希望范天策前去替她看看。 见到了所谓“双规”胡炳辉的屋子,以及看守胡炳辉的人,范天策就知道,胡 炳辉是自己愿意那么呆着的,否则的话,随时都可以留走。 与看守打了个招呼,看守还给范天策搬了张椅子,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地就开始了对话。范天策道:“看样子,你还不错,南娜那颗悬着的心,可以放下 了。” 胡炳辉道:“范哥,那您呢,悬着的心,什么时候能放下呢?现在,我的心, 总算踏实了,真的,自交待了那25万,我真的觉得轻松不少!范哥,但愿您也能早 日踏实轻松下来!”范天策道:“我本来就很轻松很踏实嘛!炳辉,你这件事,不 是什么大问题,往最坏处想,也只是罢了官,这不要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总会有一天,我会让你官复原职的。” 胡炳辉一听,笑道:“范哥,我的事,您就不用费心了,把自己的事料理好, 才是真好啊!” 范天策道:“炳辉,你说了我仕么了吗?” 胡炳辉道:“我能说您什么?我又能知道您些什么呢?范哥,我只是凭一种直 觉,耿东生栽了,唐滔死后,也栽了,我呢,也算是栽了吧,您,恐怕也会有这一 天啊!” 范天策一笑道:“炳辉,你想得太多了,我会有什么事?好了,改日再来看你。” 胡炳辉道:“告诉南娜,我没事!” 范天策回过头,扬扬手,细心的胡炳辉发现,范天策扬手的力度,已经不是原 来曾经有过的那种充满自信的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