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绝色一身狼狈的跪在地上,她走了好长一段路,跌跌撞撞的,两脚都走到发 软,好不容易走到天魁馆前,竟体力不支而倒地,她还是硬用爬的给爬进来。 「十五爷,您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啊!」绝色伏在地上哀嚎着。「我如 果不那么做,那刘景是会杀了我的!」 「你就不怕我杀你!」彧珩冷冷的降下一道阴寒的眸光。 「我……我是个肤浅的女人,没想到那么多。」绝色不得已,只好承认自己 是个没大脑的人! 彧珩袖袍一挥,旋身落臣在檀木椅上。「说!刘景在什么地方?」 「我……我不知道,他……他只去过绝色阁两回——您也知道那地方,来来 去去的男人那么多……如……如果不是常客,我……哪会记得他住什么地方?」 绝色向来只习惯面带着朗若春风的彧珩,即使现在他只是微微泛怒,已把她 吓得浑身发抖。 彧珩沉思了半晌后,道:「妳走吧。」 绝色一时还不敢相信,彧珩竟然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也没给她罪受。 用过晚膳后的云萱,大摇大摆的走出来,原想来看好戏的,却听见彧珩说要 放人。 「等等,十五哥,你真的就这样放她走?她差一点害死我们,天魁馆内也有 几名弟兄死伤——」云萱不平的嚷嚷。「哪能那么简单就放她走?」 「我也是被逼的呀!」绝色再次呼喊着。 彧珩瞅她一眼。「我相信妳是被逼的。但,你间接害死我武馆的几名弟兄, 也是事实。」 看彧珩那阴沉的表情,绝色吓得又跪在地上。「十五爷,您饶了我!别杀我!」 「我没说要杀你,不过,我限你在二日内,各拿一千两给死伤的武馆弟兄家 属,还要帮忙他们处理后事。」 「我……我去帮忙?」绝色瞪大眼。那她不被那些家属打死! 彧珩冷光一瞥。「你有意见?」 「没……没……没有。」 「好了,你可以滚了。」云萱踢了她一脚。 「谢谢十五爷、谢谢十九爷……呃,十九格格!」绝色磕了几个响头之后, 连滚带爬的离开。 「鄂索,你去处理伤亡弟兄的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天魁馆一定要尽到最 完善的责任。」彧珩威严慎重的交代着。 「是,十五爷。」鄂索恭敬的领命。 「哼,这个刘景也太张狂了,他竟然说如果皇阿玛站在他面前,他一样会杀 了皇阿玛!真的是太可恶了!」云萱愤恨的拍桌。「十五哥,那刘景看起来挺怕 你的,一看到你来,他马上就夹着尾巴脱逃。就不知道他窝藏在什么地方,要不, 就抓他出来,狠狠揍他一顿。」 「这事你不用管。」彧珩淡淡瞥她一眼。「明儿个一早,我让鄂索送你回宫。」 「我不……」 「不可以说不要。我不想让额娘为你担心,再说,刘景什么时候会出现,不 是你我料得中的。」彧珩看她一副贼兮兮的样子,倒先警告她,「这个节骨眼上, 你可别想摸黑潜逃——别再给我找麻烦!」 不愧是她的亲哥哥,连她肚里有几只蛔虫,他都算得出来。 云萱撅着嘴。「好嘛,我会乖乖回去的,那我去看降月了。」 虽然事已过了二日,但彧珩仍不放心,每晚还是亲自守在降月的床边。 夜半时刻,降月翻了个身,虽然伤口已好了许多,但身子一移动,伤口仍是 免不了泛疼。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他趴在床边。 「彧珩——」她看了着实不忍心,便伸手摇他的手臂,想唤醒他,叫他回房 去睡! 黑眸半张,见她醒来,他挺直身坐起。「你怎么了?伤口又疼了吗?」 「我没事。」她轻摇着头。「你回房去睡吧。」 「如果你让我睡你旁边,我会比较乐意。」他咧嘴轻笑。 「你……」她没有生气,只是免不了一脸羞红。 她知道,他就是那张嘴坏,要不,这二日来,他有的是机会对她侵犯,可他 没有……除了感激他的照顾,她对他的情感也愈来愈浓。 可是,她心中又懊恼着没找到翡翠,又想着要替爹娘报仇——偏偏她又只能 躺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这更令她心烦。 思及此,她不禁幽幽的叹了声。 「怎么在叹气?是不是怪我太正人君子了?」他眉一挑,斜撇着唇笑道: 她瞪了他一限,没那个心情和他斗嘴。「我是在担心,不知道苏老爷的病好 了没有?」 「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呀——」他轻轻扶她躺好。「这样吧,明天我派人南 下到苏家,帮你问候一下苏老爷,顺便探望一下他的病情。」 「真的吗?」她圆亮的水眸直瞅着他,他的温柔体贴,让她的心都给融化了。 他点点头。「你有什么想特别交代的吗?」 「我……」纵使有千言万语想和苏老爷和夫人说,说她对他们夫妇俩的思念, 但这种话托人代传就无意义了。「没有。不过,千万别让他们知道我受伤了;还 有,别提刘景的事;还有、还有,就说……说我一切都好,没什么特别的事。」 他晃首轻笑。「你也不用交代了,该怎么向你家老爷、夫人说去,我会嘱咐 的,你不用担心。」 她眨了眨弯翘的睫毛。「彧珩,谢谢你。」这二日来,她似乎已经谢过他无 数次了,足以见得,他为她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又谢我?」他坐在床边,黑眸凝视着她的娇容。「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 那 ……让我上你的床吧?」 他向来就爱开这玩笑,这一回也不例外,但,出人意表的是,她竟然点头了。 他还以为他看走眼了。他轻笑着问:「你方才点头了吗?」 她斜视他一眼,「你没看到的话,那就算了。」 「我看到了!」 「你……你可别想歪了,我只是……只是让你上来睡,可没允许你做其他事。」 再怎么说,他也是来照顾她的,让他坐在椅子上睡,她的心中也过意不去。 彧珩双眼含笑。 她睡的这张床虽不算小,但她有伤在身,他是怕他睡到半夜翻身时,会不小 心压到她,所以才选择趴在床边睡。 虽然她答应让他上床,但他还是有那一层顾虑,并没有猴急的上床去,仍是 坐在椅凳上。 「我要睡了。」 他灼热的目光让她难以招架,她只好偏过头避开他的凝视。 「降月——」 他的大手轻轻地将她的脸扳向他,黑眸中凝聚的温柔,顷刻间全灌输到她水 灵的眸子里。 她蠕动着红唇,想说什 ,却又说不出。 温热的大掌贴着她的脸颊,他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灼热的双唇,就在凝 视下,缓缓的贴上她那两瓣柔嫩的嫣红。 「嗯……嗯……」 他轻柔的摩蹭,引得她一阵呻吟。 葱白的柔荑,在渐趋猛烈的吻下,徐徐的移上他的俊容,抚摸着他削瘦的脸 颊。。。。。 他得到她的鼓励,他狂野的欲望节节高升。他温热的大掌轻轻褪去罩住她身 子的薄衫,小心的避开她的伤处,缓缓的移向那凸圆的玉乳。 降月不再排拒他的抚摸,内心反倒涌起一股渴求的欲念。 她已深深切切的爱上他了。 她试着去接受他,感觉他为她带来的意外的美妙。 吻得愈久,他愈是以为自己吸吮的是一滴滴的美酒,否则,他怎么会愈来愈 迷醉,醉在她的唇上、醉在她的体香中、醉在她迷蒙娇媚的眼神间…… 他用舌尖徐徐的扫滑她的香肌,舌尖在她浑圆的四周,舔滑了一圈后,呵着 热气的唇,贪婪的在饱满的雪团上吸吮着。 「嗯……嗯……」 降月阖上眼,轻启红唇,心神已沉醉在那翻腾的欲海中,迷醉在那飘飘然的 愉悦中。 彧珩仍坐在椅凳上,未曾稍离。 他的手在她平坦的腹上抚揉着,她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他更为亢奋,大手 缓缓向下抚去。 撩开她身下的薄裙,他的手探进她夹紧的双腿间,在她雪白的大腿内侧抚摸 着。 降月微蹙着柳眉,她感觉自个儿的身体愈来愈燥热,唯有他的抚触才能舒缓 她焚燃的每一时肌肤。 「彧珩——我好热……好热……」 他的唇回到她的小嘴上,和她激狂的旋吻着。 而他的手,已抚至她两腿间的私密处—— 她身子微颤,反射性的并拢两腿,夹紧他的手。 「嗯……不……不要——」她的嘴被他含住,细碎的声音,嘟哝含糊不清。 彧珩的双眸氤氲着濒临爆发的熊熊欲火,他的气息低沉粗喘,狂烈的吻急转 直下,印上她的雪白双腿。 细碎的密吻,从她的脚踝处向上延伸,直到那密阖的深幽处。 「啊——彧珩……停……停下来。」降月抑住想高喊的声音,深怕吵醒了馆 内的其他人。 可他的吻每往她腿上方移一吋,她就忍不住心头那骚痒的感觉,直想放声尖 叫高喊。 「降月,我停不下来了,我无法停了。」 他的手将她不再抗拒夹紧的双腿分开,找到最终的目标。 当他的唇舌,隔着亵裤,骚扰着她的幽穴时,她全身泛着一阵酥麻的颤栗… … 期待的心绪,早淹没了她原先理智的抗拒。 「嗯……嗯……残珩——」 她狂情迷醉的呻吟,在他的唇舌排除阻挡物,直接舔吻她粉嫩的赤裸时,更 加激昂。 彧珩用嘴咬褪她的亵裤,再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他屈跪在床上,弓起她的 双腿。 这一晚,她的娇吟和着他的粗喘,在床上展开一阵浓烈炙狂的缠绵—— 「什……什么?!你额娘她要来看我?我有什么好看的?」 在她伤势已好得差不多时,彧珩突然告知襄妃娘娘要来看她,吓得她差点把 碗给打翻了。 「你这么紧张啊?」彧珩哑声低笑。「你放心,我已经叫她别来了。」 「真的?」听他这么说,降月才暗松了口气。 「早在你受伤的时候,她就嚷着要来。」 「我受伤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干嘛告诉你额娘。」降月小声的嘀咕着。 她不是不想见襄妃娘娘,只是……唉,总之,她还没有那个心理准备嘛! 彧珩清楚她的性子,「我再三嘱咐云萱别说,可她还是把你受伤的事,说给 我额娘听了。」 「噢,原来是云萱说的。」降月点点头,也没表示什么。 他体贴的帮她夹了块肉,放入她的碗中。 「你受伤这期间吃得不多,都瘦一圈了,多吃一点。」 降月瞄了他一眼,低下头,喜孜孜的扒着饭吃。 被人宠爱呵护的感觉,还真的很甜蜜呢! 「对了,昨晚我派去苏家的那个弟兄回来了。」 「真的?他人在哪儿?」降月放下碗筷,一副迫不及待想见那人的样子。 「他这趟南下,好几日都没回家,我让他回家休息去了。」 彧珩又帮她夹菜。 降月已无心吃饭。「那他见到苏老爷了吗?苏老爷的病情怎样了?」 「你先吃完这碗稀饭,我再告诉你。」 「你明知道我吃不下的嘛!」降月撅起嘴,瞟了他一眼后,她挪身坐到他身 旁,娇声的说:「彧珩,你说嘛,你快告诉我呀!」 他还是头一回,听到她用这么娇滴滴的声音说话,听得他全身起鸡皮疙瘩, 但她偶尔这么撒娇,其实也挺好的。 他的手顺势搂住她的腰,「那好,我们到床上说去。」他意有所指,浓眉轻 挑。 她羞怒的拍了他手一下,又坐回自己的位子。「你别想歪了,我才不是要同 你……」她低首,漫不经心的夹着菜,忽地抬头怒瞪他。「你到底说不说?」 「好,我说。」他搁下碗筷,扬唇笑着,凝望了她许久。 「你别光是笑,快点告诉我,苏老爷他好不好?」她都快急死了,他竟然还 有那个心情一直笑。 「苏老爷他很好,好得不得了。」 「真的?!你不是在安慰我吧?」她仔细地看着他的笑容,是否是伪笑。 「不是安慰你才这么说的。苏老爷他现在身体硬朗得很,无病无痛。」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降月又问:「是不是她们找回那块玉佩了?」 降月口中指的她们,就是指其他四个丫鬟。 彧珩摇摇头。「她们有没有回去,那名弟兄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 块玉佩根本没丢!」 「没丢?!这怎么可能呢?」降月瞠着眼。「如果那块玉佩没丢,那苏老爷 怎么会生病呢?」 彧珩起身,徐步的踱至她身后,两手轻搭着她的肩。 「这全是误会一场。苏老爷以为那块玉佩丢了,其实,那块龙凤翡翠一直在 苏府里,只是苏老爷没找全,以为玉佩丢了。」 「原来是这样呀!没丢就好。」 「苏老爷还传了话,叫你可以回去了。」 「噢。咦!苏老爷怎会知道我们是出来找玉佩的?当初我们是因为怕他担心, 不让我们出来,所以找了别的借口搪塞。」 「你们都是苏老爷拉拔大的,你们那一点心思他会看不出来吗?」 「这么说也对啦。」降月笑一笑。知道苏老爷没事,她就安心了。 她喟叹了声,「现在,我就可以专心去找刘景,为我爹娘报仇。」 「你又说这话了。我不是说过,报仇的事全包在我身上,你别再冒险和他交 手。」他弯身在她耳旁低柔的道:「我可不想看见你又受伤。」 「我知道我打不过他,可是……至少让我做点事。」 「你想做点事?好吧,我就成全妳。」他挺直身,威严地下令:「你马上跟 我到房间,好好服侍我。」 「哼,你想都别想!」 彧珩扬声大笑着,他又凑至她耳边,低吟着:「那不然,晚上好了。」 降月斜瞪了身后的他一眼,羞地用手肘去撞他。 这时候,有一弟兄进来,降月连忙端起碗筷假装在吃饭。 让别人看到他和她在打情骂俏,那多难为情呀! 「馆主。」 「什么事?」相较于降月一脸难为情,彧珩可是泰然自若多了。 「呃……」那名弟兄看了降月一眼,嗫嚅的道:「绝……绝色姑娘又来了。」 「她来做什么?」 彧珩和降月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心里都猜测着八成又和刘景有关。 「十五爷,您要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呀!」绝色一看到彧珩,如见到救星一 样,拉着他不放,声声央求着。 彧珩拨开她的手。「有什么事,慢慢说。」 「慢不得呀!再慢下去,我这条命就会让刘景给拎了去!」绝色一脸哀戚。 「刘景去找你?他人在哪儿?」赫连降月扳过绝色的肩,焦急的问。 「我不知道!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神出鬼没的,可把我给吓死了!」 「他去找你,同你说了什么?」彧珩不疾不徐的问。 「说……说要来拿什么……鬼心经的,我哪知道那是什么。」说着绝色一脸 哀容。「十五爷,我这回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向您坦白,您可要保护我的性命呀!」 「刘景有说什么时候要再来吗?」 「他说,二日后,他会再来绝色阁找我,如果我没有拿到鬼心经,他就要杀 了我。」 「我根本没有鬼心经呀,他为什么就认定我会有?」 降月心想,那刘景肯定是找鬼心经找得疯了。 「对了对了,他还说,如果你身上没有鬼心经的话,那就找看看你身上没有 没有一块铜片。」绝色冷静下来之后,突然又想到刘景后来补充的话。 「铜片?」降月想到身上挂的那块铜片,原想拿出来,可又防着绝色。「我 身上哪有什么铜片?」 彧珩撇唇一笑。「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可是,二日后刘景会来找我,如果我没有拿鬼心经给他,他会杀了我的!」 绝色一脸惶惧的神色。「他的武功那么高,就算您派人保护我也未必能……」 「二日后,我会亲自前往。」彧珩肃穆的道。 有了彧珩的保证,绝色总算安心离去。 「你相信她的话?」目送绝色离去,降月忍不住问道。对绝色所说的话,她 是半信半疑。 「你没吃醋吧?」他不答反问。 「我……我才没有!我是和你说正经的!」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小小点吃 醋,可是那并不影响她的论断。「这回,会不会又是刘景派她来的?」 有了前车之鉴,她更是谨慎。 「不可能。」彧珩断然说道。「她不笨,知道我能制伏刘景,她当然靠向我 这边。」 她也有同感,绝色那女人的确是个墙头草。「可是,为什么刘景知道我身上 有铜片呢?」 彧珩沉思半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的铜片应该和鬼心经的藏匿处 有关——你爹娘不可能把鬼心经放在你身上。」 「你是说,这块铜片可以找到鬼心经?」她拉出一直用红绳系挂在脖子上的 铜片。 彧珩走过去,拿起铜片,端详半晌,忽地抬眼笑道: 「我对铜片不感兴趣,倒是对你的身体比较感兴趣。」 降月瞪了他一眼。「没正经!」旋即羞得旋身走向后院。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