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童玛丽有心借种 王振春一听小胡说有个姓童的找他,立刻明白是童玛丽来了,急忙跑回队里, 果然看见童玛丽正坐在队部办公室等他。队部外面像走马灯儿一样不时有人往队部 里面窥视。看见小王回来,有人打趣他:" 小王,真有你的!什么时候勾引了这么 个漂亮的小媳妇儿上门来了?有好事儿可别忘了咱们苦哈哈的哥们儿!" 小王带着 小童站在队部门外,可就发了愁:" 大热天儿的,屋里全是光棍儿,穿裤衩、光膀 子的全有,怎么往屋里带?" 小童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小王为难了,于是提出:" 咱们到街上溜溜再说。" 两人在街上走着,小王侧目细看小童,只见她身穿一件白 色带小蓝花儿的连衣裙,头上一条浅蓝色束发带,把黑亮的头发拢在脑后,粉红细 润的脸蛋儿上,镶嵌着俊俏的眉眼,目光中闪动着异常兴奋的光彩,走起路来胸前 丰满的乳峰颤动着,透显出成熟少妇的迷人风采。不时有一股令人心醉的女人体香 飘过来,让小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滋味儿的搔痒。 两人无言地在街上漫无目标地走着,见左右没人,小王先开了口:" 童姐,您 怎么上这儿来了?" 小童甩给小王一个媚眼儿,娇声娇气地说:" 怎么?姐姐不能 上这儿看看弟弟吗?" 小童看着身边这位健壮、英俊的小伙子,脸颊上掠过一阵羞 涩的红晕,感到开心极了。自从小王调走之后,她无时不在心里描画着他的脸膛, " 播放" 着他的声音。这一次她借口母亲有病,请了五天事假,直奔小王这儿来了。 只要有日思夜想的小王在身边陪着自己,这就够了。她真想永远这样走下去。 但是小王不知道童玛丽来干什么,只得陪着小心地问:" 童姐,您除了看我, 还有别的事儿吗?" 这一问,把童玛丽问噘了嘴,娇嗔地说:" 瞧你,今儿个怎么 了?一个劲儿赶姐姐走,是不是在这儿有了心上人儿了?嫌姐姐碍事儿啊?那好! 姐姐现在就走!" 说着转身迈步做出要走的样子。 小王慌忙用手去拦,手指尖擦过小童那高耸的乳峰,一股似电击的麻酥酥感觉 涌上了心头,他连忙遮掩说:" 瞧您说的,盼还盼您不来呢,怎么会赶您走?我这 个人拙嘴笨舌的,哪儿找心上人去?您净拿我' 开涮' 。" 小童眉开眼笑地说:" 真盼姐姐来?那好!姐姐在这儿住两天,你好好儿陪我玩玩儿!" 两人先奔" 劝业 场" 逛了个够,又看了场电影,散场以后,小王提出请小童去饭庄吃饭。小童笑了, 用柔软的手指戳了他脑门儿一下:" 得了吧!跟姐姐转了半天,一个月工资全进去 了吧?等姐姐走了,你喝一个月菜汤?给,给你一百块钱花去,你玉亭哥家里趁钱, 百把十块钱是小意思。" 小王没接她的钱,只淡淡地说了一句:" 您不知道,在这 儿干活儿有外快,比一个月的工资还高呢。每个月都有六七十块进项,不缺钱花。 " 这时他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急促地问:" 童姐,您今天不走,住哪儿 呀? 您带着通行证吗?" 从解放后一直到八十年代的三十多年间,中国的公民不论 出差探亲、因公因私,只要从你户口所在地一挪动,都得凭一张盖着红色公章的" 通行证"--"单位介绍信" ,才能解决住宿问题。到了八十年代末期,有了身份证, " 通行证" 仍然是劳改队人员出门必备的证件。 小童倒是带着农场开的" 通行证" ,但她不想住旅馆。因为她的那张" 通行证 " 上盖的是清河农场的大印。在天津市没有不知道清河农场是劳改单位的人,住旅 馆不单人家不乐意接待,就是住下了,也会当贼似的防着她,更何况小童此行有一 个设计已久的" 借种" 计划:跟邓玉亭同床这么久了,她的肚子一点儿没有鼓起来 的迹象,每月该来的准时会来。小邓的爷爷给他号过脉,说他肾虚精冷体质弱,给 他开了方子,还让他节制房事。小邓也满世界寻摸了一些偏方,作用是有点儿,偶 尔也能让小童满足一回,但总不能让她的肚子" 鼓起来" 。她倒还没怎么往心里去, 小邓可真是着急,他是四辈儿单传哪! 小童跟小邓生活了几个月,床上的乐趣一点儿没有,听他那细声细气的嗓子, 咿咿呀呀的像要断气儿似的唱着,她心里自然会想到王振春。她此行是一箭双雕的 目的:把小王勾引到身上,补偿一下床上的不足;再能" 借种" 生个孩子。让单调 的生活添加一些有小孩儿的乐趣。如果能生个儿子,既给邓家续了后代,也给自己 心里留个小王的" 念想儿" 。所以她假装着急地回答:" 哎哟!我净急着赶火车, 忘了上总场开通行证了。我原想直接回自己家,反正就那么几天,要什么通行证? 这下可麻烦了。" 看着小王焦急的面容,她心里好笑,故意将他一军:" 凭你 王振春的为人,在这块地面儿上还没个三朋四友?找个有家的人借住一宿都办不到? "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小王:" 对呀!我认识一个叫二嫂的女人,她们两口子对我 挺好的。正巧前些日子我撺掇她在队里找间屋,开了个小废品收购点。每天晚上她 爷们儿在那儿看房子睡觉,你就去二嫂家和她就伴儿吧。" 小童一听,心里先就凉 了半截儿:" 跟二嫂就伴儿,管个什么用?" 但是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只好看 缘份了。她脑筋一转,想出了一个主意:" 干脆,咱们买两个热菜,弄点儿狗不理 包子,一块儿上二嫂家吃晚饭去,你看行吗?" 小王搔搔头皮,犹犹豫豫地说:" 行是行,只是我怎么向她介绍你?算姐姐你姓童……" 小童立刻果断地接过话来: " 算对象!二嫂不是农场的人,就是你们队里,认识我的人也不多。幸亏刚才在队 里没遇见那个姓尹的。咱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那儿住一两天没事儿。就是有人知道 了也没关系,我上天津逛逛,谁还管得着?!" 二嫂一听是小王的对象,拉着小童 的手一个劲儿地夸:" 哎哟!这么俊的闺女,太可人疼了。大兄弟,你积了几辈子 德,才找上这么个喜人的姑娘,比杨柳青年画儿上的美人儿还俊!瞧!上二嫂家还 买什么东西,见外了是吧?一家人似的,有什么吃什么嘛!瞧瞧,细皮嫩肉的,可 怎么长的呢?瞧这双手,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哪像我们,老皮老茧的,只配 跟你大哥一块儿苦熬!闺女,这回来多住几天吧,二嫂这儿有闲床,晚上我上队里 小屋住去,你大哥让他外边找地方' 寻宿儿' 去……" 二嫂见了小童乐得不知说什 么好了。她认为这是报答小王的好机会。 在队里设点收废品,还是小王给她出的主意:" 二嫂,依我看您弄间房子,坐 地收破烂儿,有让人家赚的钱,何必您不来赚呢?再说大伙儿不用往小树林收购站 跑了,也省了不少工夫。即便您少给个仨俩的,谁也不会跟您计较,反正是白捡来 的不是?您要有这心,我去帮您找梁队长说说去!" 梁队长一听,当然乐意,院儿 里有收货的,省得一下班全跑出去卖破烂儿,出了事儿他也不好交代。 二嫂这个" 收购点" 一开张,除了极少数几个人,为了多卖两三毛钱,背着提 着奔收购站,其他人全把破烂儿卖给二嫂了。才半个月下来,二嫂一结账,乐得合 不拢嘴:" 大兄弟,让嫂子怎么谢你呢?半个月挣了八十多块钱,不吃灰,不跑腿 儿,坐屋里挣钱!给个县长都不换哪!" 吃过晚饭,小王要回去一趟,看看有没有 装卸的任务,同时嘱咐二嫂:" 您别跟他们说我对象来了,省得这帮人瞎起哄要糖 吃。" 正巧队里没车皮过来,全体休息。垃圾队梁队长对职工要求最简单:车皮一 进货场,不耽误装卸,其他事儿全好办。北京有家的人,可以一两个月不歇一天, 把休息日积攒到一块儿,有个七八天了,就奔一趟北京,回家休息去。平时不在班 儿上,只要不闹事儿,爱上哪儿玩儿上哪儿玩儿,一宿不回来也没人管。有时候队 长也跟职工一块儿去逛南市,上饭庄" 咔哧" 职工一顿。什么" 阶级斗争" 啦," 干部、就业人员" 啦,都不理会了。 小王回到二嫂家,天已经大黑了,街门和房门全给他留着,二嫂两口子都出去 了,临走前嘱咐小童:" 大妹子,你们就放心在这儿歇着吧。明儿个早上,我买好 油条大饼夹薄脆,等我回来吃早点,啊!" 看见小王进屋,小童那颗悬着的心方才 落下来。她真怕小王一去不回,那她酝酿了那么久的计划就全落空了。现在可真是 万事俱备,就看她的手段了。 她喜眉笑眼,满面春风地招呼小王:" 来!挨着姐姐坐着说话儿!" 孤男寡女 独处一屋,在小王还是第一次。他有点儿拘谨地坐在小童对面,两人随意聊着京剧 班和二中队的事儿。 小童不时地说一句" 天儿太热了" ,然后不经意地用手掀起连衣裙下摆来煽着 风,露出两条雪白的大腿,在灯光的映照下,向小王展示着。害得小王低着头,上 眼皮儿的肌肉紧拉着眼球往前下方看。小童一见时机成熟,借口太热了,走到门前 把门别上,把窗帘拉好,然后站在小王面前,背对着小王轻松地说:" 咱们俩谁跟 谁呀?干嘛跟捂汗包似的活受罪?来!帮姐姐把后背的拉锁拉开,我也凉快凉快。 你也把衬衣脱了,穿个背心儿也不耽误说话儿!" 小王不是木头,小童对他多 次表示好感,他不是不知道。只是 "朋友妻不可欺" 的" 哥儿们义气" 观念在强烈 地控制着他的一次次冲动。这次小童来天津,从她的言谈话语中,已经明白她就是 冲自己来的。加上要他找地方过夜,自己主动提出来以他的" 对象" 的身份亮相, 都说明她是" 有意俯就" 。因此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些" 跃跃欲试" 了。不然,他就 不会第二次返回这个" 危险地带" 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小童频频撩裙子搧风, 分明是挑逗撩拨。但他终究是个" 童男子" ,在男女关系方面没有足够的经验,尽 管这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些" 按捺不住" ,但却不知道如何" 主动地进攻" 。等到她 把房门插上、把窗帘拉上,他知道这是小童在给他制造主动进攻的环境和气氛,正 想是不是可以上前将她搂进怀里来,没想到她竟下达了" 拉开连衣裙拉锁" 的命令。 他当然知道拉开拉锁以后连衣裙里面穿的是什么。因此他忐忑不安地站起身来,喘 着粗气红着脸,哆嗦着两手,一只手揪住连衣裙,一只手扯着拉锁,这时候他竟闭 住气不敢呼吸了。因为小童的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儿和女人的肉香,让小王心跳加 快,眼发花,头发晕,眼睛里只看见一片白花花令人心悸的" 肉" 了。随着拉锁扯 开,连衣裙竟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小童身上除了雪白的乳罩和一条小红三角裤衩, 几乎是一丝不挂地站在小王面前。小王这时候不知是傻了还是呆了,微张着嘴,直 呆呆看着面前这一身雪白的肉,只觉得下腹部一股热流腾起,向身体四下涌去,下 身那根" 阳具" 不知什么时候像根铁棍儿似的,直挺在大腿之间。小童这方面可谓 经验丰富,她一面媚笑着,一面非常麻利地扯去乳罩和裤衩,同时上手给小王脱背 心儿、裤子。到了这个时候,小王什么话也不想说了,心里那股热流拱得他恨不得 张嘴一口把小童活吞下去。 第一次" 初试云雨情" ,他只坚持了一分多钟,就" 交枪投降" 了。不过小童 还是满意的。因为她经的男人多了,知道像小王这样的" 童男子" ,第一次与不是 自己妻子的女人" 亲密接触" ,由于观念的桎梏和心理紧张两方面的因素,往往都 是" 仓促应战" 又" 仓促罢战" 的。对小童来说,小王究竟比邓玉亭要强得多。二 队小王来说可就不一样了。他觉得她身下那个温暖的肉体,无处不给予他一种舒心 的感觉。尤其是她大腿根儿开始" 抽筋" 似的有节奏的收缩,给他大脑里灌注了一 种从未感受过的滋味与快感。他含着歉意的目光,用自己的背心儿给小童擦拭射在 大腿根儿上那种白色的散发着浓烈气味的粘液。小童顾不得这些,一把将小王搂在 怀里,用各种手法继续撩拨他的欲火。于是接着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小王终于浑 身发软了,躺在小童身边连眼皮都不想睁开。但是小童仍不满足,她用嘴含,用舌 头裹,让小王又重振雄风,翻身上来了…… " 云雨" 四度,小童终于大喘一口气,身心俱泰,美美地享受了一次人类本能 活动的乐趣。 两个人默默无言地躺在床上,虽然仍是赤身露体,一丝儿不挂,但却像两具死 尸一样,纹丝儿不动了。 突然屋里的座钟敲响,小王心里一下下数着:" 十一点了?不行,我得回去! " 这时候理智告诉小王:一定要谨慎小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事情败 露,童玛丽圆乎脸儿一摩挲变成长乎脸,她可以不在乎,可自己就从此身败名裂, 成了一个" 欺朋友之妻" 的无耻之徒,不但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连在流氓 中都会被人看不起了。因为" 盗亦有道" ,多个男流氓可以和一个女流氓玩儿" 推 磨" 的游戏;两个男流氓也可以为一个女流氓打得头破血流,最后以武力定胜负: 谁打胜了女的跟谁走,但是却绝不允许在背后引诱谁的婆娘。而他今天却做出了这 样的事情。尽管这是小童主动的,但也不合乎" 氓界" 的游戏规则。 他越想越怕,顾不得手足酸软,浑身无力,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翻身下地,迅 速穿好衣服,把脏背心儿一揉塞进裤兜儿里,准备出门扔进垃圾箱里。小童仍躺着 没动,一手用一块湿毛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汗,轻声问:" 怎么?你要走?" 小王轻 轻地" 嗯" 了一声,声音低得不想让小童听见似的说:" 这种事儿还是小心点儿好! 你在队里露过面,万一传到姓尹的耳朵里,会找来不必要的麻烦。人多嘴杂, 我回去看看那些人有什么反应,先把这事儿圆过去,明天我再来,你关门歇着吧… …" 在回去的路上,王振春心里反复设计对策。他知道认识小童的只有尹志奎、王 五和丁义。但他们没见着人。知道小童来找他的只有胡明言,但他不认识小童,连 小童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只要妥善周旋,左推右挡,把瞎话编圆了,就能混过去。 果然,小胡正在院子外边等他:" 这么晚了才回来,那个人呢?" 因为小胡只 听说是一个姓童的找小王,没说男女。他在南市找到了小王,也没跟着回来。小王 淡淡地说:" 住旅馆了,我们聊了一会儿,这么热的天儿,躺下也睡不着。" 进了 宿舍,因为天热,大部分人还都光着膀子躺在凉席上聊大天儿。尹志奎一见小王, 立刻从床上坐起来,迎头就是一句:" 王振春!找你的那个女的是不是童大屄?" 小王圆瞪着双眼,两手叉在腰间,站在尹志奎床前,眉棱颤动着,气势气汹汹地骂 :" 你妈个屄!你小子下来!老子碎了你!" 小王装作愤怒已极的样子,嘴里居然 吐出一句脏话来。 尹志奎被小王的气势吓晕了,虽然他是班长,可现在不是从前了,连队长都有 挨揍的可能,何况他一个小小班长?尹志奎看了一眼身边躺着的王五,用手推他一 下,发出求救的信号。可王五只是翻了个身,仍旧躺着没动,嘴里还发出轻微的鼾 声。尹志奎心里骂着:" 装他妈孙子!刚才还说话儿呢,见死不救!" 这一下他没 辙了,只好忍气吞声,眨巴着眼睛不敢吭声儿。其他人见小王发这么大的火儿,谁 都不吭气儿,只有张文景过来把小王拉到他的床前劝他说:" 尹班长跟你开句玩笑, 何必发那么大火儿?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有个姓童的女人找你。没有别的意思。 " 老张虽说是个还戴着帽子的右派,可在小王心里,却比尹志奎的地位还高。 上回那个金镏子的事儿,分给他五十块钱,他说什么也不要。还说什么" 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 。到现在小王总觉得欠他一份儿人情呢。所以小王口气缓和下来,解释 说:" 那女人不姓童,姓钟。准是哪个人耳朵眼儿里塞上驴毬了,听走了音儿。我 送她上旅馆了。" 说完连衣服也没脱,把身子往床上一扔,又找补一句:" 我最恨 那些吃铁丝尿笊篱的小人,纯粹他妈的屄里编!" 第二天,宿舍窗户刚刚洇上一层淡淡的白光,清晨天儿凉快,大伙儿都还在沉 睡,想了半宿心事的小王,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昨夜他一来浑身酥软,二来心事重 重,真的衣服没脱躺了一宿。这一来倒省事儿了。出了屋,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二嫂 住的小屋,见屋里没开灯,知道二嫂还没起来,趁着晨光渐渐吞噬后退着的夜幕, 甩开大步直奔仁安巷。 街门是虚掩着的,因为李小兰的丈夫陈亮已经出去扫大街了。小王站在二嫂门 前,用手指甲轻轻弹了几下玻璃,听到小童惊问之声,他用丹田之气把" 我" 字从 门缝儿送进屋里。看见小王这么早赶来了,小童以为这个" 童男子" 尝到了女人的 甜头,又来共赴巫山之会了。连衣服也没穿,赶紧下地把门打开。小王闪进屋,轻 手把门别上。小童一下把小王搂住,一面用她那弹性十足的乳房在小王胸前蹭着, 一面扬起脑袋,把小嘴儿送了过来。小王这会儿可没这份儿心情,他趴在小童耳边, 口气很硬声音却轻地说:" 回到床上去,我有话跟你说。" 小童一愣,但还是顺从 地上床躺下。小王坐在她床边,头凑近她的耳边小声急促地说:" 你来的事儿,到 底让姓尹的王八蛋猜到了。不过让我镇唬住了。我想了半宿,咱俩既然有了这事儿, 来日方长,也不在乎这一天半早晨的。听我的话,天一亮你就奔车站去,一切善后 由我来跟二嫂说。决不能因小失大。" 小童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儿不悦之色, 但她还是表示同意小王的话。只是心里还有点儿舍不得,到底还是撩拨得小王像" 赶三关" 似的,跟她匆匆云雨两次,立刻云收雨住,穿衣服把床收拾利索,独自一 人奔了火车站…… 随着童玛丽的消失,关于王振春和那个漂亮女人的闲话也就烟消云散了。因为 众人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捡破烂儿卖钱上。只有小王闲来无事躺在床上,还在咂摸 跟童玛丽在床上那令人消魂的情景。常常在梦中和小童颠鸾倒凤,醒来裤衩里多了 一滩沾液。 但是接着发生的事情,让小王再也无心去想那些巫山云雨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