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海可枯,石可烂,你我的爱,永不变。 天蒙蒙亮,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在灵儿的脸上,她低声咕哝,小脸钻 进江寒涛的怀里,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甜甜地睡着。 江寒涛宠溺地看着她的小动作,忍不住轻点她粉红的鼻尖,温柔地笑了。 由于侧卧,她一边脸蛋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长长密密的睫毛,看起来可 爱透了。 她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咪。或许是因为累极,她乖巧地赖在 他身上,没有再使出“无敌女金刚”的招式。 她和他都是赤裸的,还好她是蜷着身子,他不能直接“体会”到她的凹凸有 致,否则她就别想睡了。 他不知道自己注视她多久了,倾听彼此平稳的呼吸,全然忘记了时间。 忽然,他觉得胸前有什么东西在舔他,一看是她的舌头。他黝黑的双眸对上 她顽皮的眼睛,她鬼灵精似的笑开了。 “你又在勾引我。”他指控。 “不好吗?”她贼贼地笑,再重重地舔一下。 他没有回答,轻抚她的头发。“昨晚我弄痛你了吗?”他担心,毕竟她是初 夜。 “还好啦。”她双颊染上两朵漂亮的红霞。 “再睡一会儿。”他拍拍她的头。她需要休息。 “寒哥哥。”她闭上眼。 “嗯?” “我好爱你呦!”她向他表白,心跳加速。 “谢谢。”过了好久,他轻声回答。 “就这样?”她突然睁开眼,非常不满,凶巴巴地瞪他。 “你想我说什么?”他眼中含笑,捉弄她。 “你该知道的,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她好心地提醒他。 “怎么演的?”他反问,装傻。 “哼!”她狠狠咬了他喉咙一口,背过身,睡大头觉,不再理他。 好可恶;好讨厌,大笨蛋!激情后的第二天早上,情人睁开眼,不是应该互 诉衷情吗?寒哥哥连这样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气死她了! 灵儿咬着下唇,吸吸鼻子。心里好委屈呀,好想哭,可是才不让他知道呢! 臭寒哥哥,早知道就不对他表白了,再也不要理他了。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时,他低低地唤她:“小灵子。” “嗯?”他良心发现了吗? “你啊,总是像个小孩子,刚刚在偷偷骂我吧?有时聪明成熟得吓人,有时 耍起小脾气来,像个孩子……”他叨念着。 “……”讨厌,讨厌,讨厌!不要理他了。 “可是,我还是爱你。”他温柔地抚弄着她的秀发。“现在,可以把眼泪、 鼻涕收一收,转过身来和我说话了吗?” 她忘了刚刚许下“再也不要理他”的诺言,眉开眼笑地回身抱住“讨厌”的 他。 “不要这么抱我。”他突然出声抗议。 “为什么?”她又瞪他,张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做好准备咬他。 “你这样抱我,恐怕你就别想再休息了。”他无奈地说道,把她的小手放在 他明显的“反应”上。 灵儿脸红了,但没有松手。“那就不要休息嘛!” “小灵子!”他声音低哑地警告,认真地问:“你身体可以吗?” “嗯。”她吻上他的薄唇,堵住他剩下的问题。 他眸色变深,翻身压住她,大手在她身上一遍遍地爱抚着,直到她身躯一阵 阵的颤栗,才温柔地进入她……江爸爸、江妈妈提前两天回来了。在灵儿住院, 江寒涛陪宿的六天里,两老多次打电话回家中,但都没有人接。由于不知家里发 生什么事,他们决定提前回家,以免错过有趣的事情。反正钱花得也差不多了, 玩得也不想再玩了,不如就回来转转吧! 星期日早上九点半,两老进入江家别墅,屋里静悄悄的,像是没有人,只是 客厅里摆放的红酒、鲜花、水果,说明此处曾进行过浪漫之事。 江爸爸和江妈妈相视一笑,料想定是那个不懂风情的儿子突然开窍、特意安 排的。 他们决定找江寒涛和灵儿“好好谈谈”,或许他们的孙子,在年底就有希望 了。 两老分工合作、江妈妈去找灵儿,江爸爸去找江寒涛。于是,他们上楼,各 自推开江寒涛和灵儿的房门。 “啊——”两声尖叫异口同声地响起。 在灵儿的房里,江寒涛覆在灵儿身上,两人有如刚出生的婴儿般赤裸,正在 做着“传宗接代”的大事,很明显不欢迎打扰。 江寒涛不及咒骂,迅速拿起床单罩住两人。就算是母亲大人,有些画面也不 宜观看。 江妈妈反应稍显迟钝,愣了一下,才用手蒙住眼睛。 “妈妈,您不认为转过身去,或替我们关上门,比蒙住眼睛更好吗?‘”江 寒涛抱着怀里害羞的佳人,无奈地建议。 灵儿缩在江寒涛怀里,虽然从头到脚都埋在被单下,但脖子、耳朵早巳红透 了。她要做缩头乌龟,不想见人了! “呃……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江爸爸迟迟赶来,打圆场。 “爸、妈,您们可不可以留点时间,让我们换衣服,然后再讨论‘发生什么 事’的问题,好吗?”江寒涛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 难道两位老人家都没发觉灵儿的尴尬吗?为什么都凑热闹地跑来这里打招呼? “呃……当然好。”江爸爸凡事和气地笑着,拉着江妈妈离开,并且非常体 贴地替他们把门关上。 “小灵子。”江寒涛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轻拉被单里的那团“东西”。 “嗯?”灵儿蜷缩成团,紧紧揪着被单,任他死拉活拽就是不出来。 “你不可能永远躲在这里。”他柔声劝她。 “嗯哼。”能待多久,就待多久呗。反正她现在不想出去。 “你的勇气呢?这么点小事就怕了?不敢面对?”他使出激将法。 “嗯哼。”她才不会被他骗出来呢! “唉,我本来准备结婚了,一会儿就要和爸妈谈的,可是新娘不肯出来,也 只好再缓缓了。”他状似遗憾地叹气,欲向门外走去。 “哇!”她沉不住气了,拿起枕头就要向站在床边的他砸去。 江寒涛笑着把枕头和她都袍在怀里,同时握住她的两只小猫爪,低下头吻她。 她很快就忘了生气,沉醉在他的怀抱里,难舍难分。 “快换衣服,否则即将发生的事情,我可不保证不会再被爸妈撞见。”他抵 着她的额头,双眸更黑更深,声音低沉。 “嗯。”灵儿点点头,羞涩地瞅瞅他。“你转过身去。”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他朝她促狭地挤挤眼。“昨晚的你可不像现在这 么害羞……” 她拿枕头砸他。“转身,转身啦!”她鲜红的樱唇噘了半天高,又用“凶器” 砸他。 大笨瓜,不知道淑女要害羞和矜持的吗? 江寒涛竖起白旗,手高举过手,背过身,做出投降的模样。。 “站到门边去啦。”她得寸进尺地要求。“衣柜在那边,我拿不到衣服。” 他苦笑,很听话地照办。 换好衣服,灵儿笑咪咪地跳到他身旁。 “寒哥哥,你刚才是不是提到婚礼的事情?”她笑得像只小狐狸,赖在他身 上撒娇。“你什么时候向我求婚?不,应该是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问题,我想爸妈也都很关心。我们先下楼,咱们一起讨论,好吗?” 他使用缓兵之计,拖延时间。 “嗯,我们快下去吧。”她快快乐乐地拉着他往下走。“江爸爸、江妈妈在 等我们了。” 她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企图?嘿嘿,任他是孙悟空,也逃不过她的五指山。 “不用这么急吧?”刚才她不是还不想见人吗? “呵呵,走啦。”速度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 两人刚下楼梯,两位老人就满脸奸笑、不怀好意地迎上来。 “灵丫头,来,江妈妈有事想和你谈谈。”江妈妈亲切和蔼地拉她向客房走 去,态度坚决,不容拒绝。 同样,江爸爸也以同样的理由拉着江寒涛进了书房。 呜……怎么会这样子?灵儿苦哈哈地坐在客房的沙发上,可怜兮兮地瞅着江 妈妈。 他们两老不是支援她的吗?不会要棒打鸳鸯吧? “灵丫头啊,江妈妈平日待你很好吧?这次还为你和涛祷的事出了不少力, 对吧?”江妈妈笑得无害。 “是啊。”灵儿小心地应对,否则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哩。 “我也不绕弯子,有什么话就直说了。你可以相信江妈妈,和我说实话,对 吧?”这还不够绕弯子吗? “对啊。”灵儿向沙发里缩了缩,谨慎地盯着江妈妈。 “那就把这些天你和涛涛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吧。”江妈妈笑得开怀, 拿起茶,做好了听八卦的准备。 嗄?是为了这个?灵儿眨眨眼。好吧,既然江妈妈想听,她就说吧,她也很 需要江妈妈这位战友,帮她向寒哥哥逼婚呢! 她放下心来,镇定自若地为自己倒杯茶,悠哉地喝了两口,才从容不迫地讲 故事。 她从她因盲肠炎住院讲起,到今早的尴尬事,中间故意把她对江寒涛的勾引 说得含糊不明,把自己形容成纯洁的小花,而他则被暗喻为心怀不轨的大野狼。 “太可恶了!简直是狡猾、猥琐、下流、无耻、卑鄙、龌龊。”江妈妈义愤 填膺地说道,“涛涛一定要负责。灵丫头,你看如何?” 灵儿缩缩脖子,再说下去,寒哥哥绝对会对她可爱的小脖子粉感兴趣。 “也不是啦,江妈妈,寒哥哥对我很温柔的。呵呵,我想重点是我和寒哥哥 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当然是越快越好。”江妈妈拍桌子定案。 灵几天真无邪地笑着应和。 “对了,想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江妈妈指指江寒涛和江爸爸谈话的书 房,想要偷听的意思很明显了。 “好。”灵儿笑得越发单纯、善良、无辜。 天塌下来,有江妈妈顶着,她怕什么? 两只竖直的耳朵贴在书房门边,聆听里面的动静。 “涛儿,你终于下定决心了?”江爸爸温和地问。 “是的。”江寒涛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 “你认为灵丫头的心智够成熟了?”又是问题。 “是的。”江寒涛的声音非常肯定,语含笑意。“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她心 智成熟,等她识得情爱的滋味,现在我很肯定了。爸爸,您不用为我们担心,我 和小灵子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一直在等待?这是什么意思?灵儿疑惑的目光望向江妈妈,江妈妈同样困惑 地摇摇头。 “那你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灵儿和江妈妈的耳朵贴得更紧。 “再过两年吧,小灵子爱玩,还比较孩子气,我想让她再好好玩两年……” 江寒涛声音越来越小。 灵儿不满地嘟起红滟滟的小嘴,正想大声抗议,门猛地被拉开—— 砰、砰两声,她和江妈妈双双跌落在地。 “寒哥哥,你是故意的!”她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自觉,怒气汹汹。“你故 意拉开门,害我摔倒,对不对?” “小灵子,你是承认你在偷听吗?”江寒涛淡淡地笑着,温柔地扶起她和妈 妈。 “呃……因为你们谈话的内容,和我有切身的利害关系嘛。”灵儿打着马虎 眼,继而想起跌倒前听到的话题。“寒哥哥,我不在乎少玩两年,我们现在就结 婚,好不好?” 江妈妈附和地点头,江爸爸则是坐下喝茶。 “你懂得婚姻的责任吗?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结婚后,你代表的是江 瑞集团的总裁夫人,很多事情都不能再任性,你知道吗?”江寒涛严肃地问。 “当然。”她嘀咕着。责任真是多呀,不过比起成为寒哥哥的新娘,什么都 不重要。 “你不能耍小孩脾气、不能恶作剧,你能做到吗?”又问。 “嗯。”灵儿皱皱鼻子。为了成为寒哥哥的妻子,她忍了。 “你真的懂吗?小灵子,我实在不想让你承担这么多的责任呀!”江寒涛叹 口气。 “那就是说,你不愿娶我了?”灵儿嘴唇微微颤抖。 “不是,我只是希望?。。。。。” “哇……呜……”灵儿双手捂着眼睛大哭。“坏寒哥哥,臭寒哥哥,说来说 去,你都是在敷衍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是怀了宝宝,也不会死赖着你, 反正做未婚妈妈顶多遭人白眼,生活艰难……鸣……” 江妈妈谴责的目光射向江寒涛,江爸爸则老神在在。 江寒涛突然笑了,大手抚摩着她的脑袋。 “你看你,还这么孩子气,做事不顾前、不顾后。你知道吗?昨晚是你的安 全期,我以为你早算过了,才没有做防护。” 她在他面前没有秘密,就连她的经期他都知道。不是他不想要孩子,而是她 还太小,又爱玩,不适合这么早就做妈妈。 连这都知道?江妈妈惊讶地张大嘴,江爸爸则万事笃定的笑着。 灵儿忿忿地瞪他。讨厌,讨厌,他为什么什么都想到了? 江寒涛毫不在意地抱起她,亲亲她的唇。 “小灵子,你总是听话只听到一半就忍不住打岔。我不想太早束缚你,但是 名分是该有的。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公证结婚,等两年或更长,你玩够了,可以 承担责任了,再正式举行婚礼,这样你放心了吗?” 江妈妈笑着同意,江爸爸又倒了杯茶。 “嗯。”灵儿用力地点头,开心地笑着,但双手仍捂着眼,怕他发现她的假 哭。 江寒涛又吻吻她的鼻尖。“小灵子,不要装哭了。乖,别把眼睛揉得红红的, 我们一会儿就去公证,你不想当个漂亮的新娘吗?要是别人误以为你是个不情愿 的新娘,我们可能就拿不到结婚证书了。” 灵儿吐吐小舌头,眼睛顿时笑成两弯新月,手臂勾上他的脖子,甜甜蜜蜜地 窝在他怀里。 江妈妈总算抢得发言权,“涛涛,你们今天就要去公证吗?会不会太赶?” 喜饼、喜糖、喜帖都还没准备呀。 “妈,我们只是公证,又不是盛大的婚礼,以后会给您英雄用武之地的,好 吗?”驳回抗议,维持原判。 江爸爸放下茶,给予支援,“涛儿,我们会布置好新房的,放心吧。”扛寒 涛感激地微笑。 灵儿甜笑,改了称呼:“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呵呵,他们就要结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新婚之夜,原本是该浪漫而甜蜜,激情而火热,不过这对新婚夫妇显然不这 么认为。因为他们竟然在看录影带,而且不是轻松幽默的喜剧,而是惊惧吓人的 恐怖片。 灵儿当初为了完成她伟大的勾引计划,特地租来恐怖片,可惜因为种种原因, 她和江寒涛都未能好好欣赏。忙了一整天,他们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租了不看, 多浪费呀! 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那晚灵儿曾看着恐怖片哈哈大笑,还戏 称其为搞笑片,江寒涛说她欣赏眼光有问题,她当然不会承认。争论了半个小时 的结果,就是重放一遍,以事实证明。 在片子播了五十五分钟后,灵儿终于受不了了,关掉电视,非常严肃地说: “寒哥哥,我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会笑了。它的漏洞太多了,你发觉了吗?我是在 嘲笑。” “是的。”江寒涛也正经地回答,但掩不住眼里的嘲弄。“我想绝对不是你 的欣赏眼光与众不同。” 灵儿气呼呼地把坐垫丢向他,送他一记白眼。难道他不知道淑女说的话永远 是对的吗? “寒哥哥,我有件事要问你耶。”甜甜腻腻的声音。 “说吧。” “你曾和爸爸说‘你一直在等待’,是什么意思?”她趴在他身上,双眼闪 动着好奇。 “……”他还没想好是否应该告诉她。 “说嘛,说嘛,说啦!”她摇晃着他,撒娇。江寒涛无奈,早知道她坚持起 来是很可怕的,不过现在告诉她也没关系。“小灵子,那是因为我一直喜欢你, 呃……是爱你,所以我一直在等你长大。”他尽量说得委婉。 其实当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他就爱上了她,如果当初妈妈没有收养她的意思, 他也会要求母亲这样做,因为他在那时已认定,她是他今生的新娘。 “啊?”她怀疑地盯着他。“可你从来没有告诉我,我以为你之前都把我当 妹妹看。” “我希望你对我的感觉是出于自然,而不是有人强加给你‘喜欢我’的念头 后,不自觉地勉强自己去喜欢我。”他解释。 “你是什么时候确定我是‘自然地’喜欢上你,才决定接纳我的?”她眯起 眼。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谨慎地回答:“呃,是从爸妈这次去旅游后, 你总是偷瞧我开始。” “从那时起?”她娇吼,拿枕头砸他。“那你为什么让我像傻子似的追你, 却没什么表示?看戏很好玩吗?你不知道女孩子很害羞的吗?”每说一句,她就 砸他一下。 他任她打够了,才把她拥进怀里。“因为我不确定你对我的感觉是迷恋,还 是爱。而且我们应该有个正常的恋爱过程,不是吗?” “你可以追我呀!”她小声抱怨。 “本来我是这么想的。”他咕哝着。“可是你和妈妈的计划,把我原本的安 排打乱了,我想如果由你来主动,或许你会更自在些。” “什么?你知道我和妈妈的计划?”这回不只是怒吼了,是惊讶加火冒三丈。 “你连我的计划都知道了?是妈妈告诉你的吗?” “不是。”他亲亲她的唇儿,堵住她忿忿的娇吼。 “那是谁?”她气喘吁吁地问。 他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悄地走到卧室门旁,一把拉开房门—— 门外,江妈妈傻呵呵地笑着,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表示自己做的事情绝对和 偷听无关。 “妈妈,很晚了,您身体不好,家务事明天再做,早点休息吧。”江寒涛似 笑非笑地瞅着江妈妈,懒洋洋地说道。 “好,涛涛晚安,灵丫头晚安。”江妈妈的目光向房内侦察一番,才转身离 去。 “寒哥哥,你是怎么发现门外有人偷听的?”灵儿好奇地问。 他淡淡的挑眉,没有回答,仿佛她问了个傻问题。 灵儿不高兴地嘟嘟嘴,回到先前的问题上,“说嘛,是谁告诉你的?”不会 是江妈妈,还会是谁呢? “是爸爸。”他小声地。 “什么?不像呀!爸爸在家里什么都不管的。”她惊讶。 “正是什么都不管,所以你们才不会提防,他才能什么都知道。”他搂她人 怀,细细地轻吻她,准备开始他的新婚之夜。 “你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到了,一定觉得我的表演很好玩,对不对?”她推开 他。 “不,还有一项我没有料到。”他再抱住她,吻她的脖颈。 “什么?”她有点高兴。 他抬头,小心地和她保持距离,眼中带着促狭,“你的急性盲肠炎。” 果然,她的粉拳挥向他,他轻松地握住她的小拳头,密密麻麻的浅吻落在她 纤细的手指上。“你在耍我!”她控诉。 他好无辜地笑着,笑容竟然和她的有几分相像。 她忍住气,告诉自己还有个重要的问题需要得到解答,不能现在就插死他。 “你又是怎么发现我是爱上你,而不是幼稚的迷恋呢?” 这次他的表情非常认真,思索片刻后,露出抱歉的笑容。“很多吧,很多事 情合在一起,使我感觉到你对我的爱,我说不清原因,但我就是知道那是爱,不 是迷恋,你认为呢?” 回答完毕,他深深地吻她,缠绵热情。 她笑了,仿若春花初绽。“寒哥哥,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还有?”他哀嚎,手指抚上她的胸部,灵巧地解开她的扣子。“明天再问 吧。” “不。”她坚定地推开他。 “好吧,记住,是最后一个。”他咕哝着,解开她的胸罩。 “寒哥哥,你会永远爱我吗?”她柔声问。 他猛地抬头,她朦胧的星眸正专注地看着他,诉说着无尽的爱恋。他严肃起 来,认真地看着她,眼中闪着温柔澎湃的深情。 “是的,永远,除非我不是江寒涛,你不是江清灵。”只要彼此的灵魂还在, 爱恋不变。 四片唇瓣碰触在一起,像是互许誓言;两条人影交缠,彼此终身相融 春宵,才刚刚开始。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