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有外遇了 郁闷的沉默了好几天。 这一日,风和日暖,难得的好天气。趁着死耗子去上班,我也溜出街上玩了。 一个人跑到肯德基,要了两大杯冰淇淋,美美的狂吃了一顿,想不到冷天吃冰淇 淋居然别有滋味,好久没有这么爽歪歪了! 叫过一辆的士,坐到平和堂。饶有兴味从一楼逛到顶楼,又看到卖吃的,不管三 七二十一,胡叫了大堆东西,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急不慢的开吃起来。 嘿嘿,该死的耗子,我让你气我,你老婆我就出来吃,高高兴兴的吃! 填饱五脏庙,迎着温暖的阳光慢慢逛在街上,那种感觉,轻松惬意,洒脱自在! 忽然,我的眼睛定格在一个地方,内心猛的一颤。头顶的阳光已不复见,恍惚中, 似乎有鹅蛋大的冰雹正铺天盖地朝我砸来。 冷,无法形容的冷,手脚一片冰凉,一颗心更是朝着无底的深渊沉沉坠去。 我看到二楼茶座的窗边正面对面坐着两个人,那个男人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熟悉 到闭着眼也能指出他的脸上长有几颗青春痘,他,就是我那时不时都要假装深情款款 的老公——木木同志! 而更让我大惊失色摇摇欲坠的是,那个坐在死耗子对面的正是曾苦苦暗恋他几年 的杨艳老师。是的,虽然只是侧面,但我完全能确定,那就是杨艳无疑。 死耗子低垂着头,两只手搭在桌上,紧握着一个咖啡杯。杨艳却显得很怪,一只 手正伸过去欲触摸死耗子握杯子的手,另只手却拿着纸巾在揩泪,看不清她脸上的表 情。 我只觉的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们,他们竟然在咖啡馆里幽会? 不,不,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我肯定是在做梦! 我在自己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痛的我差点叫出声来。这么痛,又怎么会是 做梦呢? 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朝咖啡馆望去。 我多么希望这一刻,我能什么都看不见,可惜的是,跃入眼帘的仍然是两个坐在 一起的人。杨艳的手已经触到死耗子的手背了,我看到死耗子似是不经意的缩回了手, 杨艳的手却仍停在桌子上,似乎触不到决不死心。 我的心一阵剧痛,痛到快要虚脱。揉着胸口,无力的朝前走去。 原来他们有私情,难怪死耗子这么狠心的将我往地板上摔,这个狠心的男人,他 想摔死我?他竟然想摔死我? 一串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打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我竟然这么傻,死心塌地守着这个家,呵护着这一只耗子,可他呢?在这里舒舒 服服陪着老情人喝咖啡,多浪漫的情调啊! 没准两人以前就关系暧昧,是的,就是这样,只有我这个傻瓜才会相信他们之间 是清白的,傻傻将自己的一生断送在那只该死的耗子手里,还常常得意洋洋,自以为 占了大便宜骗回一个好老公。我真傻,真该死! 越想越难过,眼泪象断线的珍珠,下雨一样的滴,引得旁边一些行人,好奇盯着 我看。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向他们翻白眼了,只是茫然的朝前走着,如同一个在深夜 迷了路的孩子。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如何撑回的家,抖抖索索掏出包里的钥匙打开家门的 一刹那,终于忍不住倚在门上抽泣起来。 珞珞你真没用,哭什么哭?不就是老公有外遇吗?值得这么伤心吗?不哭不哭, 大不了不要那只耗子就是,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一定要学 会坚强! 我泪眼婆娑打量着这间熟悉的爱巢,咬着牙擦干脸上的泪痕,默默鼓励着自己。 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还是那么那么的疼? 这一刻,终于发现自己根本不象想象中那么坚强,其实我很脆弱,脆弱到一阵风 一场霜雪就能将我轻易地击垮。 木木,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是爱你的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伤心中度过,不过并没有对死耗子提杨艳的事,我懒得和 他说话。 这天晚上,我正坐在电脑前上网玩,死耗子如同幽灵一般飘过来,默默伫在我旁 边,迟疑的神色,似有满腔话要说却又不敢说出。 我故作不知,心无旁骛操纵着手里的鼠标。 似乎过了好半天,死耗子仍是一言不发,呼吸倒是越来越沉重,可以听到明显的 鼻息声。 哼,想跟我比耐性,做梦去吧,想当年,哼哼! 我轻轻咬了咬牙,嘴边绽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珞珞,你这几天都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扔到地 板上的,那时候我已经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松了手……”死耗子终于熬不住开 口了,解释的小心翼翼。 “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爱怎么干是你的自由,就算你娶一百零八房姨太太回 来,我也无权干涉。”我头也不抬,冷冷一笑。 为什么要生气?我才不会生气呢。摔我又怎么样?与杨艳幽会又怎么样? “唉,就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珞珞,别生气了,好吗?我以阿妈拉拉真神加木 木的灵魂起誓,决对不骗你,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死耗子将手搭在我的肩上。 “真的没有骗我?什么都不骗我吗?”我猛地转过头,皮笑肉不笑紧盯着他的脸。 死耗子被我盯的有点不自在,嘴角动了动,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眼神也有 点飘忽,似想极力躲避。 我紧盯着他,脸上渐渐溢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死耗子越发不自然,似乎在努力挣扎着什么,目光开始转向别处。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哼,臭男人,知道心虚了吧?我让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约会, 没法用刀子杀你,我就用目光杀你千遍万遍,让你百孔千疮。 “珞珞,我,我,我有话对你说,那个……”死耗子迟迟艾艾,似是难以开口。 “呵呵,有这么难开口吗?” 我连连冷笑,脑海又浮现出那个一直挥之不去的片断,他与杨艳相对坐在咖啡馆 的情景。杨艳的眼泪,杨艳伸过去的手,无一不刺痛着我的心,让我连着几夜都在噩 梦中度过。 “我,我……”死耗子似是被我脸上的冷意吓住了,嚅弱了半天仍挤不出一句话。 “呵呵,既然你说不出口,那我就代你说吧,是不是关于杨艳?是不是你俩又重 修旧好,所以想让我退出去?这个你放心,珞珞洒脱惯了,你老只要一声令下,我保 证,两分钟之后决不会再站在这栋楼的任何地方……”我用如花的笑靥,掩饰着内心 剧烈的疼痛。 奶奶的死耗子,别以为离了你,我就活不下去,既然当初敢义无反顾跟你去领结 婚证,如今我就敢潇潇洒洒去换离婚证,有什么大不了的?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没有你这只耗子天天气我,会过的更快活!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