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4 于是我终于忍不住给玫挂了个电话。接电话的还是那个男人,声音还是在听 到找玫后开始不友好的。但他还是去叫玫了,我可以听到他啊着玫的名字,也听 到玫答应的声音,还听到玫的高跟鞋磕碰着地板的声音。玫说过她的工作就是打 电话,整天就是用电话把那些企业的会计们弄来训斥一顿。会计们通常都有一些 说得不是很清楚的帐目,这也主要是他们的厂长经理什么的授意他们干的。任何 一个高明的会计都不可能把这些帐做得天衣无缝,就看是不是有人愿意死查到底 和那人水平有多高了。玫说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天天查那些帐目,当然在那些厂长 经理们的陪同下查,通常都会有很多好处的。玫甚至有一次对我说有很多时候她 根本没发现他们有作假行为,只是手中拿着的沉甸甸的礼品袋时才想着好好研究 一下他们是如何做假的。这点就像我偶尔要装一下黑客,我通常都是在看到有人 试图攻击我时才开始跟踪那人,然后看他有没有什么恶意,如果有我就会想办法 给那人上传一个服务器,然后把那人来历搞得一清二楚。我这样做还没失手,至 少到目前还没有。 “你好。” 玫的问候很客气。 “我是禺。” “一听就听出来了。你在干吗?” “刚打完文件,很烦人的。你在干吗?” “我?没事。最近没有要查的帐,没事。” “晚上到我这来吧。” “又干吗?” “你说呢?我想吃你做的饭。” “不行,我想吃你做的饭。” “那这样吧,我把故事讲下去,你做饭。” “这还差不多。你还没给我听音乐哪!” “好,一讲完我就给你听好了吧!” …… “你讲吧。” 在吃完饭后玫对我说。我正忙于搜索代理服务器和想办法找到一条更可靠的 办法使自己不被发现,也就没顾得上和玫说话。 “先等会,没看我正忙!” “干吗哪?” “想联网。” 到这时我看见联接成功的信息出现,显示用户是超级管理员。我可不想当什 么超级管理员,于是立刻退出断线。 “你联上了吗?” “没有。好了,现在我可以开始了。上次我们讲到哪了?” “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对,就从这开始。” 玫是在水深火热之中了。而禺又远在边疆,如何能保护玫,如何能不心焦! 恶霸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终于玫是没办法抵抗得了了,一个弱女子。她的哭喊也 是那么绝望。人世为什么就那么无情,非要活活折散这好好的一对恋人!为什么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能完美,让我们留下太多遗憾!有心灵感应又能怎样?就算 你们天天厮守,而一旦有不可抗拒的力量要强行拆散你们,你们又能怎样?又能 真的摆脱黑暗的影子吗? 玫的呼喊是越来越凄惨,越来越悲哀,似乎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是要放弃 什么,而保全什么了,因此她的呼喊突然变成了对往事,对那些甜蜜的日子的怀 念,是在深情地怀念着,娓娓动人。而这种绝唱又是那么的短暂,是那么的仓促, 在刚有了一点美的再现时就隐隐消去了,散落了。天也!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她究竟犯了什么过失,要你这样!为什么这个世界有太多丑恶!你那罪恶的主题 又是多么的充满罪恶,是多么的可怕!你就这样逼散了一对恋人,就这样又一次 毁了一段美丽的爱情。人类以征服为主题进行着这样或那样的勾当,这种日子又 何时是个尽头,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呀! 而乌云是愈压愈重,愈压愈低,这沉重就让人透不过气来,艰于呼吸了。所 以禺的悲泣就是那样孤单和无助,那样可怜。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这些,都是他。 如果他不出去打仗,如果他陪在玫身边,如果他能……而这都只能是废话,只能 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禺在这时才能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所犯的错。如果对 玫来说,他更应该是在犯罪呀! 而在这时有一些声音在慢慢安慰着他,陪伴着他,使他还有着那么一点生存 希望,还想着那些只不过是一种幻觉,一切都是假的,自己是没有亲眼见到的, 一切都是假的,玫还好好地活着,是好好地活着的!所以他会在一种梦境里回忆 着俩人的主题,那种田原牧歌的情调。在回忆里他可以多麻醉一会自己,可以多 逃避一会现实,可以多和玫呆一会,哪怕是一小会,只要见着了玫,夫复何求! 15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是这样?为什么?我们是不是在这种世界里在生存着, 人类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玫的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这段话把我拉回了现实,让我惊出一身冷汗。刚才我 明显太用心而讲得太投入了。 “我刚才讲得太投入,你不要瞎想了。” “不,我不是瞎想。你这样讲我就想起一些事,不管是看的电视还是别的什 么,都让我感觉我们在活着的时候并没什么目标的,我更感觉这么多年我都不知 道我是怎么一种生存状态了。” “就是那么生存着的,还能怎样?” “不,你讲的让我想起更多事来,让我记起了很多以前一直逃避的很多问题。 我现在想通他们了。” “你再这样我都不敢给你再讲下去了。我早就说你们女孩子喜欢流眼泪的你 还听。” 我伸手帮她擦去眼角一滴泪,由心底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有和琳 相似的地方,但又不那么一致,不太能说清楚,也就不想说清楚了。我很想就这 样下去,就这个镜头结束人生好了,难道在今后会有比现在更宁静的时刻吗? “我今天才开始认为你有才,真的。以前我感觉你是在逗我,听不懂你说的 东西,只是听着玩的。今天我才听出了一种味道,你这么有才,却在当打字员, 我真为你心疼。” 玫也伸出手来,指肚轻轻滑过我的脸颊,停在我嘴角,又在那里仔细游移着。 我张开嘴去含住它,再顺着往下吻去,内心是一片空明,又有种神圣的感觉。我 又帮她脱去毛衣,是一种很轻的动作,是在她的很轻的动作的配合下这么做的。 我在同时也凑到她头发里,吮吸着头油的香味,想抚遍她身上每一寸皮肤,想了 解她身上的一切了。玫也在我的动作下轻轻扭动着,很想贴紧我,生怕我会在这 时抛开她似的。我在这时想女人是不是以这种方式宣布她将把自己交付给一个男 人呢?当年琳是不是也是这样?那我那次又为什么要停下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 心吗?而我这样是不是恰恰伤害了女人的心? 我也开始脱去上衣。是冬天,我们身上的衣服都很多,所以这种缓慢的过程 持续了好一会儿,到最后我们甚至是在互相为对方服务,是在帮助对方除去那些 不必要的负担。我也一直在玫的耳边努力着,轻轻咬着玫的耳垂。玫的耳垂软和 和的,有着头油的香味,又长得那么精巧,所以我很喜欢。玫是越来越想扭动身 体,想要迎和我,而我们都已准备好,我的血液也已很旺,就有些生手生脚地坐 上去,然后如同是在水中生活着,都是那么不踏实,好像什么东西压根就不存在, 是消失了的你,是消失了的我。身下的一两声短短的呻吟也不那么实在,似乎是 由另一个世界过来的。我想起在上学时测验三千米跑。刚开始还有目标,有意识, 想像着自己能跑多快,能在几分钟内跑下来,能取得多少分,而真跑了在跑到一 千米时就开始模糊起来,意识不那么清醒了。在这时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放弃, 越快放弃越好,不再受这种折磨,不再这么顺从着跑了,就想往跑道边上躺着, 想像着老师和同学们惊叫着过来以为我死了,然后看我没死,就会很看不起我, 会对我的行为嗤之以鼻。并且将来我会因为这个不能参加很多考试,不能毕业等 等,所以我在对跑道边的期待中又还依稀记得自己一定得跑下去,不能给自己添 麻烦。一旦这次放弃了意味着永远的放弃,意味着失去的远比现在所受的摧残更 多,所以我还得一步一步地往前迈着步子,机器似地,不再有大脑的指挥,腿好 像压根就不是自己的腿,因为我发现自己就不能停下来,也不能加快哪怕是一丁 点儿。这样跑,等到有人在我耳边大吼一声“还剩一圈”,然后我才开始甦醒, 开始重新有了意识,知道我还在跑道上,知道我就可以解脱了,于是反而松槲了, 但这时状态也出奇地好,腿是可以飘起来的,就这样可以飘到终点了。 而在我身下的玫此刻会不会有和我一样的心情?我这么作比喻又不是很像, 因为我开始有了一种很想发抖的感觉,这只有在小便时才有的。我很想那么舒服 地抖一下,抖了之后就会很清醒,这也和许多梦里时的感觉相同,由此时印证着。 于是我就抖一下,不可谒止地松软下来,卧在玫身边,看到玫脸上太多的汗和粗 大的毛孔,我也全身是汗,是在水中生活着的一样了。 玫的脸色刚开始有些苍白,尤其是嘴唇,都没了血色。玫也不想动一下,比 我虚弱得多,但我和她也共视一笑,没有了很多羞涩的感觉,我想她身上每一寸 以后都是我的了。 “你这是第一次吗?” 玫这么问我。我开始考虑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了。我是该向她吹牛自己很行 还是表示自己在这之前还是个处男之身?我该怎么办?但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我 就不能以“你先说”这样的无赖回答应付了事。时代是在向前发展的,现在人们 更重视的是性能力而不是性忠实,所以我就说:“有过。” “怪不得你很熟练。” “你也有过?” “是,有过一次,是我的初恋象征。” …… 今天晚上玫好像变了个人,说的话都很有层次。那么以前是因为不了解而误 解她了吗?还是别的什么?我又该把我那音乐的结局怎么写,这又是不是一种象 征,可以预示什么呢? 16 “你为什么没有别的反应?” 玫突然这么问我。我猜想她是在说她不是处女了。 “你非要让我发作不可吗?” “也不是,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能受得了我这样。” 是有些深的夜了,我们在黑暗中这么对话。月光有一点儿,我就看见玫的眸 子闪闪地亮。玫是在我怀里躺着,我也是在玫怀里躺着,我那想把她完全吃掉的 雄心也打了很大的折扣。 “你不说话?是不是不想说出来?” “男女是平等的,谁都有自己的自由。” “可这样我们谁也受不了。” “你是说你不习惯我曾有过这种事?” “不是,我是说以后。我只把自己交给过两个男人,第一个已经结婚了,他 是在三年前结的婚,是在四年前离开我的。用好听点的话说是被父母逼着走的, 他随他父母到南方定居去了。说难听点就是……” “你不讨他父母喜欢?” “是他爸没那个本事把我也调过去,这是他说的。” “你还想他吗?” “有时候还想,不过只是对过去的一种回忆罢了。” 这就是玫要给我讲的,她的爱情故事吗?就这么简单?简直是无聊! “你又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不像你那样讲得那么深入,那么投入?” 我无言以对,我知道玫的意思了,她是怕我吃那个“他”的醋,她不想我受 到阴影的伤害。 “你们还有联系吗?” “以前我给他打过电话,他每次都是支支唔唔的,我也就不会再为难他了。 大家好合好散。” “好合好散……对了,你想你老公将来干些什么?” “老公……你好坏!” 玫上了我一当,却没拿出小拳头打我,而是往我怀里钻了钻。夜有些凉了, 更加清静,我又想翻身上去,就伸出手去握住玫小小的乳房。玫的乳房软软的, 又在尖头有些硬,像是在膨大着,滑腻的皮肤,让我想起脱脂豆腐,好像一捏就 能捏得改变了形状。我这么捏着,手又向下滑去,要做个大胆些的动作。我的经 验都是在书上学来的,但我在对玫时羞于承认这一点,所以我很好地复习着功课, 很好地就摸到她的肚脐,小小的,长得很精细,因为我可以感知那里是一层一层 的。玫的呼吸也稍重了些,口气就吐在我胸前。她又仰头说:“再吻我耳朵”, 手也开始不自在起来,也开始大胆起来,努力抓住我的后背。但我的后背她是抓 不住的,所以这种动作更像是在挠我,让我有些痒。我把覆盖我们的被子掀到一 边去,又在黑暗中摸索着,也很好地就又开始了我的三千米跑。但这次我又没那 么艰苦了,好像有些轻松,又很有后劲似的,就像每次三千米跑完后所想的,自 己明明可以跑得更快些,只是不想卖劲罢了。 感觉和刚才完全不同了,我更想像我是只禽兽,我是在发泄一种情绪,这种 情绪往往是在我独处时最使我着急,要让我发狂的根源所在。我还想吼出来些什 么,就像是集体劳动时大家喊的号子,可以更振奋我的。玫是只能重复着以前的 扭动,但她又开始惊叫起来,是那种受惊的感觉,就好像我突然把一条蛇拿到她 面前一样。这种尖叫又缺了力量,很像是中气不足,就更能休现女人的柔弱,让 我心动。在这时我很想把玫揉成一个小团,越小越好,能把她堆叠成越小的一团 越好,我可以全部包住她,可以把她当点心那样吃进去! “你再这样我就受不了了,我疼死了。” 玫在我开始安静下来时这么说。 “让我休息一下,我很疼,我们的日子还长着。” “我觉得你没那么简单。” 我这话有些莫名其妙,说出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怎么会冒出这么一个 想法?我怎么会联想到这里来? “人人都没那么简单。” “你想嫁给疯子吗?” “……你在说你是疯子?” “是吗?” “我为什么要回答?” “快回答,这很重要,你是不是。” 我差点就问出她是不是君君。明知道这种事只有在电影上才会出现的,但我 却神经过敏地这么问着。 “你有时候的确像个疯子,只不过疯得那么可爱,所以我想就凭你这股疯劲 也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 “那你喜不喜欢疯子?” 我这问题问得太过幼稚,但我顾不得了,我得问。 “你说我是不是女人?” “……” “你会用电脑吗?” “不会,我们那里说要会计电算化的,到现在还没拿我们出去培训。” “想学吗?” “我听有人说你电脑玩得很好,可我没什么兴趣。以前想学的时候没人教, 现在不想学了你又要教我了。” 看来玫实在不像是那个君君。并且就算是,这种概率会有多少?可笑! 17 在有段时间里我一直在试图同君君联系上,甚至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了。 我在网上一向是独来独往的,至今连固定的联系人都没有,别人给我的电子信箱 地址我向来是只收集而不向那些地方投一封信。但我在同君君的谈话后就很想和 她联系上,我还专为她申请了一个真正自己的邮箱,不像以前我从来都是冒用别 人的E -MAIL. 在向她发出了三封信后依然没能收到她的回音的情况下我开始有 些灰心了。试着在各种网站上以“君君”的名字或是汉语拼音为关键字的查找也 显得十分盲目,并未能给我提供一点线索。要想在网上把自己藏起来实在是一件 简单的事,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上网。但我想君君是不会的,她一定还在网上, 只是她没有联系我而已! 找不到她之后我就开始想把我的初恋当成一种纪念放在网上。在花了三个晚 上之后我把一篇文字放在了一个很出名的BBS 上,大约五千字的一篇,算是我对 琳的一次追忆,这样以后我就再也不会再想起琳了吧。该忘掉的就得忘掉,我得 重新开始了。 本来我是不想再去过问那篇文字的下落的,但虚荣心让我在下载一个黑客程 序的无聊等待中又去了那个BBS.无非是想看看那里的计数器,想知道有多少人会 对我同琳的故事感兴趣。网上的人大都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们对我这样的故 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同样的想法,我很想看看。 我在这里的名字叫野狼,是不太受欢迎的名字,虽然不是那么不起眼,但也 绝不招人喜欢。我给这篇文字起的名字也很一般,就叫“一段过去的日子”。我 是想以文字里面的情来打动人,所以就不太在乎主题了。我也很想知道像这样不 起眼的东东能有多少人看,在我上传完这份帖子半个小时以后,是不是还没人看 过? 结果我看到了一个让我满意的点击数,是十一下,这在这个论坛里算是快的 了。点击的原因很简单,是一个叫“含羞草”的网友跟了一张帖子,题目是“情 为何物”。 情为何物?重叙多年前的故事就能解脱了?而女孩就真的是一走了之,不再 回头,不再记得这段往事?缘也尽人也散,回忆又有怎能不令人伤心? 为此特帖一网友小诗,以资怀恋。 九月 那个九月刚过,风过头顶 那个女孩会轻轻移走窗前的花盆 女孩会嗔怨桌上的时钟走得慢 慢得让心上人儿,还不来 女孩会又一次检视她那身洁白的轻纱裙 女孩还想再抹一道口红,等人来吃 女孩又一次踮起脚尖朝外望 女孩又生怕饭菜会做得不好,会暗自伤心 九月会是多情的季节 九月里有个男人在花店前伫足 男人又一次捏了捏手中一点钞票 男人最终会挑出一束最美的鲜花 男人就会带着玫瑰和 干瘪的钱袋 还有兴奋的笑 往家跑去 天哪!我可没在任何地方贴过我的诗的,我这人一向不这样,除了给君君逼 得急了才发给她的。难道有人跟踪我?网络的安全性是很差的,只要有人想黑你 他就一定能实现,就看他是不是有这个兴趣和有这个耐心了。但我想不会有人这 么无聊地去偷听我们的谈话然后在那么多阿斯可码中找出这一段来的,如果是聊 天室的网管更不会,他那样是在砸自己的招牌。那么这含羞草就是君君?应该是 她!她竟然会想到用这么怪的名字来交友,在这里又叫含羞草!我找到你啦!谁 让中文社区就这么几个,而大社区又更少呢!看来你这回跑不掉啦! 顺手就点击了“作者”,查到了含羞草的ICQ 号,立刻就到ICQ 自己也申请 了一个。在这段间里顺便又试了试刚下载的防弹衣,立刻出现报警,我的机器端 口正有人试图连接! 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我还没见过能攻击到我这里来的程序。我先是关了猫, 然后开始分析端口,是一种我没见过的炸弹,看来这个世界每一秒都在推陈出新。 我又看了看刚才试图攻击的历史记录,里面的IP地址是中国的,看来是中国人! 但这IP有些眼熟,似乎见过。我又尝试着上了网,端口已不再受到攻击,看来黑 客认为我关机了。我开始寻找这个IP,看他是不是在网上,并打开ICQ 试图连上 含羞草。还没找到含羞草我却看见了那个IP,竟然是静态IP,是固定位置的,那 么这是专线用户?还是…… 看来这黑客和我一样善于躲藏,他用的是代理服务器,自己就没有IP,并且 这样一来我连他是国内还是国外的都不能搞清楚了,看来我遇到了一个高手。那 么他是什么时候往我机器上装的服务器程序?是什么时候?我还一点都没发觉! 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就找到了含羞草。她的ICQ 设成了谁都可以联系,我 就很轻松地找到了她。 “君君你好,好久不见了。”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你怎么这样叫我?” “我是天鹰。” “原来是你,不就一个月没见吗?你过得好吗?我以为你失踪了。” 看来一个月没见她打字速度上了很多,发消息很快。 “我没,一直在找你,要不是今天在论坛里看到你的帖子我还不知道是你。” “你是不是看到了那首诗?” “说起来你该付我版权费的,连我的名字都不放上去。” “SORRY 我忘了。对了,你也在论坛里?叫什么名字?” “没,我没在那,只是看看的,还没申请。我不太懂。” “你打字这么快,真是可惜了,多学点电脑你多棒!” “可不,我什么都不会。” “你有固定的开机时间吗?” “没有,我是有钱了就上来没钱了就走人。” “这么可怜,你真可怜。” 这时我开始查她的IP,查到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她的IP和刚才攻击我的IP 一样!这时我也想起一些,打开代理服务器搜索器,发现其中就有一个IP是这个, 难怪我看着眼熟。她也是这台服务器上网?她连代理服务器都能找得到,怎么会 问我装没装“IPX /SPX ”那样的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