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神咆哮 欧阳东方“特种小队”的首次出击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不仅把袁军的几十万石 粮草付之一炬,还“顺手牵羊”,把袁军在颜良文丑死后最强的两员大将张合高览 也给Q 回来了。 可以想见,当这支小分队回营的路上,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东升的初阳,向人们展露出他的笑脸,金色的阳光,洒向那永恒的大地。七色 的朝霞,却都有着一道闪亮的金边,就像九天仙女绣成的丝巾。眼前是一片不见尽 头的旷野,绿意葱浓,生机盎然。 不知是谁,当先放开了嗓子,呤唱着一首激昂的战歌:“年轻的汉子,举起你 的刀枪,跨上你心爱的战马,为了那片广袤的大地,奔向那无回的沙场。不要害怕, 不要慌张,我们的血汗,我们的生命,将滋润脚下,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为了我 们的亲人,为了我们的家乡,杀!!!!!” 一人领唱,众人回应,嘹亮高亢的歌声,回响于一望无际的大地上。 欧阳凝视着东方那一轮金红色的旭日,眼中闪耀着异样的光彩,轻声道:“壮 志激扬,征战沙场。东方,也许,这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东方的神思,似乎已经游走于天外,根本没听见欧阳说的话。过了好久,欧阳 不耐烦地挥手“轻轻地”拍拍他的头,他才猛然反应过来:“是啊,安宁的日子, 真的不适合我们呢。” 欧阳这时又想到点什么,笑道:“说起来,我们好像改变了历史咧。那三国演 义上不是说,偷袭乌巢是许攸的主意吗?” 东方瞅空子在马上踹了欧阳一脚,以报刚才“拍头之仇”,无所谓地笑道: “改变历史又如何?!书上不是没有我们吗?我们就让我们的名字,载入史书,名 留千古!” 历史,就在他们二人的笑谈中,开始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不过,在改变历史之前,两位“魔头”先得想想怎么样应付眼前的这几千袁军。 没办法,谁叫他们太嚣张呢?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目中无人地放声高歌, 结果把一支巡逻的袁军给引来了。 “他奶奶的,这回可麻烦了!” 东方在心里嘀咕着,嘴上可是滴水不透:“啊,兄弟们辛苦了啊。这个时候了 还要到处巡逻。”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眼前这个过分秀美的“同袍”一番,问道: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啊哈哈,我们是张高二位将军手下的骑兵,刚刚从乌巢回来。”老天保佑, 希望这些人还不知道乌巢的那些粮草已经送给火神了。 还好,那军官显然还不知道这回事。倒是对张合高览发生了兴趣:“啊哟,二 位将军在不在?能否给在下引见?” “引你妈个头!”欧阳在心里恼怒地暗骂了一句。正待回绝,这军官的眼睛顶 尖,一眼就看见了夹在一行人中的张合。 再也不甩眼前的这个“小角色”,他立即翻身下马,颠儿颠地跑到张合马前, 满脸的诌笑:“小的秦鲁,恭迎张将军。” 张合的脸色,在瞬间变了数变,最后恢复了平静:“秦将军辛苦了。” 还好,张合没有揭穿他们的身份。 欧阳东方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典满等人也放松了紧握长枪的手。 但是,就在此时,一个凄厉的喊声响起:“他们是曹军奸细……” 在场的所有人的脸色同时大变! 糟糕!竟然忘了还有一个高览! “他们烧了乌……”声音嘎然而止。在高览说完他生命中最后一句话之前,张 涛闪电般的一刀,让他身首分家了。 无法可想,只有一条路!欧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杀!” 刀枪飞起!鲜血飞溅!与虎豹旗众人靠得较近的几十名袁军士兵从此与他们的 妻儿父母永别。尚处在愕吓状态的秦鲁亦被典满一戟刺个对穿。 毫无疑问,小分队取得了主动;但是,同样毫无疑问,小分队没有胜机! 至少硬拼的话,是绝对没有的! 虎豹旗众人虽勇,却难敌千人合围;更何况,只需一个信号,十倍的袁军便将 赶到! 所以,在一击成功后,东方下了第二个命令。 仍然是一个字:“退!” 退!在敌人尚未清醒前,全速后退! 等袁军重稳阵脚时,小分队已奔出一里外。 “咻——”一支箭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射苍天。 此箭一出,代表着小分队已被八十万袁军知悉。 小分队,危矣! “哈哈哈,张大口,感觉如何?”即使是在奔逃中,欧阳也不忘和张合打哈哈。 张合只能苦笑:“被袁公的军队追剿,这可是头一次啊。” 欧阳满脸的“奸笑”:“这样你就只有跟定我们啦!” 张合再度摇头苦笑,不再理他,转头问东方:“东方都帅,刚才你为何下令后 退?对方阵脚不稳,应该很容易冲过去啊?” 东方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张合,然后才说道:“张将军,难道你不 知道?如果我们直冲过去,你认为在我们到达曹军大营前,要通过几道阻拦?” 张合恍然。在这段时间内,接到告急飞箭的袁军可以以万人为单位,布下多达 二三十道的防线。不用说眼前的三十一个人,就算虎豹旗全出,也只有全军覆没的 份。 可是有件事得说。“等一下,我忘了说,这边有一……” 这回轮到欧阳苦笑了:“不用说了,已经看见了。” 就在小分队的正前方,旷野消失了。 准确的说,是被掩盖了。盖住旷野的,就是那翻飞的旌旗,林立的刀枪和如蚁 的人潮。 袁绍手下八大军之“震军”! 东方又说了一口字:“停!” 三十骑立时如同被钉子钉住一般,齐崭崭顿住。只有张合不留神,刹不住马, 冲到前面去了。 “怎么办?”东方转头问欧阳。 欧阳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万事不在乎的笑容:“你认为十万人像这样铺开, 一条直线上会有多少人?” 东方怎会不明白这个多年好友的心思,笑道:“也就一两百人吧。算上两侧的, 大概四到五百人。” 欧阳撇撇嘴,道:“也不多嘛。” 张合有点明白这两个人想干什么了。他们难道是疯子不成?面对十万大军,竟 然想…… “硬闯??!!” 欧阳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摇头道:“这不叫硬闯,这叫切肉饼。” 世上恐怕也就只有这俩疯子敢把十万大军说成是肉饼,这是张合现在心里唯一 的想法。 东方微笑着,说道:“你们呢?”对象当然是虎豹旗二十八勇士。 没有人回答,只有五十六道坚毅的目光。 那代表的是生死相随! 典满抽出了双铁戟,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就接成了一杆丈八长戟,递到欧阳 眼前。 欧阳明白典满的意思。没有带浑天戟出来,没有重兵器的欧阳,战力无法达到 高峰。 欧阳不语,只是看了看典满。 典满大笑,拍拍背上的佩刀。 三十八斤的双手斩马刀! 张合已经记i 不清今天是第几次苦笑了:“好吧,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们疯一 次吧!” 一面是多达十万的豪雄大军,一面是只有区区三十一人的小队。但双方却形成 了对峙。 几乎成势均力敌态势的对峙。 袁军统帅在心中萌动了深深的不安,似乎他所面对的,不是一个三十人小队, 而是三十万大军。 三十万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铁军! 在这一刻,连风也停止了,浮云止住了它匆匆的脚步,金乌扯过一朵云彩,挡 在自己的眼前,不愿再看接下来将发生的一幕。 突然!“杀————”欧阳东方聚集全身功力发出的怒吼,化成一道焦雷,炸 响于原野之上。 人惊了!马惊了!人喊马嘶!十万袁军被战神的咆哮所撼动!被战神的咆哮摧 垮了战意! 被战神的咆哮夺走了斗志! 小分队也动了;但不是撼动,而是掠动,带来死神与战神之风的掠动! 如乳燕归巢,如蛟龙入海,如游子归家,三十一骑在闪念间投入了十万袁军的 怀抱。 只不过,带来的是死神即将丰收时的叹息。 欧阳的大戟,大开大合,劈砍刺削,如战神的狂斧,破开一切敢于阻路的事物。 不管是人,是马,或是……天! 这种戟法的名字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战戟”! 东方此时的枪招很简单,只有一个动作:刺! 一刺一个窟窿,一刺一个血洞,一刺代表一个生命的消逝。 很简单的枪招,有着一个亢长的名字:梦里寻她千百次。 张合输给了东方,但并不代表他很弱;正相反,他是袁绍帐下一流的大将。 至少,他的“漫天风,遍地花,雪月神枪”还只遇见过几个敌手而已。 风花雪月,很浪漫;但此时面对张合的人,绝不会觉得浪漫。 起码有一半的人,今生不可能再享受风花雪月的浪漫温情。 三个人,一个铁三角。 死亡的铁三角。 何况后面还有一个更大的三角。 典满,刘洪,张涛就是三个角。 典满的“横削竖砍,大劈挂刀”,刘洪的“挥洒泻意刀”,张涛的“指东打西, 望南行北枪”,都不是这些袁军士兵能接得下的。 接不下,只有退;不退,只有死。 真的冲过来了? 竟然以三十一骑冲过了十万大军的防线?! 而且无一伤亡! 这简直不可能! 但这偏偏是事实,摆在面前,千真万确的事实! “哗啊!!!!!!!!!”呐喊震动天际。这是勇者的呐喊,这是胜者的呐 喊! 以至于张合不得不考虑,他是否要把刚才遇敌之前说到一半的话说完。 东方眼尖,笑问道:“张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张合嗫嚅了几下,最后开口道:“我刚才有句话没说完,被欧阳都帅打断了。” 欧阳这时回过头来,说:“你不是想说:这边有一支敌军吗?” 张合的脸上露出了极其怪异的表情:“我想说的是,我知道这边有一条路可以 直接通到最前线。”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欧阳至少已经死过了五十六次。 毕竟,和十万人硬拼,是谁都不愿意的事。 东方没有说话,他用行动代表了一切:众里寻她千百次。二度出击。 寻得欧阳落荒而逃…… 众人在张合的指引下,躲过了袁军的重重纠阻,总算来到袁曹交战的最前沿。 苦笑再度出现在东方秀美的面庞上。 袁绍看来发动总攻了,几十万大军已经几乎形成了对曹军大营的围困之势。 “怎么办?”东方又一次向欧阳提问。 欧阳的回答只有两个字:“照旧!” 这一次轮到所有人苦笑。 这算什么办法? 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袁军中军的土丘上,袁绍端坐在他的黄膘马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虽然极力保持平静的表情,但他的嘴角,仍然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成功在即的喜 悦。 尽管乌巢粮仓被烧,又损了张高两员大将;但是眼前,六十余万大军合围,就 算曹操有那种可怕的武器(霹雳车),也依旧可以对曹军形成一击必杀! 曹操,你败了!你不可能脱出这道铁桶阵! 就在此时,他看见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一支小小的队伍,从侧后方冲进了包围圈,呈直线插向包围圈中心的曹军大营。 袁绍自认为水泄不通的“铁桶阵”,在这支小队伍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 你是否曾经走在秋后的麦田中,伸手拨开身前挡路的麦子? 那种感觉,就和袁绍现在看到的一模一样。 一眨眼,小队伍进入了包围圈;二眨眼,防线已撕裂一半;三眨眼,三分之二 厚度的防线已不复存在;四眨眼,小队已经进入了曹军阵营。 这个时候,袁绍才从从未有过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慌乱地大喊:“他们是什么 人?!不,是魔鬼!一个是魔鬼!” 在袁绍看来,人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如此轻松地以几十人突破几十万大军的。 年轻,雄浑而又不失奸酸恶毒的声音在战场上响起:“袁绍!你完了!你的粮 草被我们烧了,高览被我们杀了,张合被我们招了。几十万大军在我们面前就是肉 饼!你还想用什么跟我们斗?!” 另一个清亮,而同样年轻,也同样喷洒出毒汁的声音响起:“袁绍,你死定了! 就算天不亡你,我们也要亡你!” “记住我们的名字:欧阳长风!东方飞云!” 欧阳长风!东方飞云! 袁绍喷出了一口鲜血,仆然倒地。 -------- 科幻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