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视婚外性 作者:安仲明 在今天,有这样两件事情,愈来愈引起人们的注意:女性社会地位的大幅度提 高与婚外性行为的逐渐增多并被认可。而在妇女解放运动之前,我们对这两件事的 态度和今天所持的态度大相径庭。那时妇女(或者说女性)在生活中的角色就是家 庭主妇,操持家务,伺候丈夫、孩子,而男人则在外面做事情,养活老婆孩子及维 持家庭生活的其他需要。这种现象或者说俗约被认为是天经地义的,直至妇女解放 运动的普遍展开,妇女权益获得普遍承认。如果我们稍作留意的话,就会发现,在 那种俗约天经地义的时代,婚外性——婚前行性行为和婚后与丈夫以外的男人通奸 ——是不被认可的,甚至可以说是受到强烈谴责的。通过现在和过去的比较,一个 问题跃然而出:妇女社会地位的提高是不是导致了婚外性的发生呢? 这一点不久就会被证实,这要通过我下面的分析。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需要了解女性荣誉这一概念的重要性。在这里,女性 荣誉的有关提法取自叔本华《人生的智慧》。在过去——即使是现在仍这样认为, 只是在一定程度上被淡化而已——女性荣誉基于人们这样的认识:作为未出嫁的女 孩子,她还从没有把自己献给过哪一个男人;而作为妻子,她只把自己献给他的丈 夫。人们之所以这样认可,以及这样认可的重要性事有下面的道理所决定的。女性 从男性那里要求和期待一切她需要和渴望的东西。男性则从女性那里主要的、直接 的只要求得到一样东西。因此,双方必须做出这样的安排:南方可以从女方那里得 到他要的那一样东西,但条件是他必须承担照顾女方一切的任务,以及双方的结合 所生下的子女。正是基于这样的道理形成了上述人们观念中的女性荣誉,继而形成 了那种约定的男主外女主内的格局。而之所以有这样的道理,又是由下面的原因决 定的。所有女性的福祉都有赖于上面的安排。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男性——全体女 性的共同敌人——通过得之于自然的、优越的身体和思想力量,占有了人世间几乎 所有的好处。这些好处女性同样需要并且渴望得到它们。而出于身体上的原因,女 性无法通过其他的途径和男性对抗以得到这些好处。女性必须征服男性并俘虏他们 ;只有这样,女性才可以占有并享用那些人世间的好处。我们常说的,男性通过征 战权谋征世界,女性通过征服男性征服世界正是出于此点。为此目的,女性荣誉的 训诫格言就是:绝对不能和男人发生非婚姻关系的性行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强迫 男性结婚——这是他们的一种投降;只有通过这样做,女性才能得到保障。也因此 全体女性都以一种真正的团队精神密切留意着其他女性成员是否恪守上述的训诫规 定。因此,每一个由于进行非婚姻的性行为——就是前面所说的婚外性——而背叛 了全体女性的女子,都遭到她同一性别的人的排斥、驱逐,并被打伤耻辱的印记; 因为一旦这种行为成为普遍,女性的福祉就会受到破坏。这个女子也就因此失去了 她的荣誉。再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跟她交往,人们躲避她,就像躲避一个发臭的人。 如果这个女子未婚,那么男性就会以为不必向女性投降就可以得到他们想从女性那 里得到的那一样东西,因而就不愿意和女性缔结婚姻;如果这个女子已婚,对于这 个女人的丈夫来说,她没有遵守她与丈夫所签下的投降合约,男人会害怕没有保障 而不敢签订这样的条约了。而女性的解救却全赖男性签订的合约,一旦上述事实成 为普遍,女性的福祉便不能实现。得到了这一清晰的见解之后,我们就能知道这种 女性荣誉对于女性存在所具有的巨大重要性。这样,我们就能够明晓那种男主外女 主内格局形成的根源。 基于上面的分析,我们便能够对前面提出的婚外性产生的原因做出解释。社会 发展到今天,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进步,大大改善的现代化的工作环境——排除那 些对体力及相关力量要求过高的工作譬如采矿——对于体力的要求已经不像从前那 么苛刻,因此女性发现,他们可以做和男性一样的事情,甚至某些更适合她们而现 在被男性占据的工作它们能够做得更好。于是从家庭中解放出来的呼声便日渐高涨, 最后终于形成了妇女解放运动。这种运动到今天,仍然没有停止。他带来的直接后 果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在各种行业中都有女性成功的身影,甚至以前被我们认 为女性根本不可能涉足并胜任的领域。由于女性可以通过自己独立的工作获得人世 间她们渴望的好处,她们对于男性的依赖感便大大减弱,自己征服这个世界的欲望 一点点的直至大幅度的膨胀起来——当她们发现自己可以实现这一点的时候。看到 了这样的事实,女性对于男性不签订那种投降合约的恐慌和害怕便迅速减弱。尽管 能够自足独立并且实现这一点的女性只是少数,但是她们已经点燃了星星之火,燎 原之势迅速形成——至少在女性的心中这种形势已经形成——长久以来倍受的压抑 加上女性善于幻想的天性,她们以为自己确确实实可以满足自己,已经有了成功的 榜样,而成功的榜样在这个时候力量被极大限度的夸大了。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婚 外性哪个时代都在上演,不同之处在于其多少及所受到的谴责激烈程度——在女性 意识到上述的那一点之前与那点已成事实的今天,其程度便有天壤之别。在今天, 当一个女子发生了婚外性行为,来自于同一性别的人的排斥、驱逐、耻辱大大的减 弱了。其原因是其他的同性不再像以前那样认为这种事情——即使成为普遍——会 给她们自身福祉带来多大的威胁。因为即便所有男性都不签订投降的合约,她们一 样可以通过自己的能力得到一切她们需要的和渴望的东西——尽管有些甚至是大部 分女性并不能够实现这一点但榜样的力量和善于幻想的天性使她们认为自己能够并 将这种臆想作为既定事实摆放在面前。基于这样的原因,发生婚外性的女性遍布认 为自身的行为有多么的可耻,甚而至于认为这是正常的事情。因为很多时候某些事 情的羞耻感是来自周围人的谴责,一旦这种谴责不那么强烈以至于减弱到可以接受 的程度并且其他人不会因为这种淡化的谴责在行动上对发生那种行为的人自身采取 躲避、排斥、驱逐以及烙耻辱印记的行动,当事人本身遍布觉得这种事情有多么不 妥以至于自己受到影响正常生活的压力,于是这种行为便逐渐的被认可并被接受下 来。这种观念的形成,导致女性在男性不断的追逐和引诱——为了他们从女性那里 主要的、直接的只要求得到的那样东西,他们一直在不知疲倦的这样做——之下, 便会做出身不由己甚或是心甘情愿的事情——婚外性行为——因为从一定程度上来 说女性这方面的生理需要和男性一样。这种行为发生之后遇到的渺小稀薄的阻力作 为一种肯定力量反过来助长了这种行为的继续发生并不断扩大直至引起广泛的注意 ——就像今天这个样子。 女性荣誉产生于女性自身不能够直接获取她们渴望的好处而只能通过征服男人 得到这些东西,一旦有一天——就像今天——她们能够自己获取她们期望的大部分 东西——相应的女性社会地位提高——这两者相辅相成犹如剑的两刃,那么女性荣 誉的前提便被大大削弱了,从了女性荣誉本身所受重视的程度也大大减轻。正是这 种女性荣誉的淡漠,导致了今天婚外性行为的不断扩张和被认可。所以,我们看到, 女性社会地位的提高导致了婚外性行为的大行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