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 作者:阿瘦 怜皮肤白皙,神色淡漠,说话时微蹙的眉峰,美丽的面庞,总是笼罩着一股 忧郁。人们不知道她有没有男友,每当同事们问起来时,她都会说,有。而人们 却从未见过她身边出现过男性的身影。 每天她都按时上班,下班时一个人孤独的回家,和同事说话时也是浅浅的笑, 经常使用形体语言表达是她的特色。 前不久,宇来到了这家公司。当宇第一次看到姗姗而来的怜时,被她身上这 股特别的味道深深吸引,他知道当她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同时也踏入了他的心里。 宇抓住一切机会接近怜,休息间里倒水时,他故意抢前帮忙,怜有些诧异, 但也只是轻轻浅浅地微笑示谢。打扫卫生时,怜刚弯下腰,宇眼明手快地抢过去 倒了满盆的脏水。张姐看了忍不住在走廊里叫住宇,悄悄对他说,小伙子,别献 殷勤了,人家早有男朋友了。 宇愣了一下,转瞬笑笑说,没什么。他不相信张姐的话,怜会有男朋友?根 本不像。不用看她的眉毛,只是看她整体的感觉就不是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他相 信自己的感觉,一向是很准的。 铁杵磨针,以真情感人,宇不信精神力量感动不了怜。他经常下班后,在街 角的路口等她。怜是一个文静的人,客气的拒绝,次数多了也就随他了,毕竟他 们还是同事,只是总是时不时的轻轻叹气。她一直抗拒着宇,每当两人有了些熟 悉亲切的感觉时,她就会和他拉开一段距离,那无形中的鸿沟,仿佛有种抗力, 宇想近前一步,很难。 到上海出差,公司正好派了他们俩个人去。上海离北京路途遥远,光坐火车 都要一天一夜,宇很开心,心想,这回可以有机会拉近距离了。 离开了北京,两人孤身上路,难免亲近了许多,即使怜的脸上没有太多的笑 容,那身上披着的一层冰衣多少也融化了些。 白天两个人忙碌着会见客户,谈合约,没有时间欣赏上海的美景。但如此共 进退的异地工作,反倒让他们有了些在北京不曾有过的熟稔感觉,而且怜对宇随 和亲切了,有时还能见到她不再防备的善意笑容。 宇想,如果就在上海住下去该有多好。刚有了这个念头,宇就接到老总的电 话,他对他们在上海的工作非常满意,要他们再呆些天,扩展业务。宇兴奋的直 想跳起来,差点说一句,知我者老总也。 忙了一天,晚上两人来到上海外滩,这里夜景很美,霓虹灯闪烁,徐徐的风 吹来,倚着栏杆很是惬意。望着苍穹中的圆月,怜突然像想了什么问道,这几天 忙昏头了,而且我一出门就找不到方向感,今天十几号了?宇说,18号了。怜嗯 了一声,松了口气。 夜里正睡的香甜,宇突然被一阵儿声音惊醒,他仔细听了听,是隔壁怜屋里 的声音,像是在哭又像有东西重重掉在地上。 宇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2 点,他不放心,过去敲门,没有人开,但动静越来 越大。“砰”仿佛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宇忍不住急喊,“服务员,快来开门。” 服务员跑过来,打开门,进去时屋里的状况把他们都惊呆了:怜披头散发, 蜷缩在地上,啃咬着床单,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椅子也倒在地上…… 怜,你怎么了?宇抓住怜的手,焦急地说,服务员,快打电话叫急救车! 不,不要。怜努力抬起头,她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不要叫医生!我这 是遗传病,发作完一会就好了。 服务员出去后,宇把怜抱在床上,用毛巾给她擦脸。怜平静了一会儿,又开 始呻吟,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全身发抖,像疯了一样用力撕扯被子,翻来覆去。 怜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泪痕,憔悴不堪,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看着怜痛苦的样子,宇都快急死了,他说,要难受你就掐我吧。他紧紧搂住 怜发狂颤抖的身体。怜的手指深深地掐住宇的胳膊,渗出血印来,可是宇的注意 力全在怜身上,并不感觉痛。 终于,怜慢慢安静下来,像个婴儿一样睡着了。宇折腾了一晚上,倚在床边 也睡熟了。 一直睡到中午,怜才醒来,她恢复了正常,问身旁的宇,昨天到底是多少号? 18号啊。 她拿过日历看了一下说,不对,昨天是阴历的15号,而你说的是阳历的。每 到月圆之夜,我都会发病。怕了吧,这就是我一直不愿理你的原因。 确实,看到怜疯狂的样子,宇当时是震惊的,但这更激起了他的怜爱。宇不 是个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他安慰她说,我们到最好的医院去治病。 怜苦笑一下说,能治我还不治吗?我们家族这种病是隔代遗传的,而且世上 几十万人中才会有一例,以现在医疗水平而言,暂时还没有办法治疗。 望着怜柔弱的样子,宇诚恳地说道,怜,相信我吧,我是认真的。昨天晚上 这些事情我全考虑过了,喜欢你就应该分担你的痛苦,更应该在你身边照顾你了, 相爱的人应该风雨与共。怜看着宇,不禁又想哭,她从来没有想到还会有人看到 她发狂的样子而不害怕的。 爱情是甜蜜的,它会感染转变每一个人。回到北京,同事们惊奇的发现,怜 像变了个人一样,脸上开始绽放开心的笑容了,和以前感觉完全不同。他们还发 现,这个快乐的源泉就是宇。 丽是宇的女朋友,健康泼辣。她左思右想,宇一到新公司,就提出和自己分 手,肯定是有问题。她倒要看看是谁抢走了她的宇!当丽在路口截住他俩时,洋 洋得意说,宇,原来就是她?如果换作是别人也就算了,而她看上去就和个半死 人一样,至于有那么大魅力吗? 这些天,因为爱情的滋润,怜的脸上本来现出了笑容,此时听了丽挑衅的话, 却又重新恢复了面无表情。怜一言不发,转身擦肩而过。 宇拽住发狂的丽大喊,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远远的,还能听到宇气愤的高音喇叭。 宇追到怜家,妈妈开了门,而怜则关上卧室的门不让他进来。宇大声说,怜, 你不要多心,我和她早没什么事了,你要相信我啊。宇不顾家人在旁听,在卧室 门外,锲而不舍的焦急解释着。 我想,爱一个人,脸皮也会和爱一样层层加厚的。 过了片刻,从门缝下伸出一张小纸条,宇捡起来打开一看:傻瓜,根本没插 门啊! 版二千字 我见犹怜 当宇来到了这家公司,第一次看到怜时,就被她身上这股忧郁的味道所吸引, 他知道当她踏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同时也踏入了他的心里。可是无论宇怎么样接近 怜,怜一直都冷冷淡淡的。 公司派宇和怜到上海出差。两人整天忙着会见客户,但如此共进退的异地工 作,反倒让他们有了些在北京不曾有过的熟稔感觉。而且怜对宇随和亲切了,有 时还能见到她不再防备的善意笑容。 宇接到老总的电话,要他们继续在上海扩展业务。宇兴奋的直想跳起来,知 我者老总也。 晚上吃饭时,怜突然像想了什么问道,这几天忙昏头了,而且我一出门就找 不到方向感,今天十几号了?宇说,18号了。怜嗯了一声,松了口气。 夜里正睡的香甜,宇突然被一阵儿剧烈的声音惊醒,他仔细听了听,是隔壁 怜屋里的声音。 宇看了看表现在是凌晨2 点,他不放心,过去敲门,没有人开,“砰”仿佛 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宇忍不住急喊,“服务员,快来开门。” 服务员打开门,进去时屋里的状况把他们都惊呆了:怜披头散发,蜷缩在地 上,啃咬着床单,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 怜,你怎么了?宇抓住怜的手,急催服务员,快打电话叫急救车! 不要。怜脸色苍白地说,不要叫医生!我发作完,一会就好了。 服务员出去后,宇把怜抱在床上。怜又开始呻吟,她全身发抖,像疯了一样 用力撕扯被子。 看着怜憔悴不堪痛苦的样子,宇都快急死了,他说,要难受你就掐我吧。怜 的手指深深地掐住宇的胳膊,渗出血印来,宇紧紧地搂着怜,并不感觉痛。 终于,怜慢慢安静下来,像个婴儿一样睡着了。 一直睡到中午,怜才醒来,她恢复了正常,问宇,昨天到底是多少号? 18号啊。 她拿过日历看了一下说,不对,昨天是阴历的15号,而你说的是阳历的。每 到月圆之夜,我都会发病。怕了吧,这就是我一直不愿理你的原因。 确实,看到怜疯狂的样子,宇当时是震惊的,但这更激起了他的怜爱。他安 慰她说,我们到最好的医院去治病。 怜苦笑道,我们家族这种病是隔代遗传的,而且世上几十万人中才会有一例, 暂时还没有办法治疗。 宇诚恳地说道,怜,我是认真的,相爱的人应该风雨与共。怜不禁又想哭, 她从来没有想到还会有人看到她发狂的样子而不害怕的。 丽是宇的女朋友,宇的突然分手令她很恼火。当丽在路口截住他俩,洋洋得 意地说,宇,她看上去就和个半死人一样,至于有那么大魅力吗? 因为爱情的滋润,怜的脸上本来现出了笑容,此时听了丽挑衅的话,怜冷漠 不言,转身擦肩而过。 宇拽住发狂的丽大喊,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宇追到怜家,而怜则关上卧室的门不让他进来。宇一遍遍说道,怜,我和她 早没什么事了,你要相信我啊。 过了片刻,从门缝下伸出一张小纸条,宇捡起来一看:傻瓜,根本没插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