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爱 作者:白若黑 在卫校读书的时候,我和靓丽矜持的她同班,我们虽坐在上下桌,但很少淡 过话,只是在偶然碰面时互相打个招呼。 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争气地开始喜欢上她,可写好一大叠的情书我总 没勇气交给她,更甭提当面向她表白了。眼看就要毕业了,在将乐县医院实习的 我终于有一天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把所有的思念与爱慕扎成捆,一股脑儿地全寄 了给她。在寄出信后的日子里,我天天盼望着她的回音,可到了实习期满也没收 到她的来信。不久就回校参加毕业考试了,看着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使我好几次 把溜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地吞了回来。就这样我们便断了联系。 毕业后的第二年,有一天我接到了在泉州医院上班的同班同学成打来的电话, 他告诉我她现在泉州刚开了间酒店,还告诉我说再不放矢可要错失良缘了。在成 的怂恿下,第二天我赶到了她开的酒店。她一脸惊奇和意外地接待了我,在安顿 好我的住宿后,她一脸歉意地对我说,她有事得马上去厦门。她急匆匆地走了, 因旅程的疲劳我躺下便睡着了。被一阵急促的门铃惊醒后,我以为是她回来了, 我立马从床上跃起来未及穿鞋袜赤足开了门,却见是一位长得特不顺眼的瘦高个, 他显得极礼貌的说:“总经理打电话来说她可能要很晚才会回来,叫我过来叫你 吃饭。”我说了声不急,谢谢。他便走了。 没伴懒得去吃饭,再则也没胃口,等她归来再说吗。于是把自己的身体摔回 床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靠在床上看将起来,不一会便觉疲乏,又昏沉的小寐了 片刻。醒来时夜已深,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把岑凯伦的《绝爱的哀歌》翻将起来, 那字眼里不时跳动着她的影子,看到一半,那缠绵的爱情显得枯燥无味,铅字在 眼里变得模糊,在摇摆着。看表已凌晨一时余,毫无睡意的我,无可奈何的捧着 书发愣,怎么还未回来?是否正在路上…… 福厦路上不息的车流喘着粗气,和着楼下传来哀嚎公似的歌声,钻进枯闷的 思绪,头脑开始发胀,变得模糊。一股无名的气交杂在心头似被硫酸腐蚀般的难 受,一直延伸至全身各个细胞。夜已深,渐渐一切的喧闹随寒风飘散,只留下那 刺耳的车流急驶音。撑着发涩的双眼盯着墙上单调的黑白纹路,踱着方步,以免 自己发困,以免她归不时以为我已入梦而不至客房来。穿起衣服枯立在窗前,双 耳被冻得发僵、生疼,冷气流从脸部的毛孔渗透而进,冻得大脑疼痛欲裂,从鼻 孔吸进的冷气,刺得肺部直痉挛,跺着发麻的双脚,感受着空间带来的静寂,那 种带着难看的,绝望惨白色的静寂,它似乎没有开始,没有结束。 天边渐露白,似乎一切的声音在此刻全消失了。此时我方蓦然发现,我和她 根本是走在平行的两条线上,就似前行的铁轨。我现在明白,自己的执著只感动 了自己;舍不得的也只是已经为她所付出初恋的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