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经,我念给自己听 6 月14日星期四晴 《我思故我在》 最近总感觉是生活在一种盲目里,什么都想理出个头绪来,却什么都乱的一团 糟。人变的烦躁,没有理性,没有方向,触角被引诱的很长,常常想陷入某种沉溺 而不自拔。我总在和各种各样的东西做斗争,甚至怀疑自己的更年期是不是到了? 激情淡没了? 那些坚持的东西没有一天不在我脑子里嗡嗡叫,像苍蝇还是蜜蜂? 真想把那“胡思乱想”放一放,脱一个壳出来,做一个现实主义者,至少是白 天的。 转念间又想起了那个人,被我批判了又拎起,掴够了耳光又掏碎真心的一个幻 影一般的过客。 隔了这么久,心头还是痛痛的。也许我们真的是太相似了吧,还是走的太近了? 两个需要平衡的肩头其实都想要靠一靠对方的,却被各自的固执打碎了渴望,也许, 火因此就熄了。于是,连再见也没听到一声,就各自走回各自那条走到黑的道上去 了。 从这场近似爱情的经历中,我或许真的体会到了一些东西,虽然可能稚嫩而偏 激。 一些我先前根本不愿去面对的,一些我虚构出来强附于现实的,更有一些我内 在一直要求证的东西,一些我反复矛盾着复杂化的东西,似乎都在以一种戏剧化的 方式回馈着我曾经的思考,曾经的幻想。 痛苦过后,我接受了一个也许的现实:近乎完美的朋友与爱人是无法被冠以同 一个实体的,哪怕他拥有一具活生生的肉身;一个次完美主义者和一个超现实解脱 者的相互吸引本身就违背了自然定律。那么,我失败在太过自信与盲目追随。 我把这思考彻底结束在又一个黎明到来之前,仍掉了又一个结论,又上了网。 我在一些所谓的论坛里转了转,到处是爱情告白的无聊张贴,这些都距离我现 在的心态太远,也许真是某人的亲身体验,看起来也蛮刻骨的,但在铭心方面,总 感觉走不出无病呻吟的影子。 这时,QQ突然猛闪,企鹅仔仔嗷嗷叫个不停,开始感觉自己太过颓废的我只回 了一句过去:“你这厮,还没玩儿够?”蒙头便睡。 6 月15日星期六晴有风 《不要边缘人》 第二天的日程被安排的很满,晨跑是睁开眼第一个想到的。 如何瘦身一直是折磨我心智的一大困扰,坚持不懈一直是我的口号,率意而为 和慵懒反复一直是我成功的骄傲克星,无论如何,今儿可得自个儿救自个儿了,咬 咬牙,一骨碌爬起来,而今再不努力,何颜见江东父老? 迎着朝阳,我一身运动出了门。 这是我的第几份工作了,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没有适应,没有雷同,却都来 自一种无形的逃遁。为什么?内心深处的东西,我也说不清。不止是薪水的问题, 更重要的还是那种表面的恰如其分和骨子里的格格不入背道而驰的矛盾所带来的痛 苦不安,那种找不到家的感觉,真的很无奈又痛苦。我不知道这一点与我本性里的 一些东西是否不谋而合,但恰恰是这一点注定了我的下一个不稳定。 生活充斥着矛盾,较之战争的硝烟更为无形,形形色色地可以重生一个人,也 可以就此结束一个人。用诡蓝色的月光般的魅影潜入心思里蔓延毒稍,直至彻底扼 杀。 不否认,我在各种各样的矛盾里生活的挺难受的,且相当一部分完全是我臆造 出来的,关于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有稍微的片刻,一个“我”从中剥离出来, 抱着两个膀子在边上笑看“我”这个习惯自扰的病人,或慵懒地呷一口咖啡端详 “我”这个正在撕扯乱发的精神病患者。 无论多么高明的谈判,依然不能使这两个人握手言和、融而为一,也庆幸这样, 些许才有一个存活的复合体在喘息吧,一定是的。 上班的一路上,脑子里闪过这许多断断续续的片段,为此,还差点钻到汽车轮 子下面去。 打开办公室的门,我就成了那一个“我”。 我讨厌流水似的日子,流水似的日记,却没法封缄自己的“嘴”。 走出那间写字楼,我又还原成了另一个“我”。 看到树叶间泄露下的夕阳散漫在身后,脑海里面映出的竟是达芬奇的脚趾踏在 飞旋的齿轮间。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