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零度燃烧 最近要好的哥们跟女友的感情升温了这个国庆节就要结婚,要去祝福一下,这 家伙平时放荡不羁,好不容易才成个家,不免精神上物质上给他点鼓励。 表妹跟男朋友的感情冷却了,结局是分手,大清早打电话要死要活,好像受点 挫折这辈子都好像玩完似的?我不由把毛主席的那段话翻出来以长者的身份教育她 一番“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 正在兴旺时期,好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身上。” 司空见惯的激情和冷漠般的感情都不会使我产生生命的悸动了,我的感情理想 模式是像平凡的人一样拥有一段平淡的感情平凡的故事,就像白开水似的淡然,最 好是零度的白开水。 现实中我是个司机,每天我都会踩着油门聚精会神直视着前方的路前进个不停, 不停的前进是为了生存,虽然有时人生的路会停止不前但这样的路却一直不会停止。 你舒服的坐在车厢后座上,开着空调,把窗外飘荡的那些冷空气挡在窗外。在 这温暖空间里,收音机传来让人舒服的老歌《梦醒时分》熟悉的旋律。 我会用温柔的语调跟你聊天,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唠些家常,感觉上我们走 近了有些亲情了。你总会到达你需要去的空间,总会掏出你身上的人民币把空气中 漂浮着仅有的亲情就变成了交易。 但是我知道没有办法改变这个现实,挂档,踩油门,打转向,刹车就像一副行 尸走肉面无表情行使着这些程序在这个光奇离怪的城市里四处游荡。不知道那一天 这样的游荡会停止? 对面车光打在你的脸上,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你张扬的笑。今晚做为顾客的你暴 露了你太多的秘密,你空洞的眼神,苍白的脸和浓妆使你很难再看到自己从前的样 子。你在手机里甚至重复了你今晚要去的地方,那也许是你生存的空间,那里充满 了交易,就跟你下车付钱一样也是交易。那里的有张爱玲书中的男人,会穿着干净 的衬衣留着个性的胡子满身的小资情调。 他们会很温柔的解开你身上的那层他们认为的“障碍”,然后跟你做一种交易, 然后得到你需要的带着古龙香水味的人民币,当然那样的男人不会跟你一样小气, 不会跟你一样站在寒风中等我找你的二元钱。 我游荡到了那个小平同志亲笔题名“改革开放”的牌子下接到了两个慈眉善目 的老人,我换上了那盘老带子《乌苏里船歌》,我努力创造着那种怀旧的气氛。两 个老人在不停的诉说那些陈年旧事,我带着那种怀旧的情绪仿佛又回到了父亲处在 的那个红色的大跃进年代。 那个故事发生的地点,家乡的里沟小学,学校废弃的一堵旧墙上,父亲站在凳 子上用石灰在写“为人民服务”。 教室里传来清脆的童声朗读,无比清鲜的山沟空气,仿佛注定那些浪漫的元素 就会在这个地方滋生? 父亲写到“服务”的时候手里没有石灰了,当他准备跳下凳子拿石灰的时候, 我母亲出现了。“你的字写得真好”父亲听到了母亲带点稚气的声音,看到那个扎 着两个羊角辫的女孩,手里捧着石灰,天真的眼神忘着他。父亲被那个眼神溶化了, 就像石灰扔进水里开始沸腾一样。 从那堵墙下的感情开始燃烧的时候,父亲母亲的浪漫故事就如初春的树芽萌发 了。那时父亲是代课教师一个月拿2 元五角的工资,母亲是新来的音乐教师,是那 个村子有名望的大户人家。大炼钢铁吃大锅饭很多人没啥吃的时候是父亲偷偷上山 打鸟下河摸鱼给母亲改善生活。 父亲那时写得一手好文章,常为母亲写些诗句偷偷的夹在母亲的教课书里,母 亲常说父亲是资产价级背着毛主席干些浪漫的小资情调。其实我们祖上是典型的无 产价级,根正苗红。只不过比起母亲家还差得远,大舅是老红军团长,外爷一家都 是书香门弟。外爷从一开始就看不起我父亲,甚至其它的家人都会看不起父亲。爷 爷是杀猪出身,不识几个字。当他听到父亲被母亲的家人羞辱的时候,大冬天喝下 一瓶白酒光着膀子腰里挂着杀猪刀就要去找外爷算帐。从那个时候我们家跟外爷家 的价级仇恨就开始了,后来幸亏爷爷被父亲拦在去外爷家的小河边。就因为这个我 一直都很崇拜爷爷,我一直都相像着那种激情张扬的情景,以后很长时间才明白我 身上那种与生惧来的冲动是我们这个家祖的天性。 母亲被家里下了最后通牒,让她离开那个穷地方,给她找了一个更好的去处。 在那个初春的下午,天上飘浮着黑色的云层就像父亲当时的心情。闷燥的空气 中滋生着压抑,母亲在教室里教完她在这里的最后的一课音乐课,那群天真可爱的 柔软的小家伙们瞪着天真的眼神看母亲一个人在风琴上忘情的演奏。母亲就像一个 音乐家演奏进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不知不觉把那首《东方红》竟演奏成缠绵的《梁 祝》的味道变成了另一种意境,就跟现在流行的串烧歌一样歌词不变换调了。 父亲在操扬那个破烂的球排下,一次又一次重复着一个动作,捡球,跳跃,投 栏,上栏,悠扬的风琴声,父亲矫健的身影和破烂的球排组成了一副让人产生畅想 美的画面。父亲投栏时的表情越来越坚毅了……他身后的那堵墙上的“为人民服务” 不知时候被他换成了“愚公移山” 随着那节课的结束,空气也越来越压抑了,“春雨贵如油”天空竟下起了让人 产生希望的小雨,父亲脚下干涸的泥土随着雨水的浸泡也释放出希望的气息来。雨 水肆无忌惮的冲刷父亲身上的自卑,让他变得更加自信起来,一投即中。 母亲的那首曲子快结束的时候,就在父亲投那个三分的时候,因为泥滑父亲一 下子跌入了泥坑中,不过那球还是利索的进了球框。 母亲的音乐突然停了下来,那群天真可爱的小家伙都用天使般的眼神瞪着泥坑 中的父亲母亲,他们是纯洁的天使,每个城市每个角落都会有它们的眼神,它们拿 着丘比特的神箭射向彼此相爱的人,是它们宣布父亲母亲的人生就从那里开始,父 亲身上满是泥土清新的气息,空气中飘浮着爱情的味道,他们都感觉那种燃烧着爱 的味道。 二 深夜零点,翻来覆去体内的那些压抑不断的冲击我的脑神经使我失眠。我孤独 的在黑夜里又一次想到了人生,人生的挫折和不快乐因素就像唱一首歌时跑调时候 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嘶哑声音。当我第一次跟朋友去街边的啤酒摊上唱歌的时候就发 出了这些嘶哑声音,这也许就跟人生旅途坎坷一样刚开始总会有些不习惯这纷纷绕 绕的尘世所带点的不适。 当我们从母亲温暖子宫里面被驱逐出来时,每天都必须要去接受很多新的事物, 还有前所未有的许多困难。经过磨炼我们逐渐成熟而完整起来,就像一棵仙人掌随 着年龄的增长身上的剌和锐气会逐渐消失,发出了成熟的信号。这也许就跟唱卡拉 ok一样,唱的次数多了掌握了节奏就不会发出那种嘶哑声音,不知从那本书看过一 句“人生如歌”,我想一首歌就应该有高潮的地方也有低潮的时候。 一个朋友问我“为什么一首歌不能全是高潮呢?” 我说“世间万物都是相对的,一首歌如果没有低潮的衬托就不会显出高潮激情 澎湃。人生必须经过挫折困难经历人生低潮的磨炼才会使人生更加完美精彩,不经 历风雨怎能见彩虹?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这就跟贝多芬能做出世上最美好的 音乐却做不出自己完美的人生一样。” 对人生的偏激理解之后我一直都以为我是在人生低潮价段,写些忧郁的段子, 现实中不敢去直接面对爱情,总以为那些美好激情的东西碰到现实会颓废起来。 也许我的故事就从现在开始,耳机里歇力的嘶喊着崔建的音乐 “我不是走着,还是跑着,因为我的病就是没有感觉,给我点肉吧,给我点血, 让我疯狂的撒一次野” QQ中我跟那个叫水晶缘的女孩聊着,因为她刚对我说过我很特别,不同于别的 男孩子,还暗示会喜欢上我。天黑了,我所在黑暗空间里开始弥漫着浪漫的气味, 爱情也许会通过细细的电话线飘浮到空气中。尽管那比什么都虚的爱情也许根本就 不存在,可此时幻觉就像病毒已不知不觉的侵入我的脑神经糸统………寂静的深夜 唤起了我无边的浪漫幻想,我把那个叫猫猫的网上问题女孩跟我今天下午经过13咱 公交车碰见那个叫蓝色10号球衣男孩儿联在一起,一切都好像我导演的电影,时间, 人物,地点,道具,情节的开始……听着窦唯亦真亦幻的迷幻乐我勇敢的想像着他 们的爱情。 一个人情绪低落的时候你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缓解你心中的压力吗?比如发泄, 女孩子会把口袋里的钱花光买一些不知所名的物质来发泄自己的购物欲,男孩子会 找几个好朋友大醉一场或去迪厅摇摇头暂时忘却某些不愉快的东西。 那个叫“猫猫”的女孩情绪最低落的时候选择了在家吃东西,什么东西都不放 过,包括她昨晚喝剩下的半杯可乐,当她把冰箱里所有的东西都吃光的时候就去一 边一边的听张楚的那首老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她喜欢的黑暗还离现在的时间 很远,不知什么原因她突然想听许美静的那首《快乐无罪》?翻遍了整个房间都没 有找到。书上早就说过女人是感性的,情绪化,她马上就想上街去买,她把衣柜里 的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一件一件的对着镜子试穿,可怎么选都没选出来与现在 情绪颜色相符合的衣服来?最后她选择了黑色,也许神秘忧郁的黑色代表现在灰色 的心情。 讨厌的阳光打在脸上,体温随着光线的加热变得热燥起来,身上那些不知名的 气味随着气温的上升而讨厌的跑了出来,她有时讨厌自己就像讨厌自己的体味一样。 她在街口那家有名的CD店里,透过着明净的玻璃看着街上拥挤的人群,他们为了生 存而这个繁华的城市枯燥无味重复着干着一些无聊的事情。他们的脸上再也找不到 童年的纯真无邪的笑容,他们已经深深被欲望那个东西所控制,得到了,满足了, 为欲望而俗气的笑着,猫猫有时宁可不笑也不愿那种俗气的笑着。从那年经历了那 次痛入骨髓的感情巨变之后猫猫就很少笑着,那次伤痛使她的脑神经传束糸统变异。 医生说她是抑郁症初期,她说只是自己的眼睛当时流泪流多了,阳光隔着泪水加热 产生了气泡。使她以后眼中所看到的动态的物体信号都是迟半秒的时间在脑神经出 现,就好像电影中的慢放镜头,一闪而过忧郁的人群她总是能有时间看到她们空洞 的眼神俗气的笑。这就跟猫猫讨厌城市快节奏生活一样,她从小就喜欢的那种慢节 奏生活方式。 那个穿白衬衣的男人,看不到他的正面,从背面看那身还比较体面的西装看他 还算个干净的男人。猫猫认为只要男人干净就不讨厌,他像是那种出入在上层社会 白领,每天坐着同一班的公交车,在同个一地方等车,在酒吧里保持着优雅的姿势 喝一杯不加糖的咖啡。那样的男人也许会很含蓄的向女孩子表达爱意,在情人节很 温柔的送给他的爱人11朵玫瑰。猫猫以前的男朋友也送过猫猫11朵的玫瑰,猫猫心 里幸福的要飞,嘴上却说“下次送一朵就行了,情人节花店宰人” 就在猫猫刚对那个男人产生好感的时候,那个男人对着车站的候车牌吐了口痰, 随着带红袖标的大妈走向那个男人的时候,猫猫就开始跟讨厌那口痰一样讨厌那个 男人。 佛说过“命由已做,面由心生”也许猫猫的忧郁和气泡似的眼睛都是从自己心 中滋生出来的,在她眼里她很难再看到美好,纯结,友好。那颗早已冷却的心使她 变得怪诡,冷漠,不快乐。 在这个初秋的下午,阳光的光线是多么的柔和,空气变得温暖起来,音箱传来 让人悠扬的交响乐。猫猫站在窗前随手挑着CD,猫猫的心情也像这柔和的阳光开始 温暖起来,这样让人产生幻觉的环境仿佛就要滋生出什么浪漫的东东来…… 猫猫闭上眼睛听老板试那曲带子许美静的《快乐无罪》 “快乐有泪怎会有泪 我哭到(得)心碎 不解幸福会被永恒连累 不解刹那是你要的美 快乐有罪怎会有罪 我怎么拒绝 也许到最后你我都反悔 留下空荡的城市黑夜 让我撒野“她想听完这首歌的时候她应该有点快乐了。 音乐停止了,又换上了交响乐,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快乐了?透过气泡似的眼睛 她看到了匆匆人群,马路上那个穿蓝色10号球衣的高大男孩儿。她恍惚看到了他眼 神那种宁静透彻,就好像他身边那棵屹立着老法国梧桐般的深沉安静。树上悠悠飘 下落叶此时就像猫猫的心情荡荡悠悠的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悠扬的音乐滋生着猫 猫心里的浪漫因素,也许那首《快乐无罪》给她带来了好运?会让她从此快乐起来。 她终于看到他所要等到的人,他扶着一个拄着拐仗的举步蹒跚的老大爷小心翼 翼的过马路来对面的候车站,他宁静透彻的眼神不由使那些浮燥莽撞的司机变得不 再莽撞,理智起来。猫猫的听觉糸统好像因那眼神而消失了,听不到音乐,声音。 好像只有他的眼神和那空中晃晃悠悠飘下来的落叶,不!那不是落叶,那应该是爱 情,它正乘着地球的吸引力正缓缓的落在他的身上,她的心里。 当初她还以为那个老大爷是他的亲人,老大爷上车了,他又回到了对面的马路 上。那棵法国梧桐的树下,微黄的叶子衬出他的蓝色的球衣分明鲜艳眩眼,他的身 体就跟他的眼神一样那样安静任由落叶落在身上,好像他自己知道有些美好的东西 会落在他的身上…… 那个坐轮椅中年人出现了,他推着那个中年人又过马路了。“那个不是方园小 区的阳光吗?”“听说他是个残疾人,没有语言能力”“是呀!他下班后经常就在 这条马路上帮助老弱残疾人过马路”CD店的老板说每天都能看到他“这样的活雷锋 可是不多了?” 那棵飘浮着浪漫的法国悟桐树下,10号球衣旁边又多了那个黑色的影子。“请 问13路的公交车是在这儿吗?”猫猫用了一个极天真的眼神望着男孩儿说那个叫阳 光的男孩极力朝对面的车牌打手势表明就在对面,猫猫却用那种天真的眼神望着他, 嘴里反复着重复那句话。他很着急的比划着手势,他着急的看起来像小孩子算数学 题的算不出来的时候。“我看不到,我是重度近视眼,”其实猫猫连阳光脸上的细 小汗珠都看得很清,她只是想让他拉着她的手在人群中穿梭,找到那种安全幸福的 感觉。 对于阳光来说猫猫的黑色衣服就像猫猫神秘的个性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他还是 拉着猫猫的手过了马路,猫猫手里藏着阳光手心的汗带着幸福坐上那班离家相反方 向的班车快乐的离开了。 为了能让他拉着她的手,猫猫经常要换三路公交然后神秘的出现在那棵法国梧 桐树下。 同一时间,地点,人物。蓝色10号球衣,13路公交的对面还有带着幸福悠悠荡 荡飘浮在空中的落叶。当阳光第三次拉猫猫的手过马路的时候他的眼神闪现出一丝 惊讶的幸福。猫猫知道如果他会说话他一定会说出自己的心里的好多话,会问她为 什么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不会说话,最好用的只有眼神。 可猫猫的眼神却一直都近似初生婴儿般的纯真,你根本看不出她纯真的到底在看些 什么?所以这样的场景没有太多的对白,太多的眼神在那里胡乱的飞……那间CD店 里总会传出悠扬的交响乐里小提琴的旋律,落叶随着那种旋律悠悠荡荡落在他们的 身上,他们都仿佛看到空气中飘浮着的爱情。 等到那棵梧桐树的叶子快落完的时候,猫猫突然开始伤感起来,她以为他们的 感情会像那棵树上的落叶一样会落光而完全消失,所以在那个周未最后一班13路公 交车的时候她决定了“ 表白“她突然好依赖那棵梧桐树上的叶子就好像留恋他温暖手心带着汗的手。 她说请他去酒吧喝一杯,他好像知道这一切都会发生似的,不加思索的点了点 头。还是没有对白,他走在前面,高大的像她的哥哥,她却像一个害羞的小女孩儿 跟在哥哥的身后拉着他的衣服角小心翼翼的走着。他们找了一间生意不太好的酒吧, 在那里至少他能听猫猫说些什么,她选了与他球衣号数相同的10号台,点了她喜欢 的那首曲子…… 她叫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他却叫一杯白开水? 听完那段缠绵的音乐后,猫猫低着头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 我能看得见。……只不过我一直都好像让你拉着我的手” 猫猫抬头看到他充满疑问眼神,手里划着“?” 猫猫没有回答,低着头继续喝那杯苦苦深刻体味的咖啡。他不敢去直视他那种 深入骨髓的眼神,就像是说了谎话的小孩等待大人的批评,空气中顿时变得压抑起 来。 等猫猫抬起头来时候发现他已经走了……那晚猫猫又一次去尝试酒醉痛苦滋味。 越是喝醉了想忘记某些东西,等酒醒后发现更加铭记入心。 第二天,梧桐树下,13号四车站对面,猫猫没看到10球衣。 第五天,猫猫终于等不下去了,终于在方园小区12幢楼的顶层再次与男主人公 相遇。 他们又一次去了那间人少的酒吧,同样是10号台,同样的音乐,同样的男主人 公女主人公,空气中飘浮着同样的东西……“你不用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 他又划着“?”“我以前的男朋友跟我分手的时候说他从来就没爱过我,后来 我才知道他得了癌症,他希望我忘了他,他只希望我幸福……”猫猫压抑了好久的 眼泪跟不快乐都发泄出来,空气中的压抑需要用眼泪来冲刷。“其实我知道你跟他 一样,只是希望我幸福……”猫猫哭得连话都说不成了,突然她听到了那种发自内 心的哭泣,虽然他发不出来声,但猫猫从他眼神感觉到的自己的内心湿润了。 他在纸板上写着东西,用另一种方式来诉说他的故事。酒吧老板好像也是那样 感性的人,在猫猫的后边放了一盏光线柔和的台灯,顿时把那些五颜六色怪异的光 线冲得四分五散,只剩下了白色,那应该是纯洁温暖的颜色…… 猫猫看着纸板上如幻灯片似的故事,眼泪就如秋雨般绵绵不绝。他以前的女朋 友就是在13公交站过马路时出车祸了,他女朋友只不是想过去为他买一本他喜欢的 杂志。他亲眼看着他最爱的人在离他远去,没有跟他说最后一句话,而走向别一个 未知的世界。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失去语言能力,就跟猫猫的眼睛会出现气泡似 的。 音乐还在继续,空气还在流动,他们的眼神都看见了空气中飘浮着的爱情。猫 猫跟他一样点的是白开水,一种零度的物质,在他们面前却像汽油一样可以燃烧。 三 “如果我有一百万,我就会给你买最好的房子和衣服。我有一百万吗?没有! 所以我们只有住父亲留下来的筒子楼和给买你不喜欢的地摊货。如果我有翅 膀,我就能飞。我有翅膀吗?没有!所以到现在我只能靠体力踏自行车送你回家! 如果把整个太平洋的水都倒出来,也浇不灭我对你的爱情的火焰。整个 太平洋的水能倒出来吗?不能!所以我常对自己说男人没有事业就别谈什么感情。 “ 这曾经是我改编过网上成名的那段话,在我没有一百万的时候,甚至连一万块 钱也没有的时候,这个时候更不要去谈什么自己的事业。就在这个人生低潮的时候 我也曾经勇敢的去幻想过自己的爱情,我甚至讨厌了用那种小资情调描写出猫猫, 阳光的手法。我渴望那种踏踏实实在现实中的感觉,不要装神似的飞扬在虚拟的世 界里,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着陆?知道自己口袋里有多少资本该去换取些什么 样的虚荣,知道自己不就是个小山沟里的司机该不该坐在“没完没了”喝一壶价值 20元的毛尖?说每一次去繁华的都市说是为了找点虚荣一点也不假,不过那个时候 同样也找到了自卑。在那个灰色起风的城市我只是个倾听者,我会在古怪离奇五颜 六色的亦真亦幻的光线中倾听着那个女孩的不幸故事。 苍白的人群,空洞的音乐,各种酒精和音乐混合着尽情地发酵。啤酒中升起的 气泡就像你的往事一样最终会破灭,那个极度自私的男人给你打了两次电话,每次 我都看到了你脸上那无奈的落魄。我想像到了那个男人无耻自私丑陋的脸,勇敢的 去把他想像成墙角野狗刚拉下的那团微黄色的屎,讨厌的散发着热气。我开始发誓 以后都不再去那个自私男人的论坛里混了,你痛苦的用酒精的混合体来和自己的胃 做对,你想麻醉自己的神经糸统想使自己暂时忘掉病毒的痛苦。 我在疯狂的在人群中摇摆着自己,音乐,酒精,黄色光线下你憔悴的脸。怎样 才能使你神经糸统中的病毒消失呢?等那场音乐结束掏为民币买单的时候我才找到 了一点点落地的感觉,我明白我不是杀毒软件。你最大的敌人是自己,你的不快乐 都是你自身的因素造成的,没有为能帮你,你需要自身的免疫糸统来调节你烦躁的 心情。 “就这个吧!”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父亲母亲总算舒了一口压抑在心里多年的 气。因我的不争气,父亲一直都把我们家族的希望放在下一代上。“岁数也老大不 小了?找个媳妇结婚生个孙子我们来养”这句话几乎成了母亲的口头禅。 我像挑选商品似的用审视的目光看那个“放在那里都放心”女孩,以为那就是 我的归宿,以后再也不用好友过户女孩给我了,开始柴米油盐吃喝拉撒的过起二人 世界来。 没有父亲母亲浪漫场面,这也许就是我找到的所谓平淡,如白开水似的爱情。 那个不爱说话长相普通的女孩儿一直都没对我多说一句话,我们所做的就是坐下来 看着双方父母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等待着为生的开始。 买家具,买新衣服,照结婚照,通知好友举办酒席。一切都好像是走入一种枯 燥的程序,看着家里忙碌的人群,我的眼中仿佛也出现了气泡?我的人生也匀速向 另一个境界运行。 是我决定要旅行结婚,双方父母都没有反对,她没说一句“同意”的话算是默 认了。 我决定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度我们的密月,我们下了火车就乘公交去那家我们在 网上预定的酒店,陌生的环境滋生出我激情的相像,我又看了13号公交车站,仿佛 看到了阳光拉着猫猫的手在那里小心翼翼过马路,看到了片片落下的法国梧桐叶了 上面飘浮着爱情。“先生,你的证件”我掏出结婚证才发现那是多余的,她跟在我 的后面,领着一大堆行李,像是我的仆人。 服务员超时间的看着我的身份证,我丝毫感觉不出空气中的压抑,看着服务员 怪异的脸色我感觉不出些什么? 她忙着把行李箱里的行李拿出来收拾,我躺在床上看电视里的新闻节目。“11.8 谋杀事件现场犯罪嫌疑人丢下的身份证已被发放到各大车站,酒店,宾馆。望广大 群众勇跃举报线索……” 我在想那个杀人犯简直愚蠢之极的时候,门被撞开了,没等脑神经信号到达中 枢糸统之前我已经被冲进来的几个人接在地上,冰凉的手铐困缚着我的自由。我逐 渐的看清了他们身上的制服,我知道此时我说的话都将产生法律效应。我看着她慌 乱的眼神如父亲般的沉重的只说了一句话“没事的,是误会,在这儿别动等我回来” 我被两个人架着坐上了一辆警车,剌耳的警笛声没使的脑子清醒过来,脑子里 一直都响着谢庭锋的那首《不是定理》的音乐。车子开得很快,身体就像午夜飞行 的不明物体完全没目的乱飞。“你的姓名?地址?……”对面那盏雪亮的光柱打在 我的脸上,使我看不到任何东西,我做了一一回答。“11.8号晚上零点以后你在什 么地方?” “我在跟一个女孩做爱” “那个女孩现在在那儿?” “在美国” “那你当时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呀,中华人民共和国”那道光柱停止了它强烈的照射,我看到了胖子 警长惊异的眼神。“你他XX蹈悖氐悴欢栽趺醋瞿歉觯?quot;我心里想, 刑警都爱说粗话,职业病。 我最讨厌人家说“他XX?quot;我憎恨所有对我妈不尊敬的人。 “我他XX凳窃谕献霭闼鸛X 抵啦恢溃?quot;我不明原因就出现在 这个陌生的环境,心里就会有不明的烦燥,这个时候我应该睡在床上跟我的老婆做 爱。 更惊讶的眼光看着我,胖子拿着那张东西低头看着。 “小张,你现在就亲自去趟南阳调查一下这个情况,” “是” “一有情况砩洗虻缁盎乩?quot;我有点明白那张身份证好像跟我有点关糸? “在没有证明你真正身份之前,你做为犯罪嫌疑为将被关押24个小时”没有丝 毫商量的口气,通过黑色的神秘的通道我被隔在了冰凉的铁窗外面,与窗外的现实 世界仅隔着一堵墙。 没有音乐,空气中充满了枯燥,在这个压抑的环境下我竟突然有种思绪担心起 她来,那个未真正成为我老婆女孩儿,在我离开她的时间里她会做些什么?第一次 这样牡P钠鹚础;蛐碓诿挥薪胝飧龌肪持拔沂遣换嵴庋P乃模渴钦庋 幕肪称兆躺叶运乃寄睢Hニ寄钅歉龀は嗥胀挥屑で榈呐⒍C挥幸衾治 倚睦锶聪炱鹄茨鞘啄盖啄檬值姆缜偾抖胶臁返那鳎梦叶晕蠢闯渎诵判暮 图で椤? 次日,清晨,看守所的操场上,阳光的光线很好,放风时间到了。我不停的重 复着一个动作去投栏,或许我想找到父亲当年的感觉,惚恍又看到父亲当年坚毅的 表情。心里在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我是不会被困难吓到的”我带着对未来美好的 信心一投即中。 “118-0 你过来了一下”狱长叫我,又是胖子讨厌的那张脸,不过今天带着笑 容, “小贾同志呀,关于昨天的事,我们向你道歉” 我微笑着看着远方那瘦小孤单的身影,一直都没看胖子的眼神。 “根椐我国法律规定我们决定会赔给你一定的精神损失费” “谢谢,不用了”阳光下她充满了期待的眼光在那里等待我的到来,我朝着太 阳升起的地方奔跑了过去……前方有我的幸福和快乐。 那张身份证是我去年出差在火车上丢的,不知怎么就飘流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就好像一张电影票把我送进那堵墙的里面看了一场感悟人生的电影。或许那是家发 泄情绪的酒吧?在那里可以强制消失你身上带得那些不快乐的病毒? 次次日,那样的一个初春早晨,温暖的空气中飘渺着家的温暖。你用细细的指 甲轻轻的挠着我的头皮,我的心情就像这水汽,依然温暖。橱房里高压锅里传来滋 滋的上气声,混和着音箱里的传来的音乐就好像是一首悠场的交响乐。我手里拿着 那杯淡然无味的白开水,突然我觉得它随着音乐,空气燃烧起来…… “对了,我们回来忙得连最重要的一件事竟然忘了?” “什么事?” 我偷偷的扒在她的耳边说“做爱” “讨厌……” 完稿于2002年2 月27日下午14:21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