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夏天穿了件棉袄吗 不就是夏天穿了件棉袄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我有三秒的失忆,睁开眼发觉 还是躺在地上不过待遇不同了,进了校门口的传达室。眼前是小保安和几个穿便装 的。穿便装我也认识你,百分之九十九是校保卫处的人。有一长的像张国荣哥哥的 梳了个小分头十分和蔼的对我说,“小伙子,你是不是咱本市的?是不是到学校找 人来了?”我注意到我的手机、电话本、钥匙、钱包、身份证、皮带,硬币、一包 只剩一只烟的黄山都在斜对角的桌子上。肯定看我身份证和电话本了,我心想。 “我就是本市的,怎么了?” “你中暑了晕倒了,在校门口。” 谁中暑了,简直是放屁!我心想,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会中暑?丫几个围着我搞 的我心神不宁的,“我中暑了,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干什么?”。秀才遇上兵有理 说不清,这是非之地得赶紧走,不然的话把我和谐到九龙山精神病院去也未尝可知。 那小分头一下笑了,无比灿烂。“散开,散开,给这小同志拿杯水。!” 拦我那小保安屁颠的捧过来一杯水。我一口干了,“一点也不凉”我抹了抹嘴 说。“我的包呢?我的报纸呢,我的被呢?” “快快,包,被!”小分头,张罗着。屋里的人手忙脚乱的给我找东西。我慢 条斯理的收拾好了,系上了裤子。心里无限感慨,有身份证的人真好啊。幸亏咱也 是有“身份”的人。 门外花红柳绿蝉噪虫鸣,我背上被褥一挥手,“再见了同志们!”。小分头站 在台阶上对我微笑着满眼的热诚,“贾先生,下次咱别穿那件棉袄了行吗!?” 你懂什么,我心里暗想。这是我一“行头”,多卖报纸就指着它呢!眼球经济 懂吗?我是看到发行站卖报冠军铁拐老李后想到的,什么什么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 我能撬动整个地球。我需要这么个道具,骗点人们的同情心。一般人看到准会想这 人不会是疯子吧,再观察两秒一看,啊,不疯,是无家可归的吧。还卖报纸自食其 力,不错,不错。恻隐之心一动就掏钱了。也不白给,还落一份报纸呢。 这就是我的逻辑。小分头那点智慧,他想破头也想不到。 话又说回来了,怎么没人说亚里士多德是疯子?他可够疯的啦。世界不公啊, 我穿件棉袄差点被电成神经病,亚里士多德那叫嚣着撬地球的老头人们说他是伟大 的科学家哲学家,这还有天理吗? 记得球赛是八点开始,我到的时候六点四十多点。体育馆外面已是人山人海。 球迷们奇装异服吹着小喇叭好像是来参加一个盛大的“趴踢”。我在脸上贴了仨小 红旗儿,左右脸蛋儿各一,额头一个。穿着我那身儿军大衣敞着怀,背着我的大棉 被,我开始吆喝:“都市报,都市报,都市报哎,都市报!”我在人堆里挤了不多 会儿手里的报纸就所剩不多了。球迷们见怪不怪毫不介意我这身装扮,有一哥们儿 还把我当成超级球迷,要求跟我合影,我成全了他,摆了个夸张的“炮死”。我看 见了荷枪实弹的武警,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离远点,我心想,都真家伙。是不是没 装子弹? 腰包鼓鼓,都是毛票和大钢崩儿。找到了富人的感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 洲是不是就我现在这感觉?晕呼的,温煦的晚风袭来,有醉人的温柔。 这时候才觉得饿了,我决定犒劳一下自己。吃点什么呢,我闻了半天没闻着我 喜欢的孜然味儿,街边烧烤摊那去了?我想吃鸡翅! 吃鸡翅的欲望到底还是被神圣的理智镇压了,我看见了家熟食店,花二块五买 了五个鸡头。在小超市花一块钱买了代馒头外加二元一瓶的啤酒。算算还是啤酒便 宜,路边买瓶水还二块呢。找了个小公园有石桌石凳的地儿,风景很美,边上小桥 流水,荷花吐艳,头上杨柳依依,就是大蚊子太多刚喝两口酒就咬五个大包。我抹 了点啤酒,还行不那么痒了。 “我站在城楼观山~~~ 景,######乱纷纷。”我眯着眼唱起了京剧感觉自己英 明神武远超那个诸葛之亮。 “大哥,我能坐这儿吗?” 我抬眼一瞅一个小姑娘个不高一米五左右吧,穿一小碎花衬衣,一灰裤子一双 人造革的白色女式凉鞋,右脚鞋上的小花掉了左脚鞋上还有一朵,绽放着金色的光 芒。我一怔,我这一流浪汉模样还能有女孩子凑前儿?我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貌似潘 安?不能啊,我什么模样我知道。劫财?不能,我这样儿也不像有几毛钱的,劫色? 我很“白”吗?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