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 我老家的后边坑塘边上六零年栽了一棵老柳树,它的身子倾斜在水中,却又昂 首向上,成了“乙”字形。 这棵老柳树原来也和周围的其它树一样直立在池塘边。七四年的一个夏天,天 空乌云密布,从西南方卷起一阵狂风来,象一个战士一样坚守岗位。风越刮越猛, 雨越下越大,池水涨了,池岸湿了。突然“轰”的一声巨响,池中飞溅起一丈多高 的水点。老柳树被狂风吹倒了。 老垂柳栽倒在水中,它的主根折断了,翘出地面,但它没有死,它又顽强地活 下去了。它残留的半边根象鹰爪一样深深地扎在池岸里,把身子牢牢地固定下来, 它那浸在水中的肚子上又生出许多红色的根须,从池水中吸取养料;它那淹没在水 中的树干又露出头来继续向上生、、、、、、 十几年过去了,现在这棵老垂柳横在水面的主干足有一抱粗。我在家时每天都 要在树上坐一坐,玩一玩,抱抱它的枝条,摸摸它的根须,攀攀它的树干。还把它 当踏板在上面舀水浇菜,撒食喂鱼。一些孩童还骑在它的身上划龙船!它从水中征 聘的枝条也长得碗口粗了。爬上去就象池中的绿色亭阁。 一九九七年,我正在古城工作任上,植树节前,我特地安排古城中学在西塘岸 边多栽一些垂柳,这些柳树果真全活了,几个月后便枝肥叶茂,甚喜人哪! 望着这一棵棵小垂柳,我心里暗暗地说:“小垂柳,小垂柳,你要快快成长, 象你们的妈妈那样生活,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