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从名典出来打电话给利凯,晚上在名门喝酒。 我们三个坐在名门的西餐厅中,利凯还要了瓶82年的红酒,什么名我不记得了。 俗人就是俗人,喝酒的品位都上不去,就是体验不出红酒的好与坏,只要是干红就 可以。我喝得最多的酒就是伏特加,觉得它够劲。我俄罗斯的同学说,伏特加就是 他妈的食用酒精兑水,没什么特别的。嗨!我就喜欢,要是酒精对人没害处我情愿 喝酒精,灌到肚子里就拉倒。就这年来说,酒对我的用处就是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 系,还有伤心高兴时候有个表示的东西。我真说不出为什么喜欢它。我老爸讲得好, “酒能让你使别人迷糊,也能让它使自己迷糊,但对像你要控制好。”谁迷糊还不 是迷糊,这一辈子也许就是图个糊涂。 和邵将利凯两个人坐在一起还有点情绪,毕竟我们三个能说点正经话,聊点除 了女人和操逼之外的事。 “尊敬的人民警察同志,最近可否高兴?”我问邵将。 “高兴什么呀!光红孩一件事就够闹心的了。” “怎么了?钱不够,咱们这里要多少有多少。 “不是,最近公安部又下了扫黄打黑的文件,好像又要有一阶段严打。红孩的 事不好办了。能怎么样,快要判了。先保住个命,以后慢慢再说。” “那就行,你也别太着急。” 其实挺对不起邵将的,真不知道他交我们这帮狐朋狗友干什么。给他的全是操 心,他是个无可厚非的好人。上学的时候他跟我的关系就是最好,人非常讲义气, 那时他的嘴也像老太太一样没个把门的,一天到晚地说,那时我们都说他有多动症。 他老爸老妈都是省内的领导,跟我们在一起之后出了什么事,他总喜欢自己在背后 使劲用他自己的力量来解决,到最后都死不认帐。他就是这种人,虽然爱说,可以 说别人的坏话好话,但很少牵扯到自己。 高中毕业什么也没考上,后来他老头子找人给送去警校。他在警校的三年我们 没什么时间接触,后来一出来,简直变了一个人。对于他的变化也就是不像以前那 么能说了。不过就这点已经够我们惊讶的了,看来强行管理之下还是能锻炼出人的, 至少压抑住了人本身具有的奴隶性。毕业之后当个小警察,7 年时间自己的努力加 老头子用力,小所长也就让他轻松拿下。 利凯看见我一直看着邵将在想什么乐了,而且越乐笑声越大。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雨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刚刚我也在想, 当年有多动症的那个怪物和眼前这个邵将,让我们无法联系在一起想象。我总感觉 他在装逼。” 利凯一边说着,一边还憋不住笑。我跟邵将也乐了。 “对了,利凯,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一个小酒店的外面跟人打起来了。后来跟 那几个人打得人事不醒。邵将还抱着个大石头想往人头上砸,幸亏当时我拦住,要 不然那人肯定脑浆满地。而我们人民群众也将少了一位公仆。呵呵呵!” “记得,那事还能忘。可就是不敢想像是这个邵将做过的事。” 邵将也笑着说:“拉倒吧!不扯些没用的,不是我还认识你们俩呀!来来来! 干杯。” 邵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邵将有一回跟我说过,对于这帮兄弟他心里挺矛盾的。 但为什么矛盾和怎么矛盾他就不说了。我明白,不跟我们在一起空虚,跟我们在一 起烦。可烦点总比空虚好,就像自恋总比自卑强一样,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事。但总 的有个内心的安慰。最怕的就是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 “对了,雨山,孟姐那你告诉她最近小心点,要扫起黄来我怕她那出事。” “没事,这事就不用咱们操心了,人家有位大领导罩着。” “孟姐,到底什么意思呀!孩子也不让你见。” “说不清,她也老啦!想想挺心酸的。不说这个了,孩子孟姐也不是不让我见, 就是一想去见孩子,总得出点事。一想起来就烦。” “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我也想快点呀!前两天回家,把这事跟我老妈说了,我老妈现在急得不行, 非要我快点把孩子接回来。风萧萧雨滴滴,壮士他妈的何时可以不闹心?现在连老 母都相逼,等哪天我悬梁自尽兮。” “哈哈哈哈哈!你又开始了,现在你找梁都找不到了。” “对呀!能找到我早死了。” 邵将和利凯乐得开怀,我们这顿酒也算喝得高兴了。 “最近怎么不见老狗,他哪去了?”利凯跟我说。 “我也正找他哪?消失好多天了,电话也没打。邵将你有时间查查全国凶杀案, 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让人宰了,炖狗汤了。” “呵呵!不能,这条狗有时比人都滑。” “是啊!时代的变迁科技的发展狗的头脑都让人刮目相看啦!对了,王聪最近 在赌。前两天让我陪他去,拿了五十多万陪几个傻逼玩。拉他也不走。这人算废了。” 邵将腾就怒了。 “他在哪赌?告诉我,我马上都给他抓回来。他妈的死性不改,忘了他那点钱 怎么来的啦!” “算了吧!也该让他自己走一回路了,撞到墙他就知道痛了。别人说什么都白 费。” 外面的夜已深,长春还是万家灯火。不知道有多少亮着灯的窗口里面,是一个 孤单的身影在等待着她或他的爱人。开车回家的时候刚上自由大路的红灯,一个穿 着像农民的人在装可怜地敲开每辆车的车窗要求施舍。引来了一大片辱骂,他还不 退缩,来敲我的车窗,我没理他。他还在敲。我打开车窗狠狠地瞪着他。他一看我 的眼神转身就走,我叫他回来我给你钱,他只是笑嘻嘻的说我不要了。 在这个城市里,没人可怜这种自己不努力的人。一幅阴险的笑脸,暗藏奸诈。 有人可以像对狗一样烦他的时候,扔给他点施舍,目的是让他赶快滚开。但这些人 却会把这种施舍当作傻逼对他的怜悯。对我来说他们只配做粪便,垃圾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