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小雨在办公室门口靠着阳台等着我,我出来告诉她到我车上去等我。今天的事 情必须要解决了,要不然岂不让我女儿吃亏了,看着她受委屈的样子,就是现在我 把这个小老师杀了我都不解气。小雨一拽一拽地下楼了,真是个天真的孩子。他们 的老师开始没敢出来,后来一个老师出来看了一下,看见我在他办公室门口等他, 就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我站在外面瞪着他,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原 来是盖强。怎么把他给忘了,怎么说他也是这的大校长。 盖强笑着问我“怎么了?雨山,来这有事儿吗?” 我答:“没事儿,来看看小雨他们班主任。” “知道来看小雨的班主任,就不知道来看看小雨的校长?” “不是,强哥。你是个大忙人,没事我怎敢去打扰你哪!” “你小子少来,走吧!去我办公室坐会儿。” 这时小雨他们班主任出来了,看见我跟盖强聊得那么高兴,脸都吓白了。然后 唯唯诺诺地跟盖强说了句话,我对盖强说:“强哥你先回去吧!我跟老师聊会儿, 聊完有时间我就去你那呆会儿,没时间哪天我再来,来日方长。”盖强笑笑拍了一 下小老师说:“王老师,好好接待一下,这是我的老朋友了。”然后告诉我:“我 跟你说雨山,你家小雨可在我手里,所以你最好常来拜访拜访我。呵呵!我先回去 了。”说完他走了,他在我们面前走这一趟,可把小老师吓蒙了。刚才的架势也没 了,低着头站在我面前。我点了根烟,问他要不要,他没说话摇了摇头,隔了一会 儿开口说:“对不起!我刚才说话太鲁莽。” “不怪你,小雨有错。只是你的处理方法不当。你刚才打她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小雨对我说她肩痛。” “啊!那可能指她拿石头打人时,我拽她,有点用力过度了。” “你用力过度!你可知道她才是那么小的孩子?你又知道你的力气有多大?” 他还是低着头说:“对不起!” 我压了一下过激的情绪,缓了缓语气说:“你不用自责,我太激动。我知道这 么惯孩子不对,但是小雨在家里我和她妈妈都舍不得碰她一下。行了,不说了,被 打的孩子哪?” “他爸爸来给他送医院去了,一会儿就能回来。” “行!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等他们回来了一切我来解决。” 正跟他说着,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小孩,那孩子的头上贴 了一小块白色的纱布。小老师告诉我他们回来了,他不说我也知道,那个男的边走 边说着“没事儿,儿子,别怕!看谁打你爸爸帮你打他,实在不行爸爸给他抓到公 安局去。”听了这话我听不爽,什么家长比我还过分,我还没说打谁谁谁或者给谁 抓到公安局去哪!但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他快走到我们跟前了, 我抬起头仔细一看,哈哈哈笑了,我笑了,他也大笑。那孩子他爸爸竟然是铁哥。 我走过去把他怀里的孩子抱过来,对铁哥说:“我说谁家孩子这么小就这么色,我 猜就是他爸教的,没想到真猜对了,哈哈哈!” 铁哥打了我一拳说:“我也正想哪!谁家的小姑娘这么小就敢打人,他爸一定 不是什么好东西,也被我猜对了。哈哈哈!” 小老师在旁边看着我们很迷茫地愣着,我拽了他一把说:“别楞着啦!不用解 决了,走吧!吃饭去。”他刚要说什么,铁哥在旁边推了他一下说:“不用说别的, 赶紧走,我们两个家长感谢一下你。”小老师看了看,再也不敢说什么了,跟着我 们走了。到楼下小老师看看我还是上了铁哥的车,小雨在车里等着我,看见我回来 说:“老爸,你不会要打我吧!”我摸摸她的肩膀问:“还疼吗?老爸不打你不骂 你。今天是老爸的错,但以后你不许打人。什么事儿先问老爸,知道吗?”小雨瞪 着眼睛高兴地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老爸。我不疼了。咱们回家吗?”我开 车出了学校告诉她:“不回家,咱们吃饭去。”跟着铁哥的车来到了一家韩国料理, 要下车时我突然想起问小雨“怕不怕回家妈妈骂?”小雨点点头,我说:“那好今 天的事儿,咱俩就不让你妈知道,回家我们谁也不说。”小雨看着我,然后爬过来 亲了我一下说:“嗯!老爸,你真好。呵呵!” 酒桌上我没跟小老师说太多,无非就是告诉他,以后小雨就交给他了,除了打 怎么教育都可以。小老师一直点头,喝了几杯酒满脸通红。铁哥的儿子都不敢看小 雨躲在铁哥的后面,老老实实的,小雨在我旁边该吃啥吃啥,跟没事儿一样。铁哥 看着小雨笑着对我说:“雨山,我原来挺佩服你。现在你跟你姑娘比差远了,后浪 把你这前浪要推没了。” 我给他儿子夹了点菜告诉他“你还不是一样,我一直没发现你怎么色,没想到 都在儿子这里哪!你想要认我当亲家,你就直说。怎么样,现在儿子被打了吧!呵 呵!” 铁哥没话说了,就哈哈大笑。一会儿酒喝得有点高了。拽着我开始说小全的事 儿,说完又说舒静的事儿,舒静说完了又开始说小全为什么追舒静,舒静为什么没 答应。听得我都有点迷糊,他自己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后来我总算明白了点,原 来小全的老爸和舒静的老爸原来都是警察,还在一个局里工作。只是小全的老爸早 死了,舒静的老爸跟她妈离婚了,后来舒静就跟着他妈一起过。小全的老爸是肝病 死的,肝病不能生气,但小全的老妈非常不理解他老爸做警察,所以常吵架。小全 的老爸死之前跟小全说过你将来要想当警察娶老婆就娶个也是当警察的,这样老婆 才能理解你。呵呵!我听了这些像借口,中国这么多警察但警察夫妻却没见那么太 多,也都过得挺幸福。而且他追舒静根本用不着这个借口,因为舒静漂亮人也好, 如果我没老婆孩子、没有这么多闹心事儿、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经历、我也可能去 追舒静,很正常。但舒静的理由好像还像点样子,因为他爸是警察很多时候夜不能 归,神经敏锐,脾气暴躁,最后他老妈受不了了离婚了,然后她跟着她妈过了这么 多年。她看了她妈和她爸的经历,现在她找老公不想找警察,这个理由还算凑乎。 我对铁哥说有时间我再劝劝舒静,帮帮小全。铁哥搂着我说:“好兄弟,够意思。” 酒喝得也差不多了,饭菜也吃饱了,和小雨他们老师的关系也变得融洽了,该 走了。我叫服务员买单,铁哥非跟我抢,要是平常我绝对不会跟他争。一顿饭多少 钱的事儿,谁掏了都穷不了。但今天我一再坚持,因为毕竟小雨把他儿子打了,还 挂了彩。我付了钱后我们走了出来,铁哥带着儿子回家休息,我送小雨和小老师回 学校。刚要离开时,铁哥好像想起了什么,把我叫过去。 铁哥小声地说:“你的朋友利凯的老婆叫什么?” 我有点不明白地说:“你问这个干什么?叫李叶呀!” 铁哥点点头说:“前天晚上在郊区的一栋别墅里有个女人被杀了,那个女人叫 李叶。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利凯的老婆,刑警大队的事儿我也不好问。” 我脑袋嗡一下,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就走回车里。 一路上我都在胡思乱想,不知道为什么,在思想中我能确定死的那个人一定就 是这个李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