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晚上开车去酒吧,半路上接到电话,是邵将说他和利凯在名门等我,我说有什 么事儿去我酒吧说吧!邵将说那不太方便,我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扣了电话去了名 门。 还是很长时间以前的我们三个坐的那张桌子,还是要的一样的红酒。也许是邵 将或是利凯故意的安排,但不管上什么,就是来一段我们上次快乐谈话的录像也找 不回那时的感觉了。现在我感觉时间过得不快,只要你真的踩着它去走,你会发现 它很慢。在很短的时间内会给你无数的幻想,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会让你走一生那 么长。这个东西从来都是气着你去行事,你想快的时候会让你觉得缓慢无度,你想 慢的时候它就让你想抓都抓不住嗖嗖地跑掉。我看了看他们两个人没说什么点了一 根烟,等着他们先说话。 一会儿邵将说:“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好长时间没聚了。请你俩吃顿饭算 是赔罪。” 我抽口烟说:“你有什么罪呀!我怎么不知道。” 邵将说:“雨山,你这是在怪我。”我说:“邵将,你别理解错了。我没有怪 你,真的。我知道很多事情你不方便跟我们俩说,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像小时候总 说朋友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分享秘密。现在不行了,你要说我们也不能听,所以 我不怪你。但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酒吧你也不敢去呀?有什么不方便?” 邵将说:“不是不敢去,咱们这不是吃饭吗!你那里也没有厨子。” 我瞪了他一眼说:“这句话听着好假。” 利凯举起杯说:“来来来!别说些没用的,喝酒不就得了。” 这顿酒喝得好没意思,都很少说话。该说的都说过无数遍了剩下的都是不该说 的了,利凯更是沉默菜也不吃一口就是抽烟喝酒。我坐在那里欣慰地想这只是一个 阶段过去就好了,曾经在我们之间也有过无数次,感觉所有的朋友都走到了尽头。 但到后来还是一样联系还是一样要好,想太多没用了,顺其自然吧!能变成什么样 就变什么样,我努力做到的就是我可以欠谁的但绝对不可以伤害谁,在别的地方我 没有做到,但在朋友中间我相信我做到了。像眼前的这两个从小到大的朋友,我欠 过他们的情而且欠过很多,不知道我是还了是没还,还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还。朋友 之间就是这个样子,不会去计较人情只要在一起就有债那就是人情债,如果连这个 都没有那就失去了做朋友的意义,成天坐在一起对侃,那就朋友吗!但朋友之间唯 一不允许的就是恶意的欺骗。 我突然说:“我骗过你们俩吗?” 利凯手中的酒杯都端了起来,听见我的话又放下了说:“雨山,你没事儿吧! 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接着说:“没什么。我只想问问我从小到大是否恶意地欺骗过你们。” 他俩摇摇头,我点了点头接着问“你说人生都会有什么?” 邵将想了想说:“父母把你带来,然后还会离去。对于咱们来说有的就是,朋 友和女人。” 我又问“那要是这两样都没有了哪!” 利凯说:“那还用问,活得很没意思呗!不谈这无聊的话题,我走了。对了雨 山跟我去呀!有个新开的夜总会,里面来了几个韩国美女,挺不错。” 我和邵将同时愣住了看着利凯,一会儿邵将先开口说:“不对呀!利凯,这不 像你说的话呀!” 利凯笑呵呵地说:“什么像不像的。对了,你们记得我们小时候一听人说‘我 穷得就剩钱了。’这句话时咱们就骂,那是感觉他们说的是屁话。但我今天知道了, 我现在穷得就剩钱了,所以赶紧让钱也消失。” 我说:“利凯,你不该……”刚要说被利凯一伸手挡回去了。 他说:“行了,你不用说了,你说的那些我比谁都懂。咱们过些天东子结婚再 见。” 邵将赶紧说:“东子结婚我不能去,你们都会去吧!帮我把这个带去交给东子”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大档案袋,里面鼓鼓的。不用想里面肯定是钱。 利凯拎过去说:“我给你带去吧!雨山也不一定去。” 我满脸疑问“你怎么知道我不一定去?” 利凯低头小声说:“你知道新娘是谁吗?”我摇摇头,他笑笑接着说:“陈小 书”说完从我身边走开了,直奔门口走去。 我傻傻地在那坐了一会儿,一直到邵将叫我该走了,才开车回到酒吧。我在什 么事情想不明白的时候总是迷糊,傻呵呵地在酒吧呆了一会儿开车回家了。 晚上小雨睡着了我在床上对孟姐说了这件事儿,孟姐问我这件事儿跟我有关系 吗?其实我努力思考的一点就是在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最害怕的一点就是跟我有关 系,如果没有,东子想娶谁是他的事儿小书想嫁谁我更管不着。现在就跟以前一样 敏感,孟姐给我生完孩子,我以后就怕跟哪个女人再怀上我的孩子。有了小慧这个 教训,我就怕再在无意之间给哪个女人留下什么使她永远恨我,而且一直想报复我。 但想起最后一次分手是小书的话语,应该不是为了我。可是为什么她会嫁给东子而 不是那个姓凡的军人。又让我迷茫了,人的思想千回百转实在是我的脑袋所不及, 不分什么男人女人,只要有个人字就有你难以捉摸的一面。孟姐转过身趴在我的胸 前问我,“那我们还要不要去?”我看看她回答“一定要去,我们一家人都去。” 孟姐笑笑看着我说:“好了,那你就别想了,别想了。好吗?”我拍了拍她,其实 我也不想去想,想来想去也没用,但人的头脑就是干这个的,有时它还不听话。 孟姐在我胸前抚摸着我,我知道她要让我睡觉了。因为跟她做爱是对我最有用 的安眠药,我们俩个人都并不疯狂,每一次都是那么地小心,好像怕对方碎了一样。 除了孟姐轻轻的呻吟声,一切都静静地在空气中飘摇。闭上眼睛轻轻地动,我们的 身体都在荡,荡在时空中,能看得见地球能看得见银河能摸得到闪亮的星星。就这 样每一次跟孟姐做爱,我都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又一次被她收入安抚,她的身体是我 的家,在那里我的思想与灵魂会轻浮在我的面前我可以看可以摸可以让它睡去。 当身体活动结束之后,我与她的思想仍然在感受,舍不得将那些美好拉回,继 续沉溺在那弥足珍贵的时刻里,淡淡地睡去体验着一晚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