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心迷 会场布置完了,同学们陆续来了,音乐响起来了,交谊舞跳起来了。她坐在 那里,若有所思地观看着跳舞。在整个布置会场的过程中,她没有同我说一句话, 但偶然看我时的目光却很特别。那目光明明是在告诉我,她有话要对我说。以前 就是这样,她要跟我说话,就先投来这样的目光。但她没有说,也没有走近我。 我可能是过敏了。一会儿李丽丽就要来了。过节了,放松了,该快活了。她坐在 那里不动,她全身都充满了诱人的力量,但没有人请她跳舞,我开始得意,她又 有什么好的呢?她的好不过是我的想象而已。没有这想象,她不过同其他的女孩 子没有什么两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骑在胯下,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能 比李丽丽更让人如痴如醉吗?这样想似乎不对,这是在亵渎她。 那个忙碌了半天的王军请她跳舞了,王军的身材高大,我本来以为周颍就不 矮,但王军的身体一下子就把她罩在里面了。王军说得上是英俊潇洒,又在学生 会担任重要的角色,他对周颍的热情使我对他心怀怨恨,准是他在她心中站住了 位置。我在苦笑。她又向我投来奇异的目光。我曾是对这目光多么的向往,我还 以为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的女孩子了。大二的时候,她就坐在我的邻坐,那时 功课一般,还总要向我请教难题。我当时很得意,当然也就不吝赐教了,可到考 试的时候,她却悄悄地超过了我。我心中愤愤不平,我开始多了个心眼,再请教 我的时候,我就偏偏向错误里引导她,可一到考试,还是老样子,她仍然排在我 前面。 这可让我气愤了很长时间。有一回考试,程序设计,有一道题,我是怎么也 想不起来了,急得我抓耳挠腮,趁监考老师不留意的时候,悄悄地瞄了她的卷子 好几眼,可离得太远,怎么也看不清楚,她的胳膊还总挡着,把我气坏了。她只 顾低着头写,根本不顾我的焦急。我只好自己来解决了。同学们开始有做完出去 的了。我要考砸了。急得我出了一脑门子汗。不过,我还是鼓励自己,争取会的 不要丢分,确保及格。正在我全神贯注地检查已经做完的考题的时候,一张纸条 扔到了我的腿上,我看清了,是她扔过来的,我张目四望,监考老师没有注意到。 我打开纸条,正是我需要的答案,我迅速地看了一遍,把纸条压在了卷子下面。 当我写完的时候,下课铃刚刚响过。那一次,使我对周颍充满了感激。大约从这 以后,我对她的感觉就起了奇妙的变化。 大三的时候,交朋友已经成了风气,仿佛一下子就都成双成对了。那时我和 她已经不是临坐了,说话的机会已经很少。但我最终还是向她发动了攻势。她开 始有些犹豫,后来说她不想在上学的时候考虑这个问题。但她并不拒绝我热情的 追求信,只是不做任何的回应。我是有很强自尊心的人。我一横心,不再给她写 信。我还真抑制住了自己,不过,我还是免不了要关注她。我发现她似乎并没有 男朋友。我就又写信约她,她这回还真来了,是在学校花园的东北角,那天夜晚 的风很冷,花园里也很冷清。她告诉我,她的确不想谈情说爱,她一直觉得我特 别好,诚实可信,要是做作朋友谈谈心理话还可以,要说是爱呀爱的,她可受不 了。 我说:“那咱们就当是朋友不行吗?”她似乎很在行地说:“现在不行了。 这样一来,我不就等于默认了?”她告诉我,她妈妈特别反对她在上学期间谈对 象,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她,要她上完大学考研究生,再考托福出国深造。考不上 托福就自费出国。她现在也是特别羡慕那些出国的高材生。她的学习成绩现在在 班里是能排上号的,如果加把劲,还是有希望的。而我已经是越来越向后排了, 我想往前追赶,就是有些力不从心。看来我们是有差距了。我无言以对。我对她 的向往看来是一种奢望了。我的父母都是工薪阶层,我的成绩不行,他们是没有 能力送我出国的。学习这东西,还真不是想拔尖就能拔尖的。我做不出能让学习 成绩在短时期内迅速提高的保证,她也为我叹息了一阵。我只能眼看着她离我而 去。我苦恼极了。 我在图书馆也发奋了好几个星期,但成效并不大。我虽然不甘心,也只能是 急流勇退了。 我很消沉。有一次在去老师家看望后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李丽丽,她跟周颍是 同室,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我们聊了一路。我跟她一向说话较少,但这一 次却破天荒地长聊起来。她说了许多周颍的小毛病,比如她很好干净,有人坐在 她的床铺上她都会不愿意,还因此同对铺的王梦莫吵了起来。她说无意中看了我 给周颍的信,周颍知道后也就不在避讳她,还跟她说了许多她的苦衷。她说周颍 现在成了出国迷,常把考托福挂在嘴上。“让她出国去,出去也不一定就能成什 么大才,不是那块料也是白搭。我跟她说,你是一个很踏实,很有实干精神的人, 人品难得,要是我,就一定得考虑考虑。”李丽丽的一席话,使我品味了很长时 间。 以后,我们只要有机会,就在一起谈话,哪怕是走在上课的路上,或者在食 堂里。看来她很乐意同我谈话,我无论说什么,她都是一副很专注地听的样子。 有一次,她对我说:“现在,好多同学都在私下议论咱们俩。”的确,我和她在 一起的时候是多了一些。我问她:“你怎么看?”她干脆地说:“让他们议论好 了。”我知道她一定受到很大的压力,在这方面,女孩子要比男同学受的压力大。 我必须认真考虑一下了。 在我苦闷的时候,有她来陪伴我,使我得到了很大的解脱。在入校刚认识的 时候,我就曾闪过这样的念头,都有风度的女孩,要是能跟这样的女孩亲热地走 在路上,是一定会引来许多羡慕的眼光的。看着她的走路,听着她的说话,简直 就是一种享受。有了她的存在,枯燥的教室里是有了生气。但后来,她在我的心 目中就逐渐地退色了,变得现实了,不过,我还是对我将来的那个她做过粗线条 的描绘,那描绘就是以她做的基础,无论在身材,脸型,声音语调,思维的敏捷, 都要比她略略地强上那么一点点,只有那么一点点,我想就尽善尽美了,这种描 绘在不断地修正,并且慢慢地修正到了周颍的身上,当周颍完全在我心目中站住 位置以后,她的形象也就失去了光环。她见我在沉默,这问我在想什么,我没有 告诉她那一段美好的思的历程,我在笑自己,笑自己会“移情别恋”,我何必要 自己折磨自己,为周颍而垂头伤心呢?有李丽丽来到我的身边,这不是上苍在格 外地垂青我吗,我不应该丢掉这个几乎会,我要重新开始。我想我是可以重新开 始的。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亲吻了李丽丽,那是我第一次同女孩子亲吻,我 很激动,也很胆怯,但她迎合了我的初吻,没有怪我。只是撅着小嘴说:“只要 你别看着周颍好就行。”周日的上午,同室的同学或者上街,或者上图书馆,都 出去了,她来到我的宿舍帮我洗衣服,我很感动。在午饭前,我们筹划着去吃点 什么,突然我的头脑里冒出了一个坏主意,我说:“我想喝奶。”她说:“应该 是早晨喝呀,哪有中午喝的。”我说:“我不是想喝牛奶,我是想喝人奶。”她 不解地问:“哪里来的人奶?”我看着她的胸脯,她的脸“扑”的一下红了,说: “你好坏呀!”我一下把她搂在怀里,她也紧紧地依偎着我,昂起了头,脸上露 出了甜美的笑容。我亲吻了她,亲吻了她的乳房。她先是任凭我热烈地亲吻,后 来要我暂时不要亲了。她整好衣服,去了卫生间,许久才回来。我不明白发生了 什么事,她迟迟不肯告诉我,我强硬地把她压在身子底下,又强行吸亲起那红红 的乳头来。她轻轻地推开了我的头,不好意思地说:“你别亲了,我底下流得不 行。”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猜问道:“是不是月经来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不是。”我想了想,终于明白了。那是在书上看到的,女人在性来时,就会流 出润滑济来。当时,我那底下也挺得厉害。 我涨红了脸,坚持要看看她怎么流得厉害,她笑着,用手捂着,就是不让我 看。她越是这样,我就偏偏要看。她哪有我的劲大,终于把她扒得赤光。 我抚弄着她。她先是生气地不理我,后来便无声地反抗起我来。我骑到她的 身上,按住她的双手,她也不再反抗了。她闭上了眼睛,平静地仰卧在床上。我 慢慢地轻揉着她的阴部,她一动也不动。我将那坚挺的硬物送到她的阴唇边。我 开始在她的阴门边蹭来蹭去,我的硬物越发挺得坚实了。我便将其慢慢地送进了 深处,我趴紧在她的身上,她皮肤温暖的气息传送到了我的躯体里,我越加兴奋 起来。正在这时,她说话了,让我先退出去。我有些莫名其妙,待退出来以后, 她欠起身,问我:“你看看有血吗?”我低头细看,在我那上面,是有丝丝的血 迹。我不明所以,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是处女膜破了。我问她疼不疼,她点头 说:“疼。” 我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见我迟迟没有动作,她主动牵着我那硬物,重新进入 了那润滑的通道。 我不敢用劲过猛,一下下慢慢地抽动起来,直到最后,才加快了几下,那憋 在里面的物体一下便射进了她的深处。折腾了半天,几下就完事了。想一想,其 实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我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忽然见她的眼里涌出了泪水。我想抱住她,她却 推开了我。我不明所以,尽量安慰她。她哭着说,她失身了。我那时十分的歉疚。 我赌咒发誓,要好好待她,她才终于破涕为笑。 我独处的时候,回想起来,感到其实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并不象没有经历过 以前那么渴望,那么新奇。但当激情来了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特别想念那柔滑 的处所。我知道女孩子对那个是看得很重的。这就是麻烦事。想要舒服,就得担 负责任,这就是人生。我任了。然而,更麻烦的事又出现了。在宿舍里,周颍同 李丽丽打了起来,起因是因为李丽丽杯子里的水洒到了周颍的书上,两人先是大 声争吵,继而大打出手,周颍把李丽丽的脸抓了两道血印子,李丽丽也不示弱, 揪下了周颍的一撮头发。这件事,全班同学都议论纷纷,一时成了热点话题。马 阳光是人来疯,喜欢做总结性发言,他评论说:“以前俩人双出双进,好得象亲 姐俩,我还怀疑是不是同性恋呢。这就叫物极必反。多好看来也得有点距离。” 马阳光总用一些赃话来评说女同学,男同学们反感他,可他偏偏又喜欢在女同学 中穿来穿去。据说他大二的时候就追求过周颍,后来他对此也坦然承认。不过他 的这个公开评论似乎还是满有些处世哲理的。有要好的同学还对我说:“你也应 该替李丽丽出出头,这事周颍有点霸道了。”我能说什么呢,或许此事还是因我 而起呢。 因为学习上都很忙,除了上课,大部分男女同学是很难有机会单独说话的。 不过,我还是看到周颍向我投来的目光中有了很大的改变,总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但今天她却只是斜眼看看我,我怀疑那火辣辣的目光不过是我的错觉。音乐又响 起来了,周颍又在王军的牵拉下走上了舞场。我有点受不住了,他们跳得太投入 了,那个亲热劲让我莫名其妙地吃醋。我想我还是离开的好。刚走到门口,李丽 丽洗完澡来了。我对她说:“走吧,这里的空气太混浊。”李丽丽是很喜欢跳舞 的,她说:“我真想跳一会儿。”我说:“那你跳,我在外面等你。”她一把拉 住我,生怕我跑了似的,说:“不跳就不跳,走吧。”我搂着她的肩膀向外走时, 回头向周颍的方向扫了一眼,我看见她从王军的臂弯里侧头向我望来,那清澈的 目光一下子投进了我的心里。走在校园中土山的小路上,李丽丽问我:“你今天 怎么了,话也少,心事重重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我支吾着,还 好,她没有追究。 我们在校园里漫步,直到夜幕深沉。在她柔情轻语中,我的心情渐渐好了起 来。我们来到了还没有完工的宿舍楼里。这里十分安静。在一个房间里,地上还 铺着草席。在黑暗中,我们拥坐在草席上。虽然已是中春,但夜风还是很凉的, 有这样一块宝地已经是天赐福地了。她的极尽的温柔令我陶醉,我问她想不想那 事,她笑而不答,只是说我好坏。我看到她那对亮亮的眼睛闪着光,知道她并不 是在真的说我坏。而很可能是反话。她趴在我的耳边说,半夜里做梦,她还梦见 我骑在她的身上。我那个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变得好粗好大,撑得她疼极了,可 我就是不肯拔出去,急得她哭起来,一直哭醒了。听了她的梦,我不禁心猿激荡, 但又酸酸的十分歉疚。想想她那天的哭泣,我那热起来的情感就又冷了下去。我 问她是不是在怪我。她搂着我的脖子,痛痛快快地亲了我一口,我感到她的嘴唇 在燃烧。她的声音是颤抖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听到她的话,我有些 飘飘然地陶醉了。我还没有完全醒过梦来,她已经躺在我的怀里撒起娇来。孩童 的纯美一览无余。我也变得童趣盎然,激情荡漾。 我们热烈地亲吻着。这个热烈完全出自本性。我被这吻陶醉了。我怎么还在 想周颍,这太不该了。渐渐地,我全身心地投入了进去。我感到世界在我们的亲 吻中融化了,生命在我们亲吻中升华了,人世间的一切烦恼仿佛都已经是不值一 提。我第一次感觉到,她是如此地热情如火,如此地完全将我令我陶醉。我颤抖 着,寻到了那条美妙的神奇的通道,天地间的一切美妙都集中到了那方寸之间。 这不是虚幻,而是确确实实的实在,只可惜那最美妙的时刻去得太快,我多么希 望那一刻成为永驻!我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躯体,我不知道是她的躯体融化在了我 的躯体里面,还是我的躯体融化在了她的躯体里面。我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渺小 的我,我中有她,有了一个足以包含宇宙的她,我们的智慧和力量,足以撑起我 们的希望。很久很久,我们才慢慢地分开。 我们恋恋不舍地吻别以后,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宿舍,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床。 开始还迷迷糊糊的,后来却越来越清醒。我的记忆变得特别地好,同她的每一句 话,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可辨。我闻到了她身体的芳香,她仿佛依然躺在我的怀 中在撒娇,我那物体又慢慢地由软而硬,挺得高高的。我又看到了离开舞场时周 颍的那一瞥,我的心里打了一个寒战。 那一日上的是复习课。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没有出去。李丽丽拍了一下我的 肩膀,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我眼前晃了晃,眼光里饱含着灿烂的笑。我明白是什么 意思,她急匆匆地跑出了教室。我正低头检查我的英语复习题抄的是不是有出入, 一只手伸到了我的本子上,随后,一张纸条落在了上面。我抬起头,看见周颍正 从我身边走过,直到要在门口消失的时候,才见到她回头向我看了一眼。我打开 纸条,那上面是她娟秀的字体。这字体我太熟悉了。正在我发愣的时候,李丽丽 回来了,我急忙把纸条收在口袋里。 夜晚黑幕里,在纸条指定的地点,我见到了周颍。她说要跟我散散步,我迟 疑地立在原地,四处观望。李丽丽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我们从图书馆出来后, 我已经把她送回了宿舍。四周散步的人已经很少,同学们应该是已经上床休息了, 此时应该不会有人见到我和周颍在一起了,不过,就是看见也没什么。我们又没 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我是来向她说清楚的,正如她向我说清楚一样。周颍停在了 前面土山边的小路上,那里很僻静。她站在那里等着我。我走了过去,对她说: “我今天很乏,想早点回去休息。”沉默。我要先听听她说什么。她低着头,我 的眼前只有那头秀美的短发。她终于抬起了头,对我说:“咱们还是向前走走吧。” 我只得同意了。她告诉我,她这些日子常常失眠,看书也看不下去,上课老走神。 她叹息着说:“我总感觉我是完了,这辈子走到头了。”我愕然,我曾为她失眠, 现在她在失眠,我们换了个。我有些得意,却又得意不起来。我曾预想她会说什 么,也猜到了她的意思,但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率。她说:“我不想考研,也不想 出国了。”我惊讶地望着她。她嘴唇颤了几颤,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了游丝般 细小的声音:“我想我是错了,我就只想同你说话。”她的目光只同我对视了一 下,就低下了头去,垂得很低。我的心跳加快了。我曾想了一些体面的拒绝她的 话,但此时却说不出口了。其中主要的原因是她的话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想我 是在镇定自己。我说:“我已经同李丽丽在一起了,这你应该清楚吧?”“我早 就知道了。都怪我不好。”她抬起了头,那对亮晶晶的眼睛火烧火燎地看着我, 声音依然是很低:“没想到我现在成了第三者。” 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在心里寻找着最有说服力的语言。我说:“还是让 过去的都过去吧,你会有一个好的归宿的。那个王军不是很好吗?”她有些急了: “我对他没有意思。”她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子,我有些吃惊,向后退了半步,想 把她的手挣开,谁知她却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我不知所措地呆立着,我感到她 的身体在颤栗。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松开手。 她没有松手,抬起了头。她的眼角挂满了泪花。她的声音送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还不明白,我愿意跟你走遍天涯海角。”她的声音甜美入心,我的心在颤抖, 我几乎失去了抗拒的能力。 我的眼前晃动着李丽丽那俊美的玉体,我叹了口气说:“一切都晚了。”她 把我抱得更紧,仿佛怕我就此跑掉似的。说:“我没有别的企求,只要跟你在一 块就行。只要你接纳我。我知道我没有要求你的资格了。”我看着她那动情的嘴 唇,真想俯下嘴去,但我遏制住了。我说:“我已经向李丽丽许了愿。我们终了 一生。”她情绪依然很激动,“我不想破坏你们,我只想你有时间陪赔我。我什 么也不奢求。”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数不清的渴望,她那充满魔力的嘴唇向我 张着,我的防线崩溃了,我俯下嘴唇去,我已经记不清那是什么感觉了,只觉得 整个人都醉了。没了思想,没了过去,没了未来,只有现在。许久许久,我们才 分开,我们聊了很多。她说:“你知道吗,我特别愿意听你说话,在大二的时候, 我就时时在留意你说话了。你还记得我常常向你请教问题吗?”我怎么能不记得。 我那时还很生她的气呢。她告诉我,她并不是不会,只是借机听我说话。我想我 当时很傻。我拉紧了她的手,说:“那你怎么不对我明说呢?”她说:“我不知 道。我想有些事是不能明说的。”她说的很对。我抚弄着她的秀发,望着迷人的 夜空,陷入了沉思。附近除了我们两个,就只有树影静山了。她轻轻地抚弄着我 的手臂,向我传递着抚爱的情意。我的心旌激荡起来,吻住了她的嘴唇。我们正 坐在山坡的暗影里,她顺势向后倒在青草上。我那硬物顶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隔着衣服,越加地难受。她听任着我的手在她身体上滑动。在滑到腰部的时候, 被腰带阻隔住了,我忍住了,没有去解。然而当我第二次摸到那里的时候,腰带 却是松松的了,她不知是什么时候解开的。我会意,手也就探了下去。我的爱抚, 使她全身都骚动起来。她的柔软的手焦急地摸在我那硬物的裤子外面,我再也控 制不住,将那硬物掏了出来。我跪在她的下面,试了几次,也无法得手。她的裤 子没有退去,阻碍了我。就在这时,她一下子退去了裤子。我不能让她光光地躺 在凉地上,我把她搬到了我的身上。顺着她的牵引,我入进了那条柔情万种的通 道。我想我是激动得过了头。在梦里,我多少次地想到这一刻。在我的意识里, 这一刻的神圣超过世间的一切,我的生命,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的。没有 想到的是,这一刻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的。在这瞬间,我的所有潜意识里的 这个梦想全都被唤醒了,我要珍惜每一秒,要抓住每一秒。我慢慢地挪动着,用 我的每一个细小的知觉体验着。我不能让每一丝细微的感受漏掉。她那里紧紧的, 我活动了好一会儿她才松快下来。我见她抿紧了嘴唇,轻吟了几声,便停下了动 作,我问她:“是不是弄疼你了?”她点点头,又遥遥头,说:“你来吧。”我 很过意不去,根据与李丽丽的经验,我知道她一定很疼。我抱紧了她,轻轻地抚 摸她的背脊,想尽我的所能,使她放松下来,使她减少疼痛,使她尽快地感到愉 悦。我的动作尽可能地轻舒慢柔,终于,我听到了她嘴里吐出的愉悦的呻吟。她 的呻吟使我格外振奋,我知道我可以尽情地大动了,我知道她已经偿到了真正的 欢愉。然而我是太累了。她会意了,反身躺在了凉地上。我很过意不去,但她很 兴奋。我不能辜负她,我要让她真正地体会到我的男子汉的力量。我不能压疼她, 硌疼她,轻轻地俯在她的身上。她抱紧了我,显得很惬意,仿佛她躺的是一张柔 软的床。我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使尽我的本事了。我趴在她身上,尽情地享受着 上天恩赐给我们的最高奖赏。我听到了小草和树木的微笑,听到了轻柔的夜风的 欢唱。那个挂在树梢上的弯月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好看,它深深地收藏进了我记忆 的深处。 第二天,我睡过了头,没能去上早晨的课。到吃午饭的时候,我起了床。在 食堂的餐厅里,碰到了李丽丽,她为我买来了饭,边吃边对我说:“你怎么没去 上课,把我急的够呛。”我告诉她睡过了头,这是真话。但我知道,我是又在撒 谎。周颍也来了,她同几个女同学一边走一边说笑,她的精神仿佛格外的好,面 庞红润鲜艳,昨夜的晚归也似乎没有影响到她今天的精神。从我们旁边走过的时 候,她用目光同我打了个招呼,那目光十分欢快,如昨夜的激情迸发时一样刻骨 铭心。下午课我也没有去。我说头疼,李丽丽硬要陪着我,我不让她陪,说是不 能因为我而耽误她的功课。她走了,在走时还一百个依依不舍地为我盖好被子, 预备好药和开水。我没有病,我自己知道我是很健康的,只是头脑里乱哄哄的。 我知道我走在了十字路口上。周颍和李丽丽也走在了十字路口上,只是李丽丽还 不知道。我心里很清楚,周颍说她并不奢求什么,其实,她已经在奢求什么了。 即使她真的甘做牺牲,我也不能如此自私呀,我没有任何权利委屈了她。两个都 是柔情似水、风情万种,并且可以为我作出任何牺牲,我谁也不能亏待了,可我 知道,我必须选择其中的一个,而选择了一个,就是对另一个的最大的伤害。不 管伤害了哪一个,都将留下永久的遗憾。也许我不同周颍见面,也就没有这般苦 恼了。但我无法拒绝她,她的影子总在我的潜意识里窜动。如果我舍弃了李丽丽, 我想,她一定会难受,我也会想念她。我燥热得躺不住了。我出了宿舍,向僻静 的校园中的花园走去。我希望找到答案,但我想,是没有人能给我满意的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