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 昧 相对于一些生理上的痛苦来说,行为在欲望趋使下所行所为造就的结果才是痛 苦的根源。 我喜欢子夜。总是在夜下游荡穿梭,那一刻的自己似乎更能脱离形体的局限性, 把整个的欲望凝成一根丝线。如果说思维在那一刻非得以一种形态来安放的话,那 我的思维会是一个穿着桃红小褂,梳着冲天辫的小丫,希望她生在一个静谧的水乡, 一碧流水,乌篷帆船,在加上连绵于小楼、青砖之间的拱形桥,一切似乎过于美好。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小丫还穿着一水绿的贴身小肚兜,行走间向四周的男人女人发 散着暧昧气息。 暧昧,一种感觉或是一种形态。 昨晚,不知怎么和朋友说起暧昧,在朋友的眼里,那是一个境界。我没有弄明 白,她可能附于暧昧二字的境界,或如清露,或如风月无边,还是男欢女爱。那一 时间,我竟没法用成形的语言来定义这两字的感觉。于是,在聊天室中,打下如许 的情节,都是与暧昧感觉有关的故事,片段。 女人从另一桌边站起来,顺手平端起安放在玻璃樽中的红烛,烛芯在无风的室 内竟自跳荡起来,鲜红鲜红,似一卷樱唇。酒的颜色透过她的心肺在经由她的呼吸 映照在脸上,一片桃花中纷纭此时刚好三月的烂漫。占着酒精的燃烧,欺身坐到正 待抿酒的枫鱼身旁,并没有言语,只是斜斜地用眼风轻扫过她的面容,最后定格在 枫鱼的手上。枫鱼也是女人,她没想到会在如此的黑暗中与这个女人相遇。 男人是尾随着女人身后进的屋,推开门,劈头的情景让他进退两难。女人陷落 在沙发中间,洁白而光滑的腿正以一种轻佻的姿势相互交叠着,为保持这种姿势, 她不得不迎着光线侧身而坐,以至灯光在她的腰腹之间投下几道弧形的阴影。她没 有抬头瞧他,仿如他不存在一样,继续专心致志地解着胸前的衣扣,男人注意到那 是一朵梅花形的金属衣扣,扣子很精致,周边有着镂空花纹,女人正费力而缓慢地 将花纹一点一点的解出衣眼。 女人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她心血来潮地把床头灯罩了方红纱以后,村里男男女 女在经过她家大门时,都不约而同笑起来,笑得一整儿地讳谟高深。连窜门儿的小 媳妇,大婶儿都多了起来,自从女人的男人死后,家里还从没这么热闹过,刚开始 时,女人还很高兴,慢慢就觉着奇怪了,来人都对那一方红纱特别感兴趣。当女人 品出其中意味来时,女人已经在这个村呆不下去了。 …… 在梦里碾转反侧直至醒来也反侧碾转。 暧昧似乎能代来一种感官或是视觉上的消遣,于是各式各样的暧昧花开在城市 的灯下或是大家的言行举止中间。现如今钢筋水泥似的社会,许多人的知觉已没有 先辈灵敏,大伙都习惯了直来直去的表达方式,就算是痛苦也能在利益冲突下化解, 何况只是暧昧所包裹地那一份若有若无? (通篇文字写下来,可能有点不知所云,只算是感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