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在蔓延 最初知道林忆莲是因为她的朦猪眼,那个时候,还有一个吕方也因这眼睛而大 出风头。好象当时正在放映《赤脚绅士》,主演就是吕方,当时很为剧中的周海媚 可惜,因为嫁给这么个丑男。 可惜,林忆莲天生这么一双小眼。我很奇怪她当时会红起来,在比现实还势力 的演艺界,女人脸蛋的分数至关重要。 当时还没有机会听到她的声音,那段介绍朦猪眼的文字,分别配发着她与吕方 的照片,一切了然无疑,她不是美女。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是什么时候越入耳轮的?没有时间概念,却又能清楚 地忆起当时细节。那是一个午后,百无聊奈,一个人漫步街头,记忆中的阳光很惨 白。我正回味琼瑶阿姨比火还煽的文字:女人对男人说,我来不及成为你的第一, 那就让我做你最后的一个女人吧。 有个声音传来,象寂寞的茧,令我驻足。 那是一个女人,因无助而感伤继尔撕心裂肺地承认了绝望:“爱过就不要说抱 歉,必竟我们走过这一回……曾经以为我会是你浪漫的爱情故事,唯一不变的永远, 是我自己愿意存受这样的输赢结果依然无怨无悔……紧闭的双唇,何必再去苦苦强 求?苦苦追问……” 在我掏钱买盒代的时候,在我已能哼唱这歌的时候,并没有听懂那份现实的绝 望。我期待着一个男人,想告诉他,让我做你最后的一个女人。 还有什么浪漫是能抵触这现实的?歌者不能,我亦不能。 再后来是“情人的眼泪”。印象深刻的有时并不是特定的歌与旋律,而是唱者。 林的声线是那么料峭,有春寒般的清醒,不同于王菲那种金属嗓音的穿透力,还有 孟庭苇的甜美滋润,若一定要说她的声音类似什么的话,那就是穿梭在都市夜幕下 的灵魂,象亦舒笔下的子君。无论是歌还是声音,都能在繁琐无情的都市里找到平 衡。 “不必在乎我是谁”、“玫瑰香”、“夜太黑”一曲曲伤感而又任性的执着, 一种明知是伤心路还要踏上的悲哀,于是,出现粉红色调的“伤痕”。 “伤痕”很美。 VCD画面上,那个房间首先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空。有个朋友形容他的感伤时, 曾用过这个比喻,他说:我的感觉就象突然间搬空了一切的房间,空得有回声传来。 当时,我很能理解那种感受,就缘于这个画面吧。 偌大的房间,居中只得一蒙着白布的沙发,和白墙、白顶呈一片白茫茫状,好 似雪穿过城市的心情。女人着白色长袍,赤着脚,斜斜地坐在白色木梯上,格档的 空间处印出管道的纵横,女人微启双唇: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数 伤痕,为何临睡前会想要留一盏灯,你若不肯说,我也不问。只是你现在,不得不 承认,爱情有时候是一种沉沦,让人失望的虽然是恋情本身,但是不要只是因为你 是女人,若爱得深,会不能平衡,为情困,磨折了灵魂……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 的天份,要留给真爱你的人……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你若勇敢爱了就要勇敢 分! 不再爱与清楚的爱只是一线之隔。经过这多仍能选择爱的女人会爱得快乐。 林忆莲仍然在爱。有故事传来,包括好的与不好的。我执意的认为,有爱的人 并没有罪过。 一切有棱角的东西都在她的歌中消失了,象她的故事。因为幸福不但写在脸上, 还能刻画在生活中。 “理由”一首平静得只有绿色小镇的歌曲。斯文的男人与恬静的小女人,还有 他们平凡的小事。青砖、雾竹、骑着单车的恋人、绵长的院墙、一路浓春,一院新 绿。屋檐与落下的雨滴,长廊与木制的阶梯。歌者透过落地玻璃伫立观望,一切印 在玻璃里,好似歌者也在故事中穿行。 “LET GO”“这些那些”除去色调的和协,曲调也轻松愉跃。她穿着水绿色丝 质短袖,贴耳有形的发,桃红饱满的双唇。甚至是画面上结的果实,也象幸福。 一个象“风筝”一样的女人,拖着长长的幸福线,在快速变化流离的云层里, 衬着蓝天。就象她唱“温柔在蔓延,打开门,我和我的心,好象风筝……纵是幸福, 想象是一个梦,漂流在一瞬间,不会发现,时间在改变……” 林忆莲的感染力就象是温柔在蔓延。 依然无法用漂亮来形容她,却不得不说,她很美,那是一个女人从骨头缝里滋 生出来的温柔。 “幸福能停多久,忧伤就会有几分……”如烟的女人在烟雾里淡进淡出,她的 眼风、她的温柔、她的袅婷,都在烟的线条中消散开来。 幸福能停多久?希望象她的温柔,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