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晓雯第一次知道杨远是在初中二年级的暑假,一日闲来无事,晓雯翻看哥哥的 初中毕业留言册,她指着全班留影中一个酷似她哥哥的人问到:“哥,这人是谁呀, 怎么和你长得这么像?” “他叫杨远,市医院的。” “他考到哪个学校了?” “二中。” 元旦,市里每个学校都准备了一些节目参加庆祝会演,晓雯和另一个同学的诗 朗诵被学校推荐了上去。第一次去文化宫参加彩排,晓雯和同学们都穿着鲜艳漂亮 的衣服,脸上也都化了妆,自然个个都兴高采烈,兴奋地跑来跑去。 文化宫里挤满了人,每个房间里都在排演着节目。突然,晓雯看到了她哥哥, 她不禁惊诧地叫出来:“哥!你怎么也来了!”她哥哥一向没有艺术细胞,也从来 不屑参与此类活动。待她走近一看,晓雯不禁窘得满脸通红,不是她哥哥,这个男 生比她哥哥要高大挺拔,也英俊得多。她马上意识到,他是杨远,她哥哥的初中同 学。 轮到晓雯和同伴上台了,看着台下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晓雯紧张得小脸发白, 小腿也直打颤,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好在那诗歌早已烂熟在心,一开口自然就背 了出来,一切似乎都很不错,晓雯平静下来,也逐渐恢复了自信。朗诵到下半部时, 同伴突然卡了壳,愣在那里,半天也想不出词来,时间一秒秒地过去,整个厅静悄 悄地,晓雯终于按捺不住,情急之下气脑地对同伴小声地催促道:“你快点呀!” 她忘记了麦克风,台下顿时一阵善意的笑声,她窘迫地往下匆匆一瞥,蓦地发现杨 远端坐在第一排,正笑呤呤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