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昌的学习成绩下降了 回到学校,阿昌有点心神不宁。他不是担心二哥过得不好,恰恰相反,他陷入 另一个误区:他觉得二哥的生活方式挺好,感觉挺自在。阿昌在想像着一个并不属 于他的生活,那就是打工。当然,阿昌只是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也没有真正定位下 来。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阿昌对学习多了一种彷徨,少了一份积极。阿 昌的内心十分矛盾。他已经被二哥的自由自在诱惑了。阿昌没改变二哥,反而改变 了自己。 “阿昌,请你回答第一个问题”,老师已经看出了阿昌的心不在焉。阿昌的思 绪突然被老师的提问所打断,他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他朝旁边看了看,小声问同 学老师讲到了课本的什么地方。同学还没来得及回复,老师便生气地说:“上课别 走神,认真听讲。”阿昌的脸红了起来,滚烫滚烫的。下课后,同学们将阿昌围了 起来。一位同学问道:“阿昌,你怎么了?”。阿昌说:“没什么。”大家很是不 解,但也没再多问什么。 “阿昌,请你把第一段话读一遍”,老师又生气了。这时,全班同学都用异样 的目光盯着阿昌。阿昌站了起来,此时,他也没再往旁边看了,只是低着头,咬着 牙。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几天,在课堂上,阿昌被叫起的频率变高了。与以往 不同的是,先前自信的答题便成了莫名其妙的解释,先前老师满意的微笑变成了质 疑的面孔。 课后,老师单独找阿昌聊天。老师问阿昌:“你究竟是怎么搞的?是不是发生 了什么事情。”阿昌有点惭愧:“没发生什么事。只是有些时候在想些别的事情。” 老师接着问:“想什么?”。这回阿昌没有回答老师的问题。老师也没再问下 去。 老师对阿昌说:“你自己应该给自己提个醒,要知道,你来这里是读书的。” 阿昌点点头。 阿昌有点迷茫,仿佛失去理智一般。老师的批评、同学的疑惑让阿昌思考得很 多。他在思考这样做对不对。阿昌脑子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学习失去 了目标,生活缺少了导航,前方道路是那么的朦胧,让他迷失了方向。来学校,毕 竟是来学习的,想到这个,阿昌便勉强地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期中考试结束,成绩也出来了。这回排在第一的可不是阿昌,而是别的同学。 大家的感觉是既诧异又理解。诧异的是阿昌的退步,理解的还是阿昌的退步。 眼前呈现的结果是阿昌名次下降了,但这是有因可寻的,至少阿昌课上的不专心和 课后的不积极可以说明一切。 针对考试情况,班主任开了一个班会。班主任表扬了一些同学,也批评了一些 同学。先前阿昌表现良好爱到表扬,现在阿昌成绩落后同样也要受到批评。班主任 在班上可没给阿昌留面子:“阿昌同学成绩一塌糊涂,明显退步。平时上课很不认 真,应该好好反思一下。”阿昌心里很难受,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苦。班主任的话像 利剑一般插进阿昌的心脏。阿昌似乎变得很脆弱,一点精神都没有。先前好好读书 的信念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阿昌失去了支撑点,也失去了平衡点。他已经找不 到任何的调节方式。确切地说他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班会开完了,大家陆续走出 教室,只剩下阿昌在那里静静地坐着。阿昌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他很伤心。他 在责怪自己的不努力。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来惩罚自己。其实,阿昌自开学以来 就存在着一种困惑:不知何去何从。二哥在外打工对他影响很大。二哥生活的开心 让阿昌对学习一次次产生怀疑。阿昌已没有了对学习的热衷,便开始了放纵自己。 学校又要召开家长会了,日期已经定下来了,是这个星期的星期六。班主任交 待同学要通知家长。阿昌很烦恼,他不知该怎样面对父亲。阿昌想出了个歪点子: 找个借口,告诉班主任家长有事来不了。阿昌心里就是这么打算的。 星期六到了,班上大部同学的家长都来了。阿昌没通知父亲,自然不会担心父 亲知道自己的成绩。大部分同学都在教室外面闲聊,等待着家长会的结束。阿昌却 一个人呆在宿舍。阿昌的一个同学回宿舍取东西,看见阿昌便问:“你怎么在宿舍, 一会儿家长会就要结束了,你的父亲还在那儿呢!”。阿昌意外地问:“不可能吧?”。 同学说:“你不知道吗?我已经看见了,上次家长会时,我见过你父亲,就是 他,没错了。”阿昌匆匆忙忙跑出宿舍。来到教室门口,阿昌透过玻璃清晰地看到 自己的父亲。这可着实让阿昌吓了一跳。阿昌紧张急了。他隐瞒了家长会的事情, 他在想怎么向父亲交待。 家长会结束了,父亲走出教室。阿昌也在那里等着。他几乎不敢看父亲的眼睛。 父亲生气地问道:“开家长会怎么不跟我说一声?。”阿昌低着头。父亲已经 猜出来了:“考差了没关系,我不怪你,下次再努力。你不告诉我,这可就是你的 不对了。”父亲的语重心肠让阿昌的害怕消失了。父亲也没多说什么,他也知道阿 昌心里不好受。便带着阿昌到街上散了散心。父亲与阿昌聊天,试图了解阿昌退步 的原因。但阿昌始终也没说出自己的心结。父亲也很是无奈。临走时,父亲叫阿昌 不要胡思乱想,要专心学习。阿昌附和地点点头。两次参加家长会,父亲的心情是 十分的不同。父亲难以理解阿昌的状况,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不知道阿昌究竟发生 了什么事。父亲记得阿昌在家里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了个样。回到家,对于母亲 的种种问题,父亲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次家长会给人留下的无非是一种伤感, 一种惆怅,无论是对父亲、母亲还是阿昌,都是一样。 阿昌慢慢冷静下来,他试图忘掉关于二哥的事情,重新把精力放到学习上来。 虽然阿昌还没有彻底摆脱困扰,但比起之前,总算是好多了。课间,阿昌拿起 课本认真地阅读。老师看见了,同学看见了,好久没有这样的场景,对阿昌,大家 觉得可以放心了。 经过一段时间调整,阿昌慢慢地投入到学习状态。如果说期中考让人产生的只 是失落的话,那么阿昌就想把期末考作为重新开始的证明。阿昌得好好准备考试的 事情,他可不能再让父母、老师担心了。他也想重新找到自我。他已经倍受思想混 乱的折磨,再也不想忍受这种痛苦 期末考结束了,阿昌觉得考得还行,至少比期中考好多了。阿昌可以安心回家 了。“阿昌,这个署假,你有什么打算?”,一位同学问道。阿昌回答:“除了帮 家里干活之外,我还得把初一整年的东西温故一遍,好为初二做好准备。”同学点 点头:“是啊,是该好好总结一下了。看来,我也得努力了,不能那么贪玩了。” 阿昌拍了拍同学的肩膀:“一起加油吧!”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