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没有爱的日子 很少那么早起床,精神不错,就象散步一样流连在网络。看到前几天给阿里巴 巴的朋友们写的《情之感悟》,里面有一句:“我们开始向往平凡的婚姻。找一个 普通的女人,结婚生子,在半夜里偎在你的肩膀入梦。如果有一天我和一个不太认 识的人结婚,那绝对不是意外。”这话竟然接近实现了,那是开始于昨晚的事情。 到现在为止,我认识那女孩子还没有超过14个小时。这是福分,还是爱情的结束? 和她谈不上认识,但又不是很陌生,因为两家相隔不过几百米,她姐姐还是我 的小学同学。见面的缘由在于双方父母的撮合。此事若换在以前,我肯定嗤之以鼻, 况且对方仅是个小学文化程度的普通女子。她的生活是每天坐厂车去工厂上班,加 班,下班后回家,看看电视,睡觉,然后再上班。昨晚见面时电视上很凑巧在播放 一片关于北大的专题,我瞥着出现在屏幕上的季羡林等学者,看着他们破落的居所, 心中若有所悟。我明白我永远不肯过那种生活的。但就该索性地归于俗世末流? 若说人品,应是无可挑剔,属于中国传统女子的典型形象。在农村,这样勤劳、 能干、温柔的女子应该是结婚的好对象。但我知道,她不能体会我的追求,不会和 我谈论理想,甚至不知道我在键盘上敲打的东西。当然,我说这话绝对没有轻视她 的意思。我不知道,如果和她结婚,以后的漫长岁月怎么渡过?但是,我对很多知 识女子的想法更噤若寒蝉。知识也许并非家庭幸福的必要。我们这个社会,缺乏的 是道德而非开放。 如果能这样安份地过日子,大概可以算是很幸福了。可是接近婚姻的大门,不 由有点害怕。独身的日子也许在未来会成为我最美好的回忆。但无论如何结婚却是 一种无法推卸的责任。我没有独身主义者的那种大无畏精神,便只能在该了结的时 候听任宿命的安排。有人把这称之为缘分,我却很明白缘分这名词和命运一样,都 是用来盛装迷惘的垃圾桶。婚姻在我眼里,已经是丧失激情的游戏。 我为什么不提到爱呢?因为在婚姻面前,爱是苍白的。甚至可以说爱情往往是 日后争端的祸根。你瞧那些夫妻吵架时动不动就说当初你对我那么好现在怎么怎么 样了。太多承诺何尝不是一种包袱。昨天晚上,我昏昏欲睡地和她交流。望着她羞 涩的脸,觉得很对不起她。因为在她面前我犹如一块脏抹布,曾经沧海。我现在害 怕的是,爱情会不会是一种慢性病,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又爆发出来? 刚才停下来去上班,望着街上的人群,还有那些漂亮的女孩子,我想的竟是我 快丧失追求和恋爱的权利了,心里不禁凄凄然。看来爱情不仅是慢性病还是伊甸园 里那诱人的禁果。我不知道人家举行婚礼时的心情,但我知道所有结了婚的朋友都 告诉我不要结婚,或者埋怨婚姻的痛苦。为什么要结婚?看来这还是个值得深思的 问题。可如果不结婚,日子明显的也不会好过。难怪叔本华会说:“除以受苦为生 活的直接目的之外,人生就没有什么目的可言。”在我看来思考更是一切痛苦的总 根源。放弃深思,便可找到幸福,在这样的年代。 爱在没有爱的日子,这是人生的真实。可对真爱的渴望如同身边那只蚊子,不 时刺伤着我。我唯有乞求别将那阵阵隐痛沿着血管流入心脏。(2000/12/04) tony_wyj@sina.com.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