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颓废诗人 我是想现在就结束这篇胡说八道,还是一咬牙一跺脚把她变成一部呢?就这一 点我还真没考虑成熟,那么请各位稍等片刻,让本人掷枚硬币来决定。(亮光一闪, 划过长空……) “既然天意如此我也没办法了,我只有向托尔斯泰他老人家看齐了。”(一片 尖叫和呕吐声笼罩在四周)。 就我在进入大学前的考虑来看一个好宿舍的最佳组合是:一位诗人,一位哲人, 一位计算机专家,两位政治观点极为相反的政客和我。然而事实和我所想象的总是 有一定的差距。在我的宿舍里,没人知道徐志摩和席慕容;黑格尔和费尔巴哈就像 李洪志一样,让人谈即色变;自称为黑客的各位仁兄仁弟也经常会在使用了网上下 载的黑客工具后,打电话来向你询问格式化的方法;大家对政治的兴趣明显不如对 隔壁班女生相貌的评判,显得那么百家争鸣而又赋予热情。那么在我的计划中唯一 没有变得就是我自己了,也就是说要想完成我对理想宿舍的计划,只有两条路,要 么逐个培养,要么我就来个性格分裂,身兼多职。 苍天有眼,我终于发现了我要的人才,那就是我的下铺──郭琦,平时总是喜 欢蹲着抽烟,一双好像没睡醒的眼睛在眼镜后面射出略带性感的光。我发现他的才 华是在一天深夜,大家都已经沉沉睡去,我恍惚中听见有人在梦语,寻声辨位,声 音是从我的下铺传来的,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可以听清,我记得其中几句好像是这 样的: 海拔2130米的雾灵山的山峰上,我越过“游人止步,此处危险”的布告,向你 走去,你,生长在那悬崖峭壁的巨石上的你,在凛冽的山风中摇动着你迷人的身姿, 我注视着你,不敢往前一步,怕侵入了你的灵魂的领地,也怕让你沾染上我一身城 市的俗气。生命的顽强,造物主不断地展示生物们生命的顽强,你就是铁证,那生 长在悬崖峭壁边的花儿。 在城市中,我还依旧念着你,虽然我不知你有怎样的香味,也淡忘了你的颜色, 但在我脑中却总有一个花影在那深夜中的悬崖边,在凛冽的山风中舞动,如此的潇 洒,自在。每当那闲闷无助的午夜,我真想丢掉身边一切,狂奔到你身边,看你的 表演;但我又怕看你不到,因为那上天一方面创造着奇迹供人们感叹,一方面又不 断地毁灭着他们,让人们惋惜。这就是自然的规律,生命的法则,你又怎么能跳得 出呢?也许…你不同,你是顽强生命的象征,你能给那些心里尚有一方净土,脑中 仍残留一些童贞想象力的人以力量,以光明。 我双眼擒着泪,因为预言了你的死亡,那么我定是有罪了,定是了!不,不! 那光荣而伟大的生命正如真理一样,一旦被人们所发现,被人们的心所感知,那她 便是永恒的,不灭的,那就是跨越了自然规律的生命,是人们所追求的生命法则。 我预言了你的不灭和永恒! 深夜也有些激动了。 他的语言时而舒缓时而亢奋,随着那首诗的变化,他也变化着,但最终他还是 沉沉的睡去了。我注视着他的脸,十分感慨,他无需知道谁是徐志摩谁是席慕容, 因为他自己就是个诗人。 因为我发现了他的这个秘密,所以我们的关系也亲密了起来,他也成为了我大 学里第一个朋友。他告诉我,他的女朋友,今年考到上海去了,在一个星期六的深 夜她和一帮同学去上海的外滩轧马路,那时天刚好下雨,别人都去躲雨了,只有喜 欢浪漫的她独自在雨中漫步,愉快的大喊,这时一个男孩追上她陪着她在雨中游走, 还在大雨中为她唱歌。 “她告诉我,那时她很幸福。” “那你呢,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那又如何,她和他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浪漫,那么,他们就该在一起。” 我无话可说,这就是他对于爱情的理解。 宿舍里有一种习惯,就是两个人开始聊得话题,往往会传播到整个宿舍,成为 宿舍的公共话题,我管这个叫做话题的可传播性。因为我和郭琦对于爱情的话题经 常探讨,所以现在整个宿舍也都弥漫着爱情的味道,大家把自己过去甜蜜的回忆心 酸的往事都讲了出来,如果编成集子,怎么也有《史记》那么厚了,这些故事虽然 千奇八怪的,但都有两个共同特点,就是非常浪漫,可又都以悲剧结局。 可人总是这样,不断的在人生中寻找着痛苦,在爱情故事中磨练了两个星期后, 终于有人大声喊出:“受不了了,我要找个女朋友!我要找到浪漫的感觉!” 于是,又一场悲剧开始了。 -------- 玄幻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