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才女风范 如果“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训在现在还适用的话,那么汪蔓怡绝对可以算是 卑鄙无耻下流了。物理奥林匹克全国第三,可居然是中文系的高材生;上至楚辞唐 诗,下至散文朦胧诗真是无所不会无所不精。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是在那次统 计课以后知道的。 记得那是老五和他的英语系女孩正常来往以后的第一个星期二,我和夏伯阳由 于怕统计学的学分不够,被迫去和大一的新生一起上课。教室很大,可以容纳200 多人,一进门,就发现大家都在关注黑板上的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 上联,上写到:“小女子,不喜花之君子,梅兰竹菊,以雅轻众芳,却爱江湖豪客, 东邪西毒,飞雪连天射白鹿。”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小女子,大一新生是也,不 敢妄称有才,还望众前辈指教一二。”字迹已经略有些模糊,看来不是新写上去的。 “看来老生里没有人能对出这个对子了,他们只是能说罢了,恐怕对这种东西 没什么研究。”说着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上了讲台要去擦黑板。 “等等!!上回那个说甲教室里有核辐射的家伙的班在不在这个教室上课?” 一个柔美的女生问。 “你放心,我给你问过了,他们上午在这里上日文精读,我看他是没有这个才 华对这个对子的。”那个男生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是吗?”女孩的声音好像显出了一点遗憾。 “他们好像在说你呀,你怎么没理这个上联呀?”夏伯阳一边坏笑着,一边赴 在我耳边说。 “废话,你忘了,早上的日文精读,我旷课和你打篮球去了,我怎么会知道还 有对联的事呢?” “那现在……?” “等等!!”我一声大喝,然后信步走上了讲台,在原来那句上联的旁边写下 了: “呆书生,不好册中经纬,诗书礼易,以德服群雄,但愿红尘隐士,南帝北丐, 笑书神侠倚碧鸳。”这时夏伯阳也来到讲台上,在对联的上面写上“两个白痴,四 个笨蛋”算是这副对联的横批。就这样,在上课铃声响起以后,我们迎着大一新生 的奇异目光走出了教室。 对这件事,我很快就忘记了,唯一记住的是,因为旷了这节课,我在本学期再 也没有机会修够统计学的足够学分,也就是说,这门课只能在下学期重修了。 “有人找你!说是在主楼八楼的阳台上。”老五站在宿舍门口冲着我喊。 “我?男的女的?” “女的!!” “漂亮吗?” “very……” “别逗了,到底谁找我呀?是郭琦还是夏伯阳?” “我没开玩笑,真是女的,还是个美女!!” “可是我不记得向美女借过钱呀。” “是不是情债?!” “去你的,我是这种人吗?” “你不是吗?” “看着我的眼睛”我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右眼,“看着它,说,真诚!” “~~~~真~~诚~~~。” “谢谢,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我走上主楼八楼,现在已是初冬的夜晚,又不是上课的时间,所以显得非常寂 静。倚在阳台的横栏上向学校望去,甬道两边的欧式路灯以一字列开,把操场塑造 成了壮观的飞机跑道。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偌大的校园内也显得如此渺小,更加强 了凄凉的情调。 “~~咳~~”一声提醒式的少女轻咳在我耳边响起。 “是你找我~~~吗~~~~?”我一边转身,一边开始为我的眼睛祈祷,继 而为我的眼睛而感谢上帝,同时开始情不自禁的声音发颤,然后开始赞叹上帝造人 的奇妙。我所见到的是只有上帝或者人所不知的某种奇异力量才能创造出的生命个 体。我发誓,在我的脑中从未储存过这样的美好景致,如果硬要我说出个例子,好 让大家把这种美好给个具体的着落的话,我只能说她《围城》中唐晓芙的淡雅,《 第一次亲密接触》中轻舞飞扬的活泼,《书剑恩仇录》中香香公主的纯真。总之我 把所有的美好词语赋予她也都并不为过。 “你好,我叫汪蔓怡,中文系大一的新生。”她很大方的向我伸出手。 “我叫……”我也伸出那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的手。 “我知道,你是大二日语系的,你的很多事我都知道,你可是我的偶像呀!” “我……”我一时语塞。汪彤曾经说过,被美女骂也是一种幸福,如今我被一 个绝世美女称赞为她的偶像,我真是有些惶恐了。 “是你对我的对子吧?” “是。” “也是你在食堂把大一的那帮人吓走的吧。” “是。”我的感觉好像是被审讯的犯人,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希望这种交谈就 这么一直持续下去。 “呵呵,不是吧,听他们说,你是这个学校最能说的呀,怎么这么矜持呀?” “我对美女过敏。”这是我在她面前说的第一句像我说的话。 “呵呵,你这么能说会道,怎么不入学生会?” “觉得没意思。” “也不一定阿,加入文苑社如何?” “不要吧,文苑社的头儿我认识,汪彤嘛。可是好像没什么意思阿。” “不是呀,人才很多的。不过他们说缺了大二的你和夏伯阳就不算才子云集。” “不敢不敢。” “谦虚谦虚。” “非也非也。” “就算我求你嘛,还不行吗?”她崛起了小嘴,撒娇似的拉起我的手左右的摇 摆着。 “天阿!别说是文苑社,就是黑社会我也愿意尝试一下。”我心想。 在汪彤的幕后指挥和汪蔓怡的多方活动下,文苑社的声势越发高涨,学校中的 众多人士蜂拥而至,大有和学生会并驾齐驱的势头。好像新闻中的法轮功的架势, 一夜驰名于中国的大江南北。 “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我坐在操场的篮球架下,看着站在一旁的汪蔓怡。 “我哪有这么大的活动能力呀。”她指指文苑社的报名处微笑着说。 “不是吧,我听汪彤说好像主要是你干的,我大一的时候文苑社根本没什么人 知道,大家都以为是类似天地会一样的组织呢。” “呵呵,你又胡说。” “不过也差不多阿。” “你知道汪彤给我的任务是什么吗?” “愿闻其详。” “就是夏伯阳和…~你~!”她的食指在空中转了半天最后指向我的脸。 “为什么??” “这还不明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阿!” “这个我懂,我是说为什么他让。…~你~找我们呢?”我也用食指在空中划 了个圈最后指向他的脸。 “成功率高啊!” “???”(这是我眼睛讲的话,意思是“why ”,表现是一片茫然)。 “因为我是美女阿,还有点小才,人又活泼大方。……!@#$%︿&*”她 一边自恋似的说着,一边很悠闲的转了个圈,使她的秀发在空中扬起,显得无比飘 逸。这个小小的举动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报名处惊起了一阵骚动。 “汪蔓怡,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几个无聊的男生一边吹着匪哨一边 向着我们这边齐声大喊。 “无聊!”她背对着他们自己小声嘟囔着。 “你对自己的评价也太……”我继续着我们的话题。 “我就不信,你难道不喜欢我吗?”目光微微带点侵略性,但脸上还是挂着甜 甜的微笑。 “……也~~许~~…”我极力躲避着她的目光。“对了,夏伯阳那边怎么样 了。” “哈哈,话题转移得不错嘛,有点国民党新闻官员避重就轻的本事。” “我哪有?真的,他那边怎么样了。” “搞定了!” “也是你…?” “不,功劳有你一半。” “什么呀?” “我开始跟他说,他只说考虑考虑,后来我就把你搬出来了,他一听说你也加 入了,就没再考虑,,还说很希望和你在文苑社干出一番业绩呢。看来你人缘还真 不错阿。” “哪有,只是我跟他熟而已。” “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汪蔓怡边把脸凑过来,边神秘唏唏的说。 “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喜欢我吗?” “~~什~~么~~~!”我的心脏再好,也没想到大白天会遇到鬼。一个美 女在距离众人15米的一个篮球架下问一个傻小子这种问题! “说~啊~!”仍是轻声慢语的。 “看我的口形,~~~~不~~~喜~~~欢~~~~!”我一边用右手食指 指着自己的嘴,一边玩命的拉长声音。 “要死啊!”她挥拳便打,我则起身便跑,她就在后面边追边喊:“说喜欢会 死啊!” “我不会死,可是我的胃会因为呕吐脱水而死。” “我就不信!你坏死了!!”她追不上我只能对着我的后背诅咒着。“别让我 再看。…呵呵。”她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笑了。 我仍然“不敢”停步,夸张的摆动着大腿,悠闲的跑着,表情虽然恐慌,但是 我知道,我的心里充满着阳光。“真不知道这样美好的生活能持续多久。”我自言 自语的说。 -------- 玄幻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