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堕落 人都渴望过一种安全的生活,即使是那些从事危险工作的人,也是如此。特别 是女人,她们更需要一种实实在在的安全感。然而大部分女人在找寻这种安全感时, 往往不会通过自身的强大来实现。她们很现实,她们很能运用自己的优势,那就是 身体的优势,通过肉体的呈现来找寻一个强大的男人作为保护伞,从而得到这种所 谓的安全。这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可悲之处。 第六章 别样生活 老师慢慢地导引着我,是那么细心,又那么耐心,如同给他的领悟能力不是很 高的学生上课那样,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讲解、开导。而我则像一个不懂事的 小女生,用一种佩服的眼光注视着他,听他的讲解和导引。他是那样和风细雨那样 温柔体贴那样循序渐进,我在他精心开导和培育下,完全领会了也明白了这其中的 真谛。 情欲完全盛开,全身沉浸在一种亢奋之中,感觉是美妙的,眼前是一片美轮美 奂,我发觉老师的脸上放射出一种红光,一种完全具有无穷杀伤力的光芒。此时的 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呈现出了一具完全裸露的躯体。美丽胴体一览无余的展露。 我有点害羞。虽然我曾经和许多男人这样过,但这毕竟不同,他是我的老师,一个 曾经是如此让我敬重的老师。我不可能完全放松,像一个完全的妓女一样去让我的 客人得到满足。 我不能,真的不能。 我轻轻地带着媚笑说:“老师,你把灯拧暗点,好吗?” 刚才有点刺眼的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昏暗的灯光给人以一种迷离和朦胧的感 觉,反而更能激发起人的欲望。两具赤裸的躯体在相互缠绕着翻腾着起伏着。 仅留下那可怜的短裤和乳罩默默地呆在地板上,注视着这一切。这两人世界的 一场天昏地暗的战争。 完全出乎于我的意料,老师是那么地出色,如同他所教的英国文学一样的出色, 他是出类拔萃的,我从来没有遇到像他这样的男人。在这方面,他以他的斯文导引 的我有点受不了,这是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我全身呈现出一种十二分的渴望, 希望他能快点进入体内,可他偏不。我真的无法承受了,我的欲望是那么地强烈, 我全身都裹在一片沸腾的热气中,心中是多么希望得到更深入地爱抚与开导。终于, 在他认为火候到了的时候,发疯地进攻着,那气势是排山倒海的是不可阻挡的是所 向披靡的,犹如一头发狂的西班牙斗牛,让你无法控制。我完全被击倒了。虽然我 的主观意识是那么地想反抗,至少有点反感,有点可恶,但我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由地随着他上下迎合着,浑身上下折射出一种的淫荡。 意识已完全失去作用,理智也不复存在,生理的本能使得一切都荡然无存。 什么廉耻、什么感情、什么贞节……都他吗滚蛋,有得只是欲望和满足,无休 止的欲望和满足。 人有时候与动物没有什么区别。 老师还在做着上下运动,不断地要求我变换姿势,我真的有点忍受不了。虽然 我曾经在一个晚上接待过三个男人,但我还是不能承受他的进击,这种带有毁灭性 的进击。也许这么多年来的压抑这么多年来的克制这么多年来的沉淀以及这么多年 来的虚伪,他想一古脑地发泄出来,在他的学生——我的身上全部地不无保留地释 放。我的身体真的承受不了,我好像有一种要死的感觉,我有点虚脱,我无丝毫地 力量,我不得不佩服他的伟力,因为整个晚上他把我干了八次。他是我遇到的所有 男人中的精品,竟然让我这样一个靠此为生的女人感到束手无策。 他是精力旺盛的,怪不得年纪不大就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就。这种人不是人杰就 是魔鬼,我心中有点不安,有点害怕。 一切都结束了,在我的请求下,在我的最后一次与他的竭尽全力配合下,他得 到了一种全身心的满足,而我却在这次运动中差一点没累死。我使出了浑身解数, 呈现出了所有的放纵,投入了我全部的精力,让他尽快的满足,最终我成功了。在 他喘息的赞叹声中终于结束了这场始无前例的大战。我在他不间断的抚摸中进入了 梦乡。 这一晚我没有回我的房间,我与伪老师同床共眠直至天亮。 当我睁开眼时,我发觉他正坐在床边注视着我,默默地饱含深情地。我有点害 臊,因为我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着。他开口说话了。 “你真美,你真是个可爱的人儿,你让我真正体验到了什么才是性爱的快乐。 你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神,你就是阿佛洛狄忒,是最鲜艳、最美丽的小女人。” 我微微地笑了笑,说:“你把身转过去,让我把衣服穿上。” “我喜欢看你美丽的身体,你的美妙让我有无穷的想象。再说我们已经合二为 一了,你不用害羞。”他边说边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愤怒地说:“可你是我的老师,我比你小那么多,你知道吗?” 他转过了身体,移开了视线。 我快速地穿好了衣服。说:“好了。” 他转过身来。我发觉他的眼中深含着一种苦涩和歉疚,于是我低下了头,说: “对不起。” 他用双手捧起了我的脸,默默地注视了一会儿,说:“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我们一起回去吧,你不该在这个地方。”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 洗刷完毕,与他一起吃完了早点,我们相约下午一点回去。 我走出了他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B 还在睡觉,不过已经被我的开门声 给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说:“你怎么才来呢,叫我担心死了,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我说:“对不起,我忘了。要不要我给你去拿早点?” “算了吧。你给我泡杯牛奶,弄点饼干吃吃算了,再说昨天的夜宵还没消化呢。” 我帮她泡了杯牛奶,拿了饼干。她从床上坐起,问我:“你什么时候走,我送 你。” “算了吧,你别送了,有一位客人送我,他有车子。” “那我就不搅和了,你几点走。” “下午一点。” “中午我好好请你吃一顿。” 我说:“这就对了。那你还不赶快起床。现在10点了。” 说完,她急忙走下床,冲进了卫生间。 一会儿,她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也整理了一下自己。 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子走出了房间。 一起来到了街上。 那强烈的阳光照射在我们白皙而细嫩的皮肤上,那股股的热浪包围着我们性感 而稍有娇艳身体,那一双双陌生的眼睛注视我们丰硕而圆滚的乳房,我们急于想逃 离。于是不加选择地走进了一家小的但非常精致的饭店,叫了我们分别喜欢吃的菜, 要上了一打啤酒,喝了起来。我们边喝边聊着。 B 让我快去快回,她说一个人在这里很孤单,没有人说说话,也没有一种完全 感,也少了一个帮她出出主意的人。她说她真不希望我走,如果不是家里有事,她 一定不让我走。而我则安慰她,并劝她适当的时候快回校,如果有事的话与我联络, 并嘱咐她千万要注意身体。时间就这样在交谈中过去了。已是12点了,我们付了帐, 回到了宾馆。 我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给伪老师打了个电话,让他在门口接我。 然后我与B 作了最后的告别,轻轻地拥抱了她一下说:“我走了,你保重。” 她的眼睛有点湿润,点了点头说:“一路平安。不送。” 我走出了这205 房间,这个我在这个城市栖身的场所,这个窝藏罪恶丑陋和出 卖灵魂肉体的地方。我突然有了一种无比的轻松和喜悦。回头再望它一眼,我发现 B一个人凄婉地站在门口,向我挥手。因为她仍将为了自己的家庭和欲望固守着那个 地方,但愿早一天她也能走出这个地方,这个包容人世间许多罪恶的地方。 我庆幸自己终于走了出来。 走出了宾馆的大门,一辆红旗轿车驶了过来,打开了车门,伪老师喊了我一声, 我钻进了车子。车子一直把我们送到了火车站。我们一起登上了北去的列车。 看着眼前的一切从身边飞去,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许是喜悦许是解 脱许是伤感许是担心,我不知道今后的路会怎么样。我陷入了茫然,有一种空洞之 感。冥冥中总感觉不到该如何把握自己。车箱内的人很清,也很凉爽,根本没有一 丝炎热夏天的感觉。空调里不时地打出冷气,我有点儿冷,把身子缩了缩。 伪老师问:“有点冷吗?” 我点了点头,于是他用手搂住了我,可我还是感到冷,也许是心在作怪。我不 得不从包中拿出一件汗衫穿在身上,这时才感到有一丝暖意。轻轻地靠着他,微闭 着双眼,不想说话,只是想让思维停止,永远停止。他轻轻地捏着我柔软的手,在 与我诉说着绵绵情话,但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也没有反应,也许我太累了,身心和 肉体都到了一种极度疲劳状态。我不想开口说一句话,也不想去听任何的声音。 看我没有反应,伪老师说:“你睡一会儿吧。” 于是我在他的默然注视中,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使我万分恐惧的梦。我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只俏丽的小野 鸡。我在草地上走着,是那么地自在,那么地悠闲。我一边啄着那鲜嫩的小草,一 边用双眼向四方瞟着,找寻更好的食物。突然来了一大群狼,把我团团围住,那阵 势太可怕,我忘记了逃跑,一下子瘫软了。原本能飞的我,竟然忘记了自己还会飞。 于是,我被其中一只最大的狼衔在嘴里。然后这狼走向另外两只,示意它们分别衔 住我的两条腿,我就这样被三只狼衔着。我听到了另一只年长的狼在宣判着:“鉴 于这只野鸡过于俏丽和风骚,鉴于它竟然不顾我们的威势而敢独自来我们的领地觅 食,鉴于她能给各位带来一点点很美的腥味,我宣布处与她五马分尸之刑。”然后 停了一下说:“各位有何意见,如果没有就立即执行。”随着他执行口令一响,我 只觉得“啊”的一声大叫。 我醒了。 伪老师关注地说:“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被五马分尸。”我用一种受惊的眼神注视着他说。 “傻孩子,别怕,这是梦,不是现实。” “来喝点饮料,一切都会好的,我会照顾你的。”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喜欢你。别多想了,看看窗外的风景,与我聊聊天。再说过20分钟, 我们就要到了。” 我顺从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饮料,一口气喝了大半罐。然后用我那慵懒而淡漠 的眼神注视着他那棱角分明而又削瘦的脸,想以仅有的20年人生经历去看透这眼前 的男人。结果是徒劳的。因为我不知道从哪里入手,更没有能力去解析他这样一个 优秀而复杂的人物,我只能听任他的摆布。毕竟我的学识、我的人生经验、我的观 察事物的方式、我对他人人性的解剖能力,是如此地单薄而又无知。面对这样一个 男人,除了依靠听从取悦,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是不可能驾驭他的,我也无此能力 去驾驭他,虽然我很想这样做,虽然我不想听任他的摆布。但我能做什么呢?我不 可能做什么。为了今后的生活,为了不断上升的物质欲望,为了能有一个安定而美 好的前程,我将委身于我的老师,做他的情人。 熟悉的景物出现于眼前。一幢幢摩天大楼再次展示着它们高昂的不可一世的姿 态,向下面的犹如蚂蚁般的生灵昭示着它的雄壮与伟岸,它是那样地傲然,又是那 样地让人无法近视;密密麻麻的广告牌树立在铁路的两旁,呈现着它们的别致和动 人,吸引着无数的眼光,犹如一个初次上街招揽顾客的妓女,有点拘谨;各式各样 地白色垃圾随处可见,它们不无羞耻地裸露着自己的腐烂和丑陋,把这美丽的城市 带入了文明的沙漠,向高尚而智慧的人类显示自身无穷的威力。看着这一切,看着 这个已经整整生活了两年的熟悉的城市,我突然感到如此地陌生。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也无法明白自己此时的心绪,我只知道我 回到我该回的地方了。 火车开始减速,随着一声长鸣,驶进了那豪华而整洁的车站。一声刺耳的由于 刹车而发出的金属磨擦声划破了这原本平静的车箱,人们开始骚动,准备下车。 随着人流走出车站,我们步入了茫茫人海。从今以后的一段时间,我的命运将 由伪老师来安排。我唯一要做的是尽早适应这种生活。我想我会适应的,一定会的。 但愿主能保佑我。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