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堕落 人生中的每一次遭遇都有因可寻,人生中的每一次遭遇都会给你留下点什么。 不管这种遭遇的最终结果怎样,这都将是你不可多得的一份人生经历,从中会让你 得到许多,也会让你失去许多。 没有绝对的放荡,也没有绝对的贞洁。荡妇有荡妇的贞洁,贞女有贞女的放荡。 哪一种更有魅力呢?这要看个人的口味。 第八章 Sam 的出现 当一切结束时,我们都已经精疲力竭了。 满足是不必说了。我的毫无保留的呈现和他的竭尽全力的冲撞,我的火热无比 的妩媚和放荡与他的娴熟大气的温存和技巧,我的不加节制的呻吟声缠绕于他的急 促无比喘息声,足以证明这是一次令人消魂的做爱,一次让人回味无穷的缠绵。 休息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相互依偎着。伪老师对我说:“明天我带你去见你 的学生,就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老外。” “他是一家美国大公司在本市分公司的主管,他要学汉语。而你的任务就是教 他最常用的日常会话。” “好不好?” 我点了点头,说:“听你的。” 然后,他从包里拿出一些钱给我,说:“这是一千元,你暂且用着,以后我每 月给你800 元。但你千万不能再走老路了。记住!” 他用手托着我的下巴,神情严肃,眼神专注地看着我,再一次强调:“一定要 记住,否则后果自负。” 不是说老师是清贫的吗,他怎么有那么多钱供养我呢?其实你们错了。他不是 一般的老师,而是一位很懂得钻营的先生。他是几家外国大公司驻本市机构的顾问, 他们每月付给他不菲的外币。同时他还是个中介服务商。用他那出色的外语口才为 一家家国内公司介绍外国客户,同时还为多家外国公司介绍在中国的代理商。再者 他还多次外出讲学,最重要的是他掌管着本系全部的学生工作,包括招生、入党、 分配等等。所以我知道伪老师有钱,他完全能养得起我,一个要求不是很高的小情 妇。 接着他又说:“你的住房问题会马上解决的,昨天我的一位学生打电话来,说 他马上要出国了。想让我帮他把住房租出去。我去看了之后马上回复你。” “好的。”我说,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感激的神情。 我知道,他的确对我很好。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走着,他看了一下表,这时时针已指向11点了。 他说:“我要走了。” 我知道今晚他是不可能住在这儿的,也不允许他住在这儿的。所以我没有挽留, 只是有点恋恋不舍,因为一个人的夜晚让我感到如此的孤独与寂寞。 他快速地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头,走出了房间,留下一个孤单的我。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时间9 点整。电话机响了。我知道那是伪老师的电话,是叫我去 见我的学生。当我拿起听筒时,传来了对方熟悉的声音,让我马上到外面去,他已 经在哪儿等了。我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感觉还是蛮好的。因 为今天我穿了一件纯白的连衣裙。俗话:“若要俏,一身孝。” 全身上下散上出一种清新与纯洁的气息,使原本就很美的我更加地动人可爱。 周国平曾经说过:“不纯净的美使人迷乱,纯净的美使人宁静。女人身上兼有 这两种美。所以,男人在女人怀里癫狂,又在女人怀里得到安息。” 因此,我尽可能地把自己打扮的纯洁清静一点,给人以一种纯净的美,一种可 以净化清醒头脑的美。因为我不想使自己再有什么事情发生,我只想做伪老师的忠 诚的情妇,只想保留一点放荡女人的贞洁。因为这也是一种魅力,一种女人吸引男 人的魅力。还是周国平的话:“放荡与贞洁各有各的魅力,但更有魅力的是二者的 混合:荡妇的贞洁,或贞女的放荡。”而此时的我可以成为前者。 再说,我不想让对方——我的学生,看到我的不纯净的美而想入非非,更不想 让伪老师看到我的不纯净的美而引起反感。我只想让那学生看到我的美而能静心, 让伪老师看到我的美能够安心。我真的不想再有什么意外发生了。因为此时的我已 经找到了一个暂时可以靠岸的码头了。我不想再有任何事物来破坏我目前的处境和 今后的梦想。我是需要金钱,但我更需要一种社会的承认,而这种社会的承认,伪 老师能够成全我。所以我要让自己保持一种贞洁,一种曾经有过的贞洁,虽然这种 贞洁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价值,但至少也可以说明这是我对伪老 师付出的一种回报,同时也可以让他更舒心一点,更有一种虚荣心的满足。我需要 他对我的帮助,因此我要为他保持贞洁。 我再次以欣赏的眼光看看自己,走出了房间。 来到外面,老师已经在那边等得很急了。他向我挥挥了手,我小跑来到他的车 前,钻了进去。 他注视了我一下,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知道他对我今天的打扮很满 意。的确像一个大二的他的学生,纯洁而又不失体面,完全掩盖了那种女人的风骚 劲儿,有的只是清纯与洁净。 他点了一下头,说:“很好。你的确是个鬼精灵,不愧为我的学生。” 我调皮的向他扮了个鬼脸。 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自从我成人之后。我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因为严峻的 现实总让我过早的成熟,拮据的生活状况使过早地失去了童年的欢乐,我总是在一 种深沉与苦闷中度日。虽然在我走上这条出卖肉体和灵魂的路途中,常常欢歌笑语, 常常用灿烂的笑容面对一个个有钱有权的男人,但那不是真实的笑,那种笑是为了 男人、为了金钱、为了生意。那是一种掺和了泪和血的笑,一种无比辛酸的无可奈 何的笑。我为我此时的这种举动感到惊讶。 突然间我发觉自己原来还有着一份童真,还有着一份孩童时代的美好心情,特 别是在这样一个男人的面前。看来这个男人的确将会改变我的生活。 汽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离市区较远叫美洲花园的别墅区,这里一式都是三层楼 的小别墅,没有几百万是买不来的。司机在其中的一幢楼前停住,然后按了按喇叭。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大胡子的外国人,约摸有三十五六岁。 我仅凭感觉判断。他面对微笑快步走到我们的面前,与伪老师热情握手,并相 互问好。 然后,伪老师指了指我说:“This is Miss Hudie .My student. ” “How do you do.My name is Sam. ”那个外国人很友好地说。 我甜甜地笑了笑,说:“How do you do . ” Sam 把我们让进了屋内,那是一幢装饰的很豪华的住所,完全表现出了西方人 的生活方式。我有点羡慕和妒忌。我想我是这幢房子的主人该多好。看来女人都是 爱慕虚荣,我也不例外,而且更甚。看似纯洁的外表,而里面是什么,别人是很难 知道的。人的确是复杂的动物,尤其是女人,像我这样的女人。 他们俩在热烈地聊着,而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用好奇的眼光注视着这一 切。边注视边听他们的聊天,他们讲得很快,我的思路很难跟上,毕竟我才上了两 年的大学英语。当然大部分的意思是听懂了。 好像先是叙旧寒暄了一会儿,然后谈了一下他们公司的情况,接着就谈到了我 的事情。伪老师把我大大夸赞了一番,说我的英语还行,汉语呢说得特棒,教一些 日常会话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于是他们谈了具体的操作。要我每周来二次,分别是 周六和周日下午,月薪100 美元。每次上课有他的司机接送,要我从这周开始。 我正在听着,伪老师对我说:“这是Sam ,你的学生。以后要尽力。” 我点点头,说:“I will try my best to teach for Sam.” Sam 用他那蓝蓝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说:“Best cooperation. ” 我说:“Surely. ” 当我在说“Surely”的时候,我发觉Sam 的眼中有一种异样眼神,使我的心咯 噔一下。我有一种预感,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和Sam 定会有事情发生。看来我的洁 净的美并没有起效果,反而使他更想方设法要占有我。而事实上的确如此。他使我 从此之后厌恶了世上所有的男人,直到生(人名)的出现。 这是后话。 伪老师并没有发觉我与Sam 之间的这种细微变化,因为他很信任他的这位外国 朋友,不会对我这样的女学生有什么不轨的行为,至少不会伤害他的学生加情人。 他很放心,所以他把我介绍给Sam 当家庭教师。然而事情恰恰出乎他的意料。这个 意料从与我Sam 的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是个让世上很多男人 都喜爱的动人的尤物。Sam 是个男人,虽然是个洋种,但他不可能不对一个在他面 前展示着无限青春与美丽的性感小女人,而且有着丰富经验的小女人,产生兴趣。 而这个性感的小女人———我,虽然在外表上看似这样的纯净,但这种由内而外自 然而然所散发出来风骚劲真得是很难掩饰的。 俗话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是很有道理的。因此Sam 在我这样伪装的 洁净面前,更想得到我,我前面说过“荡妇的贞洁更有魅力”是很有道理的。因此 伪老师把我带来是一个错误,一个大大的错误。对我,对他,都是。既让我背叛了 他,又要让我忍受了人世间最恶毒的性的攻击。 我恨他们。 当一切都谈完之后,我与伪老师走了出来,外面清新的空气一下子扑鼻而来, 使人有一种无比的轻松和舒畅。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虽然外面天气仍然有点 热,但是照在身上感觉很爽,而里面虽然有空调保持恒温,但那富丽堂皇的装饰, 与不流通的气流使人感到如此的郁闷。我还是喜欢外面的世界。 可以保持一个真实的自我,不需要任何的伪装,我想放荡就放荡,我想大声地 说话就大声地说话,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就在我们与Sam 的告别中,我再一次发现了那种异样的神情。那是一个风尘女 子在经历许多男人之后,才能领悟的眼神。我知道了我已经被Sam 喜欢上了。不对, 用“喜欢”不对。应该说“我已经成为Sam 的一只猎物”,这样更确切些。 我们进了车子,离开了这个让国人看了有点向往和心酸的地方。汽车把我们带 进了那个拥挤不堪好像不能承受巨大人口带来的过多压力的市区。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