惆怅 回眸,擦肩,牵手,惆怅。 天色是灰蒙蒙的那一种,苍茫的天际不时地有一点的反光,亮得耀眼,亮得惨 白。 没精打采的是坐在教室里的一大群人;滔滔不绝,精神矍烁的是站在桌前的一 位。坐着的人眯着眼,低着头,蹋着腰,单一的表情与无光的眼睛,让人感到很空 洞很渺远。 渺渺茫茫的就象那苍茫茫的天,灰澹澹的云。除了天还是天,除了云还是云, 云和天已经混为一体,分不清哪是天哪是云了。天地乾坤一片,昏昏然,模糊的看 不清远方。所见的只是那一泻天宇的灰色。 那一天,我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径散着我的步,边上是稀稀疏疏的树枝,寥寥落 落的开着一两朵的小花,零星地点缀着。偶尔飞来几只麻雀停在那里叽叽喳喳地叫 个不停,一会儿又飞得不知踪影。没有风,天是有点燥热,踩着那些沙沙作响的枯 叶,只有那些反常的亮光笼着这一片树,弄得叶子上也有了种失常的绿光映在杆上, 枝上,留下几处荧荧的耀斑。 灰色渐渐地浓起来,这些云层也突然间厚了许多,嵌在这个暗灰色的圆盘上。 几只麻雀划过苍穹,竟也增添了不少生气。顺着这条深处的幽径回来的时候,天又 黑了一点,树叶看上去是黑黑的一团,层层叠叠的叶子中间透着几抹反光。黑幕紧 接着又滑开了一些,一弯新月升了上来,挂在树梢上,有一两颗星闪烁着。月色是 冷冷的,皎白色的洒在树上,路上和身上,落下银色的一圈。 不知不觉已离家很近了,月很弯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