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自从昨天上演乾坤大逆转,今天又是再接再厉,一路高歌,创纪录的连下两城。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小辉才可能有如此辉煌的战绩。 虽然没有再创历史新高,只说了6 分28秒。 想不到,小辉却吃了一鼻子灰,没说两句就给对方挂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是到小辉发愁的时候了。 “妈的,这么急,赶着投胎啊!”听他发了几句牢骚后,拉着他出去吃免费晚 餐。 同时,这几天胃口其佳。吃得小辉一阵阵的肉痛。 酒足饭饱,打着饱嗝回房了。 彩显依旧在那个不知名的朋友手中折腾着,不知道近况如何。 我思索着,怎样打发接下的时间。 回到房里看看书?太沉闷了;找小辉出去走走?太危险了;一个人到街上逛逛? 太无聊,搞不好还会被同我一样兴奋的司机,撞个身首异处。 突然想到起了小寒,想起了那个电话。 她不是说以后见吗? 那现在给她打电话应该不算是骚扰吧!听到小辉昨天说的话,心有点发虚。 “小辉,把你手机借给我,我打个电话。”小辉没精打彩的把电话递了过来, 也不再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看样子,情绪真的跌落到最低谷,只是不知道又在归纳、总结、摸索什么经验 没有。 拨通电话,没响几声就被人接通了。 小寒家的电话还真好使。 “喂,你找谁?” “你是小寒吧,我是小海,就是昨天给你……” “啊!小海!真的是你,在我接电话的时候,就有一种预感,这个电话一定是 你打来的。” “哦,那你是喜欢多一点呢,还是惊奇多一点?” “我啊是两者兼有之,是惊喜。” “怎样都有好,只要不是愤怒就行。” “怎么会呢,今天在家里呆了一天了,很希望有个人能陪我聊聊天。” 刚才有力的语调,现在又变成无力了。 “在家里呆一天?不要告诉我,你是个被拐卖的良家少女,或是双腿有痒哦。” “呵呵,没有你想得那么悲惨。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在家里不想出门。” “那你找我好了,我可是一个悬壶济世的医生。” “什么!你是个医生?” 小寒在电话里一声尖叫,超强的能量冲击波,震得耳膜有点嗡嗡作响。 医生这个职业,不应该让她产生这样的反应。 毕竟,医生应该要比我们这个地球上的火星人的数量,要多得多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没有想到你是个医生,所以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幸好我只是说医生,如果我说我是外星人,可能你会把我害得七窍流血的。” “哈哈,不好意思了。不过我真的不太喜欢医生。” “那我就有必要在你心目中,树立起医生高大辉的形象。”,发现了今天的话 题之一了。 “平时没事,去找医生,一定就没好事,怎么能说高大光辉呢?” “你应该向后看。每一个痊愈出院的病人,在告别病魔折磨之余,总不忘称赞 我们是白衣天使呢!” “其实天使伴随的不总是快乐,还有死亡。你忘了,通常天使都会长着一双翅 膀,戴着一个光环。” 心里有点不舒服。 “小寒,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不是人力所能改变。让病人在我 们眼前死去,做医生的也不愿看到,心里也很难过。 但是我们要做的是,作最坏的打算,作最好的准备,尽力让病人重新拥有生命。 希波克拉底誓言,是我们时刻铭记在心的。“ 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小寒讲这么多,也许是因为她对医生的偏见,也许是她依旧 乏力的声音。 选择作医生,不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梦想,可我是走到了这条路上来了。 常常激励自己:即然选择了作医生,就要以最大的热忱投入到这项事业中。 一直很反感小辉自暴自弃的说:拿笔的医生是个优秀的骗子;拿刀的医生是个 文明的屠夫。 也许是形容他自己才比较贴切。 小寒今天异样的语调刺伤了我。 “小海,你一定是个好医生,不过对医生的喜恶,不是一时造成的,而是由来 以久了。” “虽然我和王婆没什么裙带关系,但是我还是要让你感到,医生是天底下最神 圣的职业。” “我可是有着钢铁一般的信念喔!”“就算没炼过铁,也看过《钢铁是怎样炼 成的》,我也有保尔一般的意志。” “那就看是我的信念不倒,还是你的意志坚定了。” “首先给你优惠。只要你来找我,医疗费统统八折,另附奖卷一张。” “喂,你是在讨好我,还是在咒我。我可不想成为你们医院创收的工具。” “呵呵,和你开个玩笑。其实你要是真的病了,我也不希望你来找我。” “为什么,怕我赖你医药费?” “因为我现在在妇产科实习。” “哈哈哈……原来你是个妇产科医生。” “小海,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会打电话给我?” 真是打蛇打七寸,问得我无话可答。 总不能告诉她,打电话只是一种无聊时的发泄方式,那也显得太没有道德水准 了。 “因为我知道,当拨完一个电话,城市里一定有一处铃声响起,一个故事就会 发生……” “少在这里瞎说了,我要听真正的原因。” 看来不动真格的,是不行了。只好坦白交待,以希望宽大处理。 于是,就一五一十的把我和小辉的这个游戏,向小寒详细说了一遍。 当然,我要着重强调我是被逼的,并把这个被逼的过程说得有声有色,有血有 泪。 “哦,我明白了,这个解释才像话。那我们的相识不是很浪漫了!” “浪子漫游于电话之中,认识了小寒姑娘,的确很浪漫。” “认识你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你问吧,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什么每次和你说话的时候,你总好像有气无力的?” “因为我老是一睡就睡好久,所以就显得很无力了。这样是不是觉得声音很温 柔。” “是……是很温柔的。” 我们医院有几个护士,和小辉相识。 小辉常常会夸她们的声音很温柔。 这只是在她们的长相中,的确没有什么可取之处后的一种托辞。 上帝在造人的时候,时常会很偏心。即然没给人家魔鬼般的身材,那也应该给 人家魔鬼般的声音。 这样拙劣的作品的结果,往往会使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小寒一睡就睡好?太夸张了吧,那她的腰围不是直比胸围…… “你……你不会很胖吧?” “呵呵,放心,本姑娘尚存一息爱美之心,为国家节省不少口粮。” 还好。 猪小妹的眉目传情的神态,在脑海里活灵活现数秒钟后,被小寒的一剂定心丸 扫得干干净净。 只要确信小寒不信猪,就什么都好办。 猪小寒?这个名字也太难听了吧,相信是人都不会取这个名字。 和小寒聊了二次,每次都忘记时间的存在。 小辉的手机信号也越来越弱,看样子,它也不能满足如此超负荷的工作了。 “小寒,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既然是不情之请,说出来也一定情有可原,你说吧。” “以后,我可以经常给你打电话吗?” “电话在你哪里,你想打,我有什么办法。” “我是说,再打电话给你,你还会不会像今天这样的惊喜。” “你好笨啊,如果你常打来,那还有什么惊奇,就只有欢喜了。”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当然了。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明天打电话给我,好吗?” “没问题,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死约会,不见不散哦。” 挂掉电话,心情格外舒畅。 既有免费晚餐吃,有又美丽的朋友聊天。生活如此,夫复何求? 到今天为至,我开始认为小寒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因为她有一种迷人的气质吸 引着我。 气质是感观感受;美丽是主观获得。 气质不等于漂亮,但气质可以略等于美丽。 有的女人因气质而美丽,有我女人因美丽而气质。 如果一个女人在第一时间内,就能以美丽和气质给人双重无限震憾,多半是会 遭天妒,生活得很悲凉。 “红颜祸水”,“红颜多薄命”,“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些并非是空穴来风, 都有坚强的理论依据的。 可男人是一种很有理想的动物,更喜欢的是主观上得到的感受。 也就是说,男人更希望看到的是蛇蝎美人,而不是搔眉弄姿的猪小妹。 小寒的气质让我感受到她的美丽,她能不能让她的美丽,让我感受到她的气质? 希望不仅仅是因为气质才美丽。 要知道猪小妹,也挺有气质的。 走出房间,把小辉的手机拿去充电,看到小辉还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 在这些方面,他到是有一股钻牛角尖的钻劲。 可惜,奥斯卡不设最佳捉弄奖,不然他有潜力问鼎。 “小辉,还在想,小心走火入魔了。” “没道理啊,像我这样一个万人迷的高手,怎么可能会输给你的?” 这家伙,不点醒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呢。 “你的确是万人迷,不过是宫颈糜烂的糜。” 不再打扰他,回房睡觉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