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九,末日的传说 序言 当大家都在谈论一九九九,世界末日的时候,我一脸的不屑。 随之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对一九九九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我才知道末日传说, 并非是指这个世界的毁灭,而是…… 首先是工作发生了不太如意的变化。 接下来,是人生的第一次手术--一只小小的阑尾,医生大人竟然用了近二个半 小时,才从我身上切下来。 最想不到的是,感情上的打击,几乎将我的一生送入地狱。 然后是大学的同学,九八年让我帮忙申请了一张手机卡,结果竟然到今年欠费 六千多元,找他,他说没钱。他们家里人说,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好了!没 办法,只好先替他交上,以后再说吧。 哈,后来,自己买的一辆旧SANTANA 干脆被盗了! 末日传说 一九九九年四月,工作失意。 一九九九年五月,动手术。 一九九九年六月,感情危机。 一九九九年七月,手机卡。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车子被盗。 看看这一年过去的日子,就知道我该如何去体会一九九九那个末日传说了! 当这些打击扑面而来的时间,我有些沉沦,但是有一个信念支持着我--什么都 没有了,我还可以从头开始,因为我还算年轻。就在我刚刚从灰色的人生中抬起头, 打算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莫名其妙的故事。我才知道,一九九九年没 有过去,那个恐怖的传说阴影就不会离去。 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十日。 庆幸自己能够走出黑暗,想放松一下,所以与几位朋友相约,到宿处打几圈麻 将,娱乐一番。说好了,和牌算番,然后做匐卧撑的,一番十个。或者,支持不下 去,喝凉水好了。 玩得很开心,如果都想大和,当然胡吃乱碰的就会和牌多一些。看着我的(北 场)上面多了好多-1,-2,什么的了,心里当然着急。 “哈,今晚终于和牌了!”我狂喜的笑,一面把刚摸上来的牌重重摔在桌上, 然后推倒手里的牌! “什么,立直、自摸、役牌、门风、混一色、三暗刻,共八番?”他们慌乱的 说。 那晚玩到很晚…… 早上去上班的时间,还有些睡眼朦胧。 今天的工作不多,做一下工资表,然后交给财务,明天发工资,所以,趁没人 注意,想溜回宿舍眯一会儿,然后再做工作。 正在迷糊之中,听到共事一个办公室的女孩子在宿舍门口喊我。 于是,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走到门口,看到她身后有两名年轻男子! “我们是XX公安处的刑警,有些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一脸严肃的年轻人一 面亮出他的证件,一面对我说。 “啊?”我呆了,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什么事情?” “你到我们中队就知道了!” 我不放心,找到我们经理,他们也亮过证件,只说,有些问题想了解清楚,我 的经理就说,好,去吧。 坐在公安的车子上,我试探着问:“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明说?”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你还不清楚么?”这回是一个身材很瘦的小伙子回答, 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实在不清楚有些什么事情会惊动你们?”我好象还在迷糊着。 “好了,别说了,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说着,一支手伸过来,取下我 的BP机,这时,我的BP机响了,我用眼睛一扫,知道是我的女友,就问:“我能不 能回个传呼,你们可以监视!”,其中一个回答,“不行!” 我没有再做声。 然后,身边稍胖的那个搜了一下我身上,把钱包拿过去给前排坐的--“你带这 么多钱做什么?”我说,“朋友让我帮他买的东西,他刚把钱还了我。” “你数好你的钱,先放我这儿,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会给你。” “这是什么?”他说着,从我上衣口袋里搜出一张卡,问我。 “乘车IC卡。”我平静的回答。 “你的电话号码本呢?” “在我的车子上,一起被盗了!” “你朋友小A 呢?”他在问,我在听。 “他可能在我们合开的电脑店里!”我据实说,因为根据平时的习惯,昨晚玩 的那么晚,他肯定还在睡着呢! 我在车子上,没有让我下去。结果,果然从梦中把他带了出来。当看着刑警拿 着麻将出来时,我吃了一惊:“不会是玩麻将引起的吧,可是,我们又没有赌钱… …” 一路无事。只是警告我们,不准交谈。 随着车子的颠簸,我逐渐清醒了,心里才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他们中队,我仔细打量了一下--XX公安分处刑警二中队。 那是一栋很别致的小楼,周围是绿草地,整个建筑都是铝合金门窗。 走进刑警室,我看到和电视剧中差不多的格局,木制的隔断和办公桌差不多高, 上面用厚厚的毛玻璃做问隔,整个大厅被隔成几个小间,仍不失宽敞的明亮感觉。 还没等我收回视线,一位身着便服的年轻人就对我说:“你蹲在门口!” 我没来由的一阵恼怒:“有什么事情你们明说好么?” “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最清楚!”他好象在冷笑。“先到那边站起吧!” 我一看没让我蹲着,也不再说什么,就站到了大厅一边靠窗的地方,我的处的 地方,是这个大厅的西端,这边呈现半圆型,半腰高的墙上,全是大玻璃窗。 “X 队长,我们回来了!”我听到最先和我打交道的那个年轻人向一个身材不 高,却胖乎乎的,脸色黑黑,手上夹支烟,在电影电视上一般都演干部模样的人在 报告:“你看……”。 X 队长慢慢转过身来(总感觉他的转身好有型,好有风度,似乎每个细节都计 算过,每个动作都演练过),对年轻人说,“好!”然后望向我--“你叫什么名字?” “XXX ”(注,为了避免引起有关人士的恐慌,在此以小三的名字称呼。) “年龄!” “XX” “工作单位!” “XX公司!” “那儿毕业?” “XX大学!” 这时,我想起了陈佩斯的那个小品…… “小三,你就交待了吧!”一句话惊醒我的朦思!我放眼望去,看到X 队长一 手夹烟,一手背在身后,动作和传统的电影、电视中的队长一模一样。 “我不清楚,你们要我交待什么?”我真的迷糊了,我以为,那班刑警有什么 事情,需要我作证,或者查证,我想见了他们的领导可能会清楚一些。却没想到, 一见到他们的队长,就这样子问我,似乎我真的犯了什么罪。 他一脸的愤怒,我所感觉到的,就是我是一个十恶不敕的犯罪分子,而且在死 不认帐。 “我想,以后会证明一切的,你没有必要这么说话!”我不冷不热的回答。 “我破的案子多了,哼!”X 队长重重的哼了一声,“事实怎么样我很清楚!” 他不再说话,转由先前带我来的那个刑警小F 继续问我:“还没有想清楚么?” “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要我交待什么?”我在分辩,我知道, 现在生气没有用,就算是恼怒,失去理智,更没有用,必须要小心的分析这事件的 背后,到底是什么缘由。 “这些事情,你自己说出来,和我们告诉你,结果可就不一样了!”他瞪着我 说。 看到他一脸正气的样子,不由得心慌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于是我开始回 忆--包括小时候和邻居家的小孩子闹矛盾,然后悄悄溜到他们家,把他们家种的菜 给拔出来了好几棵的事情也想起来了。可是,还有什么事情会惊动--中国刑事警察 呢??? “你的电话号码本呢?”他见我长时间不说话,就问,我记得在来的路上他已 经问过了。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现--为什么他老提我的电话号码本?那个号码本已经连车 子一起丢了呀!于是我恍然地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小F 抬头看着我,从脸上的期待,可以看出,他所认为的 案情有了重大进展。 “一定是,最近发生了一起案件,而现场有我的电话号码本,所以你们就找到 了我!可是,我的号码本和车子已经丢了,我想那一定是罪犯要么弃车跑时,把号 码本丢下了,要么就是故意留在现场的。”说完后,我很满意的看着他。 “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呢!”他说了一句之后,又在沉默!我知道,虽不中, 已不远了。肯定和我的车子有关。 “你车子什么时间丢的?”X 队长这时突然发问(这种突然的问话,往往让人 不防,而会说出实话)。我知道他在用手段,可是事实也确实是我所说的--十一月 四日--我丢车的日子,我当然会记得。 “哼,你就编吧!”他很气愤的样子!由于激动,眉毛都在动! 我突然有一种蒙耻的感觉——为什么我的车子丢了,还有人说我在编??? 本来我特别生气,想说几句气话的,可是,还是冷静下来——说气话无补于事, 而且会把事情越弄越糟!于是我冷静的反问:“你的意思是我的车子没丢,那么, 我的车子在哪儿?” “车子在哪儿,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把愤怒写在脸上。 “……”我竟然语塞,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你先说说你车子是什么时间丢的!”他终于给我分辨的机会。 “十一月四日”! “XX”他说了什么词儿我没有听清,接下来却听见了,“就有这么巧?你的车 丢的也太巧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怎么了,难道偷车的会打个电话问我,最近如果 没什么事情,就把你车偷了!你不信的话,你去XXXX公安分局去查,我当天报的案!” (注,由于情况特别,我这儿有两所平级的公安机关,因为所属不同,我车子 丢了报案到XX分局,他们这个处不知道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报案就说明你的车丢了吗?”X 队长脸上充满鄙视。 “……”面对如此英明的刑警队长,我再一次无话可说。 大约沉默了一段时间,小F 又问我:“你想好了没有?” 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于是不再答话,望向别处。 我在努力的分析,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了!在思绪纷乱中,他们没有再说话,给 了我宝贵的时间去思考!我再一次想过他们找我的经过,和所说的话,感觉有些眉 目了! 我略微整理了一下已经份乱的思绪,对小F 说:“我的车子丢了,现在看来, 你们似乎不太相信?”,小F 见我又开始说话,就抬起头,注视着我,然后说: “你终于想通了?现在告诉你吧,你的车丢的也太巧了,因为有人举报你的车子来 路不正,所以我们想去调查,结果,你说车子丢了!” 一阵沉默。 “队长,吃饭了!”小F 提醒。 “小三,你身上带钱了么?”X 队长问我。 “带了!” “小F ,你去给他买几个包子回来。”X 队长对小F 说。 “不必了,我不想吃!”我大声拒绝。如果遇上了这种情况还能够吃得下,我 想,一定不会是普通人! “好,我们去吃饭吧!” 说完之后,他们都出去了,我仔细想了想前后的经过! 我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简单!!! 原来我的车子被人举报为黑车!!!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耻辱--是谁这么无耻?这种陷害的手段也实在太厉害了! 不仅从精神上对我是一种打击,就是从人身自由方面,也是一种侵害!我突然想到 了那个末日传说,难道那个末日的恶魔真的想让我沉沦在一九九九? 想到这里,想到一九九九发生的事情,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度过这末日传说的 难关,无论怎样,我都不可以被打败! 这时,一起审我朋友小A 的刑警小T 走过来,他来到我身边,对我说,“有什 么问题还是快交待了吧,要不,现在就可以用销脏罪办你!” 我扭头望向别处,没有正眼看他!他转了一转,可能也自觉无趣,然后走了! (在此,我本想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可是,考虑到目前的状况,想想,还 是作罢!) 很长一段时间之后。 X 队长和小W 陆续走进来! “车子是我买来的,你们为什么这么怀疑我?”我感觉有些可笑。 “你买车做什么?”X 队长开始发问! “自己用的!”我没好气! “自己用?买辆车来玩???”X 队长的语气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生活方式!我想,我就算是买车来玩的,也是我个人的生 活方式,你没有必要用那种讽刺的口气和我说话!”我针锋相对。 “哼!……”X 队长第一次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你说说你丢车之前,做什么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发问! “我和一个朋友开车去洗桑拿了!”我觉得虽然这些是生活中的隐私,但是为 了尽快的把案情搞清楚,所以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但是为了故意气他, 把时间说得很长,实际上是我们洗完桑拿后去吃的霄夜) “什么?十点多去的,一点多才回去?洗桑拿要那么长时间么?”X 队长又一 次冒火了! “啊?……”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理喻,难道连洗桑拿多长时间,国家也有规 定?为什么我从未有耳闻? “下次我去洗桑拿,先打个电话给你这儿,说我洗多长时间,这样可以么?” 我除了这样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三,你就在这儿编吧!……”他开始一口一口的吸烟! “和你一起洗桑拿的朋友是那的?”X 队长肯定想查证这是不是事实。 “是XXXX的,”我如实的说,我想他来了,就可以证明我的一些事情吧! “电话是多少?”他问,“是8887788 ”我记忆力一直很好的,虽然通讯录丢 在车子上了,可是这几个朋友的电话还是记得的。 “你是XXX 么,我是公安分处,你现在有没有空,有事需要你协助一下,你过 来吧!”X 队长说。 “……”我听不清楚我朋友在说什么! “你来了就知道了!”X 队长说。 “……”肯定是我朋友在问什么事,因为X 队长很大声的讲话。 “过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重复。 二十分钟之后。 我朋友一进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小三,你好!” “不许多说话!”X 队长严厉的说!然后就把我的朋友推出去了! 我不知道在走廊上他们说的什么,但是我问心无愧,所以坦然处之。 几分钟之后,我从窗户里看到朋友走了! X 队长走进来,对我冷笑道:“哈,不愧为大学生,在那么个时间,找了那么 个证人!小三,你这个计划安排的太周密了!”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主观印象加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 说,但还是说了!因为所有的证据都在证明我的清白,可是为什么X 队长还这么说? “哼,……”X 队长不再说话! 好长时间的沉默! 我想,那个时间,如果有一面镜子,我一定会从头到脚把自己再打量一遍--想 来,如此周密的计划,我为什么不早些去做国际绑票呢?何必呆在这儿,大材小用??? “我想,”我见他不说话了,也不想再把事情弄糟,所以先开口,试着平静的 解释给他听。“你如果先把事情说清楚,我可以出据我车子来历的证明。 也没有必要这样一见面就要我老实交待吧!“ “你有什么证明?”X 队长问。 “当然是我买车时,车主给我写的证明了!” 旁边的小F 一直在冷静的看着我和X 队长的对话,他这时说,“队长,要不我 去和他去找那个证明!”我听到这话,才又一次打量他--年轻、有朝气,而且处理 事情很冷静! 一边准备做记录的小W 也站起来,我们一起坐车到我和小A 合开的店里! 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失望的说:“太乱了,可能找不到了!” “你仔细想想在那儿?”小F 对我说! 我竟然感觉到一丝温暖!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想了想,觉得可能在办 公室里放着! “走,去你办公室!”小F 果断的决定! 在路上,小F 说:“小三,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想,以后我们可以交朋友, 如果你真有什么问题,那么我公事公办,现在,你不要有太多的抵触情绪。一定要 和我们合作,才能尽快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 “我很合作呀,你都看到了,你们队长一直这样子认为,我有什么办法?” 我低声嘟喏了一句,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反正他没有说话! 已经下班时间了,我才想起我的钥匙已经被他们收上去了! “钥匙在你们那儿!”我一摊手,表示无辜! 小F 和小W 在沉默! 我看到他们的样子,想了想,觉得整个事情搞得自己也有些气愤,就伸出脚, 在门上比了比,准备一个旋风腿把气出在这门上! “不要这么做!”小F 拉住我!“要不,我们回去拿钥匙!” 我有些感激!就默默的上了车! 很快,取回了钥匙,我打开门,一阵忙乱之后,终于找到了当时那两张发票!!! 谢天谢地!!! (在此,我所想到的就是,如果自己有什么重要的证明什么的,还是一定要放 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要不,如果当时我的证明材料也放在车子上,一起被偷去,我 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么?) “你的发动机号在那儿?”小F 又问,“你不是说你记下了么!” 噢!我把它放在我的个人电子信箱里了!我又问,“在我的信箱里,我可以上 网取下来么?”小F 点了点头! 匆匆的上线,由于慌乱,竟然忘了在那个信箱里!他们在我身后看着,我感觉 象个参加考试的学生,好紧张的! “终于找到了,我压缩在一个文件包里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下载,你们等等 好不好?”小F 又点点头,然后走出我办公室,这时,小W 蛮有兴趣的看着我的操 作,然后问,“你上的是什么网?” “是INTERNET网呀,怎么,你们没有上网么?”我有些惊讶! “噢,不是,我们只上公安专网,信息量不如INTERNET多,主要处理案件什么 的。”小W 解释。 半个多小时之后。 我打印出了发动机号和车架号,我们就回XX公安分处刑警二中队。 “队长,这是小三的证明材料。”小F 汇报。 “我看看!”X 队长接过来,又看了看我给的发动机号,“你用的牌子是那儿 来的?”X 队长问! “我的车没手续,是辆报废车,所以我用的是我以前的一辆车的牌子!” 我有些心虚,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只是我买回来之后,一直在修那辆SANTANA, 所以还没有去办理延期报废的手续。结果没有想到,十一月三日才修好,竟然当天 夜里就被盗了! “以前那车是那儿来的?”X 队长不放松! “也是我买的!只不过买来不多久就报废了!”我回答。 X 队长沉思了一下,对小W 说,“你马上查一查!”说着,看了看我,我知道 他想故意在我面前查证,以击败我的谎话,然后要我好看! 小W 按我出据的两张证明发票上的地址,打电话过去:“你好,我是XX公安分 处刑警队,你们是XXXX么,我这儿辆车,你查一下是不是被盗车辆!” 我突然也紧张起来,如果卖给我车的人是……,我岂不被他害死了? …… “查过了,被盗车辆里没有这个发动机和车架号的记录!”电话那一端的声音 我竟然能够听到!!!我简直感觉不可思议!!! “再查一下车的来路!”X 队长命令! “你好,我是XX公安分处刑警队,你们是XXXX么,我想调查一下,你处是不是 在去年XX月份出售过一辆车?” “是的,有这么回事!”是肯定的回答! “你好,我是XX公安分处刑警队,你们是XXXX么,你处是不是在去年XX月分有 辆车转售?” “是的,有这么回事,我记得很清楚!”又是肯定的回答! 这时,我看不清X 队长脸上的表情,因为我是近视嘛! “现在你们都知道了,我的车来路没有问题吧!”我轻松的说! “现在我的车子在哪儿?” 我没有想到,X 队长竟然这么说:“在哪儿你自己最清楚!你把它藏那儿了?” “我的车又不是黑车,我为什么要藏起来?”我第一次感到无奈! “肯定是,有人举报你的车来路不正,怕我们给没收,所以你把它藏起来了!” X队长的回答充满自信! “可是,现在我的车子不是黑车,你们已经证实了,我为什么要藏自己的车子, 我以后还用不用了?” 我反问! “你肯定以后会悄悄把它卖了,哈,这辆车就这样消失了!”X 队长吐了口烟 说。 “好,你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我决定不再理会这件事了! 对我个人来说,丢一辆车子,确实损失很大。但我并没有把烦恼写在脸上,以 致于这段时间和朋友聊天,朋友都奇怪的问,你车子丢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想,我总不能够因此整天哭丧着脸吧?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于事又有何补? 我不如早日抛开那些烦恼,开始努力自己的人生!我并没有因为最近一连串的 打击而就此消沉,因为我还算年轻,我还有重新来过的本钱! X 队长见我依然不说话,对小W 使了个眼色,就在玻璃那边坐下了,我看不到 他,只看到烟从玻璃上方枭枭的升起。 小W 坐在桌前,抽出几页纸,我知道那是询问笔录,电影电视中经常出现这样 的镜头!最后是写完后,要我看看,然后如果属实,签字,捺手印! 小W 写的很慢,很仔细,我看着他写,他好象也感觉到了,就说,“小三,坐 下吧!” 我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从早晨快九点钟站到下午三点多吧!(除了曾经去取 证明材料) 也实在太累了,是心累,所以,我坐在椅子上,不由得睡着了! 迷糊之中,听到小W 叫我,我抬起头,事情果然如我所料的发展,我看看那笔 录,全是小W 的问话语气,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签字,捺手印! 这时,小W 说:“小三,我们这次工作可能也有些失误,说得话重了些,现在 知道你也是受害者,车子的问题如果有什么进展,我们会尽力帮助你,如果你对我 们的工作有什么意见,可以向上级起诉我,我叫XXX !” “我很理解你们的工作,”我第一次在这种正式场合说违心的话,“我想举报 人也应该有责任吧?”我内心里恨死他了! “这些我们是保密的!这是我们的工作!”小W 说,“这是你的东西,你查点 一下,现在可以回去了!” “我朋友小A 呢?”我不放心的问,“他怎么样?” “一会也没事了,他就快出来了!”小W 回答。 走出刑警室门口,X 队长不知何时站在那儿了,我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然 后平静的说:“给您添麻烦了!我走了,再见!”说完,我再也没有回头。 走出那栋楼,我慢慢转身,回头看看--XX公安分处刑警二中队!!! 向大门口走去,我在想,那个陷害我的人,就如同末日传说中的恶魔,铁的事 实已经证明,用什么方法也不能够将我击倒,用什么方式,也不能够将末日降到我 的头上,一九九九的末日传说,就到这儿终结吧!!! 后记 在大门口站了一会儿,看到我朋友小A 也走出来,他走路有些别扭,我关心的 问:“怎么了?” “没什么,蹲的时间太久了!”小A 回答。 “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会重新开始的!”我握着他的手! “一定会的!”他用力的回握我的手!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事情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时,夕阳渐渐散发她最后的一点光彩,我们知道--明天,太阳又会重新升起, 生活,也将重新开始。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