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春节,舒心带了程天意回老家。这在村里引起的轰动自不必细说,她的父母 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程天意见了他们,向他们提出自己的请求:“伯父,伯母,我叫程天意,今 年三十五岁。我有过妻子,但是已经因病去世了。我知道凭我这些条件配不上你 们的女儿,但是我保证会对她好,不让她受委屈。我请求你们同意把她嫁给我。” 她母亲看到程天意脚上穿着的她亲手制作的黑布鞋,放心地点了点头。她父 亲则在一旁默默地微笑。 舒心又带着程天意说让他去见见她的恩师。在路上程天意急不可待地对她说: “小舒,现在你的父母也同意了,我们结婚吧!”舒心低头微笑着道:“我现在 不嫁给你——” 程天意一把抓过她的手:“为什么?难道还需要你的老师也同意吗?” 舒心白他一眼:“你这么急干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我现在 不嫁给你——也不行了。” 程天意有些不明白。舒心的声音低了下去:“天意,我快两个月没来了,我 怕是——,我的老朋友一向很准时的。” 程天意呆愣了一会儿,旋即醒悟过来,他惊喜地握住她的手臂,看住她的眼 睛:“小舒,你是不是怀孕了?”他想这很有可能,他们再见面的第一个晚上两 个人都近乎疯狂,都没有采取保护措施。 舒心羞涩地点点头。程天意激动地将她搂进怀里:“天哪,小舒,我终于要 做爸爸了。 你不知道,我和莫莉打算了一年多,她始终没有怀上。后来又生病了。我以 为我再也不会有小孩了,想不到这么快就——小舒,我爱你,我要你马上做我的 妻子!“ 舒心在他怀里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到了秦钟业的学校,舒心远远地听到了小淮的欢笑声。舒心叫了一声小淮, 小淮应声而来,看到她,愣了愣,随即扑向她:“舒阿姨,你可来了。你走了以 后我都想死你了。不过后来就不想了,因为我现在的阿姨来了,她烧的菜和你烧 的一样好吃,她还会给我讲故事哩!” 舒心听着他童言无忌,她已经知道他所说的现在的阿姨是谁了,她疼爱地摸 了摸了小淮的圆脑袋。 秦钟业已经迎了出来,他的身边站着一位不算十分漂亮却也楚楚可人的姑娘。 秦钟业把她介绍给了舒心,女孩热情大方地与她打了招呼。 舒心也转身把程天意介绍给他们,秦种业看看他,他很庆幸自己当初强迫自 己打消了对舒心的念头,他觉得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才配得上他的学生。秦钟业 热情地伸出手去,两个男人有力地握了握手。他们惊奇地发现:对方的脚上穿着 一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黑布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