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的鬼 零点的鬼走路 十分小心 害怕摔交,变成了人…… 这是你给我读顾城诗的第一句,那时我们都很年轻,甘心做一个“零点的鬼” 你喜欢留很长的头发,说这是你创作的源泉,我用大块的纯色彩画你抽烟的表情, 希望有一天象凡高那样用刀割去自己的耳朵。 后来,你决定南下,走时你说,ENYA等着吧,一年后你看《南方周末》会有个艺术 家的专题,那就是我。你剪了个漂亮的发式,就走了。我开始喜欢上德洛克洛瓦,感觉 含蓄的色彩更能表达些什么。 再后来,我没有在任何杂志上看到你的名字,却在电话里听你说,要用一个企业家 的眼光去经营一个艺术化的公司,而不是用一个艺术家的眼光去经营一个企业。那时我 又迷上了电脑绘图,简单方便,尽管有些颜色并不打动人。 再见你时,你理了个光头出现,我正忙着交一张张精致的电脑作品。你说:HI, ENYA,头发不重要了,关键的是生活和挣钱呀。 你没停泊多久,再度离开这城市时,你突然狠狠地说:ENYA你还能用凡高的色彩画 出我的头像吗?我的手在键盘和鼠标间停了好久,眼前是一片遥远而陌生的颜色。 有一天我又听见那首诗:零点的鬼走路 十分小心 害怕摔交变成了人…… 我知道我们都变成了“人”也许活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