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的城市之杭州 序:每一次走在西湖的边上都会想,那湖总是那么宽容么? 去过三次杭州,一直都是绕着西湖走的。 第一次去,还是小孩子,调皮的很,大人就威胁我说要把我丢到西湖里洗洗,一直 很亲近水,对水莫名的情结应该是从西湖边开始的。 第二次去,已经是学生了,听话了许多,也没了棱角,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却是不会 变的。住在浙大里,门口有个很高大的毛主席的雕像,每次经过都要低眉顺眼的看一眼, 然后可以听到浙大的学生老气横秋的说:第一:你为什么要到浙大来?第二:你到浙大 来做什么?(竺可桢校长语录)我想第一:我没钱,第二浙大的宿舍比较便宜。 当时同来的考生都到中国美术学院的边上去住了,大多都挤在一个朋友的画室里, 一个叫荷花池头的地方,就在柳浪闻莺的对面,早晨一出门可以看见偌大的西湖结满了 透明的惆怅。 那时我每天奔跑在学苑路和南山路的线上,坐很久的车,看很长的风景。还是早春, 空气还非常的冷,去看他们的时候,看见画家的手上有冻开的口子,他说来的人多了, 被子不够。 后来,我从浙大偷了一床被子丢给了他,很庄重的说:毛主席说革命要彻底! 离开杭州的时候,画家请我去美院边上一家叫“西部小镇”的酒吧喝酒,他说,在 西湖边住久了的人都很有感情。 杭州总是这么一个温情的城市,再疲惫的人到这里洗礼过后,都会温存起来,那些 白净而文雅的姑娘,那些古典而潮湿的建筑,不知不觉中镶在眼框里,轻柔的讲述一个 古老的故事。 过了很多年,第三次到了杭州,住很漂亮的宾馆了,把许多事情都淡忘了。去楼外 楼吃很正宗的醋鱼和滋味观的蟹黄包,恐怖的很都是甜的,可能是受沪菜影响的关系, 吃多了要做恶梦的,我经常抱怨。杭州是个消费不算很高的地方,在丝绸市场买了一堆 上好的缎子,纪念我们这如此柔软的城市。 去六和塔的时候正赶上下雨,钱塘江在远处安静的挂着,它也没脾气了?其实是玩 笑的,它还是不发脾气的好,据说早先时候,一涨潮要淹去不少人的生命。 再跟着豪华的大巴去灵隐寺,没有看见济公先生,导游说他几百年前就被赶出了灵 隐,去了西湖边一个叫虎跑的地方。心里一紧,又是西湖,那湖总是那么宽容么? 夜深的时候,终于在西湖边的一个叫“湖畔居”的茶楼遇见了久违的画家。我很快 乐的说:再找不着你我就要跳湖了!他说:现在跳湖的人可以告他影响市容的。坏笑了 很久,他领我围绕着湖畔走过去,西部小镇边上已经有了许多的各种酒吧了,“挪威森 林”从远处看蓝幽幽的一片,据说是个北欧回国的女人开的,紧靠着的是“同至BAR” 我不明白“同至”和“同志”有什么联系?画家笑笑没有解释。 夜幕下的西湖被它们点缀着,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这湖一直都是这么宽容的,六 朝古都的惊艳和新都市人类的故事就这么一直一直的演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