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80财迷心窍续做恶多种不利困忠良 大约晚上八点钟,天已经黑下来。西江市西郊一条臭水沟旁,繁荣商厦的两个 家贼——业之折和田介底边走路边说话。这两个人来到这荒郊野外并非闲逛,而是 去去找那个假荣结。 假荣结不在,两个人徒步往回赶。无奈路不通车,通车恐怕两个人也不愿意坐。 因为他们怕暴露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田介底说:“业总毕竟是业总,刚来商厦不久,就创造了一个对自己极其有利 的局面。 说的不算,事实证明业总确有经天纬地之才。若在战争年代,业总不挣个元帅 也混个将军当当。我确实服了,服得五体投地。你说我有多笨,我们原来再一起的 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业之折嘿嘿笑了两声说:“你别只说得好听,我问你,那批金饰品、现在处理 的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若说处理好了吧,没拿到钱,若说没处理好吧,只要你一句话, 明天钱就可以送过来。”田介底声音低低地说,“他们知道这批货来路不明,咬价 咬得很,硬要啃一半过去。我没同意,所以到现在还不能算成交,钱也就没能拿过 来。目前的情况就这样。” “我们三百万多元的货,他们想一百多万拿去。瞧你做得什么事哟。我们筹划、 行动费了那么多辛苦,他们没费吹灰之力就想掐去一半的好处。你这还叫人做得事 吗。”业之折板起了面孔。他说话的声音更低,虽然路上没有其他人,他们还是怕 有人听到,这真是做贼心虚。 田介底低三下四地说:“这个主子是你亲自与他谈了的,他不按原来订得办, 我有什么办法。我估计我们今天要找的人,可能又去要钱去了。倘若再要不来,我 们换个买主算了?” “来不及了。繁荣商厦不多日就要出售,我们没有钱买个屁。”业之折停住脚 步说,“你告诉对方,对半分不可能。按零售价计算,要他们给四分之三的款,能 达到这个数目也就算了。否则我们不卖给他们。”他伸出两个指头翻一下面,很快 就缩了回去。那意思代表着两百二十万,让人一看就明白。 “行行行,话我可以传到。”田介底说,“要是对方坚持要我们再少个百分之 几,我可否答应他们的要求?” “你看着办吧。谁让我们急着用款呢。”业之折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你尽 可能地多咬一些就是了。不过,你小子不要跟我耍滑头。一是一二是二,要回来你 我每人占一半。你哄我,若让我知道了,今后没你的好处。” “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是那种贪小利的人吗。”田介底不愉快地说,“业总不 信任我,就不该找我合伙。” “开句玩笑,何必当真。”业之折说,“好了,你尽快出手吧。还是那句话, 一定要注意保守秘密。这事若是发了,我们两个人都要进监狱,说不定连命都要赔 进去。咱们不能要钱不要命,我现在才感到人的命比钱重要。” “这事的重要性我岂能不知道。”田介底说:“好吧,明天我就去办,亲自到 买主那儿去一趟。要回来我们俩一分算了,每人有个百十万够用一辈子的了。受了 一次吓,一辈子享清福,值。” “瞧你的出息,上百万能干什么呀,买套别墅都不够。”业之折雄心勃勃地说, “我要用这一百万,拼他几年,赚它个五千万八千万出来。保证下半辈子花天酒地。 你不愿意合作也行,钱拿回来就分给你。” “既然干上了,那就干下去吧。危险的征途上,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单枪匹马。” 田介底说,“可是,这钱购了商厦,落得是你一个人的名下呀。将来你不认帐,我 怎么办哪?” “我是这样的人么?”业之折顿一会儿又说,“要钱的事你不能出面,还是让 那个俱手到(假荣结)办吧。你留在繁荣还有其它事要做。” 田介底信誓旦旦地说:“什么事,业总你说。既然我们已经合作走到这一步, 管什么事我都会干得十分出力的。” “你会出力我知道,但还要干得精明。你知道我还当着金饰品丢失破案的小组 长,就是说这事要对上级有个交待。现在我要你悄悄地传播一个消息:就说繁荣黄 金的丢失是是江导泛游丕荣结团伙作案,或者你去拢络威胁闭月,要她招认是团伙 作案。这个事办好了,我们今后的道路就没有阻碍了。他们有个没有及时公开窃案 的漏洞可钻,就说他们故意隐瞒事实真象。托延公安插手查案的时间。有人一宣传, 职工们准信。大家都相信,江导泛他们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这对我们购买繁荣商 厦真是莫大的帮助。待他们洗清了自己,繁荣商厦已购到了我们的名下。”业之折 说罢抬脚继续走。 “真是个难得机会。”田介底紧跟着业之折边走边说:“制造谣言我会,要闭 月诬赖江导泛他们这事难办。闭月不苕不傻,她不会听我的这是其一,其二,哪个 愿意屈招自己是贼呢。 这事难办,恕难从命。“ “你先捡好办的办吧。”业之折边说边从沟这边跳到沟那边。 这沟只有五米宽,沟中间有几个踏脚的礅子,业之折就是踏着这些礅子过得沟。 田介底小心翼翼地抬脚过沟,越小心越出鬼,一个歪身掉进沟里。 这沟虽不宽却有两米多深,是城市放污水用的。田介底在沟里一起一伏地喊救 命。 突然一个念头在业之折脑海里闪现:这家伙原来不会水。若是卖黄金的钱到手 了,就让他这么去了,自己也好独得。可惜现在还没有拿到钱,货还在他的手里。 业之折想到这里,伸手将他捞上来,带他到一个干净的池塘边擦洗一番,并假惺惺 地脱了自己的外套让他穿上。 两个人继续往回赶,走了一阵,田介底又说:“业总,你舅舅答应把繁荣商厦 卖给你了吗?” “这不是他答应不答应的事,关键看我们自己。上次民主试选当家人你也看到 了,我不是第一。荣结游丕可以不去管他们,公安局的已经准备把他们关起来。目 前,我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就是江导泛荣糸敏赖移西三个人。江导泛赖移西也好说, 他们想购买繁荣商厦没有钱,最难办得就是荣糸敏。她可以通过丈夫向银行贷,也 可以向游腾浪的母亲借。再加上繁荣商厦是在她妹妹的领导下盖起来的。这天时地 利人和她都占全了,职工选将来的企业主,她的票数一定会远远超过我的。” “这也好办,”田介底说,“开竞买会那天,咱们把她支出就是了。” 业之折想了想说:“这倒真是个办法。就是现在我们的人太少了。必须抓紧拢 络一些过来。事世势已经物色了几个对象,你也尽快行动起来吧。抓紧制造他们的 谣言,保证我们购买繁荣商厦万无一失。现在政府是抓大放小,谁得到这个小,谁 就是未来的老板,得不到这个小的话,只有给别人打工,做一辈子奴隶了。” “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田介底问,“那事世势靠得住么?” 业之折说:“你放心,他本来就是我们的人。再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的造 谣已经开始了,你还蒙在鼓里。” 两个人紧走一阵,找到一个村头小店,敲开门,购了两套衣服分别穿上。然后 又边说边走,这一次田介底再不用担心掉沟里去了,他们走得是马路,而且已经可 以看到市里的公共汽车站了。 在业之折田介底从郊外回来的第四天,公安的决定抓几个嫌疑犯。 他们要抓闭月隔离突审,业之折不同意,说自己可以打包票闭月不是偷金饰品 的人,并举出许多实件,证明闭月那天不可能,没有机会偷金饰品:“要抓你们抓 游丕,去掉闭月他的嫌疑最大。” 他们要抓荣结,江导泛不同意,说荣结那天自始至终跟自己在一起谈工作上的 事情,下班时赖移西商述国许多人都见过她,她没有可能将盛金箱抱出厦外。她也 不是真正的接箱人。 有一个人长得象荣结,但不是荣结,江流营和许多职工见过她,他们都可以证 明这件事。 结果,游丕被公安的抓了起来。 因为装金饰品的保险柜的钥匙只有闭月和游丕有。金饰品丢失的那天,闭月虽 然出商厦晚了一步,但都是在白天,有许多人都可证明她两手空空去的电影院。既 然闭月不可能盗,那游丕的怀疑就更大了。刚好那天晚上,游丕参与了夜间的值班。 就是说他有这样的机会与别人合作把金饰品偷出商厦。晚上,特别是下半夜,街道 上无人,从二楼或者三楼的窗口吊个东西下去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内外相勾结,作 起案来很容易。 江导泛又要保游丕,公安的不允。“这个没偷,那个没盗,那盛金箱和金饰品 那里去了呢?”对于这句话,江导泛回答不出来。 缘缘听说游丕被公安的抓去突审,自己先是吓得一跳,接下来倒显得跟无事人 似的。游丕是什么人,她心里最清楚。别说是偷,就是捡了黄金他都要交出去。游 丕不可能偷商厦的金饰品,也不可能参与任何人组织的偷窃活动。公安的一定是个 误会,是误会无非调查一下就放人,没有无缘无故长期拘押清白人的理。 公安局虽然抓了游丕,谣言却没有停下来。商厦内部仍到处传扬着:商厦这次 丢失黄金是内部人所为,是团伙作案。江导泛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有可能是团伙成 员之一。这谣言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来从每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谣言都跟真的一样。 说这个看到了,那个碰到了等等,越传越神奇。似乎江导泛身边真有一伙贼,他就 是一个证据确凿的贼头。 谣言传得多了公安局的也有些相信。他们命江导泛详写丢失黄金的前后活动情 况,哪一点不详尽还要重写。 江导泛受到公安的监视甚感委屈,有委屈也得写经过,自己一时也找不到许多 可以证明自己是与此案无关的证据,只能任凭别人审问。并一再向公安的表明:自 己是商厦的党委书记,岂能干这种违法乱纪的事。 “领导着几千万人民的省委书记都可以贪污受贿,一个企业的党委书记就不能 参与作案了。此论太不足信,……”社会上正好有这样的例子,公安的说起来振振 有词。 正在这时,仇纷从老家赶了来。她向丈夫江导泛述说了家中发生的诸多不幸。 “我们家中的款,商厦什么时间能还?家中那些被借了款的亲邻,逼债逼得紧。 有的把商品都拿走了。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有他们的急事,他们愿意借款让你过 一下难关,你怎么能一借几个月不还呢。”仇纷迭迭不休地说,“老爷子病重,他 自己不愿意及时治疗,我一再劝说他就是不听,就是因为家中欠着人家的钱哪。… …” 江导泛不无抱怨地说:“这事你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想办法把款提出来了。” “我不是想帮你,让你用得安心一些吗。”仇纷有些委屈地说,“现在看来不 要不行了。 借了款的亲朋们开始拿家中小铺儿的商品,老父的病也急等治疗。现在说也来 得及,只要你把钱给我就行了。“ “可惜我现在不当家了。”江导泛说,“最近商厦丢了三百万元的金饰品,一 点儿蛛丝蚂迹都找不到,我正写检查呢。” 仇纷吃了一惊,说:“怎么又丢了东西,你们繁荣怎么尽出大事,你偷了拿了?” 她虽然在家乡经商,心却有一半在江导泛身上。这时的仇给比丈夫还急。 “怎么会呢。”江导泛摇摇头,表现得很稳重。他的急躁已被时间冲刷掉了。 仇纷急躁的心情,被丈夫的稳重冷却一些,关切地说:“你又没偷没拿,要你 写什么检查?” 江导泛坦然地说:“怎么说呢,这事我有领导责任。写就写吧,写些检查也累 不着人。” 江导泛的坦然是装出来的,其实他的心里酸楚得很,商厦得不到平安,家里也 有了问题,公家的财产在自己领导下丢了不算,有人还认为是自己偷的。一个人纵 使什么心思都不缺,这时也会感到不够用的。 仇纷不安地问:“这么说你从老家带来的钱,也因这次丢失金饰品要不回了?” “怎么会,公是公私是私,这是两码事。你出面找一下业之折吧,他现在是商 厦的总经理。”江导泛说罢踱起了方步。 仇纷找到业之折,请求还款。 业之折笑脸相迎,答应“过几天着,这几天商厦的款特别紧张,紧张期一过立 即就还。 你不用过来,有钱时我亲手交给江书记就行了。“ 仇纷回到书记办公室,未及说话,荣结带着几个职工闯进来。 荣结说:“江书记,他们都说我偷了金饰品,你可以证明那个时间我在哪里。” 江导泛看一眼垂头丧气的几个人说:“你们怎么能瞎说呢,丢金饰品的那个时 段,荣结正向我汇报工作。江流营不是说过么,有一个酷似荣结的人抱个东西走出 商厦,但她不是荣结哪。说话可要负责的哟。” 一个胆量大些的职工昂起头说:“这事不是我故意说的,是有人说我才跟着说 的。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说金饰品丢了还不让大家说,企图永远欺骗大家。有人 说得还难听些。他说书记与部长合伙偷黄金,所以你们才不让大家知道这件事。我 传话时没牵扯到书记,只说了荣部长有窃金嫌疑。” “你都是听谁说的?”江导泛问。 那个说话的职工扯扯身边站着的同伴说:“我听他说得最多,也听别人说过。” 那个被扯的职工马上解释说:“不不不,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听王里香说过, 也听田介底说过。他们有的还承认自己亲眼看到过。有的还亲耳听到你与荣结谈分 黄金款的事。” “是谁说得亲耳听到我与江书记谈分钱的事?”荣结插一句。 “我记不清了。好像是田介底又好象不是他。” 进来的人中有个叫王里香的站出来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大家都在说,我 就只跟着说两句,荣部长就把我抓上来,真冤枉死我了哪。” 江导泛说:“好了,你们都别说了,都回去吧。荣结留一下。” 被荣结揪进书记室的几个职工全走了,荣结面对江导泛说:“你怎么把他们放 了?” “叫他们上来干什么呢?”江导泛说,“他们愿意传话就让他们传吧。事实总 归是事实。 传个话算不上犯法,咱们没权拘留人家。“ “仔细问问,或许可以得到一点线索。”荣结皱着眉头说,“他们大都说到了 田介底,我怀疑这个家伙造了谣言。” “怀疑总归是怀疑,没有铁证就不要乱找人。”江导泛说,“让他们跳吧,跳 高了大家才能看清楚。你没偷金饰品,我可以证明;我没偷,你也可以证明。有怀 疑就让他们说出来好了。” 荣结不满地说:“你总是让让让。公也让私也让,让到后来有什么好。这事牵 连到我,你让我不能让。” “你不让又能把他们怎么样呢。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江导泛的面孔也板下来, 一点和气劲都没有了。 荣结气吐吐地说:“我看金饰品就是业之折偷的。” 江导泛哼一声说:“你别瞎说了,我们丢金饰品的时间业之折还没来繁荣商厦, 他的手哪会这么长呢。说话要负责任,你千万不能跟着人云亦云。” “他不会与商厦内部的人勾结吗。”荣结说,“比如,田介底,或事世势。这 两个家伙谣言造得最起劲。” 江导泛说:“行了行了,这话可不能瞎说。没事你就去吧。” 荣结还未出去,江流营闯进来说:“他妈的,真想不到田介底会耍赖。老子只 点了他一指头,他说我打他,躺倒地下不起来。业之折赶到现场也说我打了人,要 开除我。这还有天理么?江书记,你可要给我做主哪。” 江导泛寒着面孔问:“你为什么点田介底一指头?” “这小子到处造谣,说你与荣结游丕共同作案,将商厦的金饰品偷归己有。卖 了好趁机买商厦,你说可恶不可恶。” “你怎么知道是他在造谣?”江导泛问。 江流营说:“我派人盯他几天了。” “让他造去呗。事实总归事实。”江导泛说,“你没偷,任何人也赖不到你身 上。现在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新社会,不是过去的那种年代。” “老子看不惯这些家伙。”江流营瓮声瓮气地说。实际上他不只是为江导泛荣 结点人。 今天他来商厦上班的路上,一直跟在赖移西的后边走,见她走着走着暗自哭起 来,走近商厦就不哭了。他认为赖移西是受了业之折一伙人的欺辱,抱着为她出口 气才点了田介底一指头的。哪里知道赖移西的哭不是因为这个。她是看到了街上几 对情人嘻戏打闹,想起自己的家庭不幸、婚姻不幸才暗自落泪的。落一下泪顿感心 里舒服些,这是赖移西用过多次的自慰方式,却给江流营造成个误会。江流营为赖 移西点了田介底,也不好说出来是为她点人,一是因为赖移西的哭与他无关,二是 因为她到底是为什么哭,江流营自己还未弄清楚。 “你这个人呀,就是太粗暴了。粗暴了往往被人利用。”江导泛说,“为什么 会出现这么多人传谣呢,看来是有些问题。” “我们走得正坐得正,什么问题也不怕。”江流营说,“我是粗暴一些,但你 也太软弱了。 你听到有些职工说你吗。他们说你想做老好人,一点斗争性没有。放纵坏人, 好人必然吃亏。“ 江导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仇纷望他表现得无可奈何拍拍自己的手说:“你们说话,我回家了。” 江流营接话说:“嫂子来办什么事?” “没事。”仇纷说。 “没事就是有事。”荣结说:“我们耽误了你们的好事,我们走。” “小荣也变得油腔滑调的了。看来这商业是做不得的。有多少人经商误了家啊。” 仇纷说罢欲走未走。 赖移西走进来说:“江书记,我不知道业之折要干什么,他一方面拉拢职工群 众,一方面在领导之间搞分裂。现在他又指挥着田介底和财务科长事世势拼命的制 造谣言。我想找几个人出面反击一下,刹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你看怎么样?” “不妥不妥。”江导泛持重地说,“我们必须以安定团结为重,不能拉帮结派。” 赖移西说:“这怎么是拉帮结派呢。难道说只许多他跳起来反对我们,就不许 多我们站起来与他们斗争吗。” “在一个单位里,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好地方我们不去占 领坏人跟肯要去占领。有些坏东西你不打他就不跑。”荣结跟着和。 江流营也跟着说:“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我看赖经理说得对,我 们应该反击一下。什么看有病的职工,帮沉鱼抗黑争路,把时服权请来送进监狱等 等,是故意做给职工看的,业之折在行动:他一方面为自己树威信;一方面通过造 谣打击别人。” “话不能这么说,有些好事,人家毕竟做了。我们要以宽容正确的心态对等新 来的领导,尤其是业之折,他原来的为人大家都知道。他有可能改了自己原有的缺 点,大家不知道。这就造成了一个观念误差,我们应该认为他已经是一个很有方法 的经理了,多多理解和支持他的工作。”江导泛说,“田介底不就是说我和游丕荣 结合伙偷金饰品么。不怕,让他们说去,说累了自然不说了。再说,业之折不会参 与造谣,我们这几个人,没人妨碍他的工作。” “凡事以忍隐为高,以不惹事生非为上。你们都消消气,现在外边都不再讲斗 争了,你们商厦里应该团结。”仇纷帮着丈夫劝大家说,“导泛看问题是比较透彻 的,你们听他的没错。” 江导泛推推仇纷说:“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还是回家去吧。” 仇纷向三个熟人点点头,很听话地走出书记室,恋恋不舍地回老家了。 江流营认为书记同意反击了,一扬拳头说:“好,我第一就去教训一下商述国。 这小子为业之折贴金贴得够多得了。我不会写,但我有这吓人的大拳头。”他说着 就往门外走。 “回来!”江导泛厉声说:“不许搞什么反击,更不许对同事们动手。真要抓 住了他们造谣惑众的证据,你们告诉我,我找他谈一谈,造谣是要有出发点动力的, 我问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可能更利于问题的解决。你们要胡闹,我这一关 就不允许。” 荣结说:“你说怎么办,我们不能任人宰割呀。” 赖移西拉一把荣结说:“走吧走吧,书记不说了吗,抓着证据送给他,这就是 办法呀。” 荣结赖移西走了,江流营不肯走,继续说:“你这办法有个屁的用。要我就来 现的。我就不信,在繁荣商厦里,歪风压不住邪气。” 江导泛问:“谁是歪风?” 江流营稍微想一想,笑了。 江导泛语气缓和地说:“你去教训商述国。我问你,商述国犯了什么错误?” “他吹捧坏人。”江流营说。 “谁是坏人?业之折是的,你有证据吗?”江导泛又问。 江流营骨突着嘴巴不说话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