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神经病!!”泠风还没看清女孩的容颜,就被这冲击波挡在门外。 泠风摇摇头,看着走廊的窗户前新来的一盆美丽的花,心情也随它开放。 新的一周泠风的班主任情绪极不稳定。为此班中的同学都说最近胃口差了很多。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只有等待,每天的生活都是一个样,像喝白水一样无味;只有老 师不失单调,变着花样的摧残着。这样甜蜜等待的生活没过几天便折回初始,坚持 突变为煎熬,那如初吻般甜蜜美好的殷殷期待,也被生活的单调乏味和老师的蛮言 刑虐挤压的无地滋生。于是,此刻的心情又像是刑满释放的犯人刚刚出狱,又犯事 入狱一样闭塞。 好不容易又到了周末,心情才有所好转。 周日,泠风按时来到AMAO家。 AMAO家住在一个新建成的开发区,环境优美。AMAO所住的楼七层,没有电梯, 而她偏偏又住七层。泠风有爬上去的念头。 一口气攀到楼顶,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回答。 “难道我找错了……”泠风纳闷着靠着门给AMAO打电话。 “喂——AMAO吗,我到你家门口了,敲了半天怎么没人啊——是一门1021吗?我 是不是找错了——” 电话里喧杂的很。“是啊——等等,我出去看看。” 须臾间,泠风只觉得背后一松…… …… “泠风……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出现的这么突然……还痛不痛……”泠风躺在 沙发上,揉着脑袋。 “死不了的,这么软弱!”陌生的声音如冰刀刺来。 “咦?AMAO她是谁……”泠风看着沙发另一边仰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得像稻草的 女孩。泠风最怕这种女孩了——很美,确是被野性占有的美。 “哦——差点忘了介绍——她叫托托,我的好姐妹。别介意呀,她就是这个样 子,喜欢开玩笑。”AMAO笑的开心劲儿,不用说,一定比亲姐妹还亲。 托托的讽刺显然令泠风不爽,一边睨视着托托,一边如狼似饿地咀嚼着苹果。 伴着一声马桶的抽水声,从卫生间里又走出来一个陌生女孩。咖啡色长发,清 秀脸庞,眉毛纤细,古典女人那种单眼皮,略带柔情,蕴蓄冷漠。微笑着向泠风打 了声招呼,袅袅婷婷依偎在托托身旁叙谈着。泠风看着这个女孩,直至被托托发现。 “喂——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是不是很想我告诉你我身边这位美女叫什 么,今年芳龄,有无男友啊……”托托嘲讽着。 “托托——别逗人家了,……”女孩微微蹙眉,轻拍了托托一下,表示她不礼 貌。然后转过头,对泠风稍有介意地一笑,“她们都叫筱儿,你也一样吧。对了, 你叫什么?” “哦,叫我泠风吧。” “傻小子,名字满好听嘛!” “托托——”筱儿又拍了托托一下。 “你还真对他有意思啊——你们俩慢慢温馨吧,我去看看AMAO在做什么……” 泠风目送着这个不讨他喜欢的女孩消失在眼前。 “泠风,……她就是这个样子的,别理她。” 托托走后泠风和筱儿异口同声说要关掉音响。之后,两个人只是无聊地注视着 电视,直至荧屏出现了热吻的画面时,泠风假装看书掩饰尴尬却将书倒置而引来筱 儿忍俊不禁的笑声。 生日准备的简单而不失情调。AMAO亲手做的苹果沙拉,还有托托做的草莓刨冰。 AMAO在黑暗里为自己许了一个浪漫的愿望,然后吹灭蜡烛,直到黑暗和光明交替的 那一刻,粲然的微笑和袅袅的烛烟慢慢升起……吃完蛋糕,托托没完没了的喝着啤酒, 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她有心事。问过AMAO才知道,托托刚刚失恋了。 筱儿拼命的安慰她,也无济于事。 爱情的失落者就像是深秋的枯叶,披着被蠹虫咬过的伤痕,迷茫着,悠悠欲坠, 无法选择自己未知的位置。想漂落,又一丝牵连。 看见托托这个样子,使泠风想到了一年前的自己,也是一个人,也是在凄凉的 角落里,用自以为能发泄的方式,喝着酒…… “我们没办法了,还是由她吧。也许这样她会好受些。”说完AMAO 和筱儿收拾 着狼籍的桌面,时不时地摇着头叹气。 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女孩子伤感就像急性传染病一样感染着周围的一生一息。 泠也随手拿起了一听啤酒,和托托并排坐在一起,任得意飘渺的酒气自由地狂舞在 身边。 “他……是真心地爱你吗……?”泠风靠着的墙冰冷冷的,还有身边的这个女 孩也是冰冷冷的。 “滚!有你……什么事儿……”托托趴在双膝间,苦笑一声,语气带着一丝轻 蔑。 散落的头发很好的掩饰了着她,也许在眼前的黑暗里,她可以自由地任流星下 坠。 “给我……你的啤酒,……” “这瓶我喝过了,你别喝了,你想死啊!” “拿来……吧!我……我又不……嫌你脏,再……给我……拿一瓶啊。” 夜漫漫来临。 筱儿和AMAO显然受到了托托的影响,闷闷不乐的在床上拼图。不知多少个小时 过去了,那张图画依旧残垣断壁,面目全非地躺在那儿。 托托喝累了吧?一动没动,堕落在那个空间。钟楼也没能叫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