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那天清晨大雪初霁。风小声呼啸着,吹扬着雪花。阳光虽然虚弱,但雪地还是 银光闪闪。 泠风和托托在泠风的爸爸妈妈家各住了一夜,说好当天和工作室的人还有投资 商代表在机场见面。筱儿和AMAO一直送到机场。还很早,那些人还没有到,只有在 候机市坐着。托托带进来一个雪球,被工作人员斥责,她闷闷不乐,用日语大声的 对那个工作人员胡乱说着。直到上机的时候,才又活泼起来。 到东京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一点倦意也没有。找到一家中国人开的酒 店开了房间,之后托托就嚷嚷着要去逛街。 托托总是问一些孩子气的问题。 为什么东京没有下雪。 “如果下了雪,这里一定很美。” 出于泠风和托托对日本料理的好奇,不知不觉看到了一家就钻了进去。托托吃 的起兴,泠风吃的恶心。晚累的时候才回酒店。 第二天,托托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 这一天去了东京的一家游戏厂商。托托当了临时翻译。那家公司对泠风和托托 的才华赞不绝口。主要是游戏的故事打动了他们。这家公司是日本数得上名次的大 的游戏厂商。托托被夸的脸都快要笑塌了。 游戏展上,泠风等人被一家大的厂商看中,签下了和约。由于和中方投资商发 生合约冲突,日方只用钱就解决了。那部游戏要制作的更加精良些,所以延迟了发 售日。其实中方的投资商用不着哀叹,因为泠风为他们赚了可观的钞票,他们会满 足的想:这也许是我这辈子赚的最多的钱。 托托得知以后要留在日本工作,先是高兴,后是忧愁。为了筱儿和AMAO。其实 泠风也有点舍不得。 这家游戏厂商叫SUN。大概就是太阳的意思。典型的日本爱国主义。太阳大概是 日本人心中的神吧,要不干嘛用做国旗图案。以后的事没有发愁过,吃住交通工具 都是日本人提供的。 在日本的第二年,泠风准备和托托结婚。 AMAO筱儿都来了,还有泠风托托的妈妈,只是泠风的爸爸没来。因为他们两个 人要在同一天结婚。这是第几次了?不知道,很多次了吧…… 托托怀孕的时候,是一个冬末,托托自己呆在东京的家中。泠风去了大阪。他 还不知道这一切。托托兴奋的给AMAO筱儿打电话,AMAO第一个要做孩子的干妈,说 孩子出生时一定和筱儿去日本来看托托。放下电话,托托看着书架上那个沉寂好久 的宠物精灵,微笑着。 泠风得知时,兴奋的直掉眼泪。托托也没有想过做妈妈是什么样子的。泠风争 得公司的同意,把工作搬到了家里来做,他想好好的照顾一下托托。 以后的事想象中都是顺其自然的。 托托临产住进医院的时候又是一个初冬。医院远离了闹市区,医院外面的路上, 铺满了枯黄的树叶,车经过的时候,树叶杂飞。 托托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姐妹,身体很虚弱,医生说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筱儿AMAO来的时候,托托还熟睡着。筱儿看着两个可爱的宝宝,又想了想托托, 伤心起来。AMAO也一样。 托托醒来的时候,用虚弱的声音说想看看宝宝。宝宝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托托, 微微笑。托托抱着宝宝,亲吻着她们。泠风湿润了眼睛,握着托托的手。 等她们长大了,会围着你叫你妈妈…… 筱儿,你说她俩像我还是像泠风…… 像你,因为你长的漂亮…… 你喜欢她们吗…… 喜欢…… AMAO,你呢,喜欢你的干女儿吗…… 很喜欢…… 泠风,看,她们两个的鼻子多像你啊,是不是我老摸你鼻子的缘故……泠风, 给她们起个名字吧。 姐姐叫雪霏,妹妹叫雪萦。你喜欢吗,托托…… 喜欢——飞扬着的雪花…… 托托留着眼泪,看了看宝宝,闭上了眼睛。 争得托托妈妈的意见后,托托留在了日本。那是一个能听见海的地方,漫天的 海鸟飞翔在天空。 托托的妈妈没有来,在电话里失声痛哭。托托还有什么亲人,她到底是谁的女 儿…… 筱儿伤心的哭着叫着她心爱的姐姐,把托托喜欢的那个宠物精灵留在了托托的 身边——她的宠物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小天使。 你会照顾好她的,她会永远的飞翔。 她的愿望实现了,她永远的留在了她向往喜欢的地方。 泠风他们制作的那个游戏获得了年终大奖,公司问泠风要什么报答时,泠风希 望回国,照顾孩子。公司虽然有些不忍,但毕竟泠风帮助他们打响了名声,没有阻 挠他。最后公司送给泠风游戏的那首歌作为纪念。公司还是用了托托的歌词,歌的 名字叫做《挽夜飞翔》。 我所熟悉的世界 最美的地方 是环绕西边城堡的森林 那里总会有风陪着树叶翩跹飞扬 是谁带我来到了这个世界 已模糊不清 其实也不需要清楚了 你属于黑夜吗 为什么每次都要伴随黑夜而来 月光洒落在你的嘴角时 感觉到了你的笑意 你的背影是苍老腿色的披风 你离开的时候 只留下了黑色的羽毛 随风徙倚 与夜相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