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腐败生活 康定元年正月初五 晴 正月初五,按照衙门的老规矩,包大人总要请台面上的大人一起吃饭,其实, 大人也不喜欢应酬这些场面,但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每年获得的这份“青天奖金”也总得这些大人们多关照,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八贤王和狄青大人是包大人的挚交,他们每年都是必到的,还有范仲俺、王安石几 位,因为范大人和王大人向来不合,而王大人的官职又比范大人的品级高,所以王 大人都和包大人在一桌,而范大人都是由公孙先生陪的。 范大人平日里就喜欢写诗作词之类的,公孙先生陪他在一桌那也是文到家了。 尽讲些听也听不懂,说也不会说的句子。另外还有一桌是江湖中悬空岛五鼠,向来 都是展护卫陪的,可今年恰巧赶上展大人和“双侠”的妹妹丁月华大婚,所以,展 大人必须到丈母娘家拜年,而这一桌就吩咐让我来陪,说句实话,能和展大人一样 有品位的与悬空岛五鼠坐一桌,那的确是我的荣幸。今年年初,开封府将投资五万 两银子治理黄河水灾,而悬空岛的四老板蒋平就是水利工程的巨头,这次招标十有 八九也非他们莫属了。 而王朝、马汉和赵虎他们几个也对我备感羡慕,而每年给包大人送礼的七品县 令太多了,包大人为了廉洁奉公,只得拒人于外,只有等到过年或家里办大事时才 借用这样那样的名义收下他们的“份子”。 今年不知怎么回事?给大人拜年的很多,在大家正备开席的时候,就听门外有 人禀报:司马相爷也来了,司马相爷其实也不用过多介绍,就是司马光,写《资治 通鉴》的那位,您肯定知道了。还有个绕口令“司马光砸缸”就是他。范仲俺大人 一听相爷来了,高兴的连嘴里的茶还没来及吞下肚就跟着出来。只有王安石大人站 在桌边没有出门,相爷一进门就冲大伙儿说:“大家新年好呀!”范大人急忙迎上 前来说:“相爷,新年好!” 只见悬空岛的三老板徐庆坐了下来,口里唠叨着:“他妈的,来的一会儿没歇, 站站坐坐的都有一百下子了,把老子饿死了。”大老板盘桅鼠卢方说:“三弟,别 这么没修养。 象你这种样子怎么参加开封府治洪投资会议。看来,过几天还是要老二带你回 悬空岛再练练穿山术,你的功夫还没练到家呀,一点小事就吵吵嚷嚷的,今天展护 卫不在,可没人照着我们。“相爷又说:”包大人新年好!听圣上说,明天一开春, 就要把我调到建康当知府了。“大家听后都惊住了,不知道相爷说的是真,还是开 玩笑。 八贤王插嘴说:“司马相爷,今儿个是个过年的大好日子,别谈公事这么扫兴。” 王安石大人与司马光面面相觑,用眼神微微打了个招呼,分别坐下了。 范仲俺鼠头鼠脑的凑到司马光面前,小声的说:“相爷说的是真的吗?那下一 届的相爷有人选了吗?”司马光睬也不睬他一下,就拿起筷子搛了两块红烧肉包进 嘴里。 这时,王安石大人端起酒杯往司马光大人面前说:“我敬相爷一杯,祝相爷到 了建康风水照转,绿水长留!” 司马光说:“好!谢谢!干!”端起酒杯就往嘴里一个倒立翻进一肚子的酒气。 包大人劝道:“相爷身体不适,还是少喝点酒。”司马光说:“没事。酒逢知己千 杯少……” 一句话说完,又把刚倒满的一杯酒送进嘴里。 立正酒杯,又说一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说完又是一杯,“相悲 各罢酒,何时同促膝?……”——“街前酒薄醉易醒,满眼春愁消不得。”——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落魄江湖载酒行……”…… 看样子,司马相爷是丢了官,借酒消愁呢?这时,又听相爷说:“包大人,等 得明年春暖花开时,就是你老弟敬升宰相之时。我在此恭喜你了。” 包大人这才笑了笑,“风水轮流换!”王安石脸皮立即绷紧了起来,欲笑不能。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