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赢 夜已深了,匡吉林毫无睡意,在床上碾转不能入眠。 黑暗中的匡吉林从床头的茶几上摸着了香烟,借助烟头在抽吸时发出微弱的光, 他打量了睡在身旁的妻子凤,他觉得妻子凤为他立了大功,看着那些昔日在他面前 跃武扬威、颐气十足的人,一旦钻进凤的石榴裙,就成了被套牢的哈叭狗,再回味 着听到他们发出近呼哀求的颤音光景时,他得意地、不由自主地淫笑着“磨不贳力 , 蹭不光,做个人情又何妨”的俗语,心想,我这个人情,当真这么好做啊, 偷嘴猫不干活,那有的好事。香烟冒出的烟呛醒了睡在他身旁的妻子,妻子傲起身 子从弥漫的烟雾中找到了匡吉林,“炮子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让不让人睡”,妻 子凤嘟哝着翻个身又睡了。匡吉林扔掉烟头,头一缩也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匡吉林和凤都是城郊农村的,两家住的紧邻。凤还在四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孤 儿寡母生活的十分艰辛。匡吉林家也不富裕,但条件要比凤她们家好多了,由于是 紧邻,倒也相处的还可以。凤比匡吉林小五岁,凤的家虽然穷,但破旧的衣服遮挡 不住凤的娇容月貌,随着日月的轮转,花季的凤的姿色越来越显露,就在凤十七岁 那年春天的一个早晨,凤在村北面小竹林里挖笋时,冷不丁地被匡吉林摁倒在地, 任凭凤怎样的反抗,而最终还是被匡吉林占有了。事毕的匡吉林扶起凤,擦掉凤脸 上的泪水,理了理凤的头发说:“凤,我会对你好的,我对天发誓,明年娶你”。 此时的凤一头扎进了匡的怀抱嘤嘤地流着泪,“不许说谎,说话算数,我已是你的 人了”。凤嗫噜的声音从匡吉林的怀中飘出。凤回家时虽然极力地掩饰自己,但还 是被母亲从她歪扭的走路姿势和语无论次的慌张中看出了破绽,于是问凤一大早和 谁在一起的,凤支唔不过去,只好说是刚才在小竹林里和匡吉林在一起的,母亲听 到说是和匡吉林在一起的,也就不再过问了。那是因为匡吉林在她的印象中比较好 的缘故。 第二年的春天,匡吉林没有失言,将凤娶了回家。成婚时没有大操大办,也没 有去办证。 匡吉林想起把城郊结合部的修车行盘到手,只是略施小计,就请他的朋友张亮 拱手将车行让给了他,他的心中好不得意,但也要感谢妻子凤助的一臂之力,如果 没有凤的姿色,没有张亮的贪色,这个车行是钓不到手的。事后的一天,匡吉林问 凤;那天张亮与你到了什么程度。凤拿匡吉林涮味说:“情趣刚被他调起来,你这 个杀千刀到进来了”。匡吉林一听这话可来火了:“怎么,我不进来,你还真想和 他那个不成。”“我只是拿你涮涮味的,还当起真来呢。”凤说着脸一扳接着又说: “没我,有你的今天吗?自个儿也不好好想想,老娘我为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一年的修车行经营下来,匡吉林感到赚头不大,而且还得起早带晚,日晒夜露 满身油污,如果能经营一个公司,弄个老扳做做,不用费那么大的力气去干力气活, 钞票依旧哗哗进口袋,那有多好多自在啊,那才叫人上人呢。但经营公司是要有本 钱的,没有本钱,哪能注册到公司,匡吉林抓耳挠腮地在脑海中过着电影,忽然间 他想起了与自己有一面之交的赵流经理,赵经理经营的一个有色金属公司,赚头蛮 可观的,何不动动他的脑筋呢。他想起了那次赵经理的车坏了在修车行修车时,看 到凤时色迷迷的眼神和说的一番话:“在家歇也歇着,不如到我公司当个秘书,还 能挣点钱花花”,随后赵经理还丢给了凤一张名片又说:“有事尽管来找我”。赵 经理说话时虽然是在屋子里,但还是被匡吉林听到了。想到这,匡吉林的眼睛亮了 起来,大脑迅速的运转着,调集着他所有的智慧,设计着游戏规则和套狼的最佳时 机。为了使这场游戏的开局和结局都如事先设计,匡吉林揣磨了好几天。终于在一 个晚上她和凤摊牌,说出了准备做个游戏的打算,凤没等他说完就啷啷开了:“我 不干,我不干。上次为这事多丢人啊。亏你还又想得起来做这事。莫非你想嫌弃老 娘,又想讨个小的不成”。“哪能呢,我是为我们今后的好日子设计蓝图,只要你 能配合,定会财源滚滚而来。”匡吉林接着又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 有钱。我们有钱,让我落个坏名,坏名只是一时的,比如过去杀了多少共产党人的 刽子手,在海外混了若干年后,当他们腰缠万回来省亲时,不也受到一些高官的礼 待吗?我坏名你有钱,最让我担心的倒是你有钱就变坏,到那时,我是呼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我能搬石头去砸天啊?”凤说完叹了一口气。匡吉林听凤讲的话,知 道凤已同意了他的计划,但就是要打消她的这种顾虑,才能配合的天衣无缝,于是 说:我若有半点歪心,天打五雷轰,死不得全...。这“尸”字还没说出来,凤就用 嫩手捂住了匡吉林的嘴。两人沉默无语地依偎在一起,凤撩起了匡吉林的兴致,一 场颠鸾倒凤后,都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第二天的上午,凤只是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找了一件合时的衣服穿上,跨上自 行车直奔城里的长江有色金属公司去找赵流经理。长江有色金属公司靠住天宝银楼, 门面富丽堂皇。凤一踏进门就有一中年妇女迎了上来:“姑娘,你找谁啊?”凤愣 了一下怯生生地说:“我找赵经理”。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天赵经理送给她的 名片。中年妇女一看这姑娘拿出了赵经理的名片就讲:“姑娘啊,你来的不巧,赵 经理昨天出差到深圳去了,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能回来,你留个地址给我,等他回 来时,我给你转告”。“不用了,不用了。”凤一边说着一边已退到了公司的门外。 从长江有色金属公司出来后,凤折进了隔壁的天宝银楼里,柜台里面金碧辉煌的钻 戒、铂金戒指、黄金戒指还有各种项链、耳环、坠子等等,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 光,尤其是镶着钻石的戒指,在灯光的照射下,光芒四射,凤从来没真的见过这些 珠宝,一时间让凤看的直发呆。“小姐,你看好那一枚啦?”服务小姐彬彬有礼清 新而又柔和嗓音飘进凤的耳朵时,凤才从惊奇而凝固的意境中被拉回。服务小姐的 这一问不要紧,着实让凤白净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凤抬头望了望服务小姐,嫣 然一笑就离开柜台出了天宝银楼。路上,凤推着自行车在大街上慢慢地溜哒着,还 不时地走进时装店看看服装,她被这些花花绿绿的服装吸引了,陶醉了。到了快晌 午时,凤才悠悠忽忽地回到家中,匡吉林忙迎上去问凤:“去了,咱样”。凤眼皮 不抬地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说:“人家不在,到深圳出差去了,要个把星期才回来 呢?”说话间,凤咕噜咕噜把一大碗水喝了下去,随后凤站了起来嘴里叽叽咕咕地 走进灶披间忙午饭去了。匡吉林听完凤的话后,心想,凤会不会拿他开开心,因为 他知道凤的脾气,你越是想急于求成的事情,她越是跟你卖关子,拿你的筋,直到 你真的发急她才不紧不慢地告诉你。从今天回来的光景看,说没有见到赵经理,这 话像。但从她在凳子上没坐多会就起身到灶披间忙饭,又不太像。匡吉林想到这里 放下手中的工具,蹑手蹑脚地也钻进了灶披间,见凤正在涮锅,突然间从身后将凤 一把抱住,凤被这突如其来的搂抱弄懵了,当回头见是丈夫匡吉林时:“炮子子, 哪一门子的精神又来了,你吃不吃饭啊”。凤十分恼火地冲着匡吉林。匡吉林的脸 上堆满了笑容用嘴贴着凤的耳脖子说:“真的没见着”。“没见着。真的没见着”。 凤极不情愿地再次回答着匡吉林的盘问。就在凤弯腰拾掉在地上的铲子时,匡吉林 一双油污的手从凤上衣的下摆操进去,紧紧地抓住凤的双乳揉搓着。凤真有点儿恼 火了:“杀千刀的,又来这一套了,死滚、死滚”。凤说话间将手中的铲子举起要 打,匡吉林见状忙说:“别、别。”说话间,匡吉林从凤的怀中抽回了双手。 蒙蒙的细雨一连下了几天,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修理的生意可做,匡吉林坐在门 口的小板凳上望着外面连绵不断的密密细雨,心情糟透了。尽管心情糟,但他对于 自己精心计划还是有信心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但套狼也不是那么随意就可以 套住的,弄不好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狼没套着反而叫狼把孩子给叼走了,套狼也是 一门艺术,既要巧妙,又要顺其自然,这一点,他相信他的凤有这个能力,是不会 给狼叼走的;他更相信凤与他多年的朝夕相处,是不会假戏真做的。想到这,更加 坚定了他套狼的决心,他也坚信自已准能套住这只“财”狼。 好不容易才雨过天晴,当一缕阳光从门口枝枝叉叉树缝的空隙中照射到匡吉林 的小修车棚时,匡吉林伸了伸懒腰,把几天的烦闷消除了一大半,心情也格外地好, 他一边修着车,一边哼着小调,悠哉游哉做着手中的活儿。 赵流到深圳出差终于回来了,这趟差出的使赵流十分高兴,谈成了一大笔的生 意,掐指一算,剔除费用和其它各项支出,足足可以净赚80多万元。这在他这几年 的经营中可谓赚头最大的一次了。赵流开办的长江有色金属公司,主要是倒腾一些 有色金属,公司的人员不多,也就6、7个人,往年一年做下来,也只能净赚个7、8 万块钱,而且还成日带夜、等前侍后的忙,从洽谈到看货,再到押车、入库,最后 是销售,一个环节都不能少,稍有疏忽,损失的就是自己应赚的利润,没想到这次 做生意一笔就能净赚这么多,而且人还不吃什么大苦,只是把提单转手一卖,现刮 现的钞票就流进了自己的腰包,想到这,赵流怎么能不开心呢?坐在老板椅上的赵 流一边听着音响里放出的“爱拼才会赢”的歌曲,一边又得意地陷入美好的意境之 中,他想到了女人,而且想到的是美丽漂亮的女人。这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他 立刻欠了欠身子,正襟危座地坐在老板椅子上说了声:“请进”。推门进来的是他 雇用的一个中年妇女老周,主要负责公司的勤务工作。老周站在门口面对赵经理说: “你不在家期间,有一个女的拿着你的名一来找你,我问她有啥事,她也不讲,听 说你出差扭头就走了”。“人长的啥模样”。赵流急切地问老周。老周见老板再问 自己,忙说:“上身穿一件碎花的布衫,下身穿的啥颜色的裤子记不清楚了,头后 梳一个不长的独辫子,脸长的白净净的,见人说话会笑”。“不用说了,不用说了。 我知道是谁了”。赵流打断了老周还有没有表述完的话后,自已感到有点失态,对 老周有点儿不太礼貌,于是用了比较缓和的口气又说:“这些日子我不在家,让你 费了不少心,没事了吧,你忙你的去吧”。老周掩好经理的办公室门退了出去。 老周离开他的办公室以后,赵流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出神,思忖自己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定是那修车人的婆娘。一提起那修车人的婆娘,的确让赵流心 旌颤动,那婆娘的容貌既具有古典女仕女图上的文雅,也有乡土气息的野性美,特 别是她那轻柔细语的腔调里让你听到有一种陶醉的感受;她那走路时微微颤动的胸 脯,让你感受到她的身上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和气息。想到这,他几次欲起身开车去 修车行找她,但都被理智地克制住了,一个堂堂的经理,主动上门去找,不但不体 面而且也有失身份。这会,他分折她来的目的莫非是我那次修车时讲的话发生了效 应,既然她能来找我,一次找不到,肯定还会来找第二次的,于是他那激动的情绪 平静了下来。但他又一想,老周只告诉她我出差去了,也没有告诉她我回来的确切 时间,这样吧,我详装全然不知她来找过我这事,开车到她那里溜哒一下,让他俩 知道我已回来就行了。那么怎样才能让他俩知道呢?他终于想好了最佳的办法。于 是,赵流起身站起来。拿着车钥匙出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开着自己的吉诺基吉普车 来到了城郊结合部匡吉林修车的路上,匡吉林的修车行是座东朝西开着,面对朝南 北的大路,赵流就由北向南开车过来,当到了匡吉林的修车行时,赵流摇下车前门 的窗子,将车速放慢,故意地又鸣了几声喇叭,赵流虽然目不斜视地只顾朝前开, 但他用自己眼睛的余光已瞄到匡吉林已注视到了自己。这时,赵流脚下的油门一踩, 车子飞快地向前弛去,从车上的后视镜中,他看到匡吉林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身来 向他的车子望去,并渐渐地从后视镜中消失。 匡吉林的确是看见了吉普车里坐着的人了,凭他的眼力判断,那人就像是赵流 经理,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工具,两只手在前面围裙上边擦边走地朝屋内走去,随着 “凤,凤”的呼喊声走到了屋内,凤坐在屋内的凳子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看摊在桌 子上的小说书,听到匡吉林的叫喊声只是抬头瞄了一下咕噜说:“喊什么魂啊?” “凤,我刚才在门口修车时,你猜我看见谁了”,匡吉林兴冲冲地说。“不猜,不 猜,你一天到晚地在门口望的人多呢,我晓得你望到了哪一个啊?有你的穷事去”, 凤的手中仍不停地织着毛衣,两眼在小说书上扫着,极不情愿地回答着匡吉林。 “是赵经理回来了,刚才他开车打门前过去向南了”。匡吉林说到这,凤才停下了 手中的活儿,两眼这才挪向了匡吉林说:“你没看错人”。“没看错人,肯定是他。 蠓虫从我眼前飞过我都能分的出公母。”匡吉林十分自信地说着。凤忙起身来到厨 子的镜子面前,拿起梳子就拢起头来。匡吉林见凤这样忙说:“慌什么,慌什么。 我跟你不是讲了吗,他开车向南去了,是出城了”。凤这时噗哧地笑出了声说, “我听到你说他回来了,以为你这就叫我去的呢?”匡吉林被凤拾不颠颠的举动逗 的也笑了起来。凤在匡吉林的笑声中羞得满脸绯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匡吉林看到 凤脸渐渐地红了起来,尤如绽开的玫瑰花,忍不住地扑上前去搂着凤狂吻。“别、 别,大白天的像什么样子,晚上在说,晚上在说”。凤一边说着,一边推搡着,匡 吉林这才放下凤,用舌头舔舔自己的上下嘴唇,悻悻地出了房间的门。 想到明天要到城里去找赵经理,小夫妻俩在床上辗转不能入睡,尽管呼风唤雨, 翻江倒海地折腾,两人仍全无睡意,于是只好东扯西拉地挨着,大概在四更头的, 两人才呼呼睡了起来。一觉醒来时已是早上七点多钟,凤先醒的,一轱辘爬起来后, 连忙晃醒还在酣睡的匡吉林。凤草草地吃完早饭,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就推着自行车 上路去城里了。 凤骑着自行车到长江有色金属公司的门口时已是8时多了,正当凤在门口架车低 头给车上锁时,“姑娘,赵经理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办公室里呢,”公司中年妇女 老周说着朝凤走来,凤一怔,愣愣地望住这人,“怎么,不认识我啦,一个多星期 前,你不是来找我们赵经理的那位姑娘吗?”到这时,凤才恍然大悟,忙说:“大 姐,你真好记性,你看我,真是眼浊,谢谢你,谢谢你”。在公司周大姐的引导下, 凤来到了赵流经理的办公室,进门后,老周对着赵经理说:“你不在家时,就这个 姑娘来找你的。”说完话后,老周就退出了经理办公室。赵流看着站在门口的凤, 忙起身迎了上去,扶着凤的后背说;来来来,有什么事坐下来说。说话间,凤已被 推扶着来到了老板桌子面前,于是在赵经理的示意下,坐在了办公桌的对面。“有 什么事吗”。赵经理问。凤抬起头来,脸涨的通红,随即又将头低了下去,两手拨 弄着自己的指角,怯生生地细声细语说:“想到你这里找个事情做做的。”“好说, 好说。这样吧,你让我安排一下,后天上午来我这里听信,有些具体情况,等你来 了再说。就这样,我还有个事得出去一趟。”说话间,赵流已起身拎起了皮包。凤 听了赵经理的话,真是感激涕淋,出了赵经理的办公室后与周大姐打个招呼就离开 了公司。其实,赵流更本没什么事要出去,那么,赵流明明没事,为何又要卖这个 关子呢?他赵流自有他的道理,太容易了没有好果子吃,只有攸着点儿,才能成好 事。赵流在办公室度着步子,开心地笑出了声。 凤这次回来较上一趟早了许多,匡吉林忙迎上去问找到了赵经理没有。凤脸一 沉说:“你这个八级眼倒好的,跟你后虚,马子还虚戽掉呢?”匡吉林此时不开口 了,只是低头自言自语地讲,真的看错了吗?随后就不再开口了。凤看到逗的差不 多了才说:“哄你的,找到了赵经理,赵经理很客气,让我后天上午去听信”。匡 吉林听了这话,眉头舒展开了,心里也高兴起来,但却说:“你敢哄我,我这刻忙 着做生活,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好不容易才挨到后天,凤一早就赶到了长江有色金属公司,到公司时,门还没 开,凤只好在附近转了转。到8点钟时,凤再次来到公司门口时,门已大开,依旧是 周大姐领着来到了赵经理的办公室。在办公室里,赵流望着凤说:“工作已作了安 排,你就给我搞搞收发,接接电话什么的,办公室就设在紧挨着门口的一间。等下 月我有时间上省城去,买台电脑回来,你就再兼顾打打字怎么样。”凤听了连连点 头同意。赵流接着又说:“工资嘛,就先按500元一月开给你,咱样。但我丑话也说 在前头,我们公司虽然是私营企业,规章制度一样不少,上班得像个上班的样子, 如果违反了,我批评起来是不留情面的哦。”凤十分感激地说:“好的,好的”。 赵流与凤简短的工作谈话和工作安排就这样结束了。凤出了经理室,有说不出的喜 悦,把紧挨着经理室的办公室打扫整理一下后,凤就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翻阅起报 纸来了。 转眼间,凤来长江有色金属公司上班已一月有余,较快地进入了角色,一些一 般的业务也基本熟悉。凤知道她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讨口饭吃的,而是她俩商议好 要实施的套狼计划,可这一个多月来,经理赵流一点动静不见,一点暗示也没有, 就连一句过格的话也没听到过,见面总是客客气气、彬彬有礼;谈起工作来总是板 板扎扎,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匡吉林天天看着凤准时上下班,顿顿饭都在家吃,什 么应酬都没参加,觉得真是奇怪了,暗自思忖,难道我看错人了不成。凤也责怪他 自作多情,亏你想的起来的馊主意。匡吉林既没有气馁,也没有歇气,他坚信自己 的判断没有失误,他的这个坚信不是没有一定理由的,赵经理第一次来修车,见到 凤色迷迷的眼珠就转不动,说话时轻声细语,基至还有点嗲,临走时还给凤一张名 片,就凭这,我能判断失误吗?不可能,不可能,是绝对不可能的。我就不信有不 吃腥的猫,除非猫吃腥的神筋出了问题。现在没有动静不代表就不会有那事发生, 这是黎明前的静寂和黑暗。匡吉林将分析的情况和自己的判断告诉凤,凤没有讲话, 只是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 赵流不是无动于衷的,其实他心急如焚,火烧火燎的,早已对凤垂涎三尺了, 只是他在观察她的言行和举止,运筹从那点入手将凤弄到手。从最近观察的情况分 析来看,凤在公司上班安分守纪,特别是见到他,总是嫣然一笑,然后就埋头忙她 手头的事务,也从不多嘴多舌,稳稳重重的。但他转而一想,稳重不等于就没有情 感,不等于就没有追求,虽然她表面让人看来平静如水,其实内心可能还波澜壮阔 呢?民间不是有“稳重稳重,偷人祖宗”之说吗?当然,这不是一件操之过急的事 情,“欲速不达”的道理匡吉林是清楚的,得先悠着点,先让她有个好的印象,然 后再步步深入,反正她已是我的网中之鱼,只是暂养而已,何时取鱼只是个时间问 题。想到这,赵流刚才烦燥的心情平静了下来。轻轻的叩门声拉回了赵流陷入的深 思,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凤,凤手中拿着一摞子材料已来到经理的桌前,边说边 将手头的材料一一地告诉赵流,“这是近期的价格参数表,这是天津特钢厂发来的 传真,这是江西九江发来的催货通知单,这是......"凤在说着,而这些,赵流都很 清楚,所以在凤说的时候,他压根儿就没有认真地听,而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站在 眼前凤,从她的脸模子一直到她的胸脯,只是前面三尺高的老板桌挡住了他的视线, 否则他会继续向下打量和欣赏凤的。“坐下来说,坐下来说”赵流招呼着凤。凤听 到经理让其坐下来,也就端坐到了赵流的对面。“你来我们公司也有些日子了,公 司发展到今天是不容易的啊?一是我的机遇好,二是人缘好,这年头还是好人多坏 人少,这不,你又到我们的公司来上班,使我们的公司又增加了生机和活力。” “我算个啥,你可不能过高地评价我,我只是到你这棵大树下弄口饭吃吃的”,凤 谦逊地而又诚恳地说。这时赵流的话峰一转说:“你那老公,修车不容易啊?一天 下来能弄几个钱啊?”“也不多,够混口饭吃。他那人脾气不好,哥们意气重,打 起架来不要命,唉!跟他没得说头,摊上他了,你说有啥法子,任命去过吧。” “嘿嘿,做人不要刁,一只馍头搭只糕。这是命运的安排。”赵流并没有顺着凤的 话说下去,反而有安慰的口吻在里头。而凤呢,在想刚才说的话有没有过于唐突的 地方,最后发觉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于是就站起身来说:“不打搅你赵经理了。” 说话间,凤已退到了门外。凤走了以后,赵流在想,凤肯定是不甘于现在的这个处 境的,从她的话里可以隐约听到玄外之音,至少说她对自己的这个家庭不是很满意 的。 自打那次赵流经理与凤有过谈话以后,也不知咋的,近期谈业务的事比较忙, 凤也没有机会与经理再谈。这天下午赵流经理与客商谈业务进行了一下午,最后从 赵流经理办公室传出的笑声可以判断,这笔业务又谈成功了,在赵流经理送走客人 回公司路过凤办公室时,在凤的办公室门口停住了脚步:“今天晚上与我陪客商到 海鲜楼吃个晚饭”。说完话后赵流经理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这天晚上,凤真的回来迟了,匡吉林在家中左等右等不见凤回家的身影,真是 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精心设计的游戏可能要发挥作用,幻想着手中将数着大把大把 的钞票;忧的是凤毕竟是自己朝夕相处多年的妻子,让她被赵流享用,心里总不是 滋味。但为了套狼也只能这样了。门吱呀呀地开了下来,凤蹑手蹑脚地回家后又轻 轻地把门关上,简单地洗漱后也钻进了床上的被窝里。匡吉林身子一拗爬压在了凤 的身上,“狗养的,我还以为你睡着的。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早了,闹腾个啥,快 睡吧。”凤说话时,嘴里的酒气喷了出来,“你喝酒了,有那事了吗。”凤确实也 疲劳了,于是说“啥事也没有,去、去、去,有你的穷事”。匡吉林还是比较相信 凤的,沉寂了一会儿,两人相继发出了鼾声,进入了梦乡。 凤自从参加公司的一次接待后,赵流发觉凤不仅会说话,而且也会接待客人, 很会讨人喜欢,还真有一定的公关能力。凤的这些行动越发激起了赵流经理的欲望, 以后凡有接待的事都自然少不了凤到场作陪。这天下午赵流送走客人后站在凤的办 公室门口对凤说,“今晚在飞云宾馆参加接待客人”。晚上,凤早早地来到了春光 厅。一会儿赵流经理也到了,但没有客人,只是经理一个人,于是凤便问,“客人 呢?”“客人临时有急事回去了,就咋俩了,退宴有点不妥,菜嘛,撤掉几个也就 行了。”说话间,赵流已坐到了位置上。凤在坐下时说了一句“遵命不如从命了”。 席间两人谈东谈西地都喝了一些酒下肚,酒壮人胆,相互间说话也投机的多了。借 着明亮的灯光,见杯酒下肚的凤,脸上泛起的红晕,越发光彩照人,在加上凤甜甜 的笑容,使得赵流经理两眼发直,一发不能自制,“你这是怎么了,老盯着我望, 望个啥啊?”“你真的好美啊!犹如七仙女下凡”。“别逗了,我没这么好”。说 这话时,凤的两眼也向赵流射出了光芒,就在他们眼睛对接的瞬时,赵流似乎悟到 了什么,当赵流说出“我真想亲亲你”的话语落下后,急忙又收回说,“说的玩的, 对不起,对不起,不算数。”凤听后嫣然一笑说“不是大丈夫,既说了,又收回干 什么。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这一说还真的把赵流说的不好意思,但赵流很快地 把自己调整了过来,“有你这话,我心里踏实的多了,要不然,我真有点责怪自己 太不懂得尊重女性了。”酒足饭饱以后,俩人离开了春光厅,在电梯里,他俩迅速 相拥闪电般地接了一次吻。虽然是十分短暂的,但只要有了这第一次,还愁以后的 日子嘛?各自盘算自己的小九九。到了电梯的底层时,当赵流与凤的两眼再次对撞 时,俩人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在飞云宾馆的1516房间门口,凤拿着赵流经理事先给的房门插卡,轻轻插入后, 门锁上的绿灯亮了,凤握着门把手轻轻地旋转一下后,房间的门便开启了,凤进门 后自闭门咔嚓一声便自动将门关上了。凤在房间里打量着房子的四周,觉得环境太 好了,于是开启了床头柜上的音乐开关,一曲悠闲的蓝色多瑙河小提琴协奏乐曲弥 漫在整个房间里,凤感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自在,她被这优美的音乐陶醉了。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了,凤知道定是赵流来了,于是迅速地打开了房间的门,果然 就是赵流,赵流刚刚进入房间,两人就缠上了,三步并着一步地到了床边,然后干 柴热火似地在床上翻天覆地的滚着,在滚的当间,赵流脱去了凤的衣服,凤洁白如 玉的胴体旋即展现在赵流的面前,赵流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犹如饿虎扑食般 地将凤揽进身下,此时的凤并不吃惊,毕竟是过来之人,因此,轻轻地对赵流说: “慢着,慢着,我来,我来。”然后轻车熟路地为赵流导航。赵流终于喘着粗气退 出了激烈的狂奔。此刻,他正闭着两只眼睛四仰八叉地仰在了床上。凤已钻进卫生 间的浴缸里,在温水中泡着。 赵流回到公司的办公室后,还陷入在对刚才的美好场景回忆,他感到不仅欣赏 到了她那细腻清秀的古典美丽,而且也享受到了她那具有野性的原始疯狂,更让他 难已忘怀的是凤在嗲声嗲气中为他的吹拉弹唱,这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怀疑刚才 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于是用舌头舔舔自己的上下嘴唇,然后又咬了咬,确信刚才发 生的事情是真实的,才暗自庆幸自己找到了知音。 凤到傍晚时辰才离开宾馆,到家时天已擦黑了。这一夜,凤虽然感到疲劳,但 下午发生的情景使她兴奋地在床上辗转迟迟不能入睡,而身边的匡吉林却早早地已 进入了梦乡,凤几次想把匡吉林摇醒,告诉他设计的游戏已开始进行,但转而一想, 若现在就告诉他,他在得意之时肯定少不了又要使命地揉她,凤自言自语地默告自 己,算了,等以后再说。于是一翻身脸朝里睡了。 凤要随经理到南方出差的事告诉匡吉林后,匡吉林喜出望外,他认为真的机会 来了,于是跟凤讲千万要抓住这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凤会意地点头应允着。 人是衣裳马是鞍,经过包装了的凤越发光彩照人,更具有了职业女性的成熟美。 赵流带着凤在深圳谈完生意后,直飞海南的三亚市,热带美丽的风光深深地吸引着 凤,她感觉似乎到了人间仙境,特别是矗立在天涯海角沙滩上的巨石,过去只有在 人民币上见到,而此刻近在眼前,他俩在沙滩上嬉戏着,享受着这大自然恩赐给人 类的美丽风景。晚上回到酒店后,相互饱尝造物主赐予的快乐,尽兴而又尽情地享 受着,似乎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俩。 凤从赵流皮包里拿出返程的机票,在双眸凝视中落下了眼泪,赵流连忙把凤揽 进怀里问怎么了,凤娇嗔地说:“回去怎么办,两个人的世界不能老是设在宾馆里, 我的家你又不能去,办公室里一点情调都没有,你说咋办。”赵流觉得凤讲的确有 道理,是啊,咱俩回去到哪里去尽兴呢?赵流陷入了沉思。最后他决定,以凤工作 出色,由公司在城里安居公寓买一套商品房分给她,咱俩不也就有了幽会的地方了 嘛?想到这,赵流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告诉了凤,凤听后用纤细而又细 嫩的双手抱住赵流的脖子娇滴滴地说:“分一套房子给我,还不如就送给我呢,也 让我好好领你这个大经理的情啊!”想到凤给予的万般柔情和销魂的时时刻刻,于 是赵流十分爽气地说:“就依你说,回去立马办理。不过,你老公的修车行要依旧 在城郊结合部开着。”赵流说这话的意思是使他俩的幽会与她老公造成一个时间差。 而凤呢,明白赵流说这话的意思,于是说“他不修车,想干什么啊。”有凤的这个 回答,赵流心里踏实的多了。 当经过重新包装的凤突然地站在匡吉林面前时,着实让匡吃惊不小,一趟南方 之行的收获也让匡得到了具体的实惠。就说那现刮现地弄到了一套住房,匡吉林想 到自己也要做城里人了,怎么能叫他不高兴呢?晚上上床后,匡吉林像盘点似的对 凤这次与赵流去南方的一些细枝末节进行了细细查点,于是凤将赵流怎么来怎么去 的情景都一一地讲述给匡吉林听,最后凤用细白的嫩手指戳了一下匡吉林的额头说 “人家比你文雅的多,那像你,每次都跟个饿狼似的,一点都不照顾别人。”凤尽 管说她的,匡吉林依旧按照他的习惯重复着最原始而又最疯狂的动作。 自凤与匡吉林住进赵流送的房子后,匡吉林迅速地领办了房产证,将该房的产 权登记到了自己的名下,到这时,凤与匡吉林才算彻底地放下了心。赵流与凤隔三 叉五地在这里颠鸾倒凤,而匡吉林都十分清楚,只是在盘算收套的时机与方法。这 天晚上,匡吉林把收套的打算告诉了凤,凤说“他出差在外有好几天了,今天下午 打电话给我说明天上午到家,约的是下午到这里来。这样吧,他明天进屋后,我就 在后窗放个扫帚,待一会儿你在进来,进来以后的戏全是你一人演了,我可不管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匡吉林胸有成竹地回答着。 出差在外好几天才回来的赵流,一进凤的家就急不可待地将凤摁倒在床上,凤 这时则尽力地与赵流多周旋一会,好让匡吉林做好准备,于是说,“别忙,别忙, 衣服脱了在来”。两人终于把衣服脱得个精光,赤条条地在绞在了一起。这时房门 被轻轻地打开,随后砰地一声重重地又关上了门,这一响声让凤尖叫了起来,进来 的不是别人正是匡吉林,匡吉林听到凤的尖叫,从门后拿起早已准备好了的杀猪点 心刀冲进了房间,先一下捋去他俩的衣服,然后一把就摁住了赤条条的赵流和凤, “好啊!你们尽敢背着我干这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匡吉林怒不 可遏地吼着,“我们错了,你就饶了我们吧,下次再不做这事了。”赵流哀求着说。 “我不跟你费话,口说无凭,立据为实。”于是赵流拿着匡吉林递给纸笔写下了: “我与凤今天下午发生两性关系是极其错误的行为,保证今后不再犯。”字条写好 后,凤与赵流分别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匡吉林拿起纸条看了看后将纸条叠好放 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手持明晃晃的尖刀来到了赵流面前说“你说是私了,还是公 了。”赵流镇静了一下问“私了怎么了,公了怎么了。”“私了嘛,我老婆被你睡 了,我的精神受到刺激,得治病,得外去散散心,得营养营养,这钱你不出谁给? 然后嘛?只当这事没发生过一样;公了,我先杀了你,再把我老婆也杀了,然后我 去投案自首,公家自然会过问这事的起因原委,我就把你俩写给我的条子呈上去给 公家,如果法院判决杀了我的头,我赚一个,如果不杀我的头,你俩的亏可就真的 吃大了。”匡吉林摇头晃脑地说着。“炮子子,你这么狠心干什么。”凤装出极度 气愤的样子说。“你她妈的偷人,还敢跟老子吼”,匡吉林说着,竟然用点心尖刀 把凤的膀子刺破,一股鲜红的血液顺着凤洁白的膀子流了下来。“你就开个价吧?” 赵流见状无可奈何而又有气无声地说。“二十万”,匡吉林一口就说出了这个数。 赵流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没那么多钱”。十八万、十五万、十二万,数字不停 地降着,经过几经讨价还价,最后以十万拍扳。“怎么给付”,匡吉林又吼了起来, “你把我的皮包递来,我开一张支票给你”。匡吉林拿到支票,核对无误后,才将 他俩的衣服递过去,就在他俩穿衣服的空档里,匡吉林飞快地直奔银行,取走了十 万元现金后随即又存入了自己的账户。屋里的凤为了能让匡吉林顺利地取走现金, 又略施小计拖住赵流,在穿衣服的时候,凤扑向赵流的怀中哭了一场,赵流抹去凤 脸上的泪水后又帮忙为凤被刺伤的膀子包扎。凤估摸着匡吉林已把事办完了,于是 迅速地收住了泪水。戏终于降下了惟幕,而蒙在鼓里的赵流丝毫都没有察觉这对夫 妻上演的双簧戏。 赵流狼狈地回到自己办公室,心惊肉跳的余悸仍然没有消除,想到损失了点钱 没什么了不起,以后还可以赚,但想起那明晃晃的尖刀,真的使他不寒而粟,在庆 幸他没有对自己下手时,最让他放不下舍不得的还是凤,他不知凤还要受到匡吉林 的什么样折磨。 夜深了,匡吉林和凤还没有入睡,他俩沉静在无限的喜悦之中,为自己精心设 计的游戏有结果而高兴。凤依偎在匡吉林怀中说“你那凶象真吓人,明晃晃的刀划 来划去的,我真担心万一失手出事就麻烦了。”“我心里有数的狠,分寸掌握的好 着呢,不那样,他能乖乖地拱手把钱交出来吗?要说这次游戏成功地实现预计的效 果,没有你恰到好处的表演,是绝对不能成功的。”“还说这话呢?你在迟来一会, 完事了,我看你还有啥法子。”凤打趣地朝匡吉林嘟哝着说。“那能呢?我躲在老 远的地方看到他进去的,我不会掌握好火候嘛?你也太小看人了。”匡吉林突然话 峰一转说,“咱俩的戏还得再演下去,否则那小子就会看出破绽,知道咱俩是算计 他了”。“还要演啊?真累死人了,还怎么个演法。”凤不耐烦地说。“咱俩来个 假离婚,不去办任何什么手续,对赵流就说咱分手了。等过了这一阵子后,咱俩假 意地去找人撮合一下,不就又到一起生活嘛?”凤虽然答应匡吉林的这个主意,但 提出:“咱俩之间必须立个协议下来,否则,到时你来个假戏真做,我还真哭笑不 得呢?” 凤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来公司上班,这可真得急坏了赵流,也使他无心去做生意。 这天下午凤在家简单地化妆了一下就来到了公司,经过化妆的凤,让人看上去是一 脸的憔悴,也让人感觉凤苍老了许多。赵流把凤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凤嗫噜地告 诉他,她与他分手了。这个消息对于赵流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只要不让自己的老 婆知道,他又可尽情地享受与凤在一起如胶似膝的光景。想到这,赵流对凤说: “我会对你好的,有什么困难只管说。” 再说匡吉林吧,弄到这十万元之后,告别了多年的修车行当,将车行盘给了他 人,这几天他一直在想重新搞个什么行当,他考察来考察去,觉得目前市面上还没 有一个专门经营电脑的,于是他决定开电脑行,他不仅卖整机,而且还经营电脑的 各种配件,生意异常地红火,且现金交易,日日进账,匡吉林真的发了起来,只是 短短几个月的经营,他竟然将本金全部收回,还好好地赚了一大笔。手中有钱的匡 吉林又在思索怎样成为名人,他突然灵机一动,我何不到南方的二手电脑市场看看, 组织一批电脑支援我们乡村的小学,如果这一招真的见效,那轰动效应肯定是不得 了的。于是他在南方的二手电脑市场没费吹灰之力,以平均每台300元的价格一下子 购回了60台,这60台二手电脑经过技术处理,都同崭新的一样,这对于没摸过这玩 意的乡村人来说,是弄不清楚好与差的。匡吉林的这一招果真灵验,立即引起了有 关部门的重视。在一次全市副科职级的干部大会上,书记大肆地对匡吉林进行了宣 传,“一个个体户有这样高的觉悟,心系我们的下一代,这种高尚的精神难道不值 得我们好好学习吗。”没多久,市里的X大会召开,匡吉林光荣地出席,并被选为X 委员会的常委,从此,匡吉林步入了更加辉煌的时期。 在匡吉林经营电脑红红火火的时候,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结发妻子凤,一切都按 他安排的时刻表走着。当夜幕降临华灯初放时,他与凤坐在装璜华丽的房间沙发上 时,又在满怀信心地设计着明天的游戏规则。 联系地址:tk@wx88.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