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梅雁嘻笑的面孔出现在房间里,她一手拿着包,一手提着一根黑色的电棍。她 的身后是表情阴森诡秘的凌光。凌光还是那么有风度,即使手拿着手枪也还是那么 的潇洒,只是他的眼镜片后面闪动着阴森的冷光。 “哥——”梅雁妩媚地看着呆滞的宪一,“你也太大意啦,大门趟开着,楼门 也没有锁,是不是在等着海虹呢?四点以前她准来吧!”她说完看了一下凌光,转 身把放在桌子上的报警器拿在手里,她摆一会儿,又重新放下。然后又在沙发座底 下摸出个小东西放在了手提包里。 宪一知道那小东西一定是窃听器。 “拿过来吧,”她向宪一伸出了她那优雅的手。 宪一明白她要的是什么,他顺从的把身边的手机递给了她。 “把打火机也拿过来吧?” 打火机!宪一脑子发涨。现在他才明白她给与自己的火机原来也是个窍听器。 “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才智的年青人,可惜你坏了我的好事。”凌光冷笑着面对 着宪一,他坐在沙发上,很优雅的盘起一条腿,随手把枪放在了茶几上。他阴险抽 畜的脸变幻着模样,由穷凶极恶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宪一一动不动,哑口无言,感到口干舌燥。他无神地看着凌光。为自己的大意 而懊恼不已。 他振静了一下麻木的神经,注视着两人的动静。 此时的凌光还是那样气宇不凡,镇定自若,这不由得让宪一肃然起敬。惊悸过 后,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都拿完了,”梅雁先后进了两边的卧室,她出来站到凌光的身旁,手拎着电 棒,面带狰狞,用傲慢的眼光注视着宪一。她苍白的脸丑恶的扭曲着,一会儿红润 而冷艳、一会儿苍白而又丑恶,眼睛里喷射着怪异的凶光。她此时已经处于声斯竭 里的边缘,以由一个冷艳的浪女变成一个十足恐怖的巫女。 看到梅雁这付狰狞的面孔,宪一恍然梦醒——昨夜梦幻中女鬼的形象不就是梅 雁吗? 屋子里寂静无声,宪一感到了心脏的跳动。他对自己的笨拙与疏忽懊恼万分: 为什么还要证实,首先与海虹或公安局打个电话也成呀!可现在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自己真蠢啊! 事情的发生实际上都与梅雁有关,她与凌光的结合应当是前几年作舞女开始, 而开店营业是个幌子,目地是与凌光保持暧昧关系。延中在张湾的经营实际上也是 凌光的旨意——便于控制与联系。这些情况自己不了解,可梅雁在案子中的作用自 己早就应该想到才是。然而自己却象个傻瓜一般,被她美艳的外表所蛊惑。她千方 百计的挑逗、引诱自己,在这方面她不愧是个老行家。她把自己弄得意乱情迷,自 己差一点掉进了她缠绵淫荡的陷井里。而轻挑的常林很自然的就被她迷惑住。宪一 呀!宪一!你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常林不就是被她的媚态所诱惑?宪一自责着,羞 愧难当,懊恼不已。 宪一看到凌光与梅雁并没有立急动手的意思,两人正用猫戏老鼠的目光瞧着自 己。知道已经脱离不了他们的手掌,他审时度势寻找着回旋的余地。他直视梅雁的 眼睛。 “当你意识到常林正在调查舞弊的事,你就把他勾引到你的怀里?” 宪一用平静的语气询问着梅雁,此时他的心里还有一些细节上没有解开的悬疑。 “看在我们相处一场的份上,为了让你死的踏实,我可以告诉你。那时还没有, 我从他那色眯眯的目光里看出了他的欲望与渴求,我了解男人。” 梅雁面无耻色,磁感的语调与双眼里流露出狰狞与淫荡的气息。 宪一被梅雁撩拨的眼光刺激的难受,他避开了她撩人的目光。是呀,只有操持 过皮肉生意的女人才有这种目光,为什么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感觉到呢? 常林被她的媚光所诱惑,把调查的事告诉了她,常林在‘如意’接到的第一个 电话那是梅雁打来的。那时梅雁还在岛上,当她从常林的口中了解到舞弊就要败露 时,她恐惑不安。想来梅雁立即通知了凌光商量着对策,她先向春花谎报去调查延 中的事离开了岛上。在烟台她用了放荡的语言把常林约出,她明白常林一定会入套。 她约出常林的目地就是要除掉他。除掉常林容易,可是向常林提供情报的人还不知 道,从邮件里水仙的身份暴露了。然而,还有一个人即将或早晚知道此事,这人就 是春花。当梅雁从常林口中得知已经把资料转发给春花时,明白单单除掉常林与水 仙并没有多少的意义了。因为还有一个春花,还有春花电脑里的资料。 此前已经失踪了一个延中,现在若用简单的暴力方法除掉春花与常林一定会引 起警方的怀疑。心急如焚的梅雁一定是在烟台把自己的车交给了凌光,随后上了常 林的汽车。她用最擅长的媚术控制住常林,使常林没有向外联系。在这期间,她想 出了绝妙的解决方法。而这种方法只有操持过皮肉生意的妓女才会想得出来——她 用柔情获得了常林的精液。 两人作爱的时间一定是在十点之前,梅雁见自己时是晚上十点,这时候春花已 经休息了。可以想象的是春花没有打开过信箱,若不她会告诉自己的。那晚十点多 梅雁的现身一是打听自己是否在常林与春花那里得到过消息,二是表白没有与常林 在这个时间有干系。还可以想像的是梅雁在楼下会见自己的时候,常林已经失去了 自由。现在自己所不明白的只是两人作爱的地点了。 “你与常林在一起的地方是在你的店里还是在这里?”宪一指着脚下的地毯问。 梅雁鲜廉寡耻的脸上露出狡黠的一笑,“你的想象很对,是在我的店里。完事 后我把常林用酒药迷昏,然后我就开着自己的车去见你。我不得不采取这种方式。” 梅雁说到这里,面色丑陋地扭曲着,她低头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凌光,“为了保护 我心爱的人,我不惜亵渎了自己。” “乖、乖。”宪一抽动了一下嘴角,流露出嘲笑的神色。从这个婊子嘴里还能 够说出亵渎二字,真是恬不知耻。他用鄙夷的眼光扫射着梅雁,感到她是那么的下 流、无耻、肮脏而卑鄙。 凌光显然不喜欢梅雁提到有失自己尊严的话,他眼睛里冒出了凶光,摆弄起手 中的电棍,看来他有些不耐烦。“常林应该死,是他坏了我的好事。”凌光用阴险 的目光看着宪一说:“让延中永远的消失,即使上面查也不会查出什么来。可是常 林却纵勇水仙,从以前延中的资料里找到了股东的名单,坏了我们的好事。” 宪一注视着凌光,嘴角露出轻蔑的嘲笑,“我想不是常林坏了你们的好事。世 上如果不贪财好色,就从根本上减少了许多的麻烦。不是吗?” 凌光被宪一挖苦的语调刺激的恼羞成怒,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他呶了呶 嘴,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使劲地摆弄着手中的电棍。 宪一内心紧张地盘算着周围的环境与形势。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们全部窃听,海 虹就要到来,看来他们是在等候着海虹。幕障的后面就是落地钢化玻璃窗,自己的 身体根本撞不开,而对面两位手拿着电棍手枪正虎视耽耽,凌光的侄子也一定在楼 下把持着。与他们硬拚?拚不过。 可是没有别的办法,自己死前无论如何也得与海虹报个信,现在只有与他们硬 拚一条路了。 可是——自己势孤力单怕是徒劳。宪一嘴里发干,额头冒出了紧张的汗水。 “你用常林的手机骗开了春花的房门,你又是怎么诱骗她打开信箱的?”宪一 看着梅雁稳定住自己的情绪,暗暗告戒自己不要紧张,也不能刺激凌光。他装作一 付无可奈何的样子。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往事如云,思绪万千。但此时决对不 能想这些。他明白动手之前,应该先麻痹一下他们。 “这很简单,春花很单纯,我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随后再用常林 的手机叫开卧室的房门。进屋里我告诉她说有延中给你的信件,她毫无怀疑的打开 电脑,找到邮箱,然后我就。”春花用双手作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随后我把常 林的东西用注射器注入到春花的体内,这事就结束了。” 宪一感觉梅雁不但是个女巫,而且还是个女魔。她叙说杀人时表情极为的轻松, 扭曲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的快意。 这个女妖!宪一暗骂了一句。那晚凌光与他的侄子一定在走廊里监视着自己, 只要自己听到了动静走出房门,那他们也一定会把自己杀死。现场多了自己尸体, 可以把责任推给常林,这对他们杀人的计划并没有妨碍。他们想得可真周到啊!用 常林使用的香水伪造现场的痕迹。 事后梅雁趁着雾色潜回了家,而凌光二人带着常林的香水与车子到了‘天狗鼻 ’,制造了常林畏罪自杀的现场痕迹。想起来了,听海虹说起过,凌光年轻时当过 警察,这一定是他的主意。 宪一用眼角扫视着四周,掂量着有什么使用的武器。凌光与梅雁离自己只有三、 四米的距离,桌子上有梅雁的电脑,而靠墙的落地花瓶离自己又远。看来身边只有 坐着的椅子了。宪一打定了主意,暗暗的使着劲。 凌光优雅地站起身,用恶毒地目光看着宪一,“从你打与张湾的电话里,知道 你在了解梅雁与延中的关系,我们明白了你对梅雁的怀疑。我配服你的聪明与智慧, 不愧是炒股比赛的冠军。除掉了春花与常林,我们可以说是作得天衣无缝。即使警 方有所怀疑,也找不到证据。 但你超常的嗅觉与意识确实让我们害怕,我感到隐瞒和掩饰延中的失踪会更加 的引起你的怀疑,所以一开始就想把你们对延中失踪的看法引向岐途,可是你最终 还是悟出了事实的真相。 对不起。“凌光真不愧是个有风度的人,这个时候还保持着惯有的斯文与气质。 他说完,摆了一下头,示意梅雁采取行动。 晚了!他们要下手了,还不如刚才就冲出去,宪一悔恨不已。他突然伸出了胳 膊:“慢,还有一个问题。延中夫妻两个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够了!那是我手下作的事,他们的尸体在那里我也不清楚。”凌光不耐烦地 回答着宪一的提问。他把手枪放进怀里,把电棍递给梅雁,然后从腰里掏出一根绳 子。 他要勒死我!说时迟、那时快,刹那间宪一猛然起身踢起椅子。椅子翻滚着直 奔凌光而去。 凌光早就料到了这一手,他一侧身悠然的躲过。宪一还没有起步,就感觉万箭 穿心、脑子疼涨、全身痉挛,他头上已经糟到梅雁电棍痛苦的一击。宪一到在地毯 上,蜷缩着身子,抽搐不止。紧接着他感到头部、腹部重重的挨了几脚,顿时喘不 过气来。一股胆汗涌向了嘴腔。 此时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天旋地转,意识到自己快死了,随后什么也 意识不到了。 这是在过山车里,自己紧紧的与海虹抱在一起,怎么还在转?应该停下来了! 她怎么飞出去啦?“虹——!”宪一大叫一声。 宪一慢慢的睁开眼睛,觉得头晕眼花,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渐渐的他感觉到 了疼痛,朦胧记起发生过的事,意识到自己产生了幻觉。 身子不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脑子胀得厉害,似乎不是长在自己的肩上。胸膛里 点有一把火,烧得难受。宪一使劲地喘着粗气,逐渐觉得双手麻木,浑身的疼痛, 这时他明白已经被捆住了四肢。他强行睁开肿胀的眼睛,望了望墙上的装饰。意识 到这是在自己住的那个小房间里。 宪一僵尸似地躺在地毯上,一种绝望的情绪攫住他的心。 门开处梅雁走进房间,她蹲下身用怪异的模样凝视着宪一。 “我听到你在喊海虹的名字,看来你对她是很衷情。今晚就让你们永远的在一 起。呵、呵……。 梅雁磁感的笑声里掺杂着女巫般凄惨的怪音。她白晰的脸狰狞扭曲着,即象哭, 又象笑,其模样纯碎是一幅十足的女妖巫。 “怪不得海虹那么的喜欢你,你的俊貌、你的气质、你的聪慧与才智,你的一 切确实能够打动女人的心。我交往的男人多了,可从来没有那一位能够象你这样让 我心动。一开始我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认为你很好把握,玩弄你非常的容易。可 是我想错了,你不但有着男子汉的魅力,而你敏锐的眼光更让我害怕,你如此离奇 的嗅觉与预感让我们感觉到事实上的危险。 与你接近并不单纯的勾引你,实际上我还真得有点喜欢你。只是你并不领情。 “ “你这个无耻的婊子!”宪一胸部一阵的疼痛,他嚅动着嘴唇,逼视着她竭力 地骂着,“你们机关算尽,但总会露陷,你会留下尾巴。” “不会!怎么会呢?你放心吧!股票的证据在海虹带来的电脑里,只要让你们 永远的消失,股票的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即使公家怀疑,这事也不会查清。春花 的死也永远是铁案。” 梅雁的脸上这时显现出得意的神色。“你想过没有,以前你怀疑凶手是延中。 其实,在外人看来你也有很大的疑点,不是吗?你与春花的关系极为密切。密切的 我都认为你们之间有着不清白的关系。而奸杀那天你又住在离春花很近的房间里。 当你看到常林在与春花通奸时,你的嫉妒心猛然升起,你打死了常林,掐死了春花, 然后又伪造了常林自杀的现场。这样说来你是凶手没有人怀疑。” 此时,她伸出白晰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肿涨的面颊,黑色的眸子里又恢复了 往是妩媚的柔情。渐渐地,她的眼睛里喷射出淫荡的欲火,她俯下身,贪婪地亲吻 着宪一的面颊与嘴唇。 宪一被她羞辱的怒火中烧,攒了一口唾液,用力的向她脸上啐去。 梅雁直起身,掏出手娟擦了一把脸,并没有生气,还是用媚眼望着宪一。 “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从来还没有一个男人摆脱过我的诱惑与挑逗,而你 是第一个。太可惜了!我是真心的喜欢你,可你并不领情,让你离开我还真有点舍 不得。你既然这么衷情海虹,就让她与你一起上路吧。她一会儿就要到了,她不是 要把身上的所有奉献给你吗?可我们现在感兴趣的只是她手中的电脑。你想知道, 电脑里都是些什么内容吗?” 水仙发给常林的邮件是什么内容呢?宪一只是推测那是一封很重要的证据,并 不清楚里面具体的内容,这时他真想开口问问眼前这个恶鬼,可是自己的尊严不允 许这样。 梅雁从宪一孤疑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想法。她狰狞的冷笑着,扭曲着白晰的脸, 眼睛里冒出疠鬼般的凶光:“你一定很想知道邮件里的内容吧!今天就让你死个明 白。回购的股票落在十几个帐户上,共有一百多万股,这些帐户都是我的远房亲戚, 知道这事的只有凌光、延中与我。该死的延中,离婚前他把写有帐户名字与数量、 代码的纸片遗忘在水仙那里,虽然上面没有写清是什么,可水仙还是从里面看出了 明堂。她起初与常林在网上认识时只是怀疑股票有舞弊的行为,但她并没有证据。 后来她找到了常林遗留在她那儿的单据,她怀疑这与股票有关并把这些数字寄给了 常林。这也是导致他们死去的死因。” 果然是这样,自己一开始推测的没有错,水仙与常林接触时并没有证据,但细 心的水仙是在离婚前的物品里找到了延中存留的东西。这些数字只要与股东名单一 对照,立即就能发现里面的问题“唉!”宪一内心里叹息一声,太晚了,一开始她 不但蛊惑自己,而且还试图把自己的注意力引向岐途,她给自己一些廉价的忠告和 简单的答案来骗取对她的信任。这些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觉察到呢?这个狐狸精、 女巫、恶鬼,画皮里吃人的女妖。宪一暗骂着,恼怒不已。 “今天晚上就成全你俩。你不是也有杀害春花的嫌疑吗?我就顺水推舟,把海 虹当成侦破你是罪犯的英雄,你劫持她划小舟驶向大海,同归于尽,怎么样?这个 计划不错吧。还有,你可能还不知道海虹的真实身份吧?” ‘真实身份?’宪一身子猛一抽动,困惑的看着梅雁那张女妖般的脸。 “从她给你的邮件里可以看出你还不知道。你现在所知道的海虹一切都是真的, 但是最重要的事你并不清楚——她是反贪局的工作人员。她在调查公司里用内部职 工股贿赂官员的事,实际上她是在利用你。我第一次见到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可 后来就感觉到有些不对。昨天我才弄清这事,幸运的是她知道的并不多,可是一但 打开了邮箱情况就不同了。” 宪一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她。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海虹身上的 神秘感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她主动的接近自己、还有电话单、了解暗算的现场、独 立的调查,欲说还体的语气。所有的疑惑现在全部清楚了,这个纯情的小妹妹始终 在与自己开着玩笑。而自己却害了她。 此时海虹那飘逸、活力与激情的形象浮现在眼前,她虽然在瞒着自己,便那是 她的工作性质所需要的。她的本质是纯洁的,她对自己的爱那是纯真的。 梅雁痴呆的看着宪一,似乎在看着自己心中的情人。她两颊绯红,俯下身来用 娇嗲的嗓音轻呼着宪一:“我一定要得到你,一定要让你的唇吻我一次。” “呸!”宪一又一口唾液向她脸上啐去。“你这个下流、肮脏、无耻、卑鄙的 婊子!”宪一脸色涨红,大声的怒骂着。 他的脸上挨了几个耳光,紧接着一团碎布使劲的栽到了他的嘴里。 屋门开启,凌光走了进来,他显然在外屋听到了宪一的叫骂。他看了看躺在地 下的宪一,看了看梅雁,似乎看出了点什么,没有吱声。 梅雁站起身来。走到凌光的身前,用妩媚的目光注视着他,她伸出胳膊抱紧他 的腰,此时她从宪一身上激起的欲火已经烧起,她急切地需要从凌光的身上找到平 衡。 “快一个月了,还没有与你在一起,我受不了。”她娇嗲地说着,浑身酢软, 使劲把脸埋在凌光的胸膛里。凌光被她的媚态勾起了兴致,低头亲吻着她的面颊慢 慢的呼吸急促起来。两人簇拥着准备走出房间。忽然梅雁离开凌光的怀抱,她转身 走到宪一的跟前,疯狂而且歇斯底里地扭曲着脸。她抬起白色的皮靴,照宪一的头 颅使劲的碾去。 一阵撕心烈胆的疼痛,宪一内心惨叫着,顿时失去了知觉。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