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百花园舞厅座落在一条普通的小巷里,在南方这个发达的城市里算不上一二流。 但它有自己的独特魁力,来这里跳舞的妇女们特别多。有丈夫的、离过婚的、漂亮 的、很一般的,大多数都有一段孤寂伤感的经历。 “青,你一个人,她们呢?”许军穿着美人头名牌西装,站在舞厅门口,看到 青一个人来,不解地问。 “我和她们说好,也在这里等。进去看看,说不定已在里面跳舞了。”他们买 了票,在灯光幽暗的舞厅里转了一圈,没见到要找的人。“这些女人,可能有什么 事,等一下会来的。我们去找个位子,欣赏一下没有特别饥渴的女人。” 许军坐了下来,“你和她们说好是今晚?是在这?” “我什么时候骗你,就是她们不来,这里没女人了,一个也不感兴趣!” “不是这意思,我只想看看陈艳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棒。她是怎样一个人?你了 解一点,晓雅她和你说过一些?” “一个浑身散发着肉感的女人,那对大奶房我敢打赌你从未摸过。无论那个男 人看它一眼,肯定情不自禁,长久忘不了,不管是正派的男人、还是不解风情,都 一样。” “这样的好事,既然想起来,让给我受用。” “我说许军,男人对她来说,越多越销魂,她是个只知道发泄性欲的骚女人。 要是和她发生关系,晓雅没几天就会知道,她们很要好,无话不谈,这样的话,我 就不能原谅自己。晓雅现在对我来说,是一条鱼,我需要她。不象你他妈的,大哥 在法国巴黎,不知道没钱花是什么滋味。” “陈艳不是也有钱吗?你说她家里做皮鞋的。” “不错,可她没学会大方。” “陈艳她丈夫难道没办法,睁着眼看她乱搞?” “他们是一样的货色,半斤八两。她丈夫追女人也是高手,加上他有钱。不过, 没有那个丈夫喜欢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抱起来玩耍。有一次——晓雅对我说的— —她丈夫托运货回家,想和老婆亲热亲热。当走到卧室门口时,隐约听到里面有猫 叫的声音,意识到这可不妙。他轻轻地打开门,看到老婆一丝不挂,双手紧握着床 沿上、头朝下,屁股朝天。那个男人弓着身子,粗糙的手,抓着她的大胸脯,喘着 粗气,正使劲地抽动。那个男的知道是谁?在她家打工的泰顺人,一句本地话不会 讲,长得狗熊似的,年纪也大。你说为什么选上他?她睡的房子是木质结构,楼下 有个浴室,给这帮打工仔洗身子的。陈艳把地板挖个小洞……剩下的空间你自己去 想象。” “真是不要脸。她怎么还不来!”许军盯着舞池里的搂搂抱抱的红男绿女,又 说:“那个穿白色兔毛衫的,看到吗?真是小美人。” “她的舞伴戴眼镜的,那个?” “叫人激动的女人!” “那就快点。这样的小美人是不会坐冷板凳的。” “你不上。” “我跳得不好,看你搂着她。我要给晓雅留个好印象。” 看许军跳得轻松潇洒,乐感好极了。和那个小美人有说有笑的,象是一对老情 人,阔别重逢,情意绵绵。 他们跳着慢四,曲子是外国的,里面有几个乐句,听起来象是对着你喊:“出 来搞你要摸我,请快点……”他妈的真要命,怪不得社会上盛传着,如今的女人掉 价了,花几块钱,就可以左搂右抱,找“生水”的种。 文青站起来,正想去门口看看,她们来了没有,却看见她们张望着往里挤。 “嘿,小姐,找我吗!”他走了上去,不慌不忙地说。 “青,一个人?你说那个朋友呢,他没来?”陈艳抢着说:“你要陪我跳舞, 还要陪我……”她看到晓雅看她,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 “他在跳舞,和那个小美人,不,穿白色兔毛衫,胸前绣着绿牡丹。看见没有, 不错吧。”文青靠近晓雅,又说:“到底什么事,这么迟才来?” “小曼不在,后来没办法,叫邻居一青年在我家——和孩子一起打电子游戏。” “你真叫我感动,宝贝!” “宝贝,也叫我一声好吗?我会感动的”陈艳插了一句。“青,你看你的朋友, 死抱着那个小妖精,跳得多欢,告诉我,是不是他的情妇?” “不是,他们不认识。你吃醋了,瞄准你的猎物了。” “看上又怎样,也许中看不中用,你看他那张斯斯文文的脸,说实话,是不是 没多少的劲呢?” “等使用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他搞摄影的,在这个城市里有点小名气。他 拍的裸体照,妙不可言,用不了几天,你就能欣赏到自己的裸体了。那时,给我一 张,我保证珍藏好,谁也不给看。” “真的,活的你都不光临呢?” “不和你说了,我们的摄影大师来了。”文青笑着说:“认识一下,她叫陈艳, 一个正宗的女人。我的朋友,许军,玩摄影有一手……好了,你们去跳舞吧,我要 和晓雅姐姐说些悄悄话。” “宝贝,那里有几个空位子,我们来坐吧。” 他们坐下来,文青细看着她的脸。“你瘦多了,是想我吧,这几天在乡下,我 一直惦念着你,睡不好。说说,你想我什么,不要把那些好听的细节省略掉。” “太多了,什么都想,等一下出来慢慢地讲。青,你在乡下有没有那个——玩 女人,我会问小王的。” “宝贝,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你看陈艳对我有意思,可我动心了吗。 叫我怎么说呢——我是真心实意爱着你的。我要对天发誓……”他提高了声调,显 得激动愤怒。 “不,别发誓,我相信你,你不会的。青,我是试着玩的,不要生气,好吗?” 他又温柔了起来,低声地说:“你会看到的,这几天来,我都储蓄着呢,等一 下全给你,恐怕你一时吃不了。” 晓雅一下子红了脸,迷迷地看他,吐出两字:“下流。” “是吗!还在后头呢,雅姐,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房子租好了,只是镜子 不怎么大,凑和着过吧!” “真的,在哪里?” “水心住宅区。只要关上铁门,就是我们的洞房了,不象在外面那样,心惊肉 跳,只乐个一时半刻。” “现在就去,向许军打个招呼,陈艳没关系,她知道我们的事。” “不行,你上火了,急得不得了。我说宝贝,今晚至少要跳几支,陪陪他们。 再说,我们去了淫窝,你晚上还能回家吗?孩子怎么办?” “家里没事的,小曼回来知道会照顾好孩子。” 文青看着晓雅,笑着,摇摇头。“那好,我们只跳一支,然后和他们说再见。”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