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到了,我的女主人,请进。”文青在门口做了个滑稽的动作,接着用脚把门 关上。 晓雅转身紧抱着他,一边往下身摸去,一边在他脸上狂吻,显得紧张慌乱,有 点透不过气来。 “我说宝贝,等一下,把电灯打开,有的是时间。” “不行,我要,现在就要,我受不了啦,这么多天……你不在……。” 文青觉到下身的拉链被搞开了,就脱去了自己的裤子,抱起她,往前走了几步, 把她扔在床上,扑了上去抢劫似地撕下了她的全部衣裤袜子什么的。 ……过了很久他翻身下来,开了电灯,轻弄着她的秀发。“现在放松了吧,刚 才看你中暑似的,心情烦燥,舒服吗?” “真好过,身子好象一下子轻了许多,有一种想飞的感觉。” “那可不行!要再来几次,你象一片云地飞走了,我到哪里去找你,这我可不 干。” “油腔滑调。青,和我说实话,你以前有过别人吗?说吧,就是有也是过去的 事了,只要现在一心一意对我好,我知道会怎样感谢你的。” “没那回事。” “不可能,你在骗我,把我当作不懂事的小女孩。看你种得轻松熟练,懂得又 那么多,和你比,我可象个徒弟,在跟师傅学艺。” 文青笑着吻了她一下,拿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两脚的交叉处。“我读过许 多性爱小说,空闲时,琢磨着他们的精彩片段,时间长了,就摸索出一二三四的手 法和技巧。” “青,我想,”她的别一只手也伸向那里。“我想看……你的身子。 “那就看吧。”他把被子全部掀开,露出了精瘦健美的肉体。“看仔细,和你 的丈夫是同一个型号?嘿,你可真细嫩,白白的。” “不要提他,好吗?”晓雅赶紧盖好被子,贴着他。 “他是你丈夫啊!去外地了。这次在家和他好吗?我的意思……” “没有,我和他分开睡,不骗你。我和你有了那种……就一个人睡了。睡不着 的时候,会一个劲地想你,轻声地念着你的名字……你是个美男子,潇洒成熟,温 柔贴体……还想着那些,不知怎么地,全身很不自在,热乎乎地难受……青,我要 是比你小几岁,遇上你那该多好!” “说来好听。当初抱你的时候,还打了我一巴掌,接连几次幽会,你都说不该 这样,不太好,挺后悔伤心的。” “不是的,阿青,那时候以为你在追小曼,和她来往密切。怎么知道,你在打 着老娘的主意。”晓雅笑着在他胳膊上捏了一把。 “小曼是我写诗的朋友,大家在一起探讨诗艺什么的,根本没那事。你看不出 来,我找机会向你讨好暗示,表达心意。” “我没往那个意思里去,你长得太可爱了,笑起来好天真,好迷人。我把你当 小弟对待,怎么知道那天到我房间里来,就抱着我乱啃……说爱什么……我怕极了, 才给你一巴掌。青,我都告诉你,那天夜里失眠了,我哭了,心里极矛盾,既害羞 又兴奋。你知道,我丈夫在外面搞女人时,就不再理睬他,他有时回来,对我做那 种事,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你抱我那一会儿,我却浑身发热,我……那时,我才 发现自己早就爱上你了,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噢,宝贝,你真好,我爱你,你太叫我激动了。”文青叫她趴在自己的身上, 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另一只手弄着光溜溜的屁股。 “你要对我好,青。我太爱你了,要对我爱惜,我都给你了,除了丈夫外,从 未有过别的男人。我真快活,你爱我……我要对你说,我一想到和你幽会,心里就 感到幸福。” 幸福?这世上有幸福?那是写在宪法上,或国产电影里谈的话题。幸福,也许 那是两俱肉体互相碰撞时发出的声响,也不过是几分钟的感受。 “来,宝贝,我要幸福了,快起来,站在镜子那边,看看动作是否协调有劲。” 文青掀开被子,推她坐起。 “不要嘛,在床上搞,我不好意思……以后……这样吧!” 文青把她拉下床,半推半就搂到嵌在墙上的镜前,轻轻松松地对上了。 “你看镜子,小性感宝贝,已分不开你和我了。说,新鲜还是好奇?”他展示 那迷人的笑,看她。 晓雅偷看了一眼,猛地转过头来,说了一句:“青,你是老手。” “我说小性感,晓雅姐姐。我写过诗,有丰富的想象力,难道你丈夫那一套是 原始的游戏?宝贝,你总是不开窍,你今年三十五岁了,还有多少日子风流呢?听 我说,我的小母亲,人的一生太短暂了,也没有意义。既然我们相爱了,为何不利 用还活着的时候,尽情地乐一乐呢?不要以为我们在一起是不干净的,不道德的, 这些东西和生活无关——懂吗!我的小宝贝,做爱是不能真戏假做的,那才是真正 的不道德呢。来,宝贝,跟着我说:我爱它,想它,我要摸它,亲吻它。” 晓雅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小声地说:“我爱它,想它,我要摸它,亲 吻它。” “对,对,你学得真快,好,再说一遍,说它十遍一百遍。噢,我太幸福了, 我就要了,快说。”他看到镜子里那双发亮的眼睛,又笑起来。 晓雅抬起头来,更紧地抱着他,感到体内一阵强烈的打颤。她张开嘴,在他肩 上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留下几个淡红色的牙痕。 ……他们回到床上。文青拿起床头的矿泉水,喝了几口,递给她。“喝吗?” “不渴。”她摇摇头,看着房里的摆设简单,一张三人沙发,一个小录音机, 和一些生活必需品。她看着粉红的窗帘,突然问:“这是二楼,还是三楼?” “你真种昏了,二楼,以后是我俩恋爱的根据地了,只要有空,管它白天黑夜, 你就使劲地种吧!” “青,答应我一件事,好吗?”晓雅看着他说。 “什么事,说吧。” “不要和小曼来往,总觉到你们这样下去,如果你们……她不愿说下去。” “你怎么还不相信呢,根本没那事。你是她的嫂子,我不知道?好好,向你保 证。其实很少碰在一起了,”日月诗社“不搞了,散了,大家都认为现在写诗没出 息,都各奔东西,自找出路。我的宝贝,小性感,说真的,我很痛苦困惑,不知道 将来的路怎样走……” “不找她,我就放心了。青,没关系,写诗没出息,你可以找别的什么。我相 信你很有前途,我很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到那时,不忘了我这个老娘就行了。” “说那里去了,宝贝。”文青在她额头上轻柔地吻了吻。“这样,我现在就写 封信,向她解释清楚。宝贝,你先睡一下,一会儿,还要叫你呢!”他找来笔和纸, 坐在床上,思索着该如何下手。 ——小曼有点才气,漂亮,也温柔。她也看出我对她有些意思,只是谁也没开 口,心照不宣。她年龄不小了,好几个男人围着她转……可我内心深处就厌恶—— 结婚生孩子什么的,反感大多数人向往的生活场景。既然晓雅对我有好处,干吗不 叫她死心塌地对我好呢?没什么的,写信,这样不尴尬。说自己还是个穷光蛋,没 拿到属于自己的好处,不考虑个人的事。当然,不能把话说绝,要写得含蓄有趣, 象一篇抒情的散文——他这样琢磨着,觉到满意,很快写好了。他动了动睡着的宝 贝。“写好了,你交给她,就说我给她她不在家,叫你代转的。” 晓雅想坐起来,看看信里写些什么,有没有把她扯进去。 “我的小心肝宝贝,回家念吧,现在还有事呢!” “有事?” “你在假装,好,躺下来,盖着被子。对,提起一只脚来,我面对你坐着。又 要好受了,不知道这样也可以种吧!” “啊!这样真刺激,青。” “刺激,今晚你第一次说,我的小宝贝,小母亲,那些话还记得吗?来,说给 你的小白脸听听,他太爱听了。” 晓雅闭上眼,张着小嘴,声音轻轻的。“我爱它,想它,我要摸它,亲吻它。 我爱它,想它,我要摸它,亲吻它……”她说着说着,把头缩到被子里面,换上了 另一种持续不断的哼哼声了。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