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这些日子,文青很是忙碌,他是高兴忙碌的。 这些日子,经过理事们的各种努力,有了一份自己的报纸——沿海歌声。 第一期报纸出来了,竟然销路很好。这说明读者喜欢,读者喜欢,这说明本报 办得不错。 文青是该高兴,因为总算有了自己说话的地方,总算有一个位子坐了。将来的 岁月,就靠“这张纸”去换取一些渴望的东西,他极想得到的东西。 虽然还看不清楚,那些梦寐以求的东西,到底是些什么? 但是,他已在这条路上走了。这条路上有东西,这是毫无疑问的。 现在应该怎么干?怎么干,是应该的。 文青很清楚。 他在报纸上写了一些漂亮的话语,寄送本市及外省的艺术家们与社会名流。他 知道,这是一份投资,即是投资,总有某一方面的收获。再说,你又没损失什么, 就是损失一些,也很合算,只要不损着生命什么的。 其中几位,对自己特别有用处的,于是,又加上请你指导,光临,赐稿什么的。 在本报发表的作品,他用自己的方法分成二等;一等是“大人物”们的作品, 给他们的稿酬特别丰厚;二等是“小人物”们及朋友的文字,给他们极少甚至一毛 不拔,以便剩下来,奉献“大人物”们笑纳。 很快,文青的作品,在一些市级省级的报刊杂志上发表了。他明白了,以前寄 出去都石沉大海的原因了。其实这很正常,一张报纸,一份杂志,能安排多少作品 呢?你以前是个什么也不是的东西,你想发表什么作品呢?发表你的作品有什么用 呢?没用的东西,人家是不会给你机会的,你说是不。 就这样,许多老师,好几位前辈,和他有了交情。他们坐的位子令人羡慕,但 他们的作品,和他们坐的位子,可不怎么相称。不过,中国的绝大多数就是这样, 这很是正常。我说阿青,你是否扯得太远了,你不要东西了。这些他妈的你操什么 心呢,操得了吗? 投稿本报的作者,文青和一些也交上朋友。他们叫他文青老师,文青先生,文 青他心里想笑,可感觉总很别扭。 不管怎么说,近来文青干的很顺手,与这些同事关系不错。他知道,要注意自 己的形象,这很重要。你现在走上正道了,不能去犯一些不该犯的过失,以致陷入 自己不利的处境。懂吗?青,再过几个月,二十八岁就要到了,你可什么也没准备 啊! 不管怎么说,这几天,要去看一下晓雅宝贝。好长时间没亲热了,虽然真想。 但手头的事太忙了,许多事要自己处理好,把握住。这些的确很重要,你刚刚起步, 你必须学会,对待一个人或一件事,怎么处理好,把握住。 文青觉得,是该去抱抱晓雅姐姐了,她可是个好女人,有些价值,性欲也旺盛。 这段时间里,她经常来电话,同时都知道了,这可不太好。要是到办公室来找,那 就有戏看了——一位36岁的妇女找文青幽会。不过,她是不会来的,这对谁都不光 彩,这点,她还是明白的。 这几天去看她,已经答应了。好好让她快活放松,说真的自己也憋得难受。这 玩意,长久不用,会伤身子的——大部分是精神。反过来说,连续每天捣它三五次, 不出一月半月,那也是真要命的。 一个女人,不管长像如何,年轻与否,总是一种味道。一般说来,半年左右, 差不多就尝透了,会厌倦的。除非,她生来有一种灵性的智慧,激动的魅力。这样 的女人很难碰到,因为生存的极少。晓雅是个平凡的女人,就因为有点钱,和她搏 斗了一年多。一年多来,确实有很大的帮助,这是实话。但是,我文青现在已打开 了一些局面,站住脚跟了,也有一点经济基础了。本来大家玩玩,也没什么的—— 各得其所,可是她变了,不顾虑家庭孩子了,没有羞耻心了。这块有三十六年的肉 体,贪婪地吸吮着男人的精血,只要求简单迅速地交配,再交配,永不满足。她是 变了,可能是性觉醒?性中毒?她那熟透的年纪,空虚的心灵,不能再忍受没有男 人的冲击滋润了。 她这几次打电话来,忍无可忍了,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她有点不顾一切了,只 要性,别的无所谓了。这样下去,不行,会伤害我的前程。我没那么多时间陪她了。 她有丈夫,这始终是个隐患。说白了,现在没有她,也能活得很好。钱,他妈的金 钱,已经不是我眼前的主要问题了。 还是李萍好一些,丈夫在狱中生活。虽然也狂热床上的玩具用品,可还爱着她 的丈夫,家庭。只因为坚持不住了……才偷欢一下,激动激动。 李萍真好,不会构成我的威胁。至少,目前还看不出来。 “我们该结束了,不要再玩了,好吗!”要是这样对晓雅讲,那我肯定是发疯 了。青,你要想出些理由来,让她看出你爱得很真。只是没办法,实在是没办法, 事情太多了,那一件都不能怠慢……请她原谅,多多原谅,你是真爱她的,你很感 激她,宝贝,噢,好宝贝。 说到底,我的晓雅变了,她只要男人身上的一小部分,她不计后果了。 也许是真的性中毒?这可是书上说的啊! 让许军介入吧,对,让许军来,问题就解决了。这事,他愿意帮忙的,至于晓 雅那边,唔,我想……最好不要去想。 为什么不呢! 和晓雅说好了,今晚七点,在水心租得那个房子里快乐。 文青到了那里,七点还差几分,打开门进去。看到晓雅仰躺在床上,光着身子, 左手指头卷着一条毛巾,在那一小块凸出的肉包里,运动着,满脸通红。他盯着白 花花的肉体,轻笑着,并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衣裤,跳上床来…… “噢……噢……不行,太兴奋了,啊!真要命,他妈的控制不住了,那短暂而 宝贵的一刹那,要来了,丢了。”文青心里咕噜着。 晓雅双手狠抓着他的屁股,很生气地说:“你今天怎么啦?没十分钟,好了?” 文青躺在她身边,摸着她,并苦笑了一声。“我的宝贝,你知道,我们很长时 间没接触了,刚才——看到你一个人在玩,心里太激动兴奋了,所以就丢了。我说 小母亲,你再等几分钟吧,第二次,我保证不和你开玩笑。” “不是这样吧!”晓雅把一只脚压在他身上,眼睛盯着他说。 “我的心肝宝贝,我那能骗你?我每天都想着你呢,恨不得和你在一起,你对 我太好了,我真的很感谢,真的……”他一边吻着他的小奶房,一边真诚地说着。 “可我打电话给你,你总是说太忙走不开。我想好了,你这次不来,我就去你 那里看个究竟。” “啊,我的宝贝,你怎么不理解呢!我真的事很多,那一件都不能怠慢啊!怎 么和你说呢?心肝宝贝,我有点出息了,这多么不容易啊!如果没你的帮助,能有 今天吗?宝贝,我真的很感激,你知道吗?我爱你很深,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好呢?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怕,怕你被别的女人缠住,不理我了。虽然不相信你 会这样,可总觉得不放心。” “噢,宝贝小母亲,你真好,你对我没说的。我只想你不要把我想成这么坏, 好吗?宝贝。” 晓雅爬起来,跨在他身上,一只手弄着一小点儿,看它有点醒了过来。 文青看着她弄得有趣,假装生气着说:“你还磨蹭个啥,快进去啊!” 这种姿势对晓雅很累,她玩命似地起伏着,喘着粗气。一会儿后,她好象“吃 饱”了,想下来。文青止住她,拿了她刚才用的毛巾,净着她的下身部分,并半开 玩笑地说:“宝贝,这那是做爱啊!这分明是向我挑战,格斗,残杀。要是这次都 这样,我非昏死过去不可。” “那才痛快啊!”晓雅拿过他手里的毛巾,一只手按着那东西,另一只手拿着 毛巾很仔细地清洁着。 “宝贝,你真好。我想这几天把它交付给你,随你怎么使用。不过有一个要求, 你要慢慢地来,轻轻地用。风流的夜晚还长着哪!你那玩命似地种,可不是闹着玩 的啊!” “下流坯,你真下流。告诉你吧,这几天我不来,饿死你。”她笑着说着,把 那条毛巾扔在地上,起来走到沙发前,挑了几个她买的瓯柑,回到床上。 “是吗?为什么?我可不相信。”文青坐着,拿了一个瓯柑吃着。 “青,我丈夫昨晚回来了,真倒楣。” “真的?” “我会骗你?” “噢,宝贝,这可叫你受苦了。可是没关系的,熬几天吧!还不是一样寻欢作 乐,你怕什么,你还年轻那。”文青捏了一把她下垂的小奶房。 “他这次回来,不去了。” “为什么?他南京的生意呢?” “南京生意不好做了,不做了。他这次被一女人诈骗了很多钱,还得了淋病, 活该!” “宝贝,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以后幽会注意点,你说呢?” “我就怕这个。青,我好象感到他是知道的,只是现在没证据,不好说。” “你不要疑神疑鬼的,他在外面怎么能知道呢?” “我想肯定是小曼告诉他的。” “小曼,天哪!她不是跟那个文成人走了,她知道什么呀?” “小曼出国之前对我谈了好多话。她话中有话,我听出来。我认为她写信告诉 我丈夫的,可能不会明说,但肯定是说了。” 青啊青!你的厄运来了,你还没笑出声来,就要痛哭了,你的身边是颗定时炸 弹,你的死期来临了。你得小心,你要想办法对付,没什么的,让许军来,现在只 好如此了,没时间了。不过,不要让她看出你的居心用意。 他跳下床,把沙发上的一小袋瓯柑,拿回床上,先剥了一个,递给晓雅。“你 今晚来这,是怎么和你丈夫说的?” “我说和陈艳去跳舞,陈艳他认识。”晓雅也剥了一个,喂到他嘴里。 “陈艳为你保密?” “你不要看她这个人,她很讲义气,她很狡猾。” “对了,宝贝,我最近很忙,你大概都是和她去跳舞吧。告诉我实话,认识了 多少真正男货?”文青笑着说。 “你猜?” “两天来一个,有吧。” “再猜?” “一天一个,噢!” “没有。” “一个也没有?” “青,你知道我爱你,我有时太空虚无聊了,才去舞厅。你不知道?舞厅里有 什么男人?不是太矮太胖,就是太嫩太老。我只是你不在我身边,才去那里坐坐, 消消闷。” “噢,你真好。不过,我不相信,你一个也没有。我是说,出去吃一些夜宵, 或打一场麻将什么的。你这么性感迷人,没有那个男人不向你占便宜。说吧,没关 系的,我文青爱你,但我很开明。” “怎么说呢,那天和陈艳去舞厅,有两个男人真帅,陈艳很动心。后来,我们 四个人去陈艳家打麻将,喝酒,闹了个通宵。” “完了?后来呢?” “后来在舞厅见过面,可他们当作不认识,这些臭男人。” “噢,宝贝,这些是臭男人,不值得你生气,因为他们是臭男人。” 晓雅被逗乐了,她尖起嘴巴,在他脸上来了个响吻,把手上的一小半瓯柑塞到 他嘴里,“青,我一想到以后不方便,心里直难受,你说怎么好?” “宝贝,没关系的。只要我爱你,我们可以去跳舞唱歌什么的;只要和你在一 起,这也是一种爱啊。我想,就是你丈夫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说的。” “可是,你总是很忙。” “是这样。我最近是很忙,过两天要去省城,那边正筹备省音乐文学学会,我 极有可能被吸收为会员。这种事我能不去吗?” “那当然,我真高兴。” “所以,我想了,如果当个会员,以后办事就容易些了。就有更多的时间搂着 你跳舞了。你想吗?宝贝。” “好想。” “因此这几天,我要准备一下去省城,可我总觉得这样对不起你,好长时间没 在一起玩了,可偏偏你丈夫回来了,你总不能在外面过夜吧!” “青,我还能等,只要你对我好。” “不,晓雅宝贝,你听我说,你付出太多了,我真感激。可我,你也看到?我 被这些事务忙坏了。有时真想不干了,好好陪你,可心里一个声音喊着——不甘心 ——我还年轻,我……宝贝,我想好了,叫许军当你的舞伴,去舞厅消消闷,怎么 样?” “许军?我不能,他会怎么想?” “你管他怎么想,又不是和他睡觉。” “他有妻子啊!” “你有丈夫啊!” “我是说,他女人很多,那有空陪我这老太婆。”她说了,笑了。 “真的?你像老太婆?宝贝,和你说实话吧。许军对我说,他第一次看到你就 迷惑了。你是我的女人,他才不敢动。他说你高雅、性感、温柔。总之,说你这种 女人找不到,你概括了女人的精华。” “我才不信呢,说好听的。不过,青,这种事,我真说不出口。” “这,那能让你操心。你不是老在”百花园“跳舞吗?我和他说一声就是了。 不过你要小心哪!” “小心?” “叫许军陪你跳舞,是因为我有事。过段日子,我有空了,你要和他断绝关系, 千万不要被他勾引失身啊!他可是好色之徒,对女人有一套。” “你说什么,我爱你,我会这样吗?” “我很担心,不过我相信你。好了,宝贝,我看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你丈夫 在家等你上床呢!” 晓雅盯着他身上的那块不软不硬的东西,不好意思地说:“再呆一会儿嘛,我 还想……想……想嘛。” “噢,天哪!这可不是人干的活啊!”文青笑着叫了一声。在笑声里,他觉到 自己达到了目的;在叫声里,他满足了这段日子的生理饥饿。 他把晓雅拉下床,一起站在那块镜子前面,开始了一些很具体的前奏动作…… -------- 黄金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