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明 作者:韩树 “把短裤脱掉,把腿劈开,对,就这样” 这个人是我最大的主顾,我从来都不开罪他,他说得我都照办。 我叫唐糖,是个妓女。 “尿吧,就站着尿吧。” 我很听话的让我体内的液体从尿道口排到地下的脸盆上。这是他的嗜好,每 次他来都叫我这么做,我已经习惯了,他对女性的排泄物有着一种近乎图腾般的 崇拜,接下来他会像狗一样蹲下来用舌头添干净我那里,我知道,他每次都这样 做,然后付给我肉金,在吸烟的时候,他会和我解释,他不是个变态。 “我要走了,下个星期我要去沈阳,可能来不了,最近工作太忙了。” 他一边穿着外罩一边说,语气就像是我的老公。“我会想你的” 我说真的,他每个星期都会上来。他不来,我真会想他。 “完事了,钱呢” 我点了一根烟,看着眼前这个管我要钱的男人,他是我的马夫,跟他太久了, 只知道他叫阿明。“给我点粉” 我把刚才的肉金扔给他,懒懒的坐在沙发上,我知道有钱他会为我做一切事 情。 他点点了钱,满脸的对笑。我起来接了一盆水,蹲在地上擦洗阴部。 “给你点好的。” 他仍在我面前一个小包。“这种薄片状的可卡因一般纯度较高,被吸毒者视 为可卡因精品,比你平常吸的被稀释粉末状的要好的多。”“给我没醉了” 我没抬头,静静的想着刚才那个男人添我那的情形,他比我用心。“是,公 主” 他找出干面棍,撵淬了可卡因,把可卡因放在铝箔纸上,下面用火机加热, 毒品升华为烟雾,阿明用力吸吮缕缕毒烟。“待会都飞了时候,咱们干一炮” “给钱”“给你个逼” 我去则所倒了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吸毒的样子。 这沙发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但我没钱换,我也不想换,我对这房间里的每一 样东西都有感情,包括眼前这个吸毒的男人,没有他,我不会自己找生意,那就 没饭吃。“快过来,你还要不要飞” 我又点了一根烟,我喜欢坐在这老沙发上一根一根的抽烟,窗帘已经拉上, 这房间的光线很暗,但我没有思考。 “恩,不对,怎么回事,啊啊啊!!!!” 阿明忽然倒在床上,用手使劲的扣自己的喉咙。“阿明,你怎么了,” 我也慌了神,跳到床上抱着他。“别喷我,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呀” 他说话的样子很恐怖,瞳孔已经明显的收缩呈针芒状,我曾听任说过吸毒过 量就是这个样子。“不会吧,你不要死呀” 我歇斯底里“不会的,这刚那倒那呀” 他在笑。“你笑呀,笑呀,笑出声来,不要吓我。我们还要做爱那”“是啊。 还没飞呢” 我一把握住他的阳具,“来呀,来呀,做爱呀”“我可能真的不行了” 他说完这话,嘴里就吐了白沫,头不自主的倒在一边。 我捂住脸,来回的在房间里走,窗外街上有莫文韦的歌声,“落叶是树的风 险,傻子还在争吵啊” 这小女人的声音让我愈发难以呼吸。一个老破的沙发,一个厚厚的葬葬的窗 帘,厕所漏水滴在盆上的声音,一张大的可怕的床还有床上刚刚死去的男人,这 房间没有空气,我担保在莫文卫唱道寂寞的恋人的时候我会崩溃。 我在这张长椅上已经坐了整整一夜了,对毒品的生理需要让握不停的流鼻涕, 但是我没有钱,我也不知道该向谁去买毒品,我逃出了那间屋子。离开那间屋子 我什么都不会。 清晨,看着清晨,也许我会死在这个清晨也说不定。 清洁工人来扫地了,盯着我看,我耶看着她,她该有自己地生活,她也一定 想不到我地生活。 一辆本田停在我和清洁工人地面前,清洁工人回头厌恶地看着这辆车,从车 上露出了一个男人地脑袋看着我。“妓女?”“卖吗?” 良久,我才反映过来,对他麻木地点点头。“上车”“我需要毒品”“上车” 我没的选择,站起身来上了这个陌生男人地车。 清洁工人明显被吓坏了,惊愕地看着我们绝尘而去。 上了车,我才看到这车上一共有三个人,俩男一女,叫我上车地那个男人拿 出手机,“我们这好了,找到了,你呢”“那好,待会沪嘉高速路口见”“嘿,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阿莉。” 车上另一个女人问我,我扭头看他,她地穿着很暴露,应该也是个妓女。 “我要毒品” 我本想告诉她我名字地,可话一出口就成了这个样子。“知道了。少不了你 的” 开车地回头对我笑。 车停在一家酒吧前,我们四个人下了车。“上海还有早上营业地酒吧吗?” 阿莉很善弹,搂着开车地那个男人问。“这老板是我朋友” 我们进了这间叫< 未央> 地酒吧,开车地那个男人指着一个男人地背影对我 说。“你去找他说” 我走了过去,派那个男人的背。“我要毒品” 那个男人回过头,惊愕地看着我,然后又对着我身后笑了笑。“的士高饼干” “不,可卡因”“哦,” 他去了一会回来,递给我一个小包。我接了过来。“我没钱” 他又笑了,对着我身后说。“她说她没钱” 我身后也笑。接着车上地另一个男人给我服了钱。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挥了车 上。 车外地风景很不错,我来上海从来没见到过这么美地景色,大片地黄色地小 花盛开着,空气里也满是美妙地气息,像画似的。我已经吸了毒,全身心陶醉在 这景色之中,全然忘记了几个小时的事情。 “严桥,我爱你” 我们下了车,开车的男人在抒发感情,我这才知道这地方叫严桥“严桥,我 也爱你。” 阿美也学着做陶醉状。“你们怎么才来呀,我在高速路口等了你们很长时间。” 又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嗨,她要买粉。”开始的男人指了指我。“哦,进 来吧” 这是一间典型的农家小楼,二层建筑,有院落,还有猪圈,猪圈里甚至还样 了一头猪。 屋子里的设施也很完备,采光也很好,我喜欢这里。而且很安静,来的时候 我注意了,这里方圆十里只有这么一家,就是偏了一点,不然我都想在这里定居 了。“好了,美女们,大家介绍一下吧,我们要在这里呆三天。我叫袁伟。” 开车带我来的那个男人自我介绍。“我叫方言,他叫安阳” 另一个车上的男人指着为我付钱的男人说。“城市生活太无聊了,到这里玩 三天,又想找女人陪,所以找了你们,好了,该你们了介绍一下自己了”“我叫 阿美,上海人,你们找我的,已经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 阿美还在楼着袁伟。笑。“我叫阿莉,我很喜欢这里,还有你。” 另外一个女人也楼上那个叫方言的男人。 大家都看着我。“我叫唐糖”“好了,不用分配了吧,安阳,唐糖归你了。” 袁伟说着把安阳追给我。“这里是我们上个月刚买下的,很安静,最适合开 性爱排对了,哈哈” 袁伟一把楼紧了阿美,“刚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你还行吗?”“靠,知道 我得日本名字吗?日穿刚板,走,上楼” 他们四个人都上了楼,我想我是个妓女,还是个吸毒的妓女,我也该上楼。 我和安阳到了房间,他很紧张,不会是个处男吧,我想笑。我脱了衣服上床 指引着他,他不很爱说话,眼睛大大的看着我,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你来呀” 我开始喜欢这个大男孩了,我批大双腿叫他。 他终于扑了上来,老实说,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也的确想要 了。 我恨恨的抱着他。把他往我胸口上按。“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说这种话。他轻柔的吸润着我的乳房,那感觉,那感觉像 是婴儿在吸润母乳。 我也很自然的用小了劲。抚摸着他的头发,他一直亲,一直亲,我把他头像 下按,按到了我的双腿之间。“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 天阿,他又来了,我一把握住他的阳具,“你可以,你可以的。” 我握着他的阳具进入了我的身体,那一刻,我感觉到他瘫痪了,“天那,我 爱你,妈妈。” 伴着我爱你妈妈的喊声,他终于像个男人一样的强壮了,我不知道他妈妈怎 么在这个时候给他这么大的力量,我只知道,这一刻我需要他,需要一个强壮的 男人来忘却发生在我身上的所有的事情。 “靠,我们三天不会没有吃的吧” 阿美翻着冰箱说。 我们六个人都吓了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阳依偎在我旁边,满脸柔情的 看着我,很乖的样子。“不会,吃的有的是,不吃死你,我不行袁。” 只有袁伟理阿美。 窗外有汽车喇叭声,“来了,吃的来了” 袁和方都站了起来,我们也跟着除了门外。 “五箱啤酒,俩箱熏肉,五百斤蔬菜,还有二百斤水果,酱油醋若干,给你 钱。”“耶,我爱死你们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好的旅行了。” 阿美像个傻子,看见吃的就高兴。 袁伟把一个手提箱打开,里面都是钱。“这里有三十万,除去刚才卖吃的花 掉的,应该还有26,7 万,你们陪我们三天,这些钱就都是你们的” 他看着我们三个女人说。“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我和阿美一样吃惊。“是真的” 方言耶站了起来,“你们这三天要陪我们睡觉,还要给我们做饭,还要听我 们的话。”“听话,我们可听话了,哦!” 阿美拱我,她显然美怀了。我也是,“那咱们下午就要干活,要做饭” 整个一个下午我们都在做饭,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做饭的男人,他们几乎把每 一样食物都当作了艺术品,在他们感召之下,我们三个女人也很用心。于是我们 有了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丰盛的晚餐。 “开饭了” 袁伟敲着盆。大家兴高采烈的围坐在餐桌上。 安阳的给我一只烤鹌鹑,这是我有生第一次吃烤鹌鹑,我感激的看着他。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 阿莉问他们三个,阿美正埋头吃。“我是汉奸,给日本人做事的,方言是潜 水员,安阳最牛鼻,自由钻高人。,你那,”“我是大学生,出来做援交”“有 前途,上海以后就指着你们了”“讲讲你们的故事吧” 阿莉还在问,“没什么好讲的,吃吧” 这顿饭吃了俩个多小时,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吃的男人,着两个小时里,他 们一直在不停的吃着东西,我是真的一点也吃不下去了。“别吃了,上楼拔,我 要你” 阿美也吃不下去了。“别着急,时间有的是,再吃点。” 我看安阳,他没抬头,还在埋头吃,我觉得有那点不对经了。“日本人罪他 妈混蛋了。老他妈大和民族这,大和民族那的,听着我就来气” 袁伟抹了抹嘴。“等那天我们打到日本去,让他们也知道知道是大和民族厉 害,还是我们大吴民族厉害。” 阿莉:“大吴和你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从历史角度来说,大吴指的是东南 沿海和”日本“当年,秦兵打进姑苏城的时候,种族灭绝得杀了30万人!!!!!!!! 有将近40万吴人飘扬过海到了现在的日本,他们和来自朝鲜的移民,以及原著民” 虾夷人“构成了后来的”大和民族“,而秦始皇为了统一文化,从关中一带迁移 了数十万人到了江南。所以说,大吴和苏州一点关系也没有,咱们的祖先是陕西, 关中一代的人。别老成天大吴大吴的,”“你懂的还不少,不说这个,接着吃” “我们真的吃不下去了。”“那就喝酒。” 到最后,我们都醉了,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 我们坐在地上,男人们手里还拿着食物,但也都吃不下去了。阿美醉醺醺的 挑着脱衣舞,身上就只有内裤了。酒洒在她的乳房上,袁伟就过去添。于是大家 就一起高声唱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 在然后,安阳哭了。“我妈死了,我妈死了,呜呜呜。”“你妈死了算什么, 我妈早死了,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哈哈” 阿美把内裤脱到了膝盖上说。 安阳恶狠狠的看着他。 我看着安阳,感觉很不好,决的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安阳忽然冲过去抱住阿美的脑袋就往墙上撞,阿美哦哦的叫,就像杀猪。 另外两个男人上去抱住了安阳,接着三个人蹲在地上哦哦的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三个女人的酒都醒了。阿美赤身裸体的坐在地上噢 噢的哭。 “我们这样根本就不行,我们不需要什么女人,把他们赶走” 安阳站了起来,歇斯底里。“我们根本就死不了,我们就不可能撑死,” 我听清楚了他说的这话,他们是来这自杀的。“什么什么,你说什么” 阿莉也反应了过来,阿美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哭了。 “你们走吧,我们来这里就是自杀的,我们买了大量的食物,就是想把自己 撑死。” 方言也站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像是个倔强的孩子。“都走都走,都他 妈滚。” 方言穿上了外罩,“来吧,我去送你们。” “我不走” 我也站了起来,“你们要有人帮你们做饭,我帮你们。” 事实上,我也没地方去。 安洋他们看着我,想看一个怪物。“我也不走,我要你们的钱。” 阿美也不哭了,“疯子,你们他妈都是疯子,你们不走,我走。” 阿莉穿上衣服,“送我回市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 深夜,方言送阿莉回来了,五个人又坐在了地上,只是现在没有人去唱团结 就是力量我拿出毒品吸食,然后问:“能讲讲你们为什么要自杀吗?” 方言:“我杀了人” 安阳看着我吸毒的样子很好奇。“我妈死了” 袁伟哭出声来,很大声的哭:“我得日本老板炒了我,我失业了,我已经下 跪像他认错,还从他裤裆下钻了过去,他还是超了我。我呜呜呜”“靠,平常看 你们这些白领人五人六的,没想到这么脆弱,我为了马克,亲过马克的主人的狗 的那,事后不也没事了。” 阿美展起来狠狠的揣了袁伟一脚。走到桌子上拿了一个大个的面包,撕成三 粉递给他们三人,“吃,吃呀,早吃早上路。” 安阳接过面包使劲的往嘴里噻,袁伟迟疑的惊恐的看着阿美手上的面包, “我要回去,我不想死。”“你没的选择,咱们三个为了这次自杀花了身上所有 的钱。”方言使劲的掴了袁伟。 然后也接过面包使劲的往嘴里噻。 安阳走到桌子上拿起刀子,“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就先杀了你。” 安阳蹒跚的走向袁伟,面无表情,像是真的要杀了他。 距离袁伟2 米处,安阳吐了,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煌煌的伴着胃液 和啤酒,还依稀可以看出那个是面包,那个是肉。“我早就说了,吃东西撑不死 人。” 安阳吐了自己一身,擦着嘴说。 我怜惜的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世界怎么变成的这个样子。“去洗洗吧” 安阳扭头看看我,然后很听话的走向厕所。 良久,谁也没有说话,阿美呆坐,我一根一根的吸烟,2 个男人不停的机械 般的吃东西。 安阳没有回来。“我去看看。” 阿美走向厕所“啊!!!!!!!!!” 惨叫。 安阳死了,是割脉死的,手上的伤口像小孩的嘴,血咕咕的流了一地。 “现在已经死人了,大家都没的选择了。只有将这个游戏进行到底了。” 方言抱着阿美喃喃自语。 我哭了,哭的很伤心,在24小时内,我见到了两具尸体,壮观的尸体。 袁伟扶着厕所的们使劲的吐,吐在我的身上。 我们清理出一间房间,方言打开了安阳的书包,拿出大钉子,把安阳的尸体 往墙上订“你们干什么?” 阿美大叫,这情形我也很害怕,“我们说好的,我们死了也请你们把我们钉 在墙上” 袁伟安静的走过去帮忙。 方言又从安阳包中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尸体的正前面,那是个很和蔼的女人, 我想一定是安阳的妈妈。 “安阳从小就有严重的恋母情结,他妈妈上个月死了,而我杀了我老婆的情 人” 我们四个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大床上,听着方言在讲,夜已经非常的深了, 窗外的月光诡秘非常,旁边屋子的墙上又订着一具尸体,这时候任何一点的距离 和隔膜都会让人崩溃。 袁伟和阿美已经睡着了,我握着方言的手往我得阴部里放,这时候,我需要 激烈的撞击。 “既然你们选测了死亡,那干吗不再来点百无禁忌的刺激。” 四个人都醒了过来,阳光照了进来和我们一起呆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想起了我得一个老主顾,对他们说。 他们看我,茫然。 我撩起裙子,对着一个杯子尿尿。“比如喝尿” 我把成满我尿的杯子放到茶几上。 他们看我,释然。 方言一把把杯子拿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又掏出阳具对着我尿,我躲 了开,尿液湿透了我得衣服,我扯下上衣,拿起沙发垫像方言打去,袁伟和阿美 也效仿的脑了起来,房间又笑了起来,仿佛大家都忘了在这屋子里还有一具尸体, 钉在墙上。 我们笑,我们哭,我们分不清那个是尿液,那个是泪水。 “杀猪娄,” 我们四个人每人一把刀向猪圈走去,很认真的气势汹汹着。 好像猪就是我们的仇人,又或者我们生来就是来杀这头猪的。 袁伟第一刀,他一刀捅进了猪的肚子,猪本能的拱到了他,他倒在猪圈里, 圈里的猪的粪便弄了他一身,他又爬起来,接着和猪滚做了一团。“废物” 方言也杀了进去,拿着刀一刀一刀的捅进猪的肚子,俩个人就这样搂着猪捅 呀捅,我们两和女人在上面放荡的笑,猪所产生的血腥的味道,粪便的味道,映 着我们四个人麻木的笑脸和杀红了的眼。 还好,这房间还没有忘记两个想撑死还没有被撑死的男人,晚上我们四个人 吃了下午杀的猪,不在乎味道,只在乎数量,大块的流油的猪肉,还有烤焦了的 猪头上的眼睛,我从没吃的这么饱过,我想他们不撑死,那我就快了。“来呀, 吃呀,接着吃。” 袁伟显然是吃傻了。还在招呼着大家。“不吃了,不吃了,走走,我要走走。” 方言舔着大肚子要走出去。刚出了门口,卜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从他的屁股 地下渗出黄绿色的抽状物,月光惨淡的罩在他身上,惊恐无比。 我们三个麻木的看着他,知道他已经死了。“原来吃多了真的可以撑死” “这是他的潜水头盔,他已经改装过了,进了水就出不去,他说他要是撑不 死,就拿这个自杀” 我们三人把他也钉在了那间屋子的墙上,袁伟拿出他的头盔放在了尸体的面 前。 我们又接着围坐在餐桌边,谁也不说话,袁伟还是机械的吃着猪肉。 阿美看看我,说:“他们都死了,2 辆车,我要本田,桑塔纳归你。” 我盯着她看,顺手拿起一个猪蹄拽在她脸上,她也呆呆的看着我。“完了, 完了,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袁伟的眼神像是疯了,喃喃自语。“哈哈,我们也不亏了,什么平时不敢干 的都干了,尿喝了,猪也杀了。就差***** ”“就差最后这游戏了,”“什么, 你说什么那?”阿美不解的看着袁伟。“那就是杀人” 说完,袁伟拿起刀挑起来从阿美的头顶正中扎了进去,刀没顶从下巴露出个 尖来,阿美什么也没来得及说,睁着大眼睛扑通的到了下去。“啊”“啊” 袁伟的惨叫盖过了我的。“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我本能的回头就跑,袁伟也本能的在后面追。 我掀翻了餐桌,想挡住袁伟,刀已经从桌面上投了过来,划破了我得乳房, 我回头向楼上跑,袁伟扯掉了我得裙子,我顾不上了。光着身子躲进了一间屋子。 这间就是停放着两具尸体的房间,他们被钉在墙上,很想那位似曾相识的先 知。我堵住门,袁伟在门外拼命的撞,终于门开了,我被袁伟撞倒在地,我顺手 捡起地上地一个物件拼命地向袁伟砸去,那是金属物撞击地声音,袁伟应声倒地。 我疯了似地拼了命地向他的脑袋砸,直至从她脑袋流出地血流到我得下体,和我 得尿混在一起。 我蹲在地上,呼着大气哭。“呼,我呜呜呜”“呼,我呜呜呜呜呜呜”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得脚,我噢“你把我也钉在墙上吧,谢谢” 袁伟在血泊之中抬头看我,那眼神像被猎人击中地鹿。 我把袁伟也钉在了这间屋子里,收拾他地书包,那里面有一副日本国旗,我 这才明白,他并不是因为失业才要自杀,是因为他的信仰抛弃了他,他死也要做 日本人,但是死也没有做成,一个可悲地典型地上海人。 我平静地关上了这个大宅子地所有门窗,然后打开煤气,上楼拿下方言地潜 水头盔,坐在厨房地地上,带上头盔,通过罐子与自来水相连,打开自来水,看 着水慢慢地漫过我得鼻子,我得眼睛,水浸透了我得肺叶,我已经用不着呼吸了。 我用手点着了打火机,房子腾地一下子就着了,我得腿最先糟了恙。像点燃 的蜡烛,白亮,流油,走形。我开始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疼,也可能是辣,好象 浑身被辣椒水抹过一遍。我看到我得皮一层一层的脱落。这景色美的让人炫目。 我实在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它,于是我的思维开始游历于我的肉体之外。 清晨,又是清晨。 鸟儿在大片的黄黄的庄稼上飞呀飞。 废墟,几具烧焦了的被钉在墙上的尸体,还有躺在地上的,带着诡秘面具的, 娇媚的面容盯着远方。 远方,一辆别克GL8 越来越近,阿莉从车上下来,“就是这里了”“啊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