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雪白 作者:韩树 “公主,王翦的军队已经进了城” 侍女小月在进来给灯柱加油的时候,平静的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看着她尚娇小的身躯,心里突然多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悲哀。“父王呢?” “楚王负刍已经率众臣跪拜在宫门口迎接秦将王翦” 我扶筝苦笑,想我楚人几代筚路蓝缕,有楚地千里,饮马黄河,问鼎中原之 志而今却落个故国将忘,宗庙将丧的下场。 靡靡丝竹之音未疗心绪,亡国之人该用怎样的音乐来安慰自己的心灵呢? “公主,王翦已经进城了,还不杀出去吗?” 侍卫刀锋闯了进来,手持短剑看着我。 我抬头看看这个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贴身侍卫,苦笑,楚人要都想他一样, 尚与强秦有的一拼。“公主,你要早下主意呀,像杀李信一样杀了王翦。” 一阵风吹了进来,烛光有些摇漪,我看着,任随思绪也随烛光摇漪。 两年前,项燕将秦叛将昌文君拥立为荆王,秦以镇压荆王为名,举兵攻楚。 “父王,不能就这样投降呀”“真言,强秦已经打下10个城池。再抵抗无意呀。” “父王,臣可降,君不可以降,臣降尚可以活命,君降就失了宗庙,况且秦将李 信轻敌,只率20万人马犯楚,我楚虽败,实力尚在,全力抵抗,击败秦军不是难 事。” 父王负刍那时已经衰老,背着手在金殿上走来走去,“那,真言,你说当如 何抵抗秦军。”“我想亲自到郢陈前线做督军,和项燕共退李信。”“不可以, 你是公主身份。”“国之将亡,还在乎什么王室身份”“真言,你,你小心” 郢陈,前线李信,蒙武两翼秦军的轮番攻打,已使郢陈这个小城破败不堪, 饿毙的尸体,被烧焦的房屋,四散的动物骨头,还有瘦的只有皮包骨头的楚军将 士们,我来到这个小城的时候,只有这些。 “真言公主来前线做督军了” 这个消息马上就传遍了这个前线小城,疲劳的将士们互相庆贺,满脸的写满 了振奋我也下去和他们打成一片,给他们讲楚庄王一飞冲天的故事,憧憬着楚国 的将来,但心碎,却像天气一样阴霾。 我来的第二天,李信就率秦军主力来攻打了,天气依然阴的很厉害。“向平 舆的项燕求助” 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中害怕的不得了,但楚人的尊严,公主的身份不 允许我将惶惶写在脸上,我只能故作镇静。 5 万楚军奋力抵抗20万秦军主力,喊杀声震天,我登上城门,着白衣扶琴, 看着不远处沙场上厮杀的楚军将士们,悲怆,琴声根本就传不到沙场上,甚至连 我自己也听不清楚,但是楚军显然看到了我,人人争先,我清楚的听到了几万人 “取李信首级献公主” 的声音,我得将士们。 “报,先锋孙叔熬阵亡,秦军据城门20里,请公主撤离。”“报,中军应劭 阵亡,秦军据城门10里,请公主速推” 守城的5 万楚军根本就抵挡不了秦军,到处都失秦国军队,黑压压的一片, 向潮水一般向郢陈冲来,我得泪水模糊了双眼,想这已经疲劳及至的守城楚军抵 抗20万秦军主力根本就不现实,但我身为楚国公主,又怎么能退,况且郢陈一失, 楚都门户打开楚国不包。我站起身,擦了擦脸上的泪,心意以定。 “拿盔甲来”“公主?”我得贴身侍卫刀锋第一个反映过来。“我心意以定, 拿盔甲,备战车。”“好,我跟你一起杀” 刀锋拔出短剑坚毅的看着我。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入沙场,马儿拉着战车向疯了一样冲进敌阵,那些 秦军全都不戴盔,光着脚,他们先是一愣,显然他们也是第一次在沙场这个只属 于勇士的地方看到我这样一个女人。我也像疯了一样的拿着长矛使劲的扎向秦兵 士的肚子,然后迅速拔出,扎向第二个,我自己也不知道那里来得那么大的力气, 机械的,啊啊的大喊着,杀红了的眼和泪水,我无力去理会眼泪,血光,红红的, 映透了天幕,刀锋本来是驾驭战车的,但一进了沙场,战车就根本不听指挥了, 他拿着短刀努力的抵挡砍向我得长戟,一声惊雷撕破阴霾的天空。大雨如柱,不 顾一切的下起来。 秦军显然也注意到了我,潮水一般的涌向我。战车的马瞬间就被秦军砍下了 头颅,战车瘫痪在地,两侧地甲士已经被秦军强弩射死,只剩下我和刀锋奋力抵 挡秦军地长戟。 “救公主” 我得楚军也注意到了我,像涅磐地凤凰一般拥像我地战车。迅速在我眼前和 秦军交织在一起, 刀光,没有刀光,所有黑色地重武器交割在一起,矛,戈,戟,铍,剑分不 清那个是矛,戈,戟,铍,剑。 惊雷,不像惊雷,发出闷闷地声音,震天动地。 被武器拉出来地人地内脏,捂着肚子,悲怆并死去。 死尸迅速在战车周围堆积了起来,我的人的,秦军的。成堆的。 哭泣,战争不需要哭泣。一只长矛划过刀锋的肚子,血流了出来,如泉涌, 像从打翻了的玻璃杯里倒出来一样,他仰面倒下了……两眼突出,死死的盯着我, 仿佛要跳出来似的…… 在我看完他再抬头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只箭来得如此的迅猛,穿越了我的身 体,而不是留在了身体里。…… 再我醒来的时候,秦军已经被打败了,项燕率楚军主力从背部功秦军,李信 腹背受敌大败,在撤退时候,被我军杀死。 我捂着肩上的伤口,刀锋还没有醒过来,但也以无大碍。 我来到沙场上,大雨已经停了,沙场上死尸满山遍野,一望无际,没有人, 只有几只乌鸦飞下来,蚕食着死尸的肉,黄泉路上,楚秦两军将士的冤魂夜夜悲 歌,又有谁能安心呢,可是尊严…… “公主,您到是说话压。” 刀锋显然有点沉不住气,把我得思绪拉了回来。“王翦率秦全国60万大军, 来范我楚,项燕已经战死,况且即便我们现在杀了王翦,也对楚国无意,只能给 百姓平添祸水。” 一根琴弦断了,我抬起头回答刀锋。 “公主,王翦已经到了宫门,楚王负刍教你去宫门迎接。” 另一个我不熟悉的宫女走了进来打断了我和刀锋的谈话。“好,我就去。” 我站起身来,整整衣服走到门口。“真言,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叫你的名字, 也是最后一次。” 刀锋将短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我。说我回头看他。心中一紧,但我无 力阻止他,也不想阻止他。 刀锋说完,脖子一歪,血流了出来,倒在了地上。 我低着头看着他,没敢去看小月。可是小月还是走了过来,平静的拿起刀锋 的刀,什么话也没有说,送进了自己的肚子。倒在了刀锋的身上。 我终于哭了,两个从小就侍奉我的人,在同一天,和我的同一天。 我也走过去,拿起了刀锋的短刀。 宫门。 父王负刍率大小官员跪在地上,周围的百姓对着一幕没有半点惊异,麻木的 跪在地上,我走进些看着父王,他的眼神苍老,空洞而不掺杂一丝感情。“大胆, 见到王翦将军,缘和不跪?” 王翦身边的一个偏将对我大声斥责。 我这才抬头看看秦军,王翦虽已经年过60,但英勇尤在,眼神坚毅且犀利, 身边的兵士个个杀气冲天,英勇过人,与我楚国百姓形成鲜明对比,唉,秦国国 运昌盛,灭六国,定天下当是迟早之事。“你是楚女真言?我听说过你。” 王翦看着我,对我说。“秦国自商鞅君变法,国运昌盛,灭六国,定天下乃 是奉天之举,天下诸侯割据这么多年,百姓涂炭,秦王政要华夏归于一统,岂不 是更好。”“楚国将忘,宗庙将丧,对嬴政来说,是好事,对我楚国王族,则是 尊严尽丧的事” 王翦一声冷笑,“尊严,看看你的父王和百姓,这个时候你还有尊严马?” “有,” 说着,我拔出了刀锋的短剑。 秦军小小混乱,许多兵士当在王翦的身前。 王翦示意兵士下去,下马对我说:“这就是你最后的尊严?” 我没有理他,回头对父王凄然一笑,手中短剑在脖颈上抹了下去。 鲜血从我的脖颈喷了出来,红红的,漫过了天幕,我眼前的景色全都是红色 的了,像梦中一样。 沙场,王宫,刀剑,死尸,乌鸦,惨阳,小月和刀锋以轮回的方式在我脑海 中出现和消失,然后继续出现和继续消失。最后定格出两个血色的文字,尊严, 一个女人的尊严,一个亡国公主的尊严,一个肉体的迷宫,一个内心的地狱。 这一剑无限柔软而又极端锋利,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对我来说,却像是 抹过了几千年。 “毛片要吗?要毛片吗?” 我必须每天都重复这句话,因为这是我得工作。 我蹲在太平洋后门的台阶上咬着一块五毛钱一个的梅菜馅包子,已经入冬了, 寒风伴着包子关进我得肚子,我并不很喜欢着份工作,但对我这个乡下的女孩子 来说,能在北京找到一份挣钱又不用出卖色相的工作已经很不错了。 我每天的活动范围很小,从海龙大厦到太平洋,在从太平洋到海龙,在来来 回回的途中我会向每一个我见到单身男子兜售毛片,他们有的会里我,有的不会, 也有人一开始不理我,转过头又追着我买,我给老板干的,没有工钱,老板管我 们几个的食宿,每卖出去一张,我有2 块钱的提成,卖出去的时候我会很高兴, 不仅仅因为那2 块钱的收入,有时候,我会乐观的想,等自己老了,摸着孙子的 头对他说,在号称中国硅谷的中关村,也有你奶奶曾经奋斗过的足迹。哈哈。 黄昏时分,我回到了我们的驻地,老板在京郊一个叫“东北旺”的小村子里 阻了一个小院,他自己也住在这里,还有几个姐妹一起,白天我们出去卖盘,晚 上我们回来包装新盘,老板做的很大,自己刻盘,不只是毛片,还有很多大片和 禁片,市场上需要什么盘我们就刻什么。有时候老板不在,只有我一个人时,我 会偷偷的看看那些片子,当我空虚的时候,想要加倍空虚,我就看盘。那些好看 的,不好看的电影差不多是引导我脱离现实,耽于幻想的唯一东西,总能满足我 精神上自我抚摩的愿望,不跟人在一起也不惊慌。 “真言,又有你的信” 老板回来了,还带来了我得信。 我知道那是谁的信,也只有她爱给我写信,唐糖是我高中最要好的同学,也 是她带我来北京卖盘的,但是我来了没两个月,她就认识了一个叫阿明的男人, 和他一起去了上海。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爱给我写信。 我接过信会了房间,坐在床上。信封上熟悉的笔记证实了我得想法。 我差了信,还是老一套,她说她在上海很好,有吃有喝,阿明对她也很好, 言听计从。 她真好命,我拿着信顺势倒在床上,摇想回忆。 湖南的一个小村子。河边。 柳树的枝桠随风调皮的搭在了河面上,荡起圈圈涟漓。 远处山岗上一群羊咩咩的叫,邻村的一个小羊倌对我们傻傻的笑。 我和唐糖坐在河边沐浴着午后懒懒的阳光,“真言,你还打算上高三呀,和 我去北京打工吧,能挣不少钱。”“不,我还想考大学。”“喝,你以为你什么 命,公主?”“也许我前生真的是公主也说不定呀。” 我抬起头摇看远方,唐糖则一脸茫然。 后来,因为家里要拱弟弟们上学,我还是跟着唐糖来了这里,现在唐糖走了, 他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好生活,而我还和几个姐妹住在这个小院里,一千块钱一个 月,一千块钱在我们老家都可以盖这样的一个小院了。 海龙对面的这家音像店是我每天都要光顾的,我不买东西,我也没钱买,而 且这里的影片我大多都看过了,我来这里是看看那些正版的包装和影片介绍的。 “小姐,那部葛优和巩俐一起演的片子有吗?” 一个高中生打扮的男孩搂着一个同样高中生打扮的的女孩问售货员。 城里的孩子的确是胆子大,在这个年龄,我们连拉手也不敢。“什么,那个 呀,叫什么名字?” 售货员迷惑的看着他们。“就是又有葛优,又有巩俐,还是张艺谋导演的。 我忘了叫什么了” 我放下手中正在看的盘,站起身来对他们说。“活着,叫活着。”“噢,对, 就叫活着,谢谢你呀。” 小男孩回头对我致谢。我对他笑笑,他的女朋友很标志。“你看过这片子吗, 好吗?讲的什么?” 趁售货员找盘的当,男孩又问我。 他的一句话让我沉思良久,思绪一下子陷入了这部影片的基调之中。“忍受, 活着就是为了活着,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其他任何东西。” 男孩和女孩惊愕的看着我,我也注意到了自己说话的内容和语气跟自己这身 打工妹的打扮很不相称。于是对他们尴尬的笑笑。“那部片子的基调很灰暗,不 适合你们。” 说完,就赶紧的离开了。 整个一个上午,我得心情都因为这件事没有能平静下来,直到中午的时候2046 出现2046是我得老乡,现在已经冬天了,他们还在穿着那件印着“丽则桥畔100 米,丽则建材城”的黄衣服,看来我还是比他过的好呀,2046他们受雇于一家建 材城,坐活体广告,每天都要骑着自行车转大半个北京城,中午时分到中关村, 在太平洋底下休息,见的时候多了,闲聊之中知道了他是我得老乡,我不知道他 的名字,只知道他自行车的编号是2046. “哟,你小媳妇又来找你了。” 他的同伴们笑他,我已经习惯这种嘲笑了。 2046尴尬的走了过来。“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到这呀?” 我看着2046红红的脸也笑。“噢,五道口那边撞车了,一辆白车都翻过了… …”“你请我吃包子”“好,好等我发了工资,我请你吃狗不理包子……”“你 别傻了,狗不理是天津的,以为我不知道。” 2046的脸更红了。“不是,不是,我真的想请你吃……” 我看着眼前这个脸红红的男人,想笑,他对工作和别人的热情时常影像着我, 我也想起了前些日子父母来信,说在老家给我找了个人家,不过正主也来北京打 工了,想到这,我笑出声来,2046则低下了脸。 “马先生,最新的日本AV无码到货了,老虎武士出品的,你还要吗” 2046走了之后,我就给马睿打电话了,马睿是我得老顾客,很早就相识了, 每次来什么新盘我都会告诉他,他也一般都会买。 下午出了十几张盘,心情很愉快,回到家才知道东北旺来了个马戏团,姐妹 们都跑去看马戏了,老板也不在家,我拿出影碟机,准备看《闪灵凶猛》,我不 喜欢看恐怖片但新出的片子我一般不爱放过,电影快看完了,那个号称闪灵的动 物还没有出现,倒是女主角的一句“人与动物要和谐相处”的话逗的我噗哧笑出 声来,这分明是一部搞笑的片子吗?怎么打上了恐怖的旗号。 电影放完了,影片中滥用的背部镜头特写让我很不快,隐约觉的自己身后也 有些什么东西。倏的回头,老板酒气醺醺的站在门口。“对不起,老板,我这就 回去。” 我站起来想离开老板的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一把被老板抱住。“不用, 来了,就别回去了,和我亲热亲热。” 我在这个男人怀里挣扎,酒气熏的我喘不上气来。“别这样,姐妹马上就回 来了,”“怕什么,那帮妮子我那个没上过,就查你了。” 老板的嘴帖了上来,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姐妹们喜欢集体活动了。“打工妹吗, 不就是要钱吗,我给你呀。” 老板捂住了我得乳房,使劲的扯我得上衣,我再也受不了了,挣脱了出去。 远远的惊恐的看着老板,哭着求他。“别闹了,来吧,老实点,没你的坏处。” 老板使劲扯自己的衣服,冬天衣服多,他酒醉,没得要领。 我已经退到了墙角,我试着举起电视自卫,很沉。举不动。“还想砸我是吗, 哈哈。别闹了,听话呀。” 老板扑了过来,我闪再一边,但他抓下了我得外罩。我一把超起了影碟机, 狠命得向老板得头砸去,老板“操”了一声就到了下去,血流了一地,我吓得哆 嗦,没敢去拿在老板旁边得外罩就逃出了这个房间。 我逃出那个东北旺小院得时候,天空上下起了雪,在这个飘雪得寒冷得冬夜, 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衣服淡薄,掩面痛哭得打工妹。 我做365 回到了中关村,北京,这是我最熟悉得地方,除了这里,我没去过 别处。 天已经很晚了,中关村虽然灯火辉煌,但却也寒冷依旧,我坐在太平洋得门 口,寒冷让我无法整理思绪,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去那里。 夜深了,那些亮着得灯也暗了下去,天气却更冷了,雪也更大了,我得手脚 都麻木了,雪花打在我得头发上,形成冰茬。也许我会死在这里吧,明天人们来 上班来,看到有我这样一具死尸,他们会怎么想那,我努力想在自己脸上挤出一 丝笑容,却没有成功 “恩?怎么是你?” 我没有力气抬头,听到一个声音好像是对我说。“我是马睿,从飞宇出来, 看到一个人哭,怎么了你?” 我还是没有力气抬头,但已经知道来者是谁了“别说了,上我得车,跟我走 吧。” 我几乎可以说是被架上车得,上了车,我才知道除了我认识得马睿,还有他 得一个朋友,两个人,他得朋友开车,我喃喃的把自己的遭遇向他们说了。“把 暖气开大点。”马睿扶着我对他得朋友说。 这是我听到得最后一句话,之后,我就睡觉了。 我是被胸部一阵猛烈的揉搓给弄醒的。睁眼时的第一眼景象及其骇人,让我 一度怀疑是在恶梦中。那本应就是梦魇的所为。 马睿的脸及其狰狞的对着我,眼神红红的冒着光,我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看过 一个男人的脸,甚至连他鼻子里的鼻毛,也数的清楚。我得上衣已经完全被解开 了,一双可怕的大手在我得乳房上来回的揉搓,我得裤带也被退了下来,只有秋 裤还在身上不过,另外一只手在里面,是开车的那个男人的。“啊,放开我” 我大叫,马睿和他的朋友吓了一跳。马睿本能的从我身上弹了起来,撞到了 车顶上。“别让她叫,这里时常会有车开过。” 他的朋友说着,放下了驾驶座的靠背,押在我得身上,让我喘不气来。 马睿也捂住了我的嘴。说话有些紧张。“你不就是一个卖毛片的吗,我们两 个中科软件的IT精英,便宜我们总比便宜你们老板好呀。” 梦魇的打击和胸口的窒息让我又一次晕了过去,我期望醒来时,这一切都不 是真的 这次是寒风吹醒了我,寒风从他们开着的车门中惯了进来,把空调中的暖风 瞬间就吹没了,我麻木的看着两个自称IT精英的男人摆弄着我得身体,不停的换 角度,始终不得要领。 我不在紧闭着腿,我岔开双腿,迎合着他们。 就像马睿说的,我不过是个卖毛片的。我想起了活着就是为了忍受。我没的 选择。 终于,终于一阵刻骨的疼痛让我大叫了起来,我下体的血流了出来,热热的, 瞬间就变得凉凉的。 马睿一阵痉挛,猛烈的抽查着,疼痛欲来愈烈,我不得不闭上双眼,脑海中 的我化坐一个身批盔甲,手持长矛,在战车上猛烈砍杀敌军的女战士,这景象朦 胧而清晰,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忽然,一只弓箭穿越了我的身体…… 第二天的清早,雪已经停了,昨晚的雪一定下的很大,我眼前所有能看的景 象都被白雪皑皑的覆盖着。“不知道你还是处女,对不起” 马睿试图安慰我,我没有理他,不是鄙视他,而是实在没有力气。“这里有 点钱,你先拿着,回了市区,我想办法安顿你”“不了,就这样吧。” 我没有接他的钱,淡淡的对他说。 他的朋友一边开车,一边从反光镜看我,眼神中有几分诧异。“我不想回市 区,我想下车。”“你说什么那你?”“我不想看到你们!!!!” 我用尽力气歇斯底里的喊出声来。 车走远了,我一步一步艰难的顺着原路往回走,原来昨晚这个地方竟是如此 的美,白雪盈盈的覆盖在空旷的大地上,不远处有几颗老树,依稀可以看到在秋 天未落光的叶子,雪已经停了,天蓝蓝的,很高。 我找了一处美景尽收的地方坐了下来,从没想到过自己的命运会是这样,是 啊,尊严一个弱志女流的尊严,一个从事龌龊工作的打工妹的尊严,即便有,我 又能怎么样去维护这份尊严呢。 我躺在了地上,雪白的炫目,并和我融在了一起,我丝毫不觉的冷,我看着 这个冬天的天空,像我得心一样的干净。于是我想。 如果这个残冬也有她的心事,那么又将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呢。 一只不知名的小鸟飞到了我得身上,丝毫不怕人的与我对视,它的眼神清澈 透底,惹人怜爱,我想抬起手来,轻抚它的羽毛,却怎么也没有力气。 于是我只能涣起脸上最后的一丝笑容,轻轻的对着鸟儿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