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令狐冲一起受了内伤 星期五的下午,我很想睡觉,于是独自在家里度过了这个周末。整个周末除了 吃饭就是睡觉,我从来没有过这么磕睡的感觉。通常的我即便在晚上也总是失眠的。 睡了整整两天两夜后,我站在磅上,发现自己竟然轻了十斤,才不得不承认:爱情 高手的我,受了内伤。 所有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感情的骗子,包括那些我二十三岁时,就开始和我 同居的一个又一个美丽热情的、楚楚动人的、成熟温婉的、、、女孩子。她们在和 我最初认识时,都被我的变幻无常的爱情所迷惑,事实上我所有曾经的真挚和对爱 情的痴恋都是真的。但是她们不能理解,这样的爱情正因为精彩所以更是短暂的。 于是,当我的爱情开始离开她们时,她们也开始称我为骗子,尽管所有的开始都是 她们自愿的。而让我奇怪的也正是,女人为什么对永恒那么的在乎呢?虽然说实话, 如果碰到个和我一样的女性的感情骗子,我大概也不会喜欢她的?难道我生来真是 为了折磨这些痴心女孩子的吗?我也是这无数次爱情的牺牲品!我一直用这个理由 安慰自己越来越冷漠的不安。 只有小诗,她一直只是我的朋友。每次爱情开始时,她都会最真挚地祝福我; 每次爱情结束时,她都会最平静地安慰我。她是在我的生活中,唯一不愿意称我为 骗子的人。而我,也从来没想过,需要用那些绚丽的爱情去骗她。 星期五的早上,小诗打电话说她今天中午有个饭局,有很多朋友都会去的,让 我无论如何一定赶到。我听她说的挺紧张,就勉强答应了。我到那个饭局后,才发 现那是个婚礼。真有意思,也不知道新娘和新郎是谁,到是有许多朋友都在那里。 于是我和他们乱侃起来,等待怎么也找不到的小诗出现。婚礼进行曲奏响了,我看 见新娘和新郎从门口缓缓走进来,是小诗?我的笑容在脸上凝固了一秒钟,我发誓 顶多一秒钟!然后就继续的笑了下去。小诗始终低着头,由她的新郎牵引着向我们 走来,从我们面前经过,再慢慢地离我们远去。 小诗穿着一袭垂到脚腕的长裙给大家敬酒,她的目光接触到我的眼神时,我微 笑地说:祝福你们了!她有些愣愣地看着我,什么也没有说。在我离开婚礼的现场 时,她追送了出来:“我、、、”我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应 该送你个大礼的。”她看着我的眼睛开始发红,喃喃地说:“你真的不知道我是怎 么想的吗?”“我不想知道,有必要吗?”我无情地看着地面。我的脸依然在笑, 但是肌肉却扯得很累。“我累了,想回家睡会儿。开心点,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呀!” 我拍她的肩膀,她抖了一下。我这才想起,我从来没有和她有过亲呢点的动作。 回到家里,小诗电话给我。她说,她现在的丈夫一直很喜欢她。她说,在某一 天的晚上,她很落漠的时候,他们在一条小径上相遇。他看出她的不开心,于是他 们开始交谈。她告诉他,她很喜欢一个不该喜欢的人,非常痛苦。他告诉她,他很 喜欢她,愿意给她他所能给的一切。于是,他们在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订下婚约。 “我之所以到最后才通知你,是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一些愚蠢的话。”小诗挂了电 话,我,开始了两天两夜的冬眠。 睡觉是一种什么状态?我一直很奇怪。以前失眠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哪些给我 带来快乐和心痛的女孩子们,其实每次失去她们的时候,我的心也是痛的。因为我 真的爱过她们,我的每次爱情都是真心的。我在对她们的忏悔中昏睡,恶梦连连, 似乎所有的女人都会变成恶鬼,在等待我进入梦乡,以便放肆地咬噬我伤痕累累的 心。可是这个周末,我只想睡下去,让自己已经麻木的双肩贴在床上。我睡在空无 一人的房子里,为了可以躲开床上那让人虚脱的温暖,我辗转在两个房间的床和客 厅的沙发之间,企图用冰冷的接触让自己混乱不堪的心平静下来。 小诗很喜欢问不同的人同一个问题:令狐冲喜欢小师妹多一些?还是喜欢任盈 盈多一些?我的回答是:“都喜欢!我不嫌多。”也有人回答她:“喜欢任盈盈多 一些,因为他们才貌相当。”现在,我突然知道了小诗一直想要的那个答案:他喜 欢小师妹多一些!因为他对小师妹的爱,是完全发自内心,没有理由的。而我也突 然明白了令狐冲的痛苦:小师妹,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当林平之和小师妹在一起时, 他也一定像现在的我一样,受了内伤! 在现实中,令狐冲和我一样似乎没有什么可难受的,谁都知道我们是花心的, 不为任何女人停留片刻的,当然也不会在乎小师妹的新婚。所以,我和令狐冲一起, 忍受着内伤的痛苦,笑着、祝福着小师妹的幸福。 星期一的早上,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居然还会笑,而且笑的很帅,我知道我还 有救。From:灯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