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尴尬的爱情故事 作者:红尘有你 “我决定追你了。” “你不知道我有男朋友吗?” “有男朋友怎样?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 “可是我并不喜欢你。” “但是你也并不讨厌我是吗?” “你这是徒劳无益的,我对感情是很专一的。” “专一并不代表拒绝更好,或者面对错误的选择仍执迷不悔。” “我虽对我男朋友没有什么感情但我暂时还不想离开他。” “你这样等于是在害他,长痛不如短痛。” “就算我和男朋友分手的话我也不会选择你。” “千万别那么绝对,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 “你这人怎么这无赖?” “书上不是说追女孩子就应该死皮赖脸吗?” “…… “不说话就是代表默认啦。” “去死吧你!” “……” 这就是我那晚和阿山约会的全部内容。而那晚的约会却是我储心积虑精心策 划了半个月的结果,现在大家知道了:结果全砸了。 你说这人啊有时候就是贱,照说我1.76米的个儿也不胖不瘦四肢不缺不残不 说一表人才也是相貌堂堂,身边美女一抓一大把可偏偏一个看不上非要找个硬骨 头来啃。以前我整天在女人堆里泡着从来脸不红心不跳可自从这个黄毛丫头来后 总搅得我魂不守舍,更没想到我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次的翻船我一直不 敢告诉大家,否则许多人一定会拍手称快的。我在女孩子面前一直自诩脸皮赛过 北京的老城墙,而这次我竟然会被她的一句“去死吧你”弄得我要死要活,要不 是喝醉酒后在马路边的电线杆上把头碰得鲜血淋淋才突然清醒,我敢肯定我会被 车轮了碾得面目全非。 假如你们认为我会就此退缩的话那你就错了,稍遇挫折就灰心丧气决不是我 一贯的性格,像<<笑傲江湖>>里的令狐冲那种遇强愈强才是我的向往。于是我决 定重新计划了,而这一次,我要把“失败”这个词从我的字典里永远地删去。 当然,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搞清楚她是否真的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或 者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一直相信我的判断力——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所以我一 直有“爱情专家”的美称。假如你们认为我那晚的约会是在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 情况贸然进行的话那你就太不了解我了。毕竟我也是从“爱情”的枪林弹雨中走 出来的人,像“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一类的基本常识是怎么也不会不知道 的。但有时我更相信“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所以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 就会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不瞒你说,阿山进入公司好长时间我还不知道她的名 字。直到有一天我把外面的事情全部搞掂后回到办公桌前,这才发现我的对面竟 坐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可人儿。我不是说过尽管我有时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但多少还 有点男人的魅力么,所以阿山朝我瞟了两眼还朝我温柔地一笑,我立刻心旌荡漾 了。于是我特别从行政部调出她的档案,她的家庭住址身高体重年龄生日家庭成 员社会关系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记得我进公司时曾经说过这是全世界设计得最 糟糕的表格而现在我却认为它是全世界设计得最好的一张表格了。从那以后的一 段日子,我总是时不时地找一些工作要求与她配合,而她好象也十分乐意。后来 发展到只要我一个眼神,她便会兴冲冲地跑到我面前问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之 间十分默契。我没想到她除了漂亮以外还善良温柔最重要的是善解人意。唯一的 缺点就是个性太强脾气太倔但是我很喜欢,所以我宁愿啃硬骨头不是没有理由的。 在这期间,我也知道她有男朋友——一个精精瘦瘦的男人,与阿山一起刚刚 从学校毕业现在在一家电子厂当一名工人。与他相比我当然绝对有竞争力。所以 一开始我决定采取不露声色的“和平演变”方式将她夺过来,但那一天与她男朋 友的约会面让我醋意与信心都成倍增长因此迫不急待地作出了正面攻击的决定。 那一次我假公济私在加完班后请阿山到“一世缘”酒楼吃夜宵,阿山爽快答 应后说让我先去她随后就到,我以为她是要打扮打扮没想到她竟然把她的男朋友 带到了我的餐桌前。我当然只有故作轻松满脸堆笑招呼他入坐,然后我就若无其 事地和阿山讨论起南方的天空和天空下的生活。那个男人在我们面前闷不吭声坐 立不安的样子直让我发笑。不过我无法笑出声来,因为我看见阿山一直坐在他身 边像照顾弟弟一样为他添茶倒水、嘘寒问暖。我有点莫名的火直往上窗口窜,可 一时又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于是猛喝了几杯啤酒后说有点急事要办跌跌撞撞走出 酒店后call了几个兄弟去打牌,结果二饼五筒地乱打一通输得一蹋糊涂。一班兄 弟在赢钱之后兴高采烈之余当然不会忘了安慰几句什么失意什么一定得意之类的 话。所以当我从烟雾缭绕的房间走出的时候我竟然踌躇满志,断然决定对阿山发 起正面进攻,结果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而现在我决不会如此迷信了,一切都得讲究策略。虽然第一次的交锋表面看 来我是惨败而归,但成败得失现在还很难说。想当初在大学里与我恋爱了三年的 女友不就是被别人一请二约三勾魂了吗?说实在的,一提起她就让我生气。记得 分手的前一天晚上她还在跟我说我爱你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可第二天又哭着对 我说虽然我曾经爱过但我现在并不爱你现在要离开你,然后不顾我的哭诉我的苦 苦哀求挽着别人的手臂扬长而去。所以说女人的话没有一句的真的,千万别相信。 当然你妈除外。 一般而言,要想听女孩子的真话只有向她最亲密的女友打听。并且,<<恋爱 圣经>>上有这一条法则,要取悦一个女孩子就必须先取悦她的一班铁杆姐妹,因 为女人的脑袋往往不长在自己头上,别人的意见对自己的决择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因此我决定采取迂回战术,从她的女友处控得一点内幕后再作打算。 当然我要找的这个人非肥姐莫属。肥姐何许人也?她是我们办公室一个普通 的文员,肥姐其实年纪并不大,据说除了因为她心宽体胖性格正直豪爽热心公义 而受到众姐妹的爱戴以外,最主要的是她能够把男人勾一个甩一个也因此被她那 班姐妹们尊称为肥姐,颇有点黑社会大姐大的意味。肥姐虽然胖了点倒也结实丰 满曲线优美。据说她现在的男友已是她的第八任,并且她一直吹嘘说前七任都是 因试用不合格而被她炒了鱿鱼。开始我始终不信,但后来我看到她的男朋友—— 一个1.78的高个子男人在她的面前竟然服服贴贴百依百顺我这才不得不心服口服。 我拐弯抹角了费好大的劲才终于让肥姐明白了我的真实意图。肥姐猛地拍了 一下的我的肩膀说老大你真缺德,明知道人家有男朋友你还要去抢。我说你勾一 个甩一个不也同样缺德。肥姐说你胡扯那只是他们爱我而我并不爱他们剃头担子 一头热而已。我就说我们是有意相爱但是多了个绊脚碱石差点让我摔跟头。于是 肥姐就问我是不是真的对阿山爱得死去活来,假如真是那样的话我就是上刀山下 火海也会帮你促成好事。肥姐的豪爽竟让我一时语塞,肥姐把手一挥说算了我就 知道你们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玩完就扔。我急忙分辨说不是的决不是的可是半 天仍说不出一条理由。肥姐说你别急无论怎么说你是我老大我总得给你面子帮你 一回,并又拍着我的肩膀说别那么紧张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过几天我给你消息, 然后说声祝你好运转身就走了,倒让我站在原地发呆了半天。 肥姐的办事效率的确令人佩服。两天后她邀我去喝茶,我们上了“一世缘” 酒楼。 “千万别劝我放弃,我是不会放弃的!” “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放弃,要么就持之以恒地追下去。” 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两天来我大气也不敢出象等着宣判似的,今天终于知 道了结果,而且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好结果,我差高兴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你别高兴得太早,我看你是有希望没前途。” “此话怎讲?” “她说假如让她在她男朋友与你之间选择的话她会选择你。” “那不是说明机会尽在我手中吗?” “你是真笨还是装笨?” “你是说她还会有第三种选择?” “或者更多!” “……” “我说老大,不是我打击你,假如光看你的身材和人才的确是人见人爱。可 是你知道这是一个务实的年代,女孩子要求的早已不仅仅是这些,尤其是象阿山 这种有实力的女孩子。” “有实力?” “年轻,漂亮,有文化,懂风情……还不够吗?” “难道现在的女孩子真的只重视物质不重视精神?” “有物质不一定没有精神,可是光有精神能当饭吃吗?” “只要精神在,物质是可以创造的嘛。” “时间多长,十年?二十年?现在已不是同甘共苦艰苦奋斗的年代,谁会真 正敢拿青春赌明天?” “你这是算劝我还是提醒我?” “两样都不是,只是闲聊而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 与上次一样,从“一世缘”出来后我失魂落魄,可怜得象一只无家可归的狗。 肥姐的话深深地打击了我的自尊心,这一刻,我边一点追求阿山的勇气都没有了 甚至想到了死。 这些天与阿山面对面坐着我多少有一些心不在焉,这么多天辛苦建立起来的 良好局面仿佛一下子消失殆尽,我十分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而我竟然看不出这 丫头却能够处变不惊丝豪不露声色,她的老练实在让我惊讶。我不得不佩服现在 女孩子的早熟。阿山在我的眼里一直是一个活泼幼稚的少女不谙世事,而现在想 来我是低估了她的成熟与狡猾。是孤注一掷还是及时抽身?我再一次陷入了一种 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最能体会我的痛苦的人当然是肥姐了。所以我明白为什么这几天肥姐突然对 我殷勤起来。她除了工作上突然变得勤快以外,工作之作这余更是千方百计地逗 我开心,现在我才知道肥姐在对待男人方面的确有过人之处,但具体有几条我说 不清楚,只觉得跟她在一起我能很快开心起来,暂时忘记一切烦恼。当然,出于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我总是有意无意地在阿山面前和肥姐来一些暧昧的动 作。而阿山总是笑着说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瞧你们的亲热样真像小两口一样。 于是我就笑着对肥姐说是不是啊,那我干脆作你的第九任算了。肥姐就指着我的 额头说你美啊你。然后是大家都哄然大笑。不过看起来还是我笑得最开心。 但是我很快就笑不起来了。这几天找阿山的电话突然多起来,而且是清一色 男人的声音。开始接到电话时我还能平静地喊一声阿山电话,可两天后我就沉不 住气了。接到电话我总是喂你好先生贵姓哪里找找阿山有什么事阿山电话,然后 啪一声把电话摔在台面上,全然不是一个有修养男人的模样。阿山接到电话总是 喂你好然后惊呼一声是你啊然后就是一阵你娇我柔的打情骂俏或者是一阵低如蚊 蝇的娇情柔语。阿山打电话时的声情并葳让我魂不舍守。这几天我的案头堆积如 山,几次开会时答非所问倒让老大关切地询问了我半天,让我感到十分羞愧。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这几天,肥姐表现出了充分的干练。她将我的案头整理得 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完全充当了我的秘书的角色。并且这一切都是在不声不响中 进行的,的确让人感动。有时我曾天真地想要是能娶肥姐这样的人作老婆真是我 的福气。不过这只是一种无聊的想法罢了。要想让我爱上肥姐是多么不可能的事。 这倒不是因为肥姐不可爱,而是我一直以为当我第一眼看到一个女孩子如果没有 追逐的欲望的话我是不可能爱上她的。我相信爱情是一种心动的感觉,所以我以 为我的婚姻应该是从心动到追逐到相爱再到礼堂。我从不相信日久生情的说法, 我认为日久生情只不过是一种激情尽失的妥协。所以尽管我的朋友批评我对爱情 过于苛刻但这许多年来我一直痴心不改。这是我与世俗相抗争所剩下的唯一一块 净地我决不肯轻易放弃。很小的时候我就一直向往着某一天遇到一位美丽的姑娘 一见钟情然后相亲相爱直到白头偕老,但我知道这种想法在当今世界已近似于一 种童话但我仍无法放弃。这些话那天在“一世缘”酒楼与肥姐对饮时与她讲过。 当时肥姐笑着说老大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然后又反驳说爱情应该是建立在相 互了解相互信任的基础上的,这就说明日久生情有它充足的理论依据,你的这种 爱情观注定你今生的爱情要么十分浪漫长久要么就十分悲婉凄凉。我说我也明白 但我一直执迷不悔。肥姐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人活在世上有所理想有所坚持活 着才有些意义,这个世界本来就缺少童话我是不应该劝你放弃的。那晚的谈话肥 姐没有开玩笑,而是以一种少有的严肃与我认真交谈。我好久没有这么与人用心 地谈过话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我的声音饱含激情。所以我兴奋中夹杂着一丝 伤感无意中多喝了几杯,连后来我是如何被扶回房间的我都不记得了。 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昨晚穿的青色上衣和灰色裤子正挂在窗外 的阳台上滴着水。我想看看几点了发现手表不在手腕上,我起身找手表时才发觉 头痛欲裂。我挣扎着撑起手臂发现手表就摆在床头柜上,下面压着一张纸条上面 写着放心睡吧我已帮你请着假,我精神一松懈倒在床上便睡着了。当我再次醒来 时肥姐正捧着一杯茶水笑盈盈地站在我的床边,我正感到口干舌燥于是接过杯子 一口气喝干后不好意思地问现在几点了。肥姐说六点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我 想起身发觉没有一点力气于是说不用了。肥姐说你躺着别动我一去买碗粥上来。 听着肥姐下楼的咚咚声我就感到有点不妙,但我一动脑子就感到头疼欲裂索性懒 得去想。喝了一碗猪肝瘦肉粥后仍没有什么好转我知道我是病了。好在这几天也 没有什么大事并且有肥姐顶着我大可以边上班边看病边打针边吃药。阿山这几天 倒表现得十分安静,我打点滴时她就不声不响地坐在我的身边看报纸,并不时为 我添茶倒水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我心中压抑的爱火再度被点燃了。 这几天又传来一些好消息,阿山与她的男朋友吵架了而且吵得好凶。阿山半 夜三更独自一人跑出去喝酒。阿山喝得醉晕晕的有没有喊我的名字我不知道。反 正别人在告诉我时都神神秘秘地好象什么都知道似的。我有时在想或许阿山正在 为我们的相爱扫清障碍呢。不过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一切还未得到证实。这些天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与阿山好好谈谈可是现在正是在风头上我不敢顶风作案,,于 是我又想到了肥姐。 我满以为肥姐听了我的请求后最多只会戏谑几句没想到肥姐极不耐烦地朝我 吼道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连约会个女孩子都不敢你还算是个男人么?我被她突如其 来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肥姐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假装拢了拢头发转向一边然 后头也不回地说看在你是我老大的份上我再帮你一回但绝没有下一次,说完她又 拢了拢头发头也没回地走了。这回又让我站在原地发呆了半天。 肥姐办事的效率仍是那么快,第二天下班后肥姐特意留到最后告诉我说阿山 已经和她的男朋友提出分手,但她在我的面前没有提起你倒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 知道你去问她好了。肥姐的话硬梆梆的象一块块石头向我砸来,我被砸得晕头转 向。我心情烦燥只得一个人出去喝闷酒。这次我找了一个热闹的地方——“梦巴 黎”歌舞厅。我进了最里面一个包厢叫了两瓶啤酒自斟自饮。我刚端起酒杯就有 两个浓妆艳服的女人象风一样钻了进来。她们一边一个摸着我的胸脯嗲声嗲气地 说先生要不要人陪啊?我心情不好懒得理她们。她们也不嫌累两个人自顾自地一 唱一合。一个说大哥是不是失恋啦?另一个就说别乱说象大哥这么帅又一脸老板 相还不勾一个甩一个哪有大哥泡不上的女人。我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每一个女人我 都能泡上?一个就说大哥高大威武英俊潇洒事业早成前程无量哪个女人不是求之 不得呢。我突然变脸说你满口大哥大哥地不怕把我叫老了吗?另一个赶紧说小弟 叫您大哥是尊敬您呢。我说那你叫我小弟就是不尊敬我啦?一个终天于忍不住了 叫了起来别跟他啰嗦她还没有答应给小费呢。这回我又笑着从屁股后面摸出钱包, 然后从一叠百元大钞中抽出一张五十的来放在台面上说你们今天这种态度就只值 这点钱。稍后我又象想起什么似的把五十元钱放回钱包然后从钱包中抽出四张十 元两张五元的说这样方便你们分帐。然后端起酒杯看着她们被我的举动搞得一愣 一愣的。一个刚想变过笑脸说对不起我猛地把酒杯摔在台面上大吼一声给我滚。 于是她们两个又象一阵风似的突然不见了——当然不会忘了抓走台面上的一把零 钞。我这才发现许多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朝这边观望,其中也包括阿山与 肥姐。这一下我倒是吃惊不小。我害怕她们见到我只是不希望她们见到平日嘻嘻 哈哈处变不惊的我今日这幅难堪的模样。阿山与肥姐正在舞池中间被各自的舞伴 拥着。阿山的舞步有些陌生显得怯怯的,而肥姐的舞步则显得十分娴熟。肥姐硕 大的身体在舞池中竟象个吹胀的气球轻飘飘的。我不敢多看连忙低头喝酒。后来 我才想起我在暗处她们在明处她们是不会发现我的这才放心大胆地边喝酒边看她 们跳舞。喝着喝着我突然感到十争孤单,我想这些人在这里搂着抱着蹦着跳着是 为什么呢?他们是否也如我一般孤单寂寞到这里只不过寻找一点感观的刺激而已。 现在的人心实在是太浮躁了,看着他们抽着烟喝着酒相互搂着抱着我就直想笑, 转而想想笑什么呢我还不是一样,我就笑不起来了。我就这么天马行空胡思乱想 着。很奇怪这时候我一点也没有想到阿山。渐渐地我看舞池中的人影逐斩模糊一 片。 我们回去好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温柔柔地传到我耳边。我睁开模糊的双眼 发现阿山就坐在我的对面。好象她偷看了我的裸体似的我突然朝她大吼一声滚, 阿山立刻泪如泉涌。阿山泪流满面的样子楚楚可怜,我突然有了吻她的欲望。于 是乘着酒性我把脸凑上去吻了她一下。见她没有反抗我准备得寸进尺,阿山用力 推开我说不早了我扶你回去。我说要不我们再喝两杯吧?阿山说你不看看几点了 别人都打佯了。我这才发现所有的客人都走光了,几个服务员正在边收拾边往这 边看。我又朝她们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她们正想回应几句阿山连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喝醉了。我又想再吼发现阿山又是泪流满面于是心一软说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我尽量不往阿山身上靠,可是越这样想越是跌跌撞。我相信我的嘴巴 一直没有停过但具体讲过什么我一点也记不清了。阿山把我扶到床上我真的很想 睡觉,但我知道我现在是绝对不应该睡觉的可是我的头脑实在无法清醒。阿山用 湿毛巾为我擦脸帮了我的大忙,我一下清醒了许多。我突然伸出双臂抱住了她。 她虽然极力反抗但无论如何她是挣不脱我铁钳般手臂的。我在她的额上脸上唇上 一阵狂吻,渐渐地我发现我已是满嘴咸潮。我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 可是我的手臂仍然没有松开。阿山哭着说你不该这样你不该这样我又堵住了她嘴。 这一次阿山没有反抗并且热烈地回应了我。热情过后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时肥姐就神秘而兴奋地对我说昨晚我看见阿山进了别人的包 厢她还骗我说上洗手间。我平淡地说是吗,肥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讪讪地望着我。 也许她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阿山的事突然不感兴趣了但我也不想告诉她。 我满以为那晚的事情天衣无缝,但不久外面就传出谣言说有人看到阿山与我 深更半夜搂作一团,另一个版本是有人在电影院里看到我们两个卿卿我我十分亲 热。我与阿山从未一起看过电影但我心里毕竟有鬼所以我不敢多讲,我心里还有 一个肮脏的想法就是希望给大家造成一个既成的事实,那么以后的我们的关系不 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么。这几天肥姐一直在忙着为我们辟谣,她不断地向别人证 明某天某天她一直和阿山在一起形影未离,而某天某天她则和我加了一个长夜班, 所以那些传言纯属子虚乌有决不可信。我一点也没有感激她是因为她在向别人解 释完后总不忘告诉别人说某天晚上我倒是看到阿山进了别人的包厢。 阿山的压力是可想而知的,这一点从她每日阴沉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而因 为有了那一次的口舌接触,我对她的想念是一发不可收拾了,但我实在想不出我 们该如何开始。因为我们的关系刚刚处于萌芽就面临着重重的压力。首先是阿山, 小小年纪就要背上移情别恋的包袱,而我虽说比她多吃了几年干饭,但我同样要 随承受横刀夺爱和最为人所不耻的上级泡下级的办公室恋情。我们要想在众人的 睽睽目光之下自由恋爱肯定会有无穷的烦恼接踵而来。 (完)